“莫罗兹卡同志,快,快把弗罗洛夫政委同志请过来,我有急事要跟他商量!”谢尔盖对后边有一个红军战士说道。
“可是,谢尔盖同志,现在夜已深,弗罗洛夫同志已经熟睡了,我还听说政委同志的老婆特地来看他…”
“快走…”谢尔盖用力吆喝道,破裂的伤口上传来一阵列剧痛,让他的声音发出了颤抖 ”“ 。
弗罗洛夫很快从温柔乡里跑了过来,谢尔盖躺在床上,忍着在痛苦告诉了弗罗洛夫一个震惊的消息:“西比利亚可夫死了!“
弗罗洛夫的一点睡意马上惊醒了,过了一会儿才说道:“这怎么可能,他们可是在后方,难道是中国人干的,如果是中国人的话,那么我们…”弗罗洛夫后背冒出一阵冷汗!
“但是并不是你想像的那样,根据最新版的情报,是中国支队的王易祖和中国营的营长孙季武两人谋划的…”谢尔盖咳着嗽说道。
“这还好,如果说是中**队从我们背后发起攻击,那我们就只有死路一条了…”弗罗洛夫松了一口气说道。
“就算中**队不行动,照这样子下去,我们也迟早死路一条!”谢尔盖说道,他的心口忽然一痛,伸手轻轻捂了一下。“不过现在。事情已经有了转机。弗罗洛夫同志。远东人民军能够保存实力,就看你的了。”
弗罗洛夫当然知道谢尔盖说什么,在前敌军事委员会中,西比利亚可夫是最坚决执行进攻海参崴的领导之下,除了他之外,大多数指战员都反对西比利亚可夫的计划,但是这些指战员的权力受到限制。在军队,虽然指战员有相对大的军事指挥权。但事实上政委的作用更加不能够忽视,有时候,政委更加能够左右部队的方向。
西比利亚可夫死后,前敌军事委员会的将主要由两个人来主持,一个是弗罗洛夫,另外一个来自伯力游击队的政委叶菲莫卡。但是阿穆尔红军游击队的实力相对较强大,所以弗罗洛夫的影响相对较大。
弗罗洛夫当然知道谢尔盖的意思,他沉吟地说道:“叶菲莫卡是一个跟西比利亚可夫同志一样非常顽固的人,再加上进攻海参崴是中央军事委员会的命令,他一定会严格执行的。”
“只要我们原先阿穆尔红军游击队的骨干所带领的部队停止进攻。叶菲莫卡也没有办法,他只能够跟着我们停止进攻。到时我们就可以向中央军事委员会陈述,请中央停止进攻海参崴的命令…”
“只怕中央军事委员会不会取消进攻海参崴的命令!”弗罗洛夫说道,他隐约猜到了苏维埃中央为什么会这么急着进攻海参崴,其实都是被中国人逼的。
中**队名义上是为了打击日军而进入远东的,但是苏维埃中央总是担心中**队消灭日军之后留下不走,造成新的危险,现在日军在远东已经消灭得差不多了,如果这个时候打下海参崴,苏维埃中央ZF就可以名正言顺地要求中**队撤出远东了。”不仅不会撤消进攻的命令,而且会处理相关的责任人!“弗罗洛夫不远担忧地说道。
弗罗洛夫沉吟不决,谢尔盖看出他的心思,说道:“所有的责任由我来承担,反正我都已经这样了…为了挽救红军,我愿意牺牲自己的生命,将来的历史会证明我是正确的。”
“我们只能够拖延进攻的时间,而不是停止进攻或者取消进攻的计划…”弗罗洛夫想了想,说道:“在这段时间内,要说服中央军事委员会取消这个军事计划,只有中**队了…”
“只可惜,阿加塔同志去了莫斯科,否则凭她与姓张的那个中尉的关系,她一定有办法让中**队要求停止进攻海参崴…”谢尔盖说道。
“姓张的中尉?他只是一个中尉而已,怎么能够左右中**队呢?”弗罗洛夫好奇地说道。
“我觉得那个中尉非同一般,他姓张,而且中**队的领导人也姓张,你不觉得很巧合吗?”谢尔盖说道,“我相信姓张的中尉一定是张一平的亲戚一类的人…在中国,这叫做皇亲国戚…能够在中**队中说得上话…”
弗罗洛夫点点头,接着说道:“其实阿加塔并没有去莫斯科,而还在军中,她说这里发动群众,进行人民战争需要大量的政工干部,而且这是一个难得的经历…”
“那就请她马上过来!”谢尔盖兴奋得一连咳了起来…
“可是,阿加塔同志是支持发动群众进行人民战争,同样支持进攻海参崴的!”弗罗洛夫说道。
“我会说服她的!”谢尔盖缓了一口气说道。
***
黎明时分,孙季武将他的老相好瓦丽亚埋葬了,王易祖跟孙季武一块漠然地在瓦丽亚坟上洒了把土。
张一平漠然地站在pángbiān,瓦丽亚是他杀死的,这两人当着他的面祭奠这个俄罗斯女人,让他心里很不是滋味。
张一平手里拿着一把枪,又叫人给了一支枪,把枪里的的子弹退剩最后一枚子弹,向孙季武丢了过去,叫道:“接住!”
孙季武机械地接住,张一平说道:“你的女人是被我杀死的,这把枪里有一枚子弹,咱们来一个对决,我给你一个机会向我报仇,你有种就向我开一枪,看看谁能够打死谁…”
孙季武微微抬起**,打开弹仓想检查子弹,王易祖叫道:“不要。把枪丟下…你不是他的对手。他是想借机杀你!”
孙季武微笑卫下。惨然说道:“瓦丽亚是因为我而死的,我不能无动于衷…”孙季武说着,手上忽然加劲,迅枪口速地抬起,瞄准,但是他的视线忽然变得一片迷糊,手上也没有一丝丝的力气…
三四颗子弹几乎在一瞬间击中他的脑袋,就在他的枪口刚刚端平的时候。他的动作没有做到一半,就已经死去了。
一线鲜血溅射大王易祖的脸上,带着孙季武最后的一丝温热,孙季武在他面前无声无息地倒下了。连最后看他眼都来不及。
王易祖心里一裂,一种莫名的痛楚撕裂他的胸膛,愤怒的怒火在胸中积聚,但是当他看到张一平冷冷的目光的时候,那熊熊的烈火立刻被迫浇灭,冷却得像寒冷的冬天那样直冒寒气。
“你说过,给他一个对决的机会。可是你们却几个人一起对付他,向他开枪。这不公平…孙季武是被你信谋害死的…”王易祖叫道。
张一平将手的**挽了一个枪花,冷冷地说道:“我的子弹绝对是第一个钻入他的脑袋里的,也就是说其余的几枪打中他的时候,其实他已经死了,从这点上来说,这场决斗绝对公平…孙季武死得不冤!”
石尉兰说道:“死在我们老大的枪下,对孙季武来说绝对是一个荣耀,想死在他老人家枪下的人,也是要排队的…王易祖,现在给你打个尖,不用排队,你想不想试一下?”
张一平拍拍枪杆,说道:“也没有那么夸张,我这人很低调,谁想撞上我的枪口来送死,不用排队,随到随有。“
“老大忙不过来,还有我们呢?”pángbiān的刘亚民说道。
“你还说,刚才你排第几?”
“第三!”刘亚民说道。
“第三是俺的吧!”土根在pángbiān纠正道。
“你刚才明明闭着眼睛在睡觉。”
“俺在梦里也开了一枪!”土根说道。
我不明白!”王易祖说道,“你开始帮助我们逃亡,让我把信息送出去,可是接着又反脸囚禁我们,你到底是不是布/尔*什/维*克党的党/员?你到底是不是我们的同志,你所属的政党到底是不是马/克*思*主/义政党?”王易祖一连串地问道。
“我们的党当然是马/克*思*主/义政党!”张一平说道,“但是布/尔*什/维*克党是不是马/克*思*主/义政党?在我看来并不是。所以,我们并不算是同志…”
王易祖说道:“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不明白,就说明你还要努力学习研究马/克*思*主/义著作…”张一平笑道:“这个世界上任何一个政党都是马/克*思*主/义政党,唯有布/尔*什/维*克党不是;这个世界是的任何一个人,无论是有党派或者无党派人士都具有马/克*思*主/义和国际主义精神,唯独布/尔*什/维*克没有,他们只会肃反、斗争、互相残杀…”
“我们中国的清廉党是最好的马/克*思*主/义正常,它以实现马/克*思*主/义社会大同的雄伟目标,但却没有那些缺点,具有真正的民主、自由、法制、清廉…我们的理论和实践比你们的布/尔*什/维*克党先进一百年…”
“住嘴、住嘴…胡说八道!”王易祖出奇地愤怒,几乎吼叫起来,“中国的清廉党只不过是资产阶级的政党,是为有产阶级、地主和富农、资本家服务的,怎么算是马/克*思*主/义政党呢?简直胡说八道!岂有此理…”
石尉兰厉声斥责道:“你才要住口!王易祖,你有什么资格对我们老大大喊大叫,我们在法国搞政党的时候,你还在井下掏煤呢?”
“法国的社会党,红军都是在我们的老大的指导下成立的,无论理论和实践都不比你们苏俄的布/尔*什/维*克党差到了哪里去,在我们中国的政党一网打尽当然会比法国的政党先进。”
“再说了,这个世界上,谁的拳头大就由谁说了算,无疑的是,咱们中**队的拳头在这个世界上是最大的。我们老大说什么就是什么。他老人家说中国清廉党是马/克*思*主/义政党。它就是马/克*思*主/义政党。他老人家说你们的臭屁布/尔*什/维*克党不是就不是…你要不服从,咱们对面来两枪!”
“不可理谕,强盗逻辑!”王易祖冷笑着说道。
“石尉兰,不懂别来装懂!”张一平皱眉头说道,“拳头大不大跟是否马/克*思*主/义政党没有关系,这些是要对马/克*思*主/义深入研究才能够得出的结论,不是靠拳头争取得过来的。”
“不过,在这里跟你们这些古代人说这些领先一百年。不,起码领先一百五十年的东西,简直就是对牛弹琴…”
“厚颜无耻…”王易祖破口大骂。
张一平把枪口转了一下,喀嚓一声子弹上了膛,王易祖一见马上闭了嘴。
石尉兰小声地对张一平说道:“这是苏俄的死硬分子,忘记了自己是中国人,这样的人干脆一枪毙了他算了!”
张一平掉转了枪口,说道:“再给他一个机会吧!”
出到外面的树林里,张一平看到他那匹马整夜没有卸下鞍子,无精打采地站在树下。样子很可怜。“何宝胜呢,这家伙不是说做我的马夫的吗?几天就受不住了。跑了?”张一平叫道。
“我在这里,行啦,不用叫啦!”何宝胜从树丛里跑出来,一边跑一边拉着裤头带说,“长官的马有点小脾气,因为长官你不重视它,我正想去哪里找一匹小母马跟它配个对,作为奖励,这样它就不会闹啦…”
“你小子是想找一个俄罗斯婆娘吧。我警告你,小心得性病。”张一平皱着眉头,挥挥手,“马又不是人,不能惯坏了……上马!……”他重重地叹了口气,又皱起眉头,笨重地上了马,好象身负重菏,使他自己也变得笨重起来了。
部队顺着陡峭的山脊往上走,山坡上的草已经发出了嫩嫩的芽,而且已经被山羊啃过,头顶上是一片冷冷的、青灰色的穹苍。下面远远地隐现着蔚蓝的幽谷,脚底下常有沉甸甸的卵石带着响声滚下去。
远处是一座原始森林,被淡淡的薄雾寂静地笼罩着,冬天过去,春天还没有完全到来,虽然偶有绿色但是统治世界的仍旧是一片枯黄。一头灰须的马鹿在绢纱般交织着溪水间跳跃而过,前面的战士的枪响了,马鹿一头栽倒在地上,一骑奔驰而至,马上的骑士一弯腰,拖起马鹿的尸体,跑了回来,马蹄踏过小溪水,洁白的水珠溅射起来,晶莹剔透。
在前面,一道清凉的瀑布从几十米高的悬崖倒灌下来,pángbiān树木枝头的露珠竟日未干,晶莹清澈,像挂了冰一样闪亮。
pángbiān山林里的野兽从早到晚一直吼叫着不停,叫得人心慌,又热情得令人无法忍受,仿佛在原始森林的萧瑟的晨雾之中,有一个永世长存的庞然巨物在大声地呼吸。
张一平和王易祖并排骑着马慢慢前行,张一平指着这片庞大的树林,“王易祖,你看,这是多么美丽富饶的土地,这曾经是我们祖国的土地,你就没有想过,有朝一日,让它们回归祖国的怀抱吗?”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王易祖说道,“你不是说过:我们应该站在构建全人类的大同社会,以国际主义精神的高度去看待和解决领土纷争的问题吗?”
“我有这么说过吗?”张一平问道。
“是的,你是这样说过的,我当时也觉得你说得很有道理,所以我把你当作自己的同志…“王易祖说道。
“也许我是说过。”张一平皱着眉头苦笑说道,“当时我还说:我们要在中**队组建一个布/尔*什/维*克党,组织士兵、农民、工人及一切无产者起来起义,推翻资产阶级ZF,张一平的独裁领导…”
“是的!”
“所以你都相信了?”
“是的,当时我把你当作自己的同志,直到现在我还把你当作自己的同志…”王易祖热切地望着张一平。
张一平哈哈笑起来,“这个世界上,我是唯一一个不可能反对张一平的人,因为我本人就是张一平,你口中的那位独裁者,试问,我自己又怎么我又反对我自己呢?”
王易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张一平?眼前的这个人就是张一平,作为一个统领几十万军队的统率,竟然亲自上战斗第一线,这简直不可思议。
石尉兰笑道:“不错,在你面前的就是我们中国国防军的总司令张一平!“
王易祖久久说不出话来,不过张一平说穿自己的身份,已经到摊牌的时候了,张一平问道:“王易祖同志,如果我们中**队为了夺回这片故土,与苏维埃红军发生冲突,你站在哪一边?”
王易祖脸色刹地变得一阵苍白,坐下的马好象明白主人的心意一般,停下了脚步。
王易祖坐在马背上面,久久没有说话,只是定定地望向远方的树林。
张一平也停下来,顺着王易祖的眼光的方向,望过去。那边连绵不断的山脉,一片雪白的云雾从山峰间飘过。
直到云雾过尽,王易祖才喃喃地说道:“我是一个布/尔*什/维*克党/员…”
张一平一狠心,在王易祖的马屁股上抽了一鞭,马匹驼着王易祖飞快地窜出!向马路的尽头飞奔而去!
“你来成全他吧!”张一平扭头对石尉兰说道。
石尉兰手中的枪口一抬,“呯”的一声,子弹呼啸而过,马背上的王易祖掉了下来,一头裁倒在地,坐下的马停下了来,转回来,围着地上的尸体嘶叫。(未完待续……)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