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安十二年十二月初旬,曹军水寨数千战船,皆以铁索首尾相连,纵横交错,接连十余里,一眼望起,犹如一座座建立在江面上的城堡。
曹cāo得知连环战船已经连成,大喜之下,立即率领帐下众将,骑马来到水寨,登上其中最大的一艘楼船,站在顶层的楼船上,曹cāo仰望苍穹,只见碧空如洗,暖暖的阳光,照在身上,让人浑身舒畅,心情大好的他,当即道:“来人,准备酒宴,传乐师,吾今晚要在此大宴众将。”
在水寨各营巡视一遍,不觉天sè已晚,踌躇满志的曹cāo,眼看东山一轮皎月,冉冉升起,映照的眼前的长江,犹如一条碧玉的玉带般,让人不觉沉醉其中。
来到大船之上,曹cāo换下身上的戎装,披了一件大红锦袍,头戴紫金冠,腰佩宝剑,神采飞扬的环视众将一眼,笑道:“此次出征数月,虽然未尝大战,但却尽得南郡之地,今我连环战船已成,来rì定可横扫江南江东,剿灭逆贼诸葛亮孙权,平定宇内,还天下一个安定,到时天下无事,吾与诸公共富贵,乐享太平。”
“祝愿丞相早rì凯旋,我等皆可安享太平。”众将官纷纷作揖喊道。
“哈哈,我与尔等共饮。”曹cāo不觉大笑,举盅满饮了起来。
酒过三巡,酒兴正浓的曹cāo,忽然起身指着江南之地,笑道:“诸葛亮孙权之辈,黄口小儿之辈,不识天时,驭下无能,致使帐下大将皆向吾投降……”
“丞相,慎言,倘若走漏消息,大事不妙矣。”程昱在旁见曹cāo放言,赶忙拉拉曹cāo的锦袍,轻声告诫道。
曹cāo环视了在座的一干文武官员,目中闪过一道jīng光,笑道:“左右皆我心腹,谁会通敌泄露消息?”
时蔡瑁坐于下首,身为水军大都督的他,位置竟然位于副都督文聘之下,对于曹cāo如此轻视自己,蔡瑁心中虽然愤怒,却也不敢言语,这会听到曹cāo所言,心神不由一跳,暗忖道:“曹cāo欺我太甚,想我蔡氏宗族,举族投降与你,汝不重用也罢,却偏偏让文聘一介武夫,凌驾与我之上,吾就泄你机密,让汝知道,我蔡瑁不是可以任你欺辱的。”
曹cāo此刻自是不知蔡瑁心思,兴致大好的他,有些陶醉的笑道:“久闻江东二乔,有沉鱼落雁之sè,若得江东,吾当亲往一观,若能得到垂爱,相伴左右,人生将没有憾事矣。”
“丞相宏愿,吾等必为丞相实现。”众将纷纷举盅喊道。
“哈哈……”曹cāo不觉大笑,道:“若非有凤雏先生妙计,铁索连舟,我等北方将士,焉能如此安稳立于战船之上,犹如如履平地,今rì战船连成一片,待江左降将抵达,定可席卷长江之敌。”
“丞相,这战船连接锁定,好是好,可移动起来,却难以灵活cāo作,若敌军用火攻,我军只怕难以防御,不可不防啊。”下首的蒯越担忧的进言道。
“哈哈,蒯大人多虑,这点主公早已想到,无需忧虑也。”程昱大笑一声,不以为意的回了一句。
众将官闻言,纷纷举目望着曹cāo,等待着他解惑,曹cāo志得意满的望着众将聚焦于自己的身上的目光,笑道:“但凡用火攻,必须借助风力,如今隆冬之际,但有西北之风,安有东南风,而我军居于北岸,敌军在南岸,彼若用火攻,只怕这火还没起,就先把他们自己给烧着了,尔等觉得本相说的在理否?”
“丞相英明,吾等不及也。”众将官闻言,欣然拜服道。
座下的文聘却是心中暗叫一声不妙,心中生起了一丝隐忧。
曹cāo说罢,拔剑在手,笑道:“大丈夫生于当世,当提三尺青锋剑,横扫天下,还天下百姓一个安宁世界,方不负生平所学,今rì吾当作歌,尔等共和之。”
“对酒当歌,人生几何?譬若朝露,去rì苦多。慨当以慷,忧思难忘。何以解忧,唯有杜康。”曹cāo刚唱到这里,蔡瑁突然站了起来,接道:“青青子吟,悠悠我心。但为君故,沉吟至今……”
蔡瑁一首唱完,不由有些得意的道:“丞相所歌,吾在襄阳多年前就听过,作歌之人,正是对岸的诸葛亮也。”
曹cāo蹙眉暗恼的看了一眼蔡瑁,脸上尴尬一闪而过,笑道:“诸葛亮不愧是卧龙先生,竟然与本相不谋而合,嘿嘿……”
“丞相,今rì天sè已晚,我等皆醉了,莫如都散了吧。”程昱心知曹cāo心事,当下忙开口为他开解道。
“程大人所言甚是,天寒霜冻,实不宜继续饮酒了。”蒯越也忙附和了一句,心中暗忖道:“蔡瑁这个笨蛋,多喝了几杯马尿,竟然不分场合,大胆放言,如此扫了丞相面子,看来这蔡家落败的rì子,为时不远了。”
“呃,是该散了,散了。”曹cāo有些意兴阑珊的挥了挥手,返回了船舱之中,但对于蔡瑁这个扫了雅兴的人,他虽然没有责问,但心中却生起了一丝杀机。
回到营帐的蔡瑁,想起刚才自己莽撞行为,后背吓出冷汗的他,寻思了一番,想起曹cāo刚才在酒宴上所说的江东出现jiān细投降一事,他随即亲笔写了封书函,命心腹军士,悄悄投到南岸江东大营而去,他已经决定,向江东投诚,因为他已经预感到了危险。
向江东投降,也是他唯一的选择,荆南的诸葛亮跟他有大仇,蔡家的多名子弟,都死在了诸葛亮手中,蔡瑁自是万万不会向诸葛亮投降,所以江东也就成了他唯一的选择。
赤壁南岸的诸葛亮,一连三rì,骑着的卢马在长江边上徘徊,因为他坚信历史上的诸葛亮,肯定也不会法术,更不可能借到东风,可历史偏偏发生了火烧赤壁的事实,由此可见,这其中必有缘故,只是他一时没有想通罢了。
“主公,这里离大营已经三十里了,而且眼看要下雨了,莫如回营去吧。”跟随诸葛亮身侧的刘封,看了看yīn沉的天空,在看看左右不过一伍军士,若是遇到危险,那可就情况不妙了。
诸葛亮放慢了战马的脚步,立马望着浩浩荡荡的江面,心中的烦闷,得以稍稍缓解,就在他准备回马之际,却见江边之上,一个头戴斗笠的渔夫,正驾驭着小舟,喊着号子,朝江中撒下了渔网。
因下游大战一触即发,所以诸葛亮曾下过命令,让江边渔夫,暂时歇渔,留在家中安歇,以免遭了敌军探子毒手。
“主公,我去把那人叫来问问,看看他为何违反军令,前来捕鱼。”刘封这会也看到了渔夫,当即开口说了一句。
诸葛亮本想说算了,但转念一想,叫这个渔夫上来聊聊,了解一下近来荆南的民情也是好事,当下点了点头,道:“子义,和善一些,切莫吓着老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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