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 谋事在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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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能有谁?苍离之地,战雄倾城。呵呵,果然是不同凡响,入我大营,如逛自家后院。他的渡边战技,隐身的效果,好的有点出人意料啊。”

    警铃自鸣,定是有玄能,或者是精神力,触动了帅帐禁制,任魏宁奸滑似鬼,也想不到吴辉拥有了精神力,只认为,是吴辉的渡边战技很玄妙。

    “吴辉?”

    众人一愣,早就收到从新培城传来的谍报,离宗派出了这一代最天才的兵法大家,来解围,料想不到,他不但随着傍晚的玄鸭兽中队到了,还逛起了自己的营地。

    “除了他,没有人能触动帅帐的禁制。”魏宁星目微眯,轻笑道:“关美茵让人有些失望。苍离之地这一代最杰出的标致性人物……呵呵,如果能生擒他,你们不觉得会很有趣吗?”

    “是喔,公子出手,拿下关美茵算不得什么,老子现在就去通知弟兄们搜捕什么战雄,他既然敢到咱们营地晃悠,咱们得好好招待一番,哼哼。”一马匪头子起身狞笑道。

    “不用如此,此人江湖义气颇重,为了狐朋狗友能在军中出人头地,不惜自暴私秘,涉足泥潭,写下兵法与三十六计相赠。要生擒此人,只要城内暗探拿下他那好友…...唔,那个叫高安的军官,他必会舍身相救,我等张网以待便可。”魏宁已经到了根据对手性格上的弱点,进行用谋的境界。

    吴辉在帅帐外听得想骂娘,真是任何人都不能轻视,而且新培城内的间谍,也太多了点,在魏宁眼中,就跟不设防似的。

    更吴辉吃惊的是,通过冥兽,破解魏宁脑海中闪过的思绪,魏宁的某些话,是故意说给自己听的,事实上,这“纹身男”在下一盘大棋,围城只是表象,这家伙想破城进行劫掠,而且是想用最少的伤亡,漂漂亮亮地破城。

    从魏宁脑海里不断闪过的思绪来看,这一次,是这家伙第一次走出任南坡的羽翼,独挡一面,指挥的,还是十余万悍匪军团。这家伙锐气十足,心底里想着要用一场大胜,向万疆大荒上的众匪团证明自己。

    但吴辉心里不得不承认,这家伙跟厉飞那娘娘腔一样难缠。

    “纹身男,想玩死吴某人?呵呵,咱们走着瞧了……”吴辉心中暗笑,若是这家伙抱着围城的目的,死干到底,自己还真拿他没有一点办法,但这家伙却抱着破城劫掠的目的,那就对不起了。

    怕是魏宁等人做梦也想不到,天底下还有冥兽这种无耻之尤的鬼东西。更可怕是,这种鬼东西,还落到了同样不要脸,不按套路出牌的吴辉手中。

    庶隐阵裹身,吴辉站在帐蓬阴影里,一直从傍晚,偷窥到夜星初上。

    夜星初上,营地里燃起了许多堆篝火,马匪们围着篝火大碗喝酒,大块吃肉,高声喧哗。

    吴辉舔舔嘴唇,艺高人胆大,找了个与自己身影相仿的悍匪敲晕,脱了衣服,往身上一套,也大摇大摆地加入马匪的晚餐大块朵颐。

    新培城。

    督帅府。

    大堂内,徐倩、刀鬼、黄剑、王守宽,关美茵等新培城高级将领,济济一堂。

    高悬的玄晶灯,照得整个大堂亮如白昼。

    一身戎装,头戴凤盔,冷着俏脸的关美茵,高居帅案。大堂两侧的十来张矮几上,众将盘腿在座,矮几上摆满热气腾腾的酒食。

    “美茵姑姑,咱们还是别等了吧,人家都饿了呢。”酒食已经撤下去热过两次,但那傻大个还是不来,徐倩等得很是不耐烦,揉着肚子可怜兮兮道。

    “真是岂有此理!关帅,末将以为,还是按原计划走吧。”豹头环眼,脸上留着杂草般大胡子的中年将领,拍案而起,重重抱拳道。

    “关帅,当断不断,坐失良机,您就别再犹豫了?”一将也起身劝道。

    其实,早在十来天前,关美茵与众将就在犹豫,眼看突围马匪防线无望,是不是从东门而出,绕道去往万疆大荒救援。

    但绕道而出,也有问题。绕道走,怎么着,也要多走一个多月的路程。一个多月,怕是等救援部队到达,劫掠团早已经死绝。

    因此,关美茵一直犹豫不决,这一犹豫又是十来天过去了,时间越来越紧迫了。

    “督帅,您倒是说句话啊,救人如救火,给我们的时间可是越来越少了。再说,就算他吴家子一代兵法大家,大发神威,能正面突围而出,但他要用多少时间?十天?半个月?等他突围,什么事都晚了啊!还不如当机立断,现在就绕道救援!”一将急得嘴上直冒泡。

    “好吧……”关美茵清冷的脸上,闪过一丝苦色,心下一横,正准备下令出东门绕道。

    紧闭着大门,突然被人推开。

    门口一暗,进来一个身影雄浑如山的巨汉。

    “呵呵,抱歉,抱歉,我好像迟到了。”来的正是吴辉。此时的吴辉,左手提着一坛酒,右手抓一只烤得金黄地羊腿,啃得满嘴流油。

    “傻大个!你跑哪里去了?知不知道我们等死你了……你哪里来的羊腿?”徐倩猛地从矮几后站起身来,竖起眉,叉腰喝声道。

    “我刚去城外逛了一圈,那些马匪太热情,看我长得英俊,非要请我喝酒吃肉,盛情难却,我就陪他们聊了会,误了时间,还望督帅大人与诸位将军多多包涵。”

    吴辉耸耸肩,就那么一脸惫懒,提着酒与肉,大跨步来到关美茵地帅案前,啃了一口羊腿,含混不清道:“麻烦督帅让让,不好意思啊……根据军部调令…这位置…好像是我坐的。”

    “小子大胆!”豹头环眼,一脸大胡子的中年将军,向吴辉怒目而视,暴吼如雷。

    “这位将军怎么称呼?”吴辉转过身来,看着大胡子,饶有兴趣地问道。

    “新培城副督帅,邹军!哼……”大胡子拱拱手,别过头哼声道。

    “原来是邹副督帅,失敬!顺带着再说一句,你那胡子很有个性。”吴辉点点头,也不理会一愣过后,气得瞪圆环眼,直喘粗气的邹大胡子,转身向坐在左侧首席的中年女将问道:“这位女将军,又怎么称呼?”

    “新培城副督帅,邓红绣,见过指挥使大人!”中年女将落落大方地起身揖礼,脸上带着笑容,洪声道。

    “邓副帅客气,呵呵,吴某人初来乍到,还望邓副帅多多指教。”吴辉冲着邓红绣一笑,仰脖将坛中残酒一饮而尽,顺手将空坛子放到帅案上,目视冷着脸瞅着自己的关美茵,奇道:“关督帅腿脚不便,不能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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