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争问的没错,他本身就是道门传人,当然懂得阴阳二者永远是平衡的,有这么多好处诱惑,那就一定也充斥着同样多的危险。
果不其然,老先知倒也不隐瞒,通过充当翻译的白柔,一五一十告诉了陈争。
的确要面对很多危险,首先,陈争做先知,一定会有人不服。其中尤其是原本安娜的那个未婚夫,必然第一个站出来反对。
安娜之前的那个未婚夫,陈争见过,当时也是在基地里,陈争第一次去,看到了那个男的想要亲吻安娜,可是却被安娜推开。
显然他是对安娜的美色垂涎已久,只是安娜却谈不上对他有半点喜欢。
说起安娜的这个未婚夫,叫做丹尼尔,可以说是教团内青年一代的佼佼者,年纪二十出头,在教团的扶持下,已经拥有了一家上市的科技公司和几家贸易公司。
丹尼尔旗下的这些企业,大多是在美国注册,不过工厂也有很多设在了印度和非洲等经济贫困、劳动力低廉的国家地区,甚至还有自己的保安队伍,都是配发枪支的。如果他要带头反对陈争,的确是个麻烦。
当然,也会有一些教团内的老人不服,毕竟陈争不但非教团内部成员,还是一个亚洲人。到时候说不定他们会联合起来压制陈争。
老先知通过白柔,将这些介绍了一番。最后又说:“不过这些你不用担心,虽然有人会不服,可教团内部的大多数人,还是会遵从我的命令,毕竟我是先知,在教团内是最高领袖,他们奉行我的命令。也会在我死后奉你为先知的。至于那少数不服的人,我想你应该有你自己的办法处理。”
陈争没有说话,不过对于他来说。这点小麻烦当然不在话下。
随后,老先知又继续道来。教团内部的危险还是其一,也还是次要的。主要的,还有来自于教团外部的危险。
要知道,他们教团一直以来,都受到了主流教会和美国政府的压迫,就连老先知自己,也是FBI的通缉犯,陈争做了先知,想必也同样如此。
不过还好,陈争他并不是美国人,FBI也只能拿陈争无能为力。
这点陈争想想也是。毕竟他在美国就只呆几个月而已,随后等到两场电影节召开完毕,自己也就要回国了,美国的警察难道能去中国抓人?
而且,就算自己是在美国境内。因为自己中国人的身份,美国警方再没有自己确凿犯罪的证据下,也不能拿自己怎么样。
另外,自己则可以通过安娜和琼丝来领导这群教徒,更没有做什么**的事情,美国政府又能拿自己怎么办?
想到这里的时候。陈争其实已经有了一点动心。
老先知不知道陈争怎么想,只是见他沉吟不语,再度恳求说道:“陈争先生,想必你也知道我们教团曾经付出的血的代价,也知道我们教团在这一百多年以来所作出的抗争,难道你就真的忍心不帮助我们?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我就真的是死也难瞑目了。”
白柔将这番话翻译一遍,转诉陈争,诉说时,就连她自己,都深受感动,忍不住起了恻隐之心。
摩门教的历史,在白柔来到美国后,也了解了很多,的确是够可怜的。
尤其是老先知所在的教团,白柔到现在已经全都听明白了,虽然他们一直以来坚持一夫多妻制,可也奉行的是教团内的传统,也算不上是错。
因此望了望陈争,白柔忍不住说:“大争哥,要不然你就帮帮他们吧。”
陈争还没有下决定,老先知又说道:“况且陈争先生,你要想清楚,现在的情况是,无论你做不做这个先知,都一样会遇到我刚刚说的那些危险。因为我已经将所谓的‘神谕’公布了出去。相反,如果你做了先知,还可以利用教团内部的力量,将危险降到最低。”
老先知说的没错,他之前没有询问过陈争的意思,直接在教团内部宣布了陈争作为下一任先知的目的,就是怕陈争不同意,而逼迫陈争就范。
因为这样一来,神谕说是让陈争成为先知,所有不服的人,都会开始注意陈争,就算陈争自己不想当,可教团内部反对他的人,也一定会想要置他于死地,之后才能再选出新一代的先知。
否则于情于理还是于教义来说,全都不合。
用中国话来说,陈争现在的处境,的确是属于骑虎难下的那一种类型。
通过白柔的翻译,陈争反问道:“你这是在威胁我?”
陈争是一个吃软不吃硬的人,如果请求的诚恳,陈争也会动心,但如果是威逼胁迫,那陈争就无论如何也不会就范了。
“我只是帮你分析一下眼前的局势,可我确实是真心实意的在恳求你。”
老先知也是聪明人,一见陈争的反应如此强烈,连忙改换了口风:“那个丹尼尔,并不是什么好人,阴险狠毒,教团花了很多钱扶植他创业,可他创业成功后,经常虚瞒收入,想要尽量少的缴纳十一税,按照这个趋势,以后搞不好还会叛教的,我也不忍心将我的女儿安娜嫁给他。”
老先知恳求说道:“现在我要死了,就请你帮我照顾安娜和琼丝她们俩姐妹吧,否则,她们就算不嫁给丹尼尔,搞不好也要被美国警方抓住,总之,不会是有好结果的。只有跟着你,我才能能够放心,就算是我现在马上死了。也可以瞑目。”
老先知说的这倒不是虚谈。
按照他们教团内的制度,女人只是男人的附庸,和中国的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类似,如果嫁得不好,又不能离婚,的确是一辈子的悲哀。
陈争对于这对姐妹花,也是十分喜欢。但想了想又说:“可是你们教团内那么多的条条框框,这个……我想我很难接受。”
白柔翻译之后,老先知连忙承诺。因为陈争并非是教团内部的信徒,这些条条框框,陈争完全可以不遵守。自己过他自己的生活,陈争所要做的,只有一点,那就是带领教团,走向复兴!
陈争仔细思索片刻后,说实话,如果自己答应做先知,的确无论是对他们教团,还是对陈争自己,都有很多的好处。
他们教团的先知。其实并没有真本事,更多的是借口神谕来下达命令,其实并不能准确的掌握未来趋势。而相反来说,这份工作如果交给自己,完全能做得更好。
其次他们教团有很多财力。如果在自己手中,无论是对自己还是对他们教团,都能让这笔财富的价值发挥到最大。
陈争踌躇片刻,又说:“让我做先知的话,我就要把丑话说在前面,一旦我做了先知。如果有教团内部的人反对我,你可别怪我施以雷霆手段!”
白柔翻译之后,老先知对于这一点完全没有异议,还说在他们教团内部,先知就是最高领导者,代表的是神,先知说的话,就相当于是神的话,如果有人不听,就相当于叛教,可以随便陈争处置。
到此时,在老先知恳切的眼神中,陈争终于点了点头,同意了做这个先知。
……
与老先知商量妥当之后,陈争并没有在医院多做停留,旋即离开。
而回去休息一夜,等第二天一早,安娜再次敲开了陈争的房门,来请陈争。
看得出来,此时的安娜精神不振,眼睛红肿,恐怕昨夜是一夜未眠。
一番询问之下,原来昨天陈争刚刚离开医院后不久,也就两个小时内,老先知已经气绝身亡。
这点倒并不出乎陈争意料之外,因为按照道理来说,老先知在几天前已经死了,是自己以银针续命的手法,让他多活了两天,以便交代后事。
现在后事交代完了,他体内经络间的潜力也全都散尽,没有继续坚持的道理。
“先知死了,按照我们教团的传统,是要将老先知的遗体运送回基地,并展开一个仪式进行火化,”安娜介绍说道:“我这次来找你,是希望你能和我一起会基地去,作为新一任先知主持这场仪式。”
陈争既然答应了做先知,总要去众人面前露露面才行。
“好。”陈争点了点头,随同安娜一起离开了“红楼”。
一起返回基地的,也并不只有他们两人一辆车,还有一辆大型卡车,存放着老先知的遗体,一路返回基地。
路上陈争见安娜精神不振,劝慰说道:“老先知年事已高,而且他是在完成了自己的遗愿,激动兴奋之下离世的,按照我们中国人的说法,这是属于喜丧,所以你也无须太难过。”
这倒是的确,中国人虽然最是讲究哭丧,还讲究什么守孝三年,可其实那都是儒家的歪理。
在道门来说,万物生灭不熄,生,是一个开端,死,则是另外一个开端,正因为有生有死,因此才能够阴阳循环,万世不止。
就好像是陈争的师父古道长,一百三十岁去世,这样是属于必然的寿终正寝,没什么可值得过度伤心地。
陈争也根本没有好像儒家所说的为师父守孝,而是师父一死,就出山去了。因为在陈争看来,比起呆坐在山上守孝,出去完成师父的遗命、完成师父终生的志向,这才是真真正正的大孝!
陈争安慰过后,安娜叹了一口气,说道:“其实因为他是先知的关系,又因为我有很多位妈妈,兄弟姐妹也十分多,所以我享受到的父爱并不多。对于我来说,他是我们教团先知的身份,远远多于他是我的父亲。我现在伤心,也更大程度上是因为我们失去了一位好的领袖。”
这倒也是。陈争在安娜的房间曾经看到过她家的全家福,密密麻麻一群人,光老婆就几十个,子女更多。
这么多人,父爱分配出去,自然会显得单薄。
这时安娜又看向陈争说:“还好,接下来还有你来做我们的先知。领导我们,我想以你的本领,应该可以带领我们教团更兴旺发达。做的比我父亲更好。”
陈争微微一笑,倒是也没反驳。
……
很快,众人来到了基地。
先知去世。这在基地来说可是大事,原本显得冷清的部落内,此时已经人头攒动,安娜的妹妹——琼丝,也正在这些人当中。
所有人纷纷忙着布置,准备为先知所进行的火葬仪式。
外国的习惯果然和中国大不相同,也不用穿麻戴孝,更不用奏哀乐,甚至连哭声也没有。
只是搭起了一个高台,将老先知的遗体放在上面。众人围着高台,进行一番集体的祷告。
而至于陈争,虽然说他作为新一任的先知,要主持仪式,可因为他不会说英语。更不懂得他们教团的教义,因此只是露露面而已,一切则都有安娜代为主持。
啰里啰嗦一连番陈争听也听不懂的祷告、口号结束之后,一把火,将存放老先知遗体的整座高台点燃,付之一炬。
仪式倒也简短。到火灭时,就已经完全结束了。
不过让陈争奇怪的是,火葬仪式结束后,这些教徒们虽然散去,却也散的不是太远,而是在部落的另外一边,又开始搭建另外一个高台。
“他们这是在做什么?还有什么后续仪式么?”陈争问安娜说道。
“不是后续仪式,而是要进行另外的一个仪式。”
“什么仪式?”
“当然是你与我和琼丝三人之间的婚礼。”
“啊?”陈争吓了一跳,虽然开始就知道按照老先知的意思,要将他的两个女儿嫁给自己,安娜和琼丝也都同意了,可没想到竟然是这么快。
况且老先知刚死,就举行婚礼,这似乎于礼不合啊?
一番询问之下,才知道原来他们教团并不在意这些,况且,这也是老先知的遗愿。
陈争想想也是,老先知是他们教团的首领,是安娜和琼丝的父亲,但和自己又没关系。既然人家都觉得不介意,自己更没什么不介意的。
陈争唯一踌躇的,还是自己和安娜与琼丝之间的婚礼,毕竟是三个人结婚,陈争还没尝试过。
更何况陈争也还有几位红颜知己,不知道会不会有冲突。
将这些和安娜一说,安娜苦笑了一声,回答说:“你放心,我们在这里,虽然说是结婚,可其实并不受到外面法律的约束,只是受到教义的约束。另外在我们教义中,不允许有婚外情,但你本不是信奉我们摩门教的,因此你不用有这些约束。”
随后安娜又补充说:“也就是说,我和琼丝作为你的妻子,并不受到任何法律的保护,但我们要在神前发誓,要对你之外的其他男人守身如玉,同时也无权干涉你是否还有其他的女人,这样你满意了吧?”
安娜和琼丝从小接受教义的洗脑,早已经将信仰刻进了她们的灵魂深处,教义禁止的事情,她们是必然不会做的。
就连陈争都忍不住觉得,自己可的确是捡到大便宜了,爽得不能再爽,仔细说,自己还要感谢他们这个教派当初编造出这些教义的那些人啊,不但爽了他们自己,还为其他男人谋到了福利。
陈争还在感慨,这时琼丝从旁边走了过来,冷哼一声说道:“你可以有其他女人,我们也不能阻止你,但是你要想清楚,那些女人打不打得过我!不然的话,她们敢跟我们姐妹抢男人,有她们的苦头吃。”
“可是你们的教义上不是说,女人不许吃醋的么?”陈争一耸肩,拿出法宝来压琼丝。
“呃……”琼丝无语,不过还是嘴硬说:“谁说我吃醋?我吃你的醋?我和人切磋格斗技,怎么样,不可以啊?”
看着琼丝嘴硬的样子,陈争甚觉好笑。
看她胸脯气鼓鼓的,陈争忍不住想到之前自己一肘打在了她的一边胸部上,不知道打扁了没有,会不会两边不一样高低?应该很快自己也就可以检查检查了,嘿嘿……
……
婚礼仪式举办的时候,是在晚上,大峡谷下的部落之内,中间空地上点起了篝火,四处也都放好了火把,将这里照耀的如同白昼。
按照道理,摩门教的婚礼仪式也是要在他们的教堂中举行,不过基地没有教堂,只有他们自己的一个古老仪式。
陈争全然不懂,只是被安娜和琼丝夹在中间,她们往那边带,自己就往哪边走。
最后,安娜和琼丝又在一本经书前唠叨了好半天,陈争听不懂,并不知道其实她们是在神前起誓。
按照他们教团内的规矩,从这一刻开始,妻子的名字前面,就要加上丈夫的姓氏,从此追随身边的这个男人,不离不弃,尊敬他、爱戴他、服侍他、服从他。
本来陈争也是要起誓的,不过他不会说英语,更不是摩门教内的人,因此这个步骤自动略去。
最后,仪式终于结束,陈争又被安娜和琼丝夹着,走进了一个新盖起来的木屋里。
至于其他教徒,则轰然散尽。
陈争知道,按照中国的说法,这应该就算是入洞房了吧?
只是三个人一起入洞房,陈争还真的没试过,别说试,就连听也没听说过。
哪怕在中国古代的时候,男人可以有三妻四妾,但洞房时也都是分开进的,常常前半夜陪一个小妾,后半夜陪另外一个。
否则一旦传出去,就要很多人说三道四了,而且一般的正经女人也绝不会同意。
外国人果然是开放,进入洞房的时候,陈争一想到等会大被同眠,一龙二凤的场景,自己都有点克制不住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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