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七一章 殷乙起疑心,化鬼域炼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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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却说高阳在大千演绎图中闭关炼法,转眼间就是十数天过去。

    远在东朝的殷乙心有不耐,就连时常起舞供赏的宫廷仕女都时不常见,只一味喝洒解闷,这天心中甚为烦闷,问左右:“大将军与国师还未曾班师回朝么?”

    那左右是其亲卫,又有卿士陪同,听殷乙问话,都拜答不曾,殷乙更是心中烦闷,怒喝问道:“那可有异常之象?”

    殿中众人见了殷乙发怒,顿时跪了一地,瑟瑟发抖,噤若寒蝉,不敢触了殷乙霉头,这殷乙执政,素有不如意之处就是推出去斩首,强势到了极点,朝中臣子除了寥寥几人,其他的都带有畏惧,见下面无人答话,殷乙暴怒:“来啊,都给孤推出去斩了,喂孤魔神!”

    轰哗一声,就从殿外冲出两队兵将,将殿中数百人,有仕女,宫奴,临官,甚至还有卿士,都一同制住,压出殿外,这群人哭喊饶命,殷乙更怒,只一味催士兵速拖下去,到都被拉走之后,外面自有心腹唤来一批人服侍,这批人更是战战兢兢,低眉顺眼,不敢有一点异动,殷乙冷哼一声:“摆驾百官殿!”

    殷乙发话,这群人哪敢犹豫,连忙摆驾相随,至百官殿中,光明如昼,各种光华在顶盖相映,四周点了青灯数千盏,分了前后三层,前高后低,青灯火光如血,却又茫茫如虚,殷乙四下查看,到了最里面,立两盏青灯之前而动,青灯之下镇符纸,反面血契符,正面书人名,两盏青灯之下正是书着意琦行与夏绍辉两人名字,血红火苗与旁边相同,在两盏灯后面,又各立姓名,是两人家室中人。

    看了许久,也未有变化,殷乙暗道:“他们魂灯不灭,就当无事,但如今将过一月,为何还不曾归来,听下面报来,他们十九天前已经到达目标所在,若是无事,应当已经取宝归来才是,难道中间遇了难处?我也算不出他们所在与吉凶,当真怪事?”

    殷乙对意琦行两人极为信任,却也曾想过他们见宝起意,从而带宝逃离,只是这念头一闪即逝,两人忠心不二,殷乙心如明镜,这才会派两人前去,随后转念一想:“莫非被人所擒?但这怎会可能,两位爱卿是金仙道行,能算福祸,商朝中尽被大阵笼罩,除孤之外,还有何人能将两位爱卿擒住?”

    任是殷乙如何猜想,却不知他最不愿相信之事却就真正发生了。

    却说龙虎山外迎来了两位客人,一位身着道袍,白须飘飘,仙风道骨;一位高冠博带,身形枯瘦,颌下三缕长须,眸中精光湛湛,身着九戒求问衣,衣绘圣贤解道图,两袖书九戒儒文;一道一儒。

    那老道名将岸,在东朝之时,还与高阳有过一面之缘,不过那时是高阳认得他,他却不识高阳,那儒者名唤孔儒然,与将岸乃是至交好友,两人至龙虎山大阵之外,孔儒然问将岸:“你说我们来此是对是错?”

    将岸叹道:“哪有对错?先见过里面道友再说不迟。”

    孔儒然叹道:“商朝如今将化成一方鬼域,而这里四处还有灵气流通,且浓郁万分,里面定然是有道之士,怎得锁紧大阵?”

    将岸张口欲答,突然面前一行身着铠甲的道兵在阵中显出,喝问道:“你们是何人?为何在我玄教门外逗留?”

    将岸先行打了个稽首,正要开口说话,突然一道彩虹飞渡而来,径直出了大阵外,就在将岸与孔儒然面前显出一道英挺的身形,身着紫绶八卦衣,不是高阳是谁?

    “拜见教主!”众道兵一见来人,顿时跪拜在地。

    高阳先对将岸与孔儒然稽首,笑道:“贫道炼法之中,心血来潮,推算一番,原来是有客到来,有失远迎,恕罪恕罪。”

    将岸与孔儒然见了道兵拜礼,知高阳是玄教教主,不约而同的打量起来,但高阳体内法力日渐高深,两人一点都查探不出深浅,不由对视一眼,随后微微一笑,对高阳稽首:“教主客气了,是我二人冒昧打扰,失礼之处还望莫怪。”

    “岂敢岂敢,两位道友里面请。”高阳笑道,打开了阵法,就带两人进了阵中,对道兵们说道:“你们自去做事吧。”随后便自带两人腾云而起,往飘渺宫而去。

    进了飘渺宫九层,在前殿中三人分坐主宾之位,各通了身份名号,那将岸是三屋山真象宗一脉宗主,底下有数千门徒,他与高阳不同,收的都是有仙根的弟子,个个资质高超,大都成了真仙根基,那孔儒然本为儒家弟子,其语言不详,只知其是破教而出,与将岸是为至交好友。

    高阳命了童子上茶,都是仙园中的极品,清香满室,将岸与孔儒然品过之后,连声叫好,高阳说道:“这茶名天星茶,乃聚星灵之气而生,以无根之水泡制,喝之能清心洗神,袪除污秽,诸邪不染。”

    “好茶好茶。”两人大赞,又闻香轻饮,甚有讲究,将岸说道:“吾等游遍商朝,只有教主这一方三国乃清净之地,还能灵气聚通,实为仙家福地也,难怪能产如此珍品。”

    高阳闻言,手中一顿,复又笑道:“道友谬赞了,商朝如此大一片江山,我龙虎山只是沧海一粟罢了,本为穷山恶水而已,哪能当得道友仙家福地一说。”

    孔儒然叹道:“教主难不知殷乙暴行?”

    高阳来了兴趣,而说道:“哦?贫道自上个杀劫起,便封闭山门,连同信奉吾教三国也都封了边关,不问外事,这一百多年来,贫道门下还从未出过龙虎山,殷乙还是上次那东朝之行见过,那时贫道还远远见得将岸道友的风采呢,难道区区百多年,这殷乙商朝就大变了模样不成?”

    孔儒然与将岸对视一眼,面面相觑,也不知真假,将岸摇头苦笑道:“说来惭愧,贫道哪有什么风采,只不过一亡家之人罢了。”

    高阳惊道:“道友这话何解?”

    将岸双拳紧握,话中颤抖:“那次东朝之会,本是抵挡杀劫,殷乙发下五行都天大阵,贫道虽知其中有阴谋,但商朝有亿万凡人百姓,殷乙如此做也是上应天心,下护黎民,贫道自当依从,但大劫过后,他迟迟不肯收了这阴鬼阵势,还大炼鬼兵魔神,贫道不忍看着天下慌乱,时有百姓因此而流血亡魂,故曾连同几位至交好友,前往东朝说项,却不曾想那殷乙那般狠毒,表面答应,更是通告天下我等有功,还说要让我们享受香火供奉,却不想其暗中竟然派人就将我等山门覆灭,门下弟子,全部喂了其魔神阴鬼。”

    说到这里,将岸停顿了一下,有过哽咽,又接着道:“我等十数位天仙也死伤近半,虽然逃了出来,却也只能苟延残喘,只是我等拿他殷乙无奈,他毕竟占了大统,倒是我等成了丧家之犬,只是我等却并非一无所获,哼,他殷乙设这五行都天大阵,实则早有所谋,是要将商朝化成一片鬼国!”

    “什么?这!”高阳纵是有所猜想,也不曾猜到这一层,不由的吃了一惊,连忙问道:“此话当真?他殷乙如何能招阴鬼出地?”

    将岸长呼一口气,说道:“自然当真!道友应当知道,那阴鬼不成真仙,受不得纯阳之气,出不得地下,但这五行都天大阵却传自地府五方鬼帝,只要这方大阵笼罩,阴鬼就能自由显身,那时我等人类就成了血食,以供其吞食!”

    高阳听得心颤,怒道:“他殷乙也是吾人族,怎就敢如此?不怕万劫不复吗?”

    孔儒然说道:“此事我倒知晓,那殷乙有一件先天灵宝,本身是阴属,产自幽冥,他是要聚亿万阴鬼之形气,将之炼成化身,往后只要斩了执念,就可将之寄托成斩尸化身。”

    “咝!只为炼成一具灵宝化身,他殷乙就胆敢如此!不当人子,不当人子!”高阳大骂,他自认自己也算心狠,但与殷乙比较,只怕千万不如一。

    “事实确实如此。”

    高阳沉默一阵,只是喝茶,也不再言语,目光闪烁不定,心中自有演算,将岸与孔儒然也只在旁默坐,不再多言,看似平静,实则两人心中七上八跳。

    过得许久,高阳开口道:“两位道友找来,又与贫道所言,贫道也不知真假,也不知两位道友与贫道说这些所为何意?”

    将岸与孔儒然对视一眼,哈哈大笑,将岸道:“教主法力道行还在我二人之上,怎会不知真假?我二人来意,不过是寻求一友,以渡殷乙此劫难,殷乙丧心病狂,亦不会放过此地,月前此处有异象,商朝之地尽知,殷乙有过旨意,此极西之处都不得有所变动,不久前就有三万仙兵到来,教主,可有此事?”

    高阳听了目光闪烁不定,看着面前两人,将岸与孔儒然但觉浑身一紧,心中冷颤,顿时大惊:“此人好高的法力!”正浑身绷紧之时,高阳突然哈哈大笑:“好好好,既然两位道友也算同道,那有些事情贫道正要向两位请教!”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