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子文心中暗叹的同时,身形并没有因为自己的叹息停顿,他不想惹麻烦,但现在的状况已经由不得他控制,场面失控,躲是来不及,他只能运用自己最喜欢最熟悉的动作,以少欺多,他的身形滑溜无比,干这些蠢猪,他得让这些家伙见识正宗的功夫,沾衣十八跌,少林硬功夫,海军陆战队必修课程,但他将这招升华,一旦被除数他沾上不是跌,而是飞,身形的腾挪闪动,已经飞出去好几名拳头没地方招呼的犯人,四周几米开外的地上尘土飞扬,惨嚎不断,“嘭啪”身体落地声不绝……
攻击干净利落,在张子文这种专业格斗人士面前,无人能抵挡他的超强攻击,行云流水般的技巧让一干冲得最前面的囚犯全部放飞,但这些犯人似乎都找不到目标,只觉眼前一花,张子文的身影就消失不见,被他快速贴上的人体在瞬间弹飞,张子文的动作不断的变幻穿插,脚步迅快的移动,挡者披靡。
此刻,张子文躲清静的地方已经不清静,场面的失控很快引起了其他囚犯的兴趣,在枯燥的监狱生活中,一旦有热闹可瞧,不去凑凑热闹就不是囚犯的风格,很快,冲突焦点地带人头攒动,四面八方全是人,占据有利位置的囚犯眼睛睁得老大,但怎么睢都没有瞧见攻击之人,只瞧见人在飞,而后面的囚犯却被挡住了视线,更加看不见里面热闹的场景,推搡,拥挤、漫骂。逐渐升级到对峙,站在最前方的囚犯从有利位置瞬间变成危险境地,后面的拥挤逐渐让最前沿的人*近冲突圈,巨大的隐患在这一刻穿刺,骚动的引爆点没有平息,一些囚犯之间从对峙已经动上了手,小小的骚动逐渐蔓延,动手的人越来越多,各个势力的监狱帮派先后加入战团,已经分不清敌我,混战升级,场面严重失控。
乱了,彻底乱了,张子文已经红了眼,人越干越多,这是监狱,要想保护自己就得十年离自己最近的敌人,现在他已经没有收手的可能,他的动作越来越猛,越来越大,下手也不再似开始那样留情,人太多,解决一个算一个,错骨断腕,现在没必要再玩什么花巧,以最简单的方法解决敌人能节约体力,他现在已经感到气息不匀,这是不妙的征兆,张子文眼角的余光开始选择通道,人太多,得选择退路,他已经打起了退堂鼓,没想到监狱里面的人这么团结,凶悍,不怕死的也忒多了点吧,张子文心里郁闷不已。
凌厉的攻击让张子文冲开一条通道,顶不住了,张子文勉强将挡在前面的3名囚犯震飞,跟着滑溜的贴在一名囚犯身后,控制住这名囚犯后,他调整了一下呼吸,那名被控制住的囚犯吓得连声惊呼,不,不,他瞧见了张子文的雷霆手法,“不”字未落,他感觉到被掐住的脖子一阵窒息,而自己地手腕感觉到了钻心的疼痛,完了,被张子文掌控的;囚犯绝望的闭上了眼睛。
很奇怪,没动静,那名等着被废的囚犯没听到自己手腕的断骨声响,疼痛似乎也消失不见,他挣开了眼睛,身体依然被控制,但似乎感觉不到身后继续下手的意思。
“……别动手,大哥,我看热闹的,不关我事。”这名囚犯反应甚快,赶紧求饶。
张子文没有动手,他在调整呼吸的时候已经瞧清楚了状况,战斗依然激烈,混乱的群殴热火朝天,但似乎不关自己什么事情,他控制住这名囚犯所处的位置已经是冲出外围,已经没人关心这两个人,所有的人都在朝里挤,而挤进去的人很快就被卷入了武斗,自己这个罪魁祸首现在无人理睬,张子文被眼前壮观的场面给弄糊涂了。
“大哥,不好,防暴狱警出动了。”被控制的囚犯声音惊异。
“你我得到安全点的地方没有?你带路,快点。”张子文冷静的催促了一声,他已经看见了全副武装的防暴狱警正迅速的向冲突中心*近,密密麻麻,不下300人。
“有有,大哥快松开我,跟我走就好了。”那名囚犯很配合,忙不迭的点头答应,他比张子文心里还慌,防暴警出动,动静铁定小不了,而且在狱警眼里,自己这干囚犯全是暴乱分子,被误伤了也只能自认倒霉。
张子文笑了笑,松开了他,这家伙反应够快,看样子是在里混了不少年监狱里的老油条……
那名囚犯很会带地方,两人趁防暴狱警还有收缩包围圈的时候,瞅了个空隙钻了出包围圈,很快,两人就缩到了离监仓不远的一个水泥台后,那里空无一人,躲在水泥台后面还可以欣赏到警囚大混战。
“这位置不错吧,咱们待在这里绝对安全。”那名囚犯有点得意。
张子文点了点头,看清楚了这名囚犯的样子,30多岁,清瘦,戴了幅金边眼镜,瞧上去挺斯文,倒没有其他罪犯的凶恶样,张子文瞧了下目前的形势,发现自己的藏身之处已经属于暴乱现场之外,警戒狱警离自己所处的位置不远,也瞧见了张子文两人,但没有狱警过来找他们麻烦。
“大哥,你是中国人吧?功夫好厉害。”眼镜囚犯恭维着,张子文身手太恐怖,他算是唯一一个看清楚他动手废人的囚犯。
张子文笑了笑没有答腔,自己在这里只是暂时待着,没必要跟一名囚犯套近乎。
但这名眼镜囚犯好象很崇拜张子文,也不管张子文乐不乐意,很热情的自我介绍着。
比尔,这是那名囚犯的名字,金融投机专家,因非法侵占国有资产被判入狱,刑期12年,在这里他已经混了年多时间,最近几年的假释申请都因为面试不过关而没有通过,原因很简单,当面试官问他出去后会做什么的时候,他毫不犹豫的选择了金融投资,因为他唯一会干的就是这个,他很诚实,但他已经具备这种犯罪前科,假释能不过很正常。
“你为什么不选择其他职业啊?”张子文来了点兴趣,因为听这家伙说,他已经申请了5年,年年都是同一个问题,而年年都没通过。
“嗨,选什么选,今年我就改了,说出去后当个洗碗工糊口就行了,你猜面试官怎么说?妈的,他说我不诚实,放着金融专业不做去做洗碗工,直接拒绝了我的假释申请。”比尔愤愤不平,他认为面试官成心跟他过不去。
张子文有点好笑,那面试官都不知道怎么想的,玩人也不是这种玩法吧,看来,这家伙不在监狱里待够12年休想出去。
“对了,大哥你是怎么进来的?判了多少年?”比尔对张子文很好奇,身边的帅哥怎么瞧都不像什么囚犯。
“没判,等着审理呢。”张子文淡淡的回答了一句。
“没判?那你有福气了,你进这里估计是地方看所所满了才进来,今天这里一暴动,你可以投诉监狱,还可以找安全理由离开这鬼地方,监狱出了大事,保释出去会比以前更容易。”比尔神情兴奋,好象自己就能出去似的。
有这么一说?张子文心里大动,这鬼地方待一天都搞那么多事情出来,这地方实在不是人待的地方。能出去就好,这家伙提供了好消息,张子文对比尔的印象立马改观。
“嘿,瞧,干起来了,这次不知道又要死几个。”比尔一脸兴奋的瞧着前方,警察已经完成了合围。
张子文将视线落到了暴乱中心,嗬!热闹,囚犯已经跟防暴狱警对峙起来,所有的囚犯暂时抛开了恩怨,现在是一致对外,一些囚犯操起地上的石块就向防暴狱警砸去,但对于身体防护装备极高的警察,似乎起不到什么作用,一溜头戴钢盔的防暴警察手持黑色盾牌,抵御着囚犯的砖头石块,后面的防暴狱警举起了催泪枪,一连串的爆响,十数发催泪弹射进了人丛,一时间硝烟弥漫,催泪瓦斯的刺鼻气味就连张子文这边都闻得到,那边防暴警察的攻击还在继续,高压水枪已经冲向了人群,强大的水力当场掀飞了几名囚犯,趁囚犯争相躲避的时候,上百名戴着防毒面具的警察嘴里呼喝着,挥舞着手中的警棍冲进了囚犯人丛,混战开始,下手也绝对的狠辣,对付这些手无寸铁的乌合之众,纯属一边倒的战斗,狼入羊群,一时间哀豪声四起,警棍狠击肉体的“啪啪”之声不绝于耳,一些被击中头部的囚犯瞬间血流满面,纷纷倒地,下手毫不留情,够狠!
训练有素的防暴狱警很快就将这些乱成一团的囚犯分割开,哪名囚犯最猛就专门镇压,几名警察围住就是一阵狠抽,再猛的囚犯都经不住这种残酷手法,没几下就被干翻在地只有惨嚎的份,冲突中心很快就变成了人间修罗场,一些被制服的囚犯就算老实的蹲在地上投降都没有用,冲进去的防暴警察看不顺眼就是一脚踹倒一个,这就是暴乱的下场,只要是被包围的囚犯没有哪个逃得脱这皮肉之苦,哪名囚犯稍微不满或嘟囔一声,马上就被如狼似虎的防暴警察围殴,睢这些警察下手的狠劲,不死都得残废,合法制暴,弄死人都不算什么,这些警察哪有不放开了的过手瘾。
瞧着这血腥暴力的场面,张子文心中暗叹,投降了都逃不过惩罚,看来这些警察骨子里跟囚犯一样,都有着晒图血液,只是一个合法,一个不合法而已,如果自己是镇压囚犯的防暴警察,遇到投降的囚犯还会动手吗?不会,张子文自问自己下不了手,今儿他算是见识到了狱警的铁血手段,也见识到联邦监狱肮脏不堪的一面。
“还好我们逃得快,要不然我们也惨了。”比尔心有余悸,虽然警棍没落到他身上,但他的脸还是吓得煞白。
张子文听了他的话后,心也暗叫侥幸,要不是溜得快,自己不也会遭到这种毒打摧残吗?估计自己多半忍不过去,跟狱警对干上了,自己的下手绝对轻不了,再干翻几个,罪上加罪,这监狱只怕是蹲定了,万幸啊,张子文心里暗叫万幸的同时,还隐隐想知道自己如果惹下大麻烦,唐影会是什么模样?担心?着急?还是气得牙痒痒?张子文想到这里,感觉自己有点走火入魔,怎么会有这么奇怪的念头?心里不由暗叹,折磨人的唐影,要他命的唐影……
监狱的暴乱在不长的时间肃清,伤得不重的囚犯手抱着头,排成长长的队列,一个个垂头丧气被依次押送回监仓,而那些重伤的囚犯则躺在地下呻吟惨嚎,等待狱医的救治,张子文与比尔被警戒的狱警分别押了回去,这两人躲在一边没有参加暴乱,狱警倒没有为难他们。
暴乱过后会怎么处理带头闹事的囚犯?张子文心里有点不安,因为他清楚自己是暴乱的源头,至于怎么演变成暴乱大场面他也不大清楚,押送自己的狱警他认识,于是小心的咨询了一下,狱警的回答让张子文心惊肉跳,审讯的皮肉之苦不说,罪加一等那是铁定,更悲惨的是关铁房子,铁房子不大,设在地下最底层,每间小房子不到10个平方,囚犯关在里面不要想将身体睡直,吃喝拉撒都在里面,其臭无比不说,铁房子里面伸手不见五指没有一丝光线,关上一天估计都要抓狂……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