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小楼早上打着哈欠起来，把那九个黄金提子收起来放进包装盒子里，那些昨天晚上看上去发红发烫的黄金提子。这个时候跟什么事儿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不知道芍药怎么样了？”念小楼因为昨晚睡的不好所以起来的时候已经不早了。只能晚上回来再看了。
他去上学的路上，路过药店的时候才忽然想起来其实还有件事忘了。那就是手伤的药。他这两天一直是用左手拿东西的。黑衣给他画了草药图，他一直忘了。
……
期末考试马上就要临近了。这些天学校内部的气氛已经紧张到了极点了。而念小楼却是个异类，他不光请假去打了两天比赛。昨天又请了个半天假。这种事儿校内罕有。班主任的嘴都气歪了。
班主任现在不太敢惹念小楼。但是他背地里总在想，“小子，看看你这次能考多少分吧！”在他心里念小楼上次模拟考试的分数是有问题的。一个成绩不怎么样的学生忽然的变成了尖子生是有问题的。他绝对不相信念小楼会忽然成绩变好了。
学生在短期内通过加班加点的学习而创造出考试神话的故事，在我国的课本及官方读物中其实很多。比如那个童X周，还有某清华大学女学生。这些人都是晚上不睡觉，在路灯或是厕所里通过疯狂的连续数周甚至数月加班学习，而在短时间内把学习成绩一下子提成一流的典范。他们是学海无崖苦作舟的著名活化石。
这些典范也常常被班主任用来教育班上的学生用来说明——学习痛苦程度越高才越正常。他说的时候总是很义正言辞。但是在现实中，他根本不相信。他特别是不信念小楼能真的在短时间之内把学习弄到前十位来的。
上次的模拟考试念小楼得了高分。当时的班主任在别的老师面前丢尽了面子。那天模拟考试九十分以上的同学到校长室开会的时候，其它那些老师眼中明显都有种戏谑。除了三班的数学老师说了几句风凉话之外，别的老师虽然没说什么眼中的那种讥笑却让他极度的不快。
这天上午的课前肠子跟念小楼说，“你知道吗？这两天，班主任很不开心。”
“是吗？”念小楼心说关我什么事儿？
这天上数学课的时候，班主任的表现却非常的正常。正常到让念小楼觉得不正常。这种不正常甚至不是念小楼一个人觉得，肠子也这么觉得，他上课的时候，小声跟念小楼说，“我就纳闷儿了……”
念小楼，“？”
“发没发现今天班主任常常对你笑。”
念小楼没说话。
而这天非常古怪的是班主任忽然对念小楼亲切起来了。甚至看着他的时候偶有笑意，这反而让念小楼有种恶寒的感觉。念小楼不是个傻子，他当然知道班主任不可能忽然的就无缘无故的对自己改观了。
念小楼请假的事儿，他在愤怒了两天后，忽然的悟了。他发现这是个看笑话的好机会。而这个机会还是念小楼自己给的。
其实班主任一直肯定上次念小楼是作弊的。“真后悔当时没有专门看住这个小子，以至于让他作弊得了高分。但是这一次他就没那么好运了。”班主任心想。
对他来说现在念小楼请假反而是一件需要高兴一下的事情了。这表示他可以有一个心里舒爽的机会了。念小楼如果想再次作弊，那么这次他必然会遇到不幸。
“我会在考试的时候好好的看住这个小子，看看这个小子能考多少分。”他要出一口恶气。“这次考试，我重点就只看着这个念小楼。看着他做题。看着他交卷子。我监考这么多年。我不信我发现不了他的问题。”
而且这次期末还有个重要的作用。
上次的模拟考试，原本是要拿来作为分快慢班的依据。结果全校有百分之八十的人不合格，以这个线来作为处理规则，完全分不了班。所以很自然的分班的问题被落到了期末考试上。
“让念小楼分到慢班去。”也是他对未来展望时的好心情来源。
这天上数学课的时候，班主任几乎没再给过念小楼脸色看。他非常正常的上课，不时的在他那眼镜后面闪现的神光都在预示着他的心里非常舒爽。
“请假吧。多请假。我看看你有什么本事能把期末考试考好。”
这次考试，念小楼其实也有自己的问题。期末考试跟模拟考试不同，要考三天，每天要考最少两门课。这也就是说花芍药附身的次数会不够用。
只能表现得偏课了。好在念小楼平时的学习不算太差。
他心说“车到山前必有路。大不了我把那几门比较弱的课用花芍药补齐了就好了。”这样，他的成绩也不可能低于平均线的。
……
下午放学到药店去，那个中药柜台的老人跟念小楼见过见次面，已经很熟。“配药啊！”
“是啊。”
念小楼把身上带的图给他看。
这种图纸老人上次也看过。当时实在是拿不准，所以把药草拿了一枝给念小楼让他先带回去给黑衣确认了，才回来抓药的。
这次也不例外。
老头子对中药熟悉的让人吃惊。他看了图之后，立即就在成千上万的小抽屉里把长得类似的草药找到了。然后再把这些找到的药放到一起跟图上画的对比。
这种熟练让念小楼相当的佩服，心说得亏是在这个人这里配药。要是换一家来个年青人恐怕就不成了。现在的人有几个能把药草的样子都记得这么清楚的。
但是老头子辩的结果一样的不能确定。
抓药的老头子最终一边看图一边皱眉说，“你这个药，还是不对呀。”老头儿把柜台上并排放的草药出起来一枝，跟图上细细的比。“原以为是这个。没想到又有点儿不一样。”
这次抓的药有四种，老头儿最终确定了八种出来。但是都有些区别。“用药可不是开玩笑的。我跟上次一样，还是把这八种药都给你带一枝样品回去，看看对不对，如果对的话你再来一趟吧。”
“好的。”
老头临走时跟念小楼说，“你这种配药的方式，我可是从来没见过的。现在一般的中药店的药师都没有我对药草清楚。如果换了别的药店谁能看着图把药找出来呀。”念小楼只能苦笑。老头把八种植物分别用小袋子装好给念小楼。
回到家，拉上窗帘，念小楼第一个召唤的是黑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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