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刚知道,今天发生这事也是凉山县为了面子,因此,他笑着说:“我觉得啊,举不举行奥运会没关系、举不举行世博会也没关系,甚至于gdp多少也没有多大关系,我们要的是什么?是人都有做人的尊严。譬如说吧,你在做一件很卑微的事——刷皮鞋,就要不被顾客或城管扇耳光;再譬如,你的孩子在学校里不被有权有钱的同学欺负,更不能还被欺负他的人加上一句:你回去告诉你爸吧,咱老爸是局长,你爸怕着我爸呢,你告诉老师更没有,老师还巴结着我爸爸呢。”
众人一听,突然变得鸦雀无声。他们现在在想什么呢?他们都在想一件今早晨的事,这事现在都已经被传开了,沸沸扬扬,他们正担心宋刚知道这事呢。
其实,宋刚不但知道,他还亲眼见到整个事件的发生经过。
原来,凉山县对宋刚的到来非常的紧张和惶恐,他们朦朦胧胧感觉到宋刚是来做大事的,民意调查?或者是其他别的事的调查?反正一点,宋刚绝对不是来看风景的,几块乱石头有什么风景?乱魂岗差不多。
既然宋刚不是来看风景的,那就是有王命在身,这不就是钦差大人微服私访了吗?因此,整个县,甚至还包括万山市的七县四区,全部动了起来。
“动”什么?
“动”这个字,这可是有讲究了,一旦出于某种目的,政府一动员,立马就像是一台机器高速运转起来,这一动啊,效率是极高的。机关,按时上下班,没事也得蹲在办公室了,本来要下去检查,那就先停着,等人家走了你再去下面检查工作什么的。卫生,别说各机关,就是大街小巷,那都得比平日里干净十倍百倍。娱乐场所,那就更要注意了,领导干部玩牌洗脚,你都得小心谨慎别碰着宋刚了。
这些天,城管的干部最辛苦了,从早到晚没得片刻休息,还不得不经常与小商小贩发生冲突。这一冲突呢,城管队员认为他们是执行公务,小商小贩不听,采取行动那就合情合理,非常应该的;可是,小商小贩不这么想,过路的老百姓也可能不这么想,他们想啊,咱不也是个中国人吗?你拿工资吃肉吃鱼,我混两口干饭吃还不行吗?城市容貌、城市卫生,那关我卵事,我肚里没食,还管得了你城市美不美?再说,偌大一个城市,也不是我这甜酒罐子、我这皮鞋摊子就破坏了整个市容市貌吧?路过的老百姓怎么想的呢?唉,城市市容市貌是要抓,这小商小贩是蛮讨嫌,可是,人家也是可怜人呢?何必把他们追得这么紧呢?那些手推车,坛坛罐罐可是他们的生活的来源呀,你城管收了,砸了,他们今后靠什么生活呢?
反正有理没理是说不清的,理有八面,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这几天,谁有理都没得用,城管领导已经下了死命令,宋刚在凉山县期间,路上不能有一片纸屑一块果皮,街道不能有一个无证摊贩小卖。
接到领导指示的城管队员战战兢兢的,领导有了硬指示,一定得好好完成任务。于是,他们早早地起来,开始了执法。不过,小贩小卖不怎么听话,叫他们别在这里摆摊他们却偏偏要在这里摆,叫他们别在这里刷皮鞋,他们却偏偏在这里刷,没法子,城管就有了所谓的野蛮执法了。这一幕刚好被早起的宋刚看见了。
宋刚去农贸市场前,一对城管队员刚好与一个卖甜酒的和一个刷皮鞋的发生冲突,结局可想而知,卖甜酒的摊子给没收了,刷皮鞋的摊子被丢到了垃圾站里去了,买甜酒的脸上有一个耳光印子,城管的一个队员捂着嘴,嘴上也流着血,他嘟哝着:“你打我?我就不怕犯法,老子整死你再说。”
看来是两败俱伤,卖甜酒的与城管队员都不是懦夫。
宋刚本来还准备上前制止一下事态的进一步发展,但隐约听见有个年纪大一点的人几次提到了“宋刚”的名字。宋刚成了当事人,他只好远远地 远远地避开,到了农贸市场。
在宋刚去农贸市场时,城管的领队发现了宋刚,心里惊出了一身冷汗,没法子,事情已经发生了,还有什么补救的法子?
话已经讲到这里,书记魏新梅与县长廖际胜不能再装傻子,不过到此时,他们还希望有人出来:你这话什么意思?还有什么比没有脸更可怕的事?女生很镇定的回头跟那个女鬼说:你看,我没有胸耶!女鬼一听,沮丧地说:还是你更可怕,搞你不赢。”
众人又装模作样地笑了一通,似乎宋刚的笑话真有什么好听。众人虽然笑着,可是,他们心里知道宋刚是在批评他们只顾面子。
魏新梅琢磨完宋刚这故事的意思,心情并没有放松,他说:“宋助啊,您说得对,我们在工作的指导思想上还是有问题的,今天两件事,责任在我,在我这个书记。作为全县的领导核心,没有一个好的工作理念,肯定就会出问题,肯定就会出别差错。因此啊,今后我们一定要在这方面加强学习,努力改正缺点与不足。我想……。”
魏新梅还在滔滔不绝地“我想,我想。”,宋刚的思绪早就飞到了另外一个地方去了,他在心算着一个数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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