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管家一脸鄙夷,好像秦颉和秦汉二人借的是他家的粮食一般。不等秦颉说话,秦汉摆了摆手,“算了吧!我们现在就退出宛城,至于你这些粮食,我看,你还是借给黄巾军比较好。”秦汉迈开步子,朝城墙上走去。
“你……”何管家本想摆个谱,让秦汉懂点规矩,就算是何府的奴才,这地位,都不比他一个小小的县尉低。没想到秦汉竟然会直接拒绝,何管家脸色难堪,一贯嚣张的逼视秦颉,质问道。“秦太守难道也打算和他一样,弃城而逃?”
“嗯!”秦颉点了点头,要不是实在没有办法的话,他也不想如此。黄邵计谋虽可行,但是伤亡也不会小,只是如能成功的话,能很好的打击黄巾贼,消磨他们的生力军。
“你们,你们难道就弃宛城数十万百姓而不顾吗?”到现在,何管家终于惦记着宛城中还有不少百姓了。
秦汉冷笑,“你放心,我们会带着他们一并离开的。”
“哼!”这个鄙夫,何管家怒视秦汉,一个小小的县尉,竟敢在宛城跟自己叫嚣。若不是大战在即,要不是秦汉身边站着典韦的话,只需自己一声令下,片刻间就能把他给拿下。
既然要走了,何老也不能在呆在城中了,跟着他们一块走才是最好的选择。别人不知道,可是何管家清楚的很,在何家府邸花园中,还埋藏着十几个大木箱子黄金呢!
也不知道老爷会不会答应离开,得尽快让老爷出面才行,“你们什么时候走?”
“片刻就离开。”
何管家严词厉斥,“不行,不跟我家老爷商量,你们就此离开,万一要是我家老爷受到伤害,到时候,我看你们怎么跟大将军交代。”
“交代?”秦汉冷笑,“我为什么要跟何进交代?我连袁绍都敢得罪,难道还怕你们一个屠夫?”城外黄巾贼十多万,能不能活着离开都不清楚,还管他什么交代不交代。
“秦汉,秦县尉,你不要太嚣张了。”何管家老脸气的通红,指着秦汉想要怒斥,却见……
城前。
死过几次的黄巾贼,阵势沉稳,黑压压连成一片,举着手中各式的武器,山呼海啸呐喊。扑面而来的杀气,让人窒息,“杀杀杀!”
何管家何尝见过如此场面?金戈铁马,数不清的黄巾贼,排列有序,一步步朝着宛城压了过来。站在第一排的是装备精锐的刀斧手,一手持尖刃,一手扛着盾牌。第二排是弓箭手,弓已在手,箭在弦上,随时可以下令发箭。第三排,便是人数最多的长枪兵,汉末及三国中最不值钱的兵种。
“我,我这就去找老爷,准备行装,早点,早点突破包围,离开宛城才是。”何管家吓得嘴唇发抖,浑身哆嗦,若不是有人搀扶着,非软倒在地。“二位大人,且等我家老爷一块离开。”
也不知道吓尿裤子了没,典韦嘴角裂开,乐呵呵大笑道:“如此软蛋,还整天在我等满前叫嚣,早该撕了这厮。”
何管家现在哪里胆跟典韦较劲,“大,大人,”何管家命人通知何真去了,他撇过头,不敢往城外去看,弓着背,弯着腰活脱脱一只癞皮狗模样。“二位大人,你们可一定要等何老爷一块出发才行啊!要不然,大将军责备下来,二位大人可担当不起啊!我这也是为二位大人着想。”
何管家可怜兮兮的看着秦颉,何管家说的也是,若是何真真的死了,他和秦汉真脱不了干系。如此一想,秦颉出口就要答应,秦汉却抢先一步,冷笑道。“为我们着想?笑话,等破城之后,我回西城,又或者与秦太守随意找一山脉,占山为王。何进又能拿我怎样?”
何管家脸色剧变,看来秦汉打心眼来是想要害死何家人啊!再看秦颉表情,眼中,也饱含笑意。何管家这才念着,是不是自己以前,对他们都太……如果秦汉和秦颉当真如此做的话,何真和自己年迈,行动缓慢,单单依靠那八千养尊处优的家丁,又怎能逃得出去?
“二位大人,假如,嘿嘿!”何管家脸上堆满了笑容,狡黠的一笑。“假如,何老爷愿意拿出来一部分积蓄,当做军饷资助给你们,你们可否保何老爷平安突破重围啊?”只要能活下去,这笔账,以后随时都可以再算回来。
虽然那些钱是何真的,何管家坚信,只要何真见了如此场面,怕是会直接吓昏过去。只要能活着,即便是日后何真赖账不给,他们又能怎样?不说给不给钱,只要能离开宛城,去往洛阳,到时候,大将军还不玩死他们二人。
秦汉眼前一亮,“哦?这就要看,你们何老爷价值多少钱了。”
反正都已经得罪了,早在与黄邵商量时,秦汉就已经做了决定,不论如何,都不能让何真活着去往洛阳。否则,到那个时候,袁绍,何进一起来对付自己的话,那他就真危险了。
如今,刘宏才开党禁,袁隗实力递增,刘宏不好好权衡一番的话,迟早会出事的。而,袁术和袁绍又在争宠,这种时候,袁绍可没有时间抽出手来对付秦汉。一旦,掌握兵权的何进和袁隗走在一块,同仇敌忾,阉人难以平衡。
为了权衡三方,刘宏也不得不杀了秦汉。
如今,黄巾贼已在城下,秦汉见何管家那猥琐的模样,懒得跟他砍价。有钱赚固然是好,也要能活下去才行。“无需多说,让你家老爷带钱来找我吧!时间不多,数量我看过得去的话,就出手带你们走,要是……那你们自己就想办法吧!”摆了摆手,秦汉懒得再搭理这瘪犊子。
待何管家离开之后,秦颉着实忍不住,疑问道。“秦兄弟,这样做,不太好吧?”听着城前杀声震天,秦颉咽了咽口水,脸色也有些难看。
秦汉不动声色,从容自若走到城墙边,“这种人,就不能给他好脸色,跟狗一样,得打它,驯服它它才会听话。”
“主公其言大善。”典韦觉得秦汉形容的太正确了,忍不住夸赞出口。黄邵强忍着笑意,跟周仓有一句没一句的瞎聊,一干人丝毫不将城前黄巾贼放在眼中。兵熊熊一个,将熊熊一窝,鲍鸿孤零零的伫在一边,摇头叹息。
城下,韩忠手持钢枪,在城门前叫嚣。“吾乃张曼成渠帅麾下大将韩忠是也,谁敢与我一战?”韩忠身披黄色披风,头戴黄巾,青铜甲胄泛着寒芒,倒颇有气势。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