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众人，除了常年呆在林辰身边的那些，早就已经惊呆。
甚至在那一瞬间，他们还以为林辰本身也是道怨的一部分！
那种疯狂、那种毁灭，绝对和道怨的气息一模一样！
然而一边的寒琉璃和佐哲的脸庞却还保持着绝对的冷静，他们也没敢于再多说什么。
林辰的身形一分为三，如今的三大化身早就不是曾经的那三个，尽管没有了继续三灵化一的能力，却达到了前所未有的最高顶点。
林辰的本尊，疯狂毁灭蔓延，是为魔性！这便是不死魔族的真相！
第二化身，一身白袍神圣气息缭绕，是为圣性！
第三化身，邪气凛然，是为邪性！
“试试看吧，什么才是人道！”
刹那间，两人的身形瞬间消失在了原地。
这时候，两人都已经进入了虚空乱流之中，在那里进行着最为疯狂的战斗！
豁然间，亿万里空间破碎湮灭，蛮荒祖界的各处都不断地被一个个黑洞般的存在吞噬消失。
大陆上的死物在疯狂的冲击之下，全部解离湮灭，不复存在。
虚空乱流之中。
林辰的三大化身神情各异，但动作却一致出手。
“天地人神幻，日月星辰变！”
刹那间，苍穹演变，星辰变幻，生灵孕育，灵智开启。
一念万物生！
完全真实，完全存在——这一个瞬间演化的真实宇宙化为了林辰手中最锋锐的利器，疯狂地镇压着道怨的本体。
“桀桀，没用的！”
赫尔基斯狞笑着，同样演变成一个庞大宇宙，但是其中充斥的只有疯狂与毁灭，世间一切最为邪恶的欲念。
即便是此世一切之恶在这些面前也就只有俯首称臣的份儿。
这个宇宙从一诞生起就在崩毁，但不代表它不稳定，反而意味着它的毁灭属性已经强大到了连自身的存在也要一同毁灭。
两人的攻击在一眨眼的时间里交击了亿万次，整个蛮荒祖界早已被漆黑的碎灭虚空所笼罩。
他们所处的空间乱流，也在隶属于道的层次的战斗下，同样破灭。
无论是有形的、无形的，实体的、概念的，还是过去的、未来的，新生的、死亡的，能被描述的、无法描述的，一切的一切都在两人的战斗之中被打散成为了最为原始的微粒。
蛮荒祖界的外围，两道坚实的屏障笼罩着蛮荒祖界，死死地将其中战斗的余波给禁锢在内，否则这些余波泄露出来，别说在场的诸神，就是数万世界也得跟着一同灭亡。
“这就是……道的战斗？”九大天尊的声音颤抖着，“这已经完全超出了‘超越神座’的概念……”
一边的佐哲瞥了几人一眼：“你们口中所谓的超越神座也只不过是至高神之后的那一个境界而已。但是那也仅仅是下一个境界，依然在天地人三道之下。之所以至高神便是走到了尽头，便是因为人道残缺！”
战斗！
林辰的三大化身不断地冲击着道怨的本体，无数的道念随着他的念头宣泄而出。
奇幻宝典人道古书的无数书页，化作了一个个世界，一个个形态，无数的‘概念’激流而下，涌向道怨。
而道怨的疯狂与破灭，也同样回击。
以伤换伤！
忽然间，道怨的一次攻击绕过时空，直接命中林辰的本体，在他的胸口击出了一个血洞。
但是下一刻，林辰的身形变幻之间，那个血洞就消失不见。
一张人道古书书页化作一柄擎天利剑，乍看之下，和无双神剑也有几分相像之处。
道怨在无数的混沌剑气的冲击下同样破灭，然后再度重生。
“没用的，由人道不全诞生出来的我，只要人间还有负面的存在，那就不会消失！我是不死不灭的！只要破坏毁灭我就可以恢复，而你们道尊却会不断消耗能量！”
“是吗？”。林辰也不多说，魔性化身的背后，一个黑漆漆的黑洞忽然间显露出来，吞天噬地的恐怖吸力从黑洞之中传递出来。
吞噬！
道怨的一部分直接被黑洞吞噬，化作最本源的力量，恢复林辰自身！
“继续！”
战斗依然在进行之中，蛮荒祖界遭受了一轮又一轮前所未有的恐怖打击。
外面的真神从震惊，到麻木，最终渐渐变成了淡定。
这就是所谓的‘灭啊灭着的就习惯了’。
时间在流逝，转眼就是一整天的时间。
这期间，林辰和道怨的战斗几乎全程处于虚空乱流之中，偶尔才重新出现在了祖界大陆之上。
破灭、破灭！
到后来，两人的战斗完全成为了肉搏战，这一场战斗之中，任何的招式技法都已经没有了任何的意义。
两人的一举一动，都是道的存在！
“辰……一定不要输啊……”
寒琉璃的脸上无比平静，如同千年不波的古井，但实际上内心却紧张无比。
这一场战斗，绝对不能输，他们没得输，也输不起！
天地二道之力疯狂地凝聚在祖界的四周，将一切爆发的能量全部压抑其中，以免波及外界。
在这里……
便是整个大千宇宙的终极战场！
“如果你输了这书要么大火要么被骂死啊……”佐哲也在心中暗暗祈祷着。
对于他们而言，所谓的祈祷只是一种念想，他们本身甚至于都凌驾于众神之上，又向谁祈祷去？
此刻的虚空乱流，早已不能称之为虚空，也不能称之为乱流。
里面的一切概念早就已经被道力搅得支离破碎，不成秩序，有的，仅仅是最为原始的碎片！
在天地二道之力包围的范围内，可以说那里就是混沌，一个在两人的战斗之中产生的一切秩序都回归原本不复存在的混沌。
一年、两年、三年、十年！
一百年！
一千年！
一万年！
这一场战斗前所未有的漫长，持续至今已经达到了一万年的时间。
这期间，蛮荒祖界遭受了前所未有的浩劫，可以说，甚至连‘蛮荒祖界’的这个万界之祖的概念都已经不复存在。
若非是它从前残留在外的资讯，恐怕整个大千宇宙之中都不会有人想起一个名为蛮荒祖界的存在！
林辰和道怨的身形再一次从虚空之中显现出来，遥遥相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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