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庞山民又是如何知道,江夏有此等英雄的呢?
魏延对此甚为不解,追问了庞山民许久,庞山民才咧嘴笑道:“你就当我未卜先知便是。”
“难道你觉得本将军很容易被诓骗不成!”魏延闻言,怒视庞山民道:“诓我还诓上瘾了?”
“那你说,我是如何知道的!”庞山民的反问令魏延愕然,魏延冥思苦想,百思不得其解……
庞山民见魏延苦恼,一边查验着贿赂黄祖的礼物,一边摇头失笑道:“文长,书生不出门,便知天下事,你擅长的只是征战沙场,至于寻访民间贤良,非你所长,人无完人,你又何必事事操心?”
“倒也是。”魏延点了点头,见庞山民还在忙碌,魏延对庞山民道:“拜访黄祖一事,我就不去了,此人不识贤良,怕是与那韩玄无二,我不愿与之会面!”
“恩,不去也好。”
备齐礼物,庞山民便率队出了驿站,早有家仆带着拜帖一路前行,去通报黄祖府上。
如今庞家竹纸一事已传遍荆襄,黄祖虽贵为太守,对于庞山民这新晋公子也不敢怠慢,大开中门,于府前迎接,庞山民见黄祖郑重其事,忙下马拜见,执礼甚恭。
“拜见太守大人!”
见庞山民如此识趣,黄祖心中大乐,迎上庞山民,执其手道:“免礼,快快免礼!”
庞山民闻言,从容一笑,目视黄祖,见黄祖此人,虽为太守,却孔武有力,更似沙场武将,如今荆襄军中,除蔡家诸人外,刘表于军中只对文聘,黄祖二人,颇为倚重,可见此人,怕是也有些本领。
“大人威武之名,遍传荆襄,在下虽是书生,却与大人神交已久。”
庞山民马屁接二连三,捧的黄祖面上异彩连连,待庞山民引着黄祖见过所携礼物之后,黄祖更是心中大悦,故作豪爽的拍了拍胸脯,告诉庞山民但凡在江夏地界,只要遇到了麻烦事,找他便可。
庞山民谢过黄祖之后,二人行至府中大堂,庞山民道明来意,对黄祖道:“此番前来江夏,除拜会大人之外,另有要事,还请大人相帮!”
黄祖闻言,点了点头,笑道:“不知公子所为何事?”
“一是求大人通关路引,我等欲代大公子去许都求官,如今大公子虽为长沙太守,却无朝廷印绶,日后若有变故,怕是无自保之力。”
庞山民侃侃而言,黄祖闻言一愣,心道作为荆襄高官,刘琦任长沙太守一事,他早已知道,刘荆州溺爱幼子,把长子丢去戍边,此事于荆襄不算隐秘,刘琦虽有太守大印,却是刘表私制印绶,并不被朝廷认可。
刘荆州是要传位刘琮啊……
黄祖心中也是暗叹,作为荆襄老臣,黄祖虽对刘表忠心耿耿,却不愿涉及上官家事,如今刘琦有难,身为臣子,倒也可以在此事上行个便利,刘琮年幼,如今看来,荆襄未来之主**,仍是未知之数,如今结好刘琦,也可为日后多留一条后路。
“大庞公子做了大公子幕僚?”
“未曾,只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庞山民摇了摇头,神情坦然。
“此事当为大公子行个方便。”黄祖说罢,又道:“公子只言其一,那其二是什么?”
“太守大人镇守江夏,兵强马壮,而大公子守长沙,毗邻蛮人,怕是力有不逮。”庞山民叹了口气道:“此番前来,我观大人城中一校尉极其雄壮,心中甚喜,欲代大公子求之。”
“公子所谓何人?”
“那人名甘宁,字兴霸……”庞山民说完,眼中神情变的炙热了起来,盯着黄祖,一脸认真道:“大人若肯割爱,我将代大公子以千金求将!”
甘宁?
这是何人?
黄祖眉头微皱,便记起两年前携三百水寇前来投他的那名壮汉了,撇了撇嘴,黄祖嬉笑道:“公子是说那昔日水寇吧!”
“正是此人……”庞山民肃容道:“此人浪子回头,我甚喜之!”
“区区贼寇,值得千金求取?”黄祖说完,点了点头,对庞山民道:“既然长沙空虚,同为景升镇守荆襄,大公子的事情,也应帮衬一二,若公子喜这小将,交付千金,带走便是!”
“多谢太守大人!”庞山民说罢,深深一礼,黄祖坦然受之,心中却是暗笑,这庞家大公子的眼光倒是差的离谱,只一水寇,怎可为将?况且那甘宁桀骜不驯,不通礼仪,若营中少了此人,更是清静。
心愿已了,庞山民不欲多留,黄祖见庞山民去意已决,寒暄了几句之后便放庞山民离去了,待庞山民走远之后,匆匆前往后园,去看那庞山民所赠礼物,价值几何。
“真是大手笔。”
金饼耀眼的光芒和洁白如玉的纸张交相辉映,黄祖心中更是大乐,庞山民别离之际,还有千金相赠,黄祖虽贵为太守,心中也不禁暗赞,这襄阳庞家,还真是暴发户呢!
“庞山民啊……此人倒是慷慨的很。”黄祖嗤笑一声,口中喃喃:“只不过若此子日后执掌庞家,庞家偌大基业,不许太久,也会败光吧……”
出了太守府,庞山民带着家仆,径自向江夏大营而去,黄祖已经拜过,还要去见上那苏飞一面,史书上对于此人倒无太多笔墨,只是这家伙既然可以慧眼识英,怕也不是什么简单人物,黄祖虽已放弃甘宁,而这江夏统军都督若不愿放人,以甘宁心性,怕是也不肯离去。
到底该如何说之?
庞山民眉头紧皱,不知不觉,一行车马,已行至大营之外,两名江夏军校,策马而来,叫住庞府家仆,一人朗声喊道:“来者何人,速通姓名!”
“去告诉你家苏大人,就说襄阳庞家长子,庞山民,欲与将军一叙!”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