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询完信息,得到的仍然是权限不够的提示,看来,怎么也要经过这一次的挑战才是。当务之急,首先是要保证自己活下去。
从信息里面看,挑战者,也许就是对自己这类人的称呼了。
个人信息里面还有刚才任务的记录,至于现在张虎臣的身份,就是帮会的成员,出来执行任务,寻求上位的机会,还在考察期。
大雨将浑身浇得湿透,张虎臣却是丝毫不觉得寒冷,反到是兴奋和激动,将身边几个人的身体翻翻,找出了几个湿润的纸张和硬币,看花纹和头像,这就是本场景中的钱币了,而且,张虎臣猜的不错,因为场景日志里面,已经开始记录,获得道具钱币,七十六块;银洋六块;改造武器一把。
这个改造的武器上,还有详细说明:改造的武器-血腥的短刺,质地3,锋锐3,白色品质,普通,可以出售兑换八十金币。这是弄堂少年用自家老娘的剪刀制作的简陋武器,但是,这上边已经凝聚了十三条人命,承载着少年渴望出头上位的理想,因为主人的经常磨砺,锋锐加2,意志加1。
张虎臣发现,自己只要想着出售,就能将手里的东西,通过荣耀徽章,卖出去,只是,在出售之前,需要确认。这就是获得金币的手段了吧。
将这奇怪的短刺插进了腰带,寻了个方向朝前走。
身上穿着的,与地上躺着的尸体,并无不同。是普通的黑布薄衫(上海滩的帮会,能穿得起的莨纱的人比较少,后世电影里面满大街的这东西,其实是夸张。),布鞋也打湿了,腰上的宽布黑带,垂下来一段,地上还丢着个矮顶窄边礼帽,到处漏眼,原来是个竹皮刷了油后定型后的货色,拣起来扣在头上,不管如何,总能遮蔽风雨。
周围转了转,张虎臣发现了一家挑着风灯,却半开着门户的人家,于是,就走了过去。这就是传说中的半掩门,也就是暗娼,张虎臣以前只在某些小说里见到过。
做这样活计的,一般都是良家女子,却不想大腿岔四方,只作邻居生意,补贴家用,只是,在这样的大城,暗娼一般都是给黑帮背景的势力控制着,来源也大有不同,一般都是从小拐带来的,或者买卖来的孩子,找了专门人训练,素质有高有低,跟正经的书寓是没得比,就连楼子里的都比不上,是这一行里面,最低级的。但是,稻田里面都能长出高粱,那么这一行里也有些极品货色,要价极高,这就要看门脸和位置了,像现在这个,将居所摆在弄堂里的,一般货色而已。
小院整理得很干净,甚至还铺了一条砖石的甬道。在堂屋门口,坐了一个穿着翠绿高领,蓝白色斜襟搭扣的女子,正在低头做针线,听见了响动,抬头见到张虎臣进门,眼睛一亮:“夜风骤雨,官人还念着奴家,真是让人欢喜得不知如何是好!”女子声音里带着软软的颤音,听着很是勾人,在这时代的背景下,十三四岁来月事儿,见了红,就出来干这营生的,其实也不算多惊讶,眼前这个,明显就是此类,不过已经过了最鲜嫩的时候,当然,对张虎臣来说,还真是难得的体验。
女子眉眼分明,看起来也就才成年,身材娇小玲珑,圆圆的脸蛋上,是胭脂涂抹过,还是天然的红色?
灯火下,跟网络上流传的老照片里的黄脸婆,并不一样,比想象的要干净得多。手上戴了两只玉镯,头上插了各式的发钗,看衣服的料子和头面,这女子应该是个当红的,不是那种年老色衰的老梆子。
小心的从怀里将所有的纸币掏出来,丢在桌子上:“去,拿干布给我擦身,再弄些吃喝。”
“请官人稍候。”女子欢喜的提起罗裙,黑布百褶,遮挡着摇曳的身姿,撑起了支在门边的竹伞,去将外门的灯笼摘下,将门掩上,插栓落锁,才走到了侧边厢房,取了干布来,侍侯着张虎臣身上的衣服都脱下,放在一边,拿布给抹干净了身体,从房里拿出薄被,盖在张虎臣的身上,又走出去,拿了铜壶,各式的吃食,桌子上竟然还摆了半条鱼。
“官人,奴家怠慢了,您先吃喝着,我去盛些碳火,将您的衣裳烫好。”女子这时候,才将桌子上的钱捻起,塞进了拢袖。
不长时间,拿了一个类似熨斗式的东西,不过,这个体积比较大,样式粗糙,铁盒子样的东西,里面盛着炭火,放在了湿润的衣服上,效果却不差,很快就将衣服裤子上的水给蒸腾起来,熨烫整齐了,放在架子上,只要风干一下,很快就可以穿了。
张虎臣也真是饿了,本来就是在下班后遇到的袭击,肚子里塞着的东西,刚才也都吐了出去,现在空的难过,见到了桌子上的吃食,胃口大开。菜虽然有些凉,但是,这天气里,冷热区别不大,而且还有壶温和的老酒,滋味醇和软绵,很有滋味。
小菜是豆干,时令蔬菜,还有两块腐乳,就着粗面饼,吃的到也痛快,半条鱼也是一点都没剩,汤都拿饼子蘸了。
舒服的喝了口温水,张虎臣满意的打个饱嗝,看着桌边,支着下巴看着自己的女子:“附近有家青和布庄,你可知晓?”
“奴家知道,就在街口前边左转,刑掌柜的手艺不差,奴家只有在过年节的时候,才会舍得扯几尺花布,做做新衣。”女子拿着细柄圆扇,有一搭没一搭的,给张虎臣扇风。
“这附近是谁镇场面?能不能给我搭个关系,引荐一下,我有些生意,想要找人帮忙!”张虎臣虽然是顶了弄堂子弟的身份,但是,那是在火拼里面死掉的人,其实,并不会对剧情有任何影响,只是方便给张虎臣顶了身份,发布任务而已。
“码头上是昆家兄弟说话,街面上都给孙老爷面子。”女子说的简单,却一语道破了周围势力,在上海滩的背景里,码头才是真正的油水,而街面上的铺面,则是买办们的生意,大家各走一边,互相支持,互相合作,也暗中递刀子,下黑手,吐口水,骂娘亲,什么手段都用得出来。
“说得好,赏。”张虎臣将手里捏着的银元弹出来一个,在桌面上旋转不停,然后,拿食指按住,推到了女子面前。
“你可知道我是什么人?”
“知道,看您的打扮,应该是和字堂的人手,在您腰带上,有个铁牌,外围帮闲是竹牌,考察弟子的是铁牌,正式子弟是铜牌,精锐是银牌,核心是金牌,玉牌,玉牌上还有龙牌,各种标志,奴家就不知道了,也没见过。”女子软绵的声音里,透出来的却是一个严密而庞大的组织结构。
(闲话一句,古时候的帮会,需要考察程序非常严格,后来战乱频繁,也就没这么多讲究了,但是,只要是根据老规矩收进门下的,一般都是撑门立户的。)
(每天两三章,存稿没多少,算数据大都有错误,对于小本的人来说,很吃力的一件事情,大家多担待.)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