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颜禀冷哼了一声道:“哼!完颜亮那家伙想的是什么,还当朕不知道吗?前几天偷偷瞒着朕,向两位宋朝使臣承诺,说可以同意宋国不向我大金称臣。这不是把这区区南宋置于与我大金平等的地位了吗?真是太自以为是,就爱擅作主张,真以为可以翻上天了!要知道,朕可是太祖的嫡长孙,他只是太祖的庶长孙而已……,而且朕早得密报,完颜亮其志不小,恐怕有反心……”
说到这里,他方突然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方脸色顿变,语气严厉道:“韦奴,你好生侍候朕和大金的各位贵人,将咱们侍候舒服了,过些年份,朕也不是不可以放你回去。但眼下却不是时候,你勿要胡思乱想,动什么歪脑筋企图逃跑!”
韦妃哪还敢再多言,只好在床上施展百般解数,刻意承欢……于是,床榻之间顿时传来男人的喘息声和女子的呻吟声……
大约两柱香功夫后,完颜禀方才满意离去。
岳云这时才从衣柜出来,望着韦妃衣不遮体,一脸春情的模样,不禁有些尴尬。
韦妃显然也意识到了这点,一脸晕红地往身上套了一件外衣。然后一脸失望地说道:“岳将军,看来完颜禀是不打算放我回去了……”
岳云向她丰满迷人的**望了一眼,然后干咳了两声道:“太后也勿须焦虑。我们已经做好了金人不放人的应对准备,等我们策划好妥当的撤退计划后,属下自会来通知太后……”
韦妃俏脸微红,杏目不禁横了他一眼,神态妩媚之极。
岳云微微有些失神。这时,门外传来侍女的声音:“韦妃娘娘,蒲察大人来了!”
韦妃叹了一口气。不禁眼框微红道:“岳将军,你先走吧!韦奴已经苦难了十多年,也不在乎这个把月了!”
岳云叹了一口气。知道她因是赵构的母亲,在金国所受的凌辱最多,凡是金国南下之前。那些将领都要来临幸她,享受蹂躏宋国皇帝母亲的快感。
他亦不好多说什么,只能拱手作了一揖,然后从窗户离去了。
*
岳云回到驿站后,还未歇一口气,范同便兴冲冲地赶来对他说道:“岳将军,范某已经派人去勘测了一下那水道,发现并没有堵塞,可以从那里通行。只是现在天气寒冷,水道中的水虽未结冰。却已十分冰冷,需要穿有保暧作用的潜水服才行。”
岳云听罢却是苦笑道:“从那水道走恐怕有些困难,我也去了浣衣院看过,出口处的那处假山水池,来来往往经过的人太多。巡逻的侍卫亦是好几队轮流巡逻,恐怕要从那里逃出去会困难重重!倒是太后给出了另一个建议,有几分可行性……”
说罢,他便把自己去浣衣院观察的情况,以及韦妃提出的,想易容改扮后再行逃离的提议说了出来。
范同听罢。方有些为难道:“太后这办法好是好!就是要想制作一张和乌林答勒面容一样的人皮面具有些困难。”
“哦?为什么呢?是差材料吗?”岳云有些奇怪地问道。
“那倒不是!是因为不知道他的头部脸孔轮廓……”范同叹了一口气道:“除非能乌林答勒肯老老实实配合,让我们在他脸上涂上敷料、面粉等物,以取得脸部的外形模子。”
“要不?我们偷偷将他劫持过来?”岳云试探着问道。
“这恐怕也很难!他地位不低,听说已经官居户部侍郎,而且还是金国的另一位皇子完颜雍的大舅子,身边护卫不少。就算真的能够劫来,也必引得上京的城卫军大动干戈,四处搜寻。”范同摇了摇头道。
“那这样吧!如何想办法取得乌林答勒的脸部模子,由我来想办法,范大人你准备逃跑的路线和安排吧!”岳云说道。
范同显然不太相信岳云能有什么好主意,但眼下他也没有其他办法,只能抱着试一试的态度道:“好吧!岳将军,能否救出太后,就看你的了!”
岳云之所以敢承诺下来,是因为他和乌林答勒也算有些交情,经他牵针搭线。李家近两年来,从乌林答勒那里购进了大量人参、毛皮和药材等物,又将大宋的瓷器、丝绸、书画、纸扇、食盐等物销到金国。都是通过海上走私交易的。只不过最近半年因为乌林答勒调回了上京,才和他联系少了。
第二天一早,岳云便带着杨兴和几名侍卫走到乌林答勒的府第门口,送上了拜贴和礼物。
门口的守卫见是大宋使臣来访,不敢怠慢,连忙进去通报。
没过多久,乌林答勒的管家便恭恭敬敬地来到门口,将岳云请进了会客厅,并让侍女奉上了茶水。
岳云端座片刻之后,便听到一阵爽朗的笑声:“岳将军,你可总算记得来看我了!”
这时,只见从内屋走进来一位三十余岁的中年男子,身穿方领宽袖锦服,腰间拴着一条貂皮腰带,头上扎着两条油黑发亮小辫。他嘴唇上留着招牌式的八字胡,一双小眼睛眯成一条线,脸上尽是笑容。
“呵呵,早就想来拜访乌林答大人了,不过因谈判之事忙得不可开交,直到今日方抽出空来!”岳云微微一笑道。
随即,他一扬手。杨兴便提着一个大箱子呈了上来。
“乌林答大人,这是我从南洋购得的一株红珊蝴,不成敬意,还望大人笑纳!”岳云笑眯眯地说道。
乌林答勒打开箱子一看,不禁倒吸一口冷气,只见这红珊蝴通体透明,如血色般鲜红艳丽,在日光的照射下闪闪发光,十分夺目耀眼。不要说在北方,就是在南洋也是极为罕见的。
他不禁有些受宠若惊道:“岳将军,这礼太贵重了,在下有些受不起啊!”
岳云却是毫不在意地摆了摆手道:“些许薄礼,不足挂齿,再说乌林答大人不是也对内子娘家的商队大行方便吗?”
乌林答勒再三推辞不过,方只好命管家收了这份厚礼。然后,他方神色凝重地对岳云说道:“岳将军,你我也已相识两年多了,虽然处于敌对两国。但在下实对岳将军十分钦佩。还有十多天便是田猎了,你可千万要小心才是。在下恐怕有人要在田猎时对你不利啊!”
“哦?乌林答兄有这方面的消息?”岳云不禁微惊。他对乌林答勒的脾性还是比较了解,如果自己这次送出如此厚礼,以他的个性,必将在数日内回访自己。届时,到了自己所在的驿站,自有办法取得乌林答勒脸型的模子了。
乌林答勒点头道:“是的!就在下所知,仅是我乌林答部就有好几位子弟声称要在田猎时要你好看,就更不用说在银铃公主宴会上被你折辱了一番的仆散鲁巴一帮人了。”
随即,他一脸忧色道:“岳将军,我知你武艺高强,并不怕他们。可田猎之时,考验的是骑射水平,这方面你恐怕就比这些从小在马背上长大的仆散鲁巴一干人差不少了。而且田猎之时,朝中公卿和贵族子弟都要来参加,你又是其中众目睽睽之人。如果栽了个大跟斗,只怕会大大降低你在银铃公主心目中的地位!”
岳云一听,不禁莞尔,没想到乌林答勒竟然也以为自己要追求银铃公主。
他听罢只是微微一笑道:“其实我和银铃公主之间只是普通朋友,是那些人误会罢了!我已有三房妻室,怎么可能再娶银铃公主?况且就算我们两人愿意,只怕四王爷和我爹那关也过不了吧!”
乌林答勒一想也是,不禁哈哈一笑道:“此事随缘罢了!不过银铃公主我对她倒甚为了解,虽然表面上刁蛮泼辣,但其实外刚内柔,而且一旦认准的事,是十头骏马也拉不回来的。国内追她的人很多,倒不全是因为四王爷的缘故。眼下很多人都知道她倾心于你,都将你视为情敌。你凡事可得多加小心!”
岳云虽然知道乌林答勒如此“好心”,十有**是看在那血珊蝴和之前合作的份上,但仍不由有些感动。当即便向他郑重谢过。
他这时眼看时候也不早了,便向乌林答勒告辞。乌林答勒亲自送他出了府门,并表示明日便会来驿站回访他。
岳云心中大喜,连道“欢迎、欢迎”,心中却是已经暗自盘算,届时得想个办法,既能将乌林答勒弄昏,但又不让他起疑。(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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