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虚子待不哭道长为余出天诊完脉后,听到不哭道长的一席话,心里难免还是有些惊讶,暗自叹道:这个姓余的小子不会就这样去见了阎王了吧。
不哭道长道:“余公子和这些魔教中人好像是认识的。不然这魔教中人也不会来为他灌输内力想要来救治好他了。只是好心办了坏事,余公子更是身体虚弱,更是命不久了。师太,你们是怎么找到这里的了?”
太虚子道:“是余家的一个管家带我们来的这里。”
不哭道长心里一颤,忙道:“这里看来就是那些魔教中人入川作恶时的据点了,恐怕这些魔教中人还没走也是说不准的。”
太虚子点头道:“我们才不怕他们呢,他们没有走更好了,我老太婆还没有跟他们好好较量较量呢。”
不哭道长听到这话,心里一阵默然:“那两个魔教中人不说是武艺天下第一,起码也不是我所能应付的了,你一名老尼,怎么可能是他们的对手。”但想是这样在想,话却是不敢说出口了。稍后不哭道长心里又是想到,就是我与这太虚子师太一起联手也就未必是这魔教中人的对手,如果这魔教中人真是有心要来带走这余出天,只怕我们也是拦不住的了。
太虚子稍后又是说道:“不过话说回来,这个魔教中人到现在也是还没有回来,只怕是不敢回来的了。道长,让我来拷问一下那个姓文的管家,或许还是能问出一点名堂。”
不哭道长眉头一皱,道:“师太难道没有仔细问过那文管家吗?”太虚子道:“我一心在对付这些魔教之人,也是还没有机会来拷问他的了。光灵子,你将那个姓文的管家押上来。”
光灵子躬身领命,前往后院的房间走去,片刻间就是将文治给押了出来,放倒在了不哭道长与太虚子二人前辈的面前。
文治抬头见到余出天仍旧是昏迷不醒,心里一急,忙道:“余公子怎么样了?师太,你们一定要救好余公子呀。”太虚子冷哼一笑,道:“好个忠心的奴才。你们给余出天灌输内力,已经将余出天的半条命送进了阎王殿,你可知道了?”文治听到这话,顿时一惊,只道:“怎么会这样,我看连大哥对余公子是好意相救的,决不可能是在害余公子了。”
不哭道长眉头一皱,问道:“你们的连大哥就是救走余公子的人,对不对?”文治看了看眼前的这个老道士,点头道:“正是。”不哭道长道:“姓连。很好。你知道你连大哥与余公子是怎么认识的吗?”
文治摇头道:“这个我可不清楚。我认识他们二人之前,他们就是互相认识了。”太虚子道:“你说他们认识已经很久了?”文治道:“应该是吧。”
太虚子与不哭道长二人面面相觑,心里同时一惊。太虚子想着:“莫非这余家惨案是早就有预谋的了?”
不哭道长想着:“这话明显不对,余出天武艺平平,如果认识魔教高手很久的话,不可能武艺懒散,还有,魔教与四川这样的远,余公子是什么机缘认识的这些人了。”
不哭道长追问一句道:“你能肯定余公子与你连大哥认识很久吗?”文治又是有摇头道:“这个我可是说不清楚,我想应该是吧。”太虚子转头看了看床榻上的余出天,喃自言道:“原来你们是早就有准备的了。可惜,却是搭上了自己的一条性命,只怕有点不值得吧。”
不哭道长摇头道:“师太,你误会了。这余公子并不是你想象中的那样子。唉,现在所有的事情都是很困惑,还没有头绪能够理清楚了。不过我相信这刘府的事应该是和余家的事有一点关联的了。”
太虚子听到这话,心里很是疑惑,摇头问道:“道长这话是什么意思,好像你知道一点有关余家惨案的事一样。你知道什么就说出来吧,这样打哑语可不是好方法呀。”
不哭道长摇头道:“师太多虑了。我哪里是打哑语,还是想一想有没有救治这余公子的良方吧。”说完这话后,不哭道长就是转脸看向昏迷不醒的余出天,在他的眼中也是饱含了滚烫的泪水,是在可怜着这余家唯一的家人了。
想到自己本是要好意来查出余家惨案的背后真凶,哪知就是这样命运作弄世人,帮忙不成,反而还是害了余出天的性命,人遇上这样的情景,多多少少都是有很深的内疚之情的。更何况是像不哭道长这样的名家前辈了。
太虚子淡淡地道:“这小子也是命就该这样了,全家被自己害死后,没有想到自己也是这样快就要去陪自己的亲人了。这就叫自作孽,不可活呀。”
不哭道长没有说话,心里想到的却是另外的事了,原来今日一早去找小荷,却是没有了小荷的人影,不哭道长顿时就会想到这个小荷一定是去刘府寻找她的旧主梁春秀了,三夫人先现在也没有回来,想必一定是见着了小荷,这主仆二人相见,倒是不知道小荷会不会将自己知道的事情泄露出去了。不行,这件事一定不能现在关键时刻说出来,要知道,小荷一旦将事情泄露了出来之后,她自己就是危险了。
太虚子转头看了看屋外的天色,心里一阵嘀咕:“奇怪,这个三夫人怎么到现在都是还没有回来了?该不会遇上什么麻烦了吧。”想法虽然就此一闪而过,但是心里就是放心不下了。忙转头看向光灵子,道:“光灵子,你去刘府看一看,三夫人怎么还没有回来了?”
光灵子也是时不时地朝着屋外看了又看,心里正是十分的纳罕不解,现在听到师叔开口命令自己,忙的回过头来,躬身领命,大步向那城里面走去了。就在这时,那床边上的余出天突然悠然地醒转了过来,他的双眼已经深陷到了眼窝了里面去了,开始模糊地说道:“这是??????这是。”不哭道长忙着走到床边,握住余出天的手臂,惊奇地问道:“余公子,你总算醒来的了。你还好吧?”眼前的文治见状亦是心神激动,可是看见这余出天床榻前的不哭道长与太虚子二人,也只能将喜悦之情藏在了自己的心中。傻傻地看住眼前地这一切。
余出天道:“道长,你??????你怎么在这里?我表妹呢?我??????好像听见了她的声音??????”
不哭道长回头看了一看太虚子,太虚子冷笑道:“你还记得你表妹?她昨夜和你在一起,你忘记了吗?哼。”太虚子本人一想起昨夜梁春秀对余出天的心疼话语,心里就是有气:“明明是被这小子欺骗了,但是一见到他的面,又好像是所有的仇恨全部忘记了似的,还对他那样的忏悔认错,真是不明白这些人心里面是怎么想的。”
不哭道长忙道:“昨夜是三夫人和余公子在一起的了?”太虚子被不哭道长看得脸上极不自在,道:“我看这三夫人见到这姓余的,哭得像是个泪人似的,就让他们在一起了。道长你这是什么意思?莫非他们两个不该在一起的了?”
不哭道长虽然心里面明知这样做是不好的,但要叫他现在说出具体的原因,只怕也是不能说个所以然来了,与其这样,还不如保持沉默最好。不哭道长偏过了头去,没有说话。
太虚子看了看他的表情,心里隐隐察觉到不哭道长是在故意不回答自己的问话,只能心里恨道:“好个牛鼻子臭道士,胆敢不理我的话,竟然是看不起我,我总有一天会手刃魔教之徒,让你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看一看了。”
她也是不再说话,心里只是期盼着英灵子与三夫人能够快些来这里汇合。而就在这时,这个余出天听到了太虚子这一番回答,心里一惊,似乎是想起了什么,又是晕转了过去。
光灵子独自来到刘府赌庄门外,正听见屋内有人高声喝骂道:“你们给我走了就不要回来。老子现在是落魄了,是倒霉了,你们都要全部离开了,一群见利忘义的小人,小人!”
随着屋里面传出的一声声喝骂声,只见一些家丁从赌庄里面走了出来,全部都是带上了自己的行装,其中就有上次来“欢迎”自己众弟子的那伙强盗似的佣人。那些佣人竟然还是个个趾高气昂,好像刘府的衰落跟他们没有丝毫的关系。光灵子在旁边默默看着这眼前的一切,心里感叹:“刘府一日败落,连这些家丁都是这样的无情无义,唉,这也难怪,像是刘大横这样的人,自己本来就是吃喝嫖赌之徒,他的佣人能有几个是真正忠心他的了,刘府的佣人,大多就是无赖强盗之徒,现在刘府落难,自然是树倒葫芦散了。”
光灵子知道现在刘大横现在心里一定非常伤心难过,自己这唐突走进去,只怕会惹得他更是不快了。但稍后又是一想:“哎哟,不好。三夫人早上就是回家了的,如果遇见了刘大横这样的怒样,她如果还要坚持离开刘府的话,只怕会更加激怒了刘大横,只怕会遭到刘大横的报复了。”
光灵子这样想来,也是很有道理。她不再在门边犹豫不决,急忙地走了进去,现在刘府败落,家丁都是走了大半,所以这屋外看门的人也是没有了。光灵子进赌庄,就像是进着无人之屋似的。
来到赌庄的大厅门口,见到地上一片狼藉,到处都是烂碗坏凳,这大厅里面只要能够被刘大横举起来砸坏的东西现在基本上都已经被他砸坏了。
刘大横正是坐在一张唯一还有点模样的凳椅上生着闷气,而在他的身旁,刘点正是颤栗栗地立在那里,浑身都是发颤。
刘大横抬起头来,看见是光灵子进来了,脸上肥肉又是颤了一颤,用他那肥大的右手抹了一下自己的下脸颊,一张庸散的脸上立马又是复现出狞狰的恐怖。光灵子见了这张脸,心里还是咯噔地吓了一跳,她毕竟才是二十出头的女子,整日坐在寺庙内念经习武,也是没有见过多少的大世面,但仍旧是鼓足了勇气,缓缓地走了过来。刘点看见刘大横脸上的异样,立马转头看了过来,见是峨眉弟子找上们来了,心里恨然:“这个三夫人的峨眉朋友还真是够意思,居然还敢来这刘府最后的一块地盘上来找茬。”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