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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小周,其实这事儿也是可以理解的,”卢鹤亭见周扬眉头紧锁、深感不平,于是就开口劝道,“举个例子来说,我们中国人认为天下功夫出少林,但也有一些传闻,说是少林功夫是由天竺人达摩所授。不管传闻是真是假,至少那个达摩应该是对少林功夫的发展有一定的推动帮助。但是,如果现在天竺也就是印度人据此来要求少林将其秘笈回传,估计我们也不会有人答应的嘛!”
“这个?咳,我是这样想的,卢老,至少中医是从中国传到他们越南的,这一点儿无可置疑,再者说易经更是不用多说,绝对也是中国的,”周扬笑了笑说,“所以我认为他们应该把那《太素脉法》给我们弄个手抄本。”
“呵呵,如果那样的话,当然是再好不过了。其实这也是我请小周你前来的原因。只不过那个阮少水的民族狭隘性太强,而且眼高于顶,自认为那《太素脉法》是他们越南的、是他家祖先独创的,所以根本不愿意进行分享啊!”卢鹤亭说。
“不行,既然他来到了中国,而且又在炫耀了出来,就一定要想办法让他留下个手抄本!”周扬一脸霸气地说。
“那小周你打算如何说服他呢?可不能撕破脸面来硬的,那样的话就算他答应给你。也没有办法保证是真的。”卢鹤亭知道周扬手段不少,只怕他采用什么法术威逼于人家,那样的话就不好了。
“哈哈,那当然不会的。如果那样做的话,就算是逼他留下个手抄本,也会丢人丢到国际上,影响国家形象的。”周扬笑道摇了摇头说。
“那么小周你打算用什么办法呢?”卢鹤亭对周扬还是充满信心的。
“收人先收心,必须让他心悦诚服,才有可能让那家伙心甘情愿地按我说的去做。对了,最好把他收为徒弟,什么事儿都好解决。”周扬认真地说道,“卢老您说这世上哪里会有徒弟对师父隐瞒情况的呢,是这个道理吧?”
“呵呵,那是肯定的。如果小周你能够让他阮少水心悦诚服地拜你为师的话。《太素脉法》认祖归宗自然是没有任何问题,”卢鹤亭提醒道,“不过有一点儿我可要说在前面,那个阮少水确实是很有一套,而且极为自负。要想让他低头肯定很难。更别说让他拜你为师了!”
“放心吧,这事儿可不是我周扬一个人的小事,而且涉及到散失国外的奇书古籍。我一定会想办法收伏于他的。”周扬郑重地表态说。
为了下午与那些越南学者见面时保持头脑清醒,周扬中午拒绝了卢鹤亭的热情相劝。而是滴酒未沾,只等下午想方设法让那个阮少水俯首称徒。
饭后周扬稍事休息。考虑了一下对策,于是就随卢鹤亭去见那些越南学者们。
不用卢鹤亭对半途出现的周扬多做介绍。那几个越南客人对周扬均是并不陌生,一个个报以热烈的掌声对周扬表示欢迎......
不过,周扬从他们眼神中看了出来,他们这几个越来人虽然知道自己的名声,以热烈的掌声表示欢迎,但他们并非是充满敬服的样子,反而有种遇到了对手的那种兴奋感。
特别是坐在中间的那位脸色黝黑的胖子,虽然脸上洋溢着浓浓的笑意,但他那深邃的目光中却有一丝丝见猎心喜的意思。
不用说,中间那位黑黑胖胖的中年男子,就是深谙太素之法的阮少水!
自从周扬一出现,阮少水虽然表面上鼓掌欢迎,但两眼始终聚焦在周扬身上,上上下下地仔细打量着。
周扬自然也没有闲着,看似表面上不动声色,实际上却是非常认真细致地将对方那八个人的五官长相默默地记在心上,而且尽量将其五官长相与他们自身的气场结合到一块......
中方这边除了卢鹤亭及他的几位高足弟子们,也有几位是在国内颇负盛名的易学专家,双方通过翻译非常愉快地交流着各自在易学领域的心得成果。
席间,在探讨到易经的起源问题时,阮少水一脸认真地说,虽然目前对易经一书的起源问题我们双方并没有达成一致的意见,但也不得不佩服你们中国易学界对易经的研究还是非常不错的,历代以来也出了不少易经大师;不过,鉴于一些易学精髓并没有传到贵国,所以很多东西你们确实是无法研究的......
那个阮少水看似说得一脸的真诚,似乎对中国的易学同行们表示赞许,但绕了一大圈子,最后仍是拐弯抹角地暗示,易经确实是来源于他们越南!
周扬当然明白那个阮少水话中的暗含之义,于是就笑眯眯地表示说,抛开易经的来源问题不说,不过自己还真是不曾听说过,有什么易学精髓贵国有而中国没有......
周扬这番话正好挠到了阮少水的痒处,自然是顺口说道,他们越南曾有一本通过把脉而能知人吉凶祸福、往昔未来的古书,只是由于一直未有流传到中国,所以中国的易道中人也就只能够通过把脉来推测人的病情而已,却是不能更深一步地推测其他情况......
不用说,阮少水所说的那本古书,就是中国正史上曾经提到过的《太素脉法》!
虽然中方易学高手对阮少水的这个说法深感不屑一顾,认为他这纯粹是信口开河,却也只能将不屑埋于心底,而无法据理力争。
因为他们心里明白,由于那本《太素脉法》早已失传,现存残本根本无法达到那种深度,就是勉强进行辩驳,那也是非常苍白无力的。
更何况要想通过太素脉法进行把脉知命的话,确实远比四柱八字那一套更为复杂它不但要求研习者精通医门中的把脉之术,而且还得在那个基础上更进一步......
所以说当周扬故意引出这个中方无力辩驳的话题时,自然有人暗暗叹息,觉得这个周扬虽然在易术方面确实造诣非浅,但今天怎么会如此不小心地引出于己不利的话题呢?!
阮少水等翻译将自己的话完整地翻译了一遍后,就表面风平浪静、实则内心窃喜地观望着中方的同行们。
因为阮少水非常清楚,中方的易学研究者们并没有人精通太素脉法那一套,如果他们胆敢不知天高地厚地进行反驳,说是太素脉法起源于中国,哼哼,自己自是有办法让对方口服心服!
同样,只要中方在这个问题上无力反驳的话,也就从侧面证明了易经起源于越南,只是后来流传到了中国而已。
俗话说解铃还须系铃人,既然这个不利于中方的话题是由周扬提出来的,其他几位易学专家自是侧目看着周扬,瞧瞧他会如何辩解。
周扬看到众人将目光集中在自己身上,特别是那个阮少水一脸得意地盯着自己,于是就轻轻咳嗽了一声清清嗓子,故意轻描淡写地说:“这位阮先生所说的那本古书,应该指的就是中国的《太素脉法》吧?好像除了《太素脉法》以外,目前还没有什么书涉及到到这方面的东西。不知阮先生何以如此健忘啊!”
阮少水听了翻译的话,立即胸有成竹地说道:“《太素心法》原本起源于越南,后来虽然中国的先人有曾听说过其书名,只可惜无法见到实书,所以贵国的易界中人根本无法了解太素脉法是怎么回事......”
阮少水的这番话说得中方易师们更是不敢轻易开口,因为对方在昨天已经露过一手,确实是能够通过人的脉相来推测人的往昔未来。
有关这一点儿,就连卢鹤亭大师都无力进行辩驳,他们几个当然也是不愿丢人现眼。
周扬听了以后,立即对翻译说:“麻烦你把我的话完整地翻译给他听听其实阮先生真是有些坐井观天了,你所说的那一套,我们只是觉得它并不实用,而且用的时候有很多限制之处,是故意弃之不用的,这并非是什么高深的东西!”
阮少水听周扬如此一说,立即笑道:“既然是你们弃之不用的,我想请问周先生,你可会这种方法么?如果自己根本都不会的方法,何谈弃之不用呢?”
“那种东西真的有很大的局限性,比如中国古代男女泾渭分明、男女授受不亲,不可能让你去脸对脸、面对面去把脉算命的,”周扬淡淡地说,“抛开相术不说,就算是需要把脉问事,也不必直接双方接触......”
周扬的话还未说完,越方学者中有懂中文的就直接笑了起来:“哈哈,周先生说的是悬丝诊脉吧?那种东西只不过是贵国传说神话而已。难道周先生真的能够通过悬丝诊脉来推测人的贫贱富贵、往昔未来吗?”
周扬颇为自信地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确实可以做到只是他没有想到越方代表的应对之精妙,一下子就让周扬弄得尴尬不已......(未完待续。。)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