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是已经撕破脸皮儿、化暗为明了,所以京振南此时也顾不上自己一向刻意维护的斯文儒雅,立即翻脸说道,别以为你周扬认识两个领导就不知天高地厚,想和我京振南斗啊,哼哼,你还远远不是对手......
说罢,京振南冷哼一声、拂袖而去
赵新哲一脸愧疚地看着周扬,不好意思地说:“小扬,真是对不起,今天我差点儿坏了大事,你好心帮我,我却差点儿害了你,我,我......”
“没事的赵叔,要怪只能怪姓京的那个家伙确实是太精了”周扬笑着安慰赵新哲说,“塞翁失马、安知非福,这样也好,今天我们揭开了京振南的画皮,并不是什么坏事,总比被他一直蒙蔽着我们强嘛”
“怪不得他当初表现得热情客气、出手阔绰,我还以为他京振南是财大气粗,真的是为了避免麻烦而破财消灾,甚至是想要结交我们的,没有想到他竟然是明修栈道、暗渡陈仓,想要设计害我们呢”赵新哲想到自己差点中了他的圈套,一时后怕不已。
“有的人粗鲁野蛮,实则正直善良;有的人斯文儒雅,也有可能是包藏祸心。这人的好坏善恶,还真不是容易看出来的,”周扬说,“刚才确实有些危险,如果我们被他的假仁假义给迷惑住而说出实情的话,嘿嘿,别说什么赔偿不赔偿,我估计他一定会以诬告陷害、敲诈勒索的罪名来整我们”
“是啊是啊,那个京振南看起来爽直大方,没有想到竟然如此阴险歹毒,幸亏小扬你识破了他的伎俩,否则的话后果真的是难以承受啊”赵新哲佩服而惭愧地说。
...... ......
回去以后,京振南是越想越气。因为明明那个赵新哲已经含糊承认,说是那本古籍丢失一事不过是周扬想出来的鬼点子而已,如果不是周扬从中作梗,今天肯定会得到证据、掌握整个事情的主动权,甚至让他们两个俯首听命,否则的话就让他们蹲进大牢
只惜功亏一篑,不但被周扬把整个事情搅黄了,而且毫不留情地当场揭穿自己的妙计,让自己当场现丑难堪,这真是是可忍塾不可忍?
京振南对周扬所说的那句“别以为你周扬认识两个领导就不知天高地厚,想和我京振南斗啊,哼哼,你还远远不是对手......”绝非戏言、更非吹牛,因为京振南的后台背景确确实实非常厉害。
毕竟京振南的爷爷是老一辈少将,军界中不少坐镇一方的现役大员都曾是其老部下;父叔一代又多为政府官员。可以说是他京振南在军政两界均有深厚的人脉关系,这才是他在商界游刃有余、左右逢源的根本之所在。
京振南从来没有想到自己会把面子栽在一个寻常商人、一个年轻小伙子手里,所以在在办公室抽了两支烟仍然怒气难消,决定要好好教训一下周扬,让他知道知道自己这么些年来在商界无往不利绝非只是侥幸而已。
京振南是个精明理智之人,他虽然痛恨周扬、虽然怒火中烧,但他仍然非常清醒理智地告诉自己,不能因为一个小小的周扬而去得罪方省长------尽管自己的人脉完全不惧姓方的一个省级领导,但杀人一万、自损三千的事儿他是不愿去做的。
要知道方省长也是有背景有后台的,绝对不可能为了教训一下周扬而惊动高层,那样的话就显得因小失大了。
京振南默默地思考着,觉得既要对付周扬、又想避免与方省长直接冲突,最为恰当的方式就是非对称较量。
也就是说,不与周扬拼政界背景力量,而用其他手段让周扬付出惨重的代价。这样既达到了自己的目的,又不会不计后果的因小失大。
大方向明确了,事情就好解决。机谋颇深的京振南稍稍思考了一会儿,就猛地地将烟蒂摁灭在烟灰缸中,脸上阴阴的笑容就慢慢地荡漾开来......
周扬与赵新哲道别后就回家休息了。
下午…左右,正在睡梦中的周扬被柳雪滢的电话惊醒。柳雪滢不好意思是说,周扬啊,今天下午有空吗?公司有件急事需要你亲自出马。
被叫醒的周扬睡意全无,爽快地答应一声就起床洗漱一番往公司赶去-----作为大股东的他平时很少在公司,全靠柳总一个人忙上忙下,没有什么急事要事确实极少打扰自己,既然柳总有请,不用问什么事,周扬理当前往处理。
到达公司以后,柳雪滢告诉周扬说,今天有位大客户前来,说是他们族中一长辈去世,而又听说过易道公司与周扬的鼎鼎大名,所以想要请周扬亲自前往给他找块风水宝地,并且事情较急,最好今天下午就能够随同前往,至于酬劳方面一切好说。
“柳总,那个人在什么地方?我想见见他了解一下情况再说。”周扬说。
“哦,那位先生自称姓章,现在在贵宾室等着你呢。”柳雪滢回答。
“那行,你忙吧,柳总,我到贵宾室去一下。”周扬立即起身向贵宾室走去。
到了贵宾室,周扬发现里面一位年约五十左右的老先生正在喝茶等待着。
“您好,章先生,我是周扬,真是不好意思啊,让您久等了。”周扬非常客气地向对方打招呼。
“您好,周先生”那位章姓顾客起身与周扬握手,“是这样的周先生,我们族中有位长辈仙逝,想要给他找块风水宝地,所以想要劳驾周先生。”
“哦,没有问题,正好这几天我有空儿。”周扬问道,“在什么地方啊?”
“深南涧东那一片人烟稀少,风水不错,我们打算请周先生到那个地方找块风水良穴,”章先生说,“那个地方正好有山有水的,我们家族之人都看中了那一片地方。”
“哦,这样啊,今天下午就要去吗?”周扬看着对方问道。
“不好意思啊,周先生,这事儿确实较急,老人家也是突得急病驾鹤而去的,所以还麻烦周先生最好现在就和我一块过去,至于酬劳方面......”
“嗯,我听柳总已经讲过了,以你和柳总谈的为准,酬劳方面我不过问的,”周扬试探道,“真是不好意思啊章先生,今天晚上几个朋友约我一块坐坐,要不我给你找一个资深的风水师和你一块过去?”
“不不不,周先生你是知道的,现在看风水的大师并不少,但我们是慕名而来、特意请周先生出马的,否则的话就不到你们公司来了,”那位章先生一听周扬有推辞之意,立即急切地说,“刚才柳总已经答应我们,说是周先生今天正好有空,你们公司可要说话算数啊”
“呵呵,那行,承蒙你看得起我们易道公司、看得起我周扬,那么我就去一趟吧”周扬说,“章先生你稍等,我去安排一下工作,做好准备马上出发。”
周扬离开贵宾室,再次来到了总经办,对柳雪滢说:“柳总,待会儿我就和那个姓章的一块去,麻烦你到晚上打下我的电话试试,如果打不通或者不是我接的,你就再拨这个号,称呼他为崔主任,让他想办法派人到涧东去救我,就说我有生命危险......”
“讶,怎么回事?生命危险?”柳雪滢一下了惊叫起来。
“嘘-----小声点儿,柳总,你听我把话说完嘛”周扬作了个小心的动作,接着说道,“刚才我通过观相,发现那个姓章的家伙全家族也绝对没有什么丧事,而且他表面镇定,内心却是有些心虚,所以我推测他应该是枚棋子、是个诱饵罢了”
然后,周扬就简明扼要地将近来的情况向柳雪滢说了一番,表示这个章姓家伙,极有可能是来设局陷害自己的。
“既然是这样的话,你千万不要去了,周扬”柳雪滢说,“要不,我们报警?”
“呵呵,报警怎么说?他一没偷二没抢的,”周扬笑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与其处处小心、时时提防,还不如引得对方使出手段,从而彻底解决了他”
周扬的意思是遇到麻烦,与其躲来躲去,还不如直接面对的好
柳雪滢知道周扬是外和内刚、说一不二,所以她叹了一口气,不再劝阻周扬前往,而是再三叮咛他务必小心谨慎,切切不可大意。
“我知道了,柳总,”周扬拿起笔,在便利贴上写了个手机号码,“柳总,这个是崔主任的号码,如果晚上我手机关机或打不通时,你就对崔主任说,我被人弄到了深南涧东,随时会有生命危险,请他务必想法及时救我,但绝对不能报警-----如果迟了的话,就说我周扬这辈子对不住崔主任和吕老啦......”(未完待续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