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3】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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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该死的家伙居然把那么羞人的事情也说出来了。叶如云穿过走廊,往事在脑海中浮现,脸上的红晕更浓,曾经年少无知,却变成永久的梦魇。走到水池旁,用手捧着冷水,浇在脸上,清醒着躁动的心,心中却长长地叹了口气,然后无力地依着墙壁,往事如胶片一幕幕出现在脑海。

    小时候的叶文笑聪明可爱,人见人爱,自己也很喜欢和他在一起,和母亲抢着背他,抢着给他喂饭,抢着帮他洗澡,即使是晚上也和他睡在一起。那时候,是她觉得最幸福的。可是当他长大的时候,却觉得他并没有以前那么可爱,她曾经在很长一段时间很是嫉妒他,嫉妒他为什么会被父母如此关爱,每次买东西为什么他总比自己的多,比自己的好。嫉妒他为什么会得到老师的宠爱,年年成为优秀学生,时时提到他。嫉妒他为什么在同学间那么受欢迎,所有的人都围着转。而自己只是他的姐姐,只是作为一个陪衬他的存在,无论自己怎样努力都无法得到身边人的认可。

    小女孩的心思就是这样,讨厌一个人的时候会处处与他作对,处处刁难着他,这才有叶文笑童年时候的噩梦。想着曾经的恶作剧,每次都将他捉弄的团团转,叶如云终于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

    我讨厌他,我讨厌这个家,讨厌有关他的所有的一切。在一次和父母吵架之后,她离家出走,一个人跑去参军。那一年她只有十八岁。本以为会在那里会度过自己的一生,不会再和他有任何的交集,也不会再回到那个让自己失望的家,但是没有想到一件事情会将自己的计划打乱。

    “云儿,你爸爸不行了,你回来一趟吧!”那一天母亲含着泪给她打了一个电话,于是叶如云回到了离开多年的家。她这才发现,原来所有的一切并不像自己想象的那样,父母的双鬓已经斑白,而叶文笑并没有在她的预料中呆在家里。

    那一晚,父母告诉她一个秘密,一个让她心碎的秘密。那一晚,她枕着枕头哭了一夜,然后想了一夜。她这发现原来自己并没有将他忘记,在这一夜,她发现对他的恨意已经变成了思念。可是他已经不在家中,在自己十八岁离开的那个晚上,他就不在家中了。

    也许这就是命运,可是这就是人生。叶如云长长地叹着气,如果当初自己知道了这一切,是否还会柞出当初那样的决定。答案一定是否定的。可是人生能够重新来过吗?我想是不可能的。叶如云停留在记忆中,神色黯然,眼中含着泪光。

    她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可是她知道他之所以变成这样,在很大程度上是因为自己的原因。在他离开的许多年里,一定在他的身上发生了很多事情,很多她不知道的事情。每个人身上都会或多或少的秘密,这些秘密,有人宁愿将其埋在地底一辈子也不愿向别人开启。叶如云觉得自己的心隐隐作痛。

    记得那天当他走进家门的时候,她几乎认不出那就是他:蓬乱的头发,肮脏的衣服,背上搭着一个破包。她不敢相信那就是他,那就是那个记忆中总是闪着光芒的叶文笑。

    “姑姑。”一个声音打断了叶如云的回忆,她背对着悄悄擦拭着眼角的泪,笑着转过身,看着叶林峰正睁大着眼睛望着自己,便蹲下身子,将他抱起:“小峰,怎么出来了?”

    “姑姑。”叶林峰将小手伸到叶如云的脸庞上,帮她擦着未干的泪痕:“你哭了。”

    “不小心被风迷了眼睛。”叶如云的笑容里有一丝难以察觉的忧愁,她伸手将他的手握着,看着他那双眼睛,不由又想起小时候的叶文笑。

    “姑姑,爸爸不是故意惹你生气的,他其实……”叶林峰突然想起叶文笑的警告,如果把这件事情告诉了其他人就活刮了他,马上闭上了嘴。从小就饱受摧残的叶林峰知道叶文笑是说得出做的到的,他可不想自己以后的生活雪上加霜。

    “姑姑知道。”叶如云突然也觉得自己刚才那样做有些过火,也只有他能够让着自己,受得了自己的气。心中很是不忍,也许能从叶林峰的口中套出许多自己不知道的事情,便露出一个个甜甜的笑容,望着他说道:“小峰,你妈妈怎么不陪你一起来呢?”

    “老妈现在有事,没有空。”叶林峰心中大汗:老妈现在还没有生我,要是现在去找她,只怕她会抓狂。她连和老爸XX都没有,居然就有了儿子,这说出去简直是天方夜谭。希望姑姑不要追问才好,否则自己可就死定了。

    “走,我们去看你老爸。”叶如云笑着,抱着叶林峰穿过走廊。周围的同事透来了异样的目光:我以为她没有耍男朋友,原来儿子都这么大了,叶局的保密工作可做的真好。于是三分钟之后,所有H市的公安部门都知道了叶如云有一个儿子的消息。很多人捶胸顿足,后悔不已:早知道这样就抢先一步下手了,不知道是哪坨牛粪走了狗屎运,居然能得到这朵鲜花的垂青。不过一想到叶如云的恐怖,当即又幸灾乐祸:那个倒霉蛋一定会被欺负的很惨吧!

    “我才不去见他。”叶林峰鼻子中哼道,刚被他骗了钱,自己可不想自投罗网,再次落入他的魔爪。

    “放心,你老爸这次可不能再欺负你了。姑姑已经将他关进羁押室了,让他面壁思过,好好的自我反省。”叶如云话音落下,叶林峰的额头上便冒出一个偌大的大汗:原来这位看似可爱的姑姑,原来也是一个恐怖的存在。难怪老爸一看见她就像老鼠见了猫,躲的飞快。不过如果能够在现在和姑姑搞好关系,那以后自己有了一个大靠山,就不怕被老爸欺负了。唉!难怪他和叶文笑是父子了,两个人都是一个德性。

    PS:

    昨天晚上码字忘记了时间,真是汗死了。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