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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佳宜看着那个渐行渐远的白色车影,直到它转了个弯,拐进了另一边的内环高速,沈佳宜才转过身,心情愉快的朝楼梯走去。
刚要上楼,就见一个黑影从旁边的角落内闪出,把沈佳宜吓了一跳,正待呼喊,就听到一个无比熟悉的声音,阴阳怪气的响了起来:
“沈佳宜,看不出来嘛,才半年不到的时间,你就又另结新欢了。啧啧,还是开的四个圈的,不错不错,沈佳宜,你可真是好本事啊!”
说话的是一个中等身材,穿着套破旧灰色西装,面色有些蜡黄的中年男子。中年男子的精神看起来似乎有些萎靡,给人一种很多天没有吃饭的错觉,头发也如同艺术家一般,长到齐颈,很显然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打理过了,而且看起来似乎很久都没有洗过,发丝凌乱,东一绺西一绺的。
不过,中年男子虽然精神不佳,衣着也如同农民工一般破旧,头发也如同鸡窝一般,乱七八糟的,但整个人乍一看,却不会有人认为此人就是一个农民。为什么这么说呢,因为此人有一张颇为俊俏的脸,就是这张脸,让此人身上多了一种特殊的,可被人们称为“气质”的东西。
不过,这有个前提,前提就是此人闭口不言。因为此人的门牙不知为何缺了一颗。如果此人一旦张口,上齿那个门户洞开的缺口,就会把此人身上的“所谓”气质的东西,破坏殆尽。
“窦怀安,你来干什么?”沈佳宜见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的“陌生人”竟然是自己的前夫窦怀安,从下车后就一直带着笑意的脸立马就冷了下来。
“呵呵,我来干什么?沈佳宜,你说我来干什么?这里是我的家,我的老婆,我的孩子都住在这里,你说我来干什么?”窦怀安看着这个跟半年前相比没有一丝变化的前妻——不,确切的说是比半年前的她更加靓丽,更加光彩夺目的女人,已经很久没有尝过肉味的窦怀安立刻双目放光,恨不得马上就走上去将其扒光,然后开始挞伐。
“窦怀安,你,你还要不要脸?咱们半年前就离婚了,彤彤法院也判给了我,这里的一切早就跟你没关系了,你还说什么‘你的家’,窦怀安,你怎么这么无耻啊!”沈佳宜颤抖着手,指着那个曾经爱过的,但现在却没有任何一点好感的男人,脸色铁青。
“哼,沈佳宜,你说我不要脸?半年不到,你就开始在外面找野男人,给彤彤找后老汉了,你还好意思说老子不要脸?到底是老子不要脸还是你不要脸啊?让周围的街坊邻居们说说,到底是你不要脸还是老子不要脸,啊——?”如同一只被刺激到了的刺猬,窦怀安立刻蹦跶了起来,扯起嗓门,开始大喊大叫。
“你,你……窦怀安,你……”沈佳宜气得脸色发白,说不出话来,只是在心里一个劲的呼喊:
他怎么可以这么无耻啊?怎么可以这么无耻啊?
“你什么你?沈佳宜,被老子说中了吧?哑口无言了吧?怎么,敢做还不敢当?还不敢承认?”窦怀安继续大声的嚎叫。
而沈佳宜,此时却已经气急攻心,被这个无耻的,恶人先告状的男人气得完全说不出话来!
“怎么,没话说了吧,沈佳宜?哈哈,老子现在终于看清你个贱人的面目了——你他/妈就是一贱货,就是一欠/操的骚/逼!那男子有钱吧?操得你爽吧?你他/妈个臭婊子,欠/操是吧?那野男人操得你爽是吧?走,给老子走!让老子看看那野男人到底把操成啥样了!”说着,窦怀安就冲上前去,抓着沈佳宜的手,就朝楼梯上拖。
“啊!窦怀安,你个坏胚想干什么?啊!你快放手!你快放手啊,窦怀安!来人啊——!救命啊——!你们快救救我吧——!”被自己前夫一把抓住的沈佳宜大惊,看着前夫那双双目赤红的眼睛,她太明白他想干什么了!惊惧之下,禁不住朝周围的邻居人大呼起来:
“张阿姨,救救我吧!王伯伯,帮我打个110吧,窦怀安想强/奸我啊!你们哪个救救我吧!”被窦怀安一边朝楼梯上拖的沈佳宜一边用力的反抗,一边大声的向周围的邻居求救。
此时已是晚上七点过,天色微暗,不少吃过晚饭的人已经开始出门乘凉,转耍。当沈佳宜被他的前夫窦怀安堵在楼梯口的时候,就有几个看热闹的人远远站在两人的周围,看戏似的注视着事态的发展。
“怎么沈佳宜那个前夫又回来了?”一个略显清瘦的中年妇女好奇的问。
“什么前夫!我看怕是假离婚!”另一个有些肥硕的中年妇女接口道。
“假离婚,不会吧?这个男人看起来也太可恶了!咱们要不上去劝一劝?万一出什么事——不好吧?”第一个妇女道。
“劝什么劝!人家是两口子吵架,我们这些外人去参合人家的家事干什么!再说了,两口子吵架,床头吵架床尾和,万一人家以后和好了,还不得怪你我多事!”第二个妇女反驳道。
“……”
“小沈太可怜了,老婆子,咱们还是上去帮帮吧?不要打个110?可不能出什么事啊!”一个中手拿着一只老式烟斗的老头,看起来有些焦急。
“可怜?你个死鬼!我还不知道你那花花心思?你没见刚才那女人从一辆白色小车中出来吗?可怜?人家早就傍上大款了!可怜的是你我这些拿着低保的老东西!”一个看起来面相有些恶的女人横了老头一眼,有些讽刺的道。
“对对对,六婶,你说得对!我刚才也看见那女人从一辆白色的小车中走出来的。听我儿子说,那叫越野车,屁股比一般的小汽车要高,而且前面还有四个环,好像叫奥什么的……记不起了,反正贵得很,要好几十万呢!是有钱人才能开的车!呵呵,这个小沈,平时一副端庄贤淑的样子,还真是看不出来啊!”旁边一个年轻的,约摸四十来岁的女人“呵呵呵”的哂笑,接着道。
“人不可貌相呗!”一个织着毛衣,打扮得有些花枝招展的年轻女人跟着说了句,“听说她那孩子得了什么大病,一个月要好多钱。你们想,就凭她一个女人,负担得起么?除了走那条路,她还有什么路可走啊?”
“唉,可惜了,小沈这女娃,贤惠大方,多好的一个人啊!这才和丈夫离婚多久,怎么就,怎么就……!”烟杆老头看着那个被窦怀安拖上了转角楼梯,身影消失不见的空空的楼道,叹息一声。
“可怜了?心痛了?你个死鬼,快点跟我回去!管那么多人家的家务事干什么!你当老娘不知道你那点花花心思?王老实,老娘告诉你,门都没有!……”面相有些凶的老太婆揪住烟杆老头的耳朵,一路低声的骂骂咧咧,走了。
那两夫妻一走,剩下的人中,有几个见没什么热闹可看,便离开了;但也有一些还是好奇的,一脸兴奋的站在楼梯前,听着从楼道中传来的,时断时续的呼喊,哀号,期待着一些峰回路转的,能够挑动他们神经的热闹事出现。
窦怀安拖着挣扎不已的沈佳宜,一直上了四楼以前的家门前,见并没有好事的街坊邻居上来打抱不平,这才歇了口气。短短的四层楼,手上的女人一直不停的挣扎,口中也在大叫救命,哭闹不停,让窦怀安既心惊胆颤又累得够呛。他一手抓着女人的胳膊,一手从裤兜内摸出钥匙,熟练的插入防盗门的钥匙孔,却发现只插了一半,就再也插不进去。
“臭婊子,你换锁芯了啊?钥匙在哪里?拿来给老子开门!”窦怀安一边喘着大气,一边死死的抓着女人的手,恶狠狠的盯着头发凌乱,和他一样喘息不已的女人。
“休想!窦怀安,你滚,你给我滚啊!”沈佳宜用另一只手死命夹住自己的包,然后又用脚去踢窦怀安。
“臭婊子,真以为老子不敢收拾你是不是?”窦怀安见自己的前妻一直不消停,对自己“拳打脚踢”,也有些火了,于是放开一直抓着女人的那只手,走上去,“啪”的一下,就是一耳光。
大概是这耳光的力量太大,又大概是一直挣扎反抗的女人没了多少力气,挨了窦怀安狠狠一耳光的女人打了一个旋,一个踉跄,一下子跌倒在旁边的栏杆处,“砰”的一声,头就与栏杆撞在了一起,然后,女人就摊了下来。
窦怀安见自己一耳光就把女人给扇飞了,隐隐中还有些得意。之后,看到女人坐在楼道的栏杆边,一动不动,就有些生气。
“臭娘们儿,倒在那里装什么死?你给老子起来!”窦怀安上前两步,一把扒开女人下垂在脸边的头发,然后就看到一股鲜血从女人的侧面额际流了出来,流到女人那张发白的脸上,红艳艳的。
“啊——!”窦怀安一声惊呼,倒退一步,心脏完全撅了起来,仿佛被一个大锤子给狠狠的砸了一下。
“沈……沈佳宜,你……你不要给老子装死!起来!快起来!”窦怀安头冒冷汗的伸出一根手指,伸到女人的鼻子边一探,却完全探不到任何呼吸!
“啊呀——!”窦怀安一声惊呼,惊骇欲绝,“蹬蹬”的倒退两步,一屁股跌坐在地上,脑子在一瞬间完全变得一片空白。他下意识的转头看了看,见周围空无一人,然后马上像兔子似的弹起,“咚咚咚”的朝楼下飞快跑去。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