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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番话说完,唐伯涛、张春望和严定宪最是紧张,毕竟按照袁承烨所说的,肯定是三选二了,但那意思似乎是说张春望有希望入选。
莫斯礼的脸上掠过一抹喜意,和张春望对视了一眼,末了他压低了声音道:“春望,本来我以为这一次我们星宇只能有我一个人出线了,当初初赛第一场的时候,我们就说起过这件事,不管你怎么走,都会和那两个人碰到一起,除非你初赛第一场就没有出线,但那样就会有损我们星宇的名声。按照以往的成绩,你从来就没有赢过那两个人,但现在似乎有转机了。”
“如果我真进入决赛了,那么莫哥的奖励是不是要多一点呢?毕竟我还要多赛一场。”
张春望抚了抚山羊胡子,他长得又瘦又高,年纪在六十几岁,一脸的奸诈。
“春望,我们已经是多少年的友情了,从你还是初级鉴定师的时候,就和我在一起了,你还不知道我这个人吗?我向来不会亏待你,而你也应当有点归属感了,毕竟我们都老了,不能总是靠利益来维系这层关系。”
莫斯礼叹了声,只是腰杆挺得依旧笔直,脸上的表情很是高傲,这一点和莫少白很像,有种目空一切的味道。
“莫哥,我也正是因为我们都老了,所以想给儿孙们留点东西,他们都去了火星,总是需要大笔的资金来开拓未来,我也赚不了几年了。”
张春望的眼神中闪着几分的得意,脸上却是泛起一抹疼惜儿孙的慈祥模样。
莫斯礼看了他一眼,正想说话时,袁承烨的声音继续响起:“看起来各位都很有期待,那么我就直接公布第三组的比赛结果,这一组并没有发生任何意外,依旧是唐伯涛和严定宪出线,这也是在情理之中。”
这话说完,全场顿时发出一声吁气音,当所有人都觉得真会有意外发生的时候,结果却并没有,那种失落感可以想象,尤其是三位当事人,在结果公布前后的心态是完全不同的。
此时莫斯礼瞄了张春望一眼,颇有几分失落的说道:“春望,看起来我省了那一笔钱了,不过这对我们星宇却并不是一件好事啊。(!赢话费)”
“莫哥,我刚才也都是说笑呢,想想我们这么多年的感情了,从初级鉴定师开始,转眼这都三十多年了,没有什么能够动摇我们之间的关系,而且我能成为鉴定大师,也都是莫哥你的功劳,当年若不是你故意落出前五,我也是没有机会的。”
张春望叹了声,颇有几分伤感式的说道,若不是场合不对,相信他都能老泪纵横了,只是他的眼神深处却是透着几分的沮丧感。
莫斯礼应了声,露出缅怀的神情,其实这也是鉴定界的潜规则,毕竟要想成为鉴定大师,必须挤入前五,同一家古物研究院,有时候为了多出一名鉴定大师,甚至会故意输一场,当然了,这也需要极其相信的人才肯有这种牺牲。
而星宇的莫斯礼和张春望、龙腾的龙晓天和南承平之间都进行过这样的潜规则,当年恰恰老一代鉴定大师故去了几位,中间有了断层,这两人再故意输掉比赛,倒是借此成全了张春望和南承平。
而现在正是鉴定界人才鼎盛的时候,八位鉴定大师,所以才没有机会进行这种潜规则,毕竟潜规则的目的是为了让自己过得更好,没有理由去成全别人。
第三组的成绩公布完之后,在场的所有人同时把目光锁定在刘扬和南承平的身上,第四组的比赛,那是真正赌上尊严的比赛。
袁承烨轻轻咳了声,再一次笑着说道:“刚才只是开了个玩笑,其实这个世界上并没有那么多的意外,鉴定界有这样一句话,经验越足的大师会越来越有经验,而且眼界也会越来越高,所以有一种距离,并不是你努力过就会缩减,反而会越来越大,有些事情靠的是天分,这就是差距。”
“好了,因为第四小组的情况特殊,所以最后再公布比赛结果,我现在公布第五小组的结果,依旧没有意外,李建军大师出线了,另外一名是星宇的诸子健,这倒是一个意外,想来诸子健是第一次进入前十,这也算是一种荣耀,恭喜星宇了。”
听到这里,星宇那一堆人中,诸子健猛如张飞的脸上泛起一抹激荡,但在他最兴奋的时候,第一眼看向的人却并不是莫斯礼,而是刘扬,毕竟在比赛之前,他就已经向刘扬承诺了加盟炎黄的想法。
刘扬对着他点了点头,露出一抹示好的表情,同时他压低了声音对华玉莹说道:“玉莹,在这场比赛过后,诸子健会加入我们炎黄,这个人虽说面恶,但却是内心温柔的类型,若是一旦给出了承诺,就不会轻易改变,你可以相信他。”
“我听说你还曾经和李建军接触过了,你们谈了点什么事情?”华玉莹点了点头,握住他的手更加紧实了。
刘扬深吸了一口气,这个时候袁承烨又开始讲解起一些鉴定界的官方之事,并没有马上公布他所在的小组比赛结果,所以他也没有在意,只是对于李建军的事情,他知道只要两个人私底下见过面了,这件事就不可能藏得住,不管是华玉莹还是龙晓天,最后都会知道的。
但相信龙晓天是不会主动问李建军的,毕竟这才是聪明人的态度,若是李建军想离职了,那么他主动问了,说不定就是给了李建军主动离职的机会,而若是李建军并不打算离职,他问了之后更是会让他心存芥蒂,所以与其这样,倒不如通过别的手段,示之以好,以达成挽留的结果。
“其实李建军这个人,才是真正属于鉴定界的人,别看他木头木脑的,为人也并不圆滑,甚至有点不通人情世故,但在鉴定方面却是有着相当的底蕴,这样的人最适合加入鉴定师协会,因为他太痴,但那却并不傻,而是一种愚公式的精神。本来呢,他是答应过我,在比赛结束之后加入我们炎黄,但若是我输了,相信他就没有什么兴趣了,毕竟能够让他产生兴趣的地方就是我这个人,所以你不用抱太大的希望,一切还要看最后的结果。”
刘扬摇了摇头,低声说道。
“好了,各位,我也啰嗦了半天,现在也该公布最后一组的比赛结果了,在公布结果之前,我想听听几位院长的意见,不知道龙院长、唐院长和莫院长有什么意见?”
袁承烨总算又绕回了正题,只是却又开始玩起了这种手段,这自然是为了活跃一下气氛,而且增加一下大家的紧张感,毕竟这是一场全球直播的比赛。
“刚才袁会长也说过,有一种距离,并不是努力就能够跨越的,高级鉴定师和鉴定大师之间的距离,那就是真正的鸿沟,所以我肯定的相信南大师会赢。”
龙晓天脸带春风,拐杖点了点地面,颇有几分尊敬的对着袁承烨说道,毕竟不管他再怎么荣耀,也及不上袁承烨的高度。
唐伯涛却是寻思了一会儿,这才微微笑道:“从理论上来讲,的确是南承平大师的胜算更高几分,但这个世界若是总是这么按部就班的走下去,那就实在是太过无趣,所以我支持刘扬赢。”
莫斯礼高昂着头,先是对着龙晓天点了点头,示之以好,这才扬声道:“我肯定是支持南承平大师的,毕竟刘扬的年纪摆在这里,就算再怎么天才,那也需要时间的积累,就像袁会长所说,经验越足的大师,未来的路就会越走越顺,这就是鉴定界的规矩,欺少不欺老。”
“既然三位院长都有了各自要支持的人,那么要不要打个赌呢?小赌怡情,我们就玩一把吧。”袁承烨笑眯眯的说道,眼底透着几分的睿智。
“那好,我就出一件随身携带的清朝牙雕配饰吧,这是象牙制品,极具收藏价值。”龙晓天二话没说,直接就用了一件极具收藏价值的古物,以显示出他对南承平的支持。
“既然龙院长这么大方,那么我就用一件郑板桥所书的折扇来赌一把吧。”唐伯涛微微一笑,也爆出了一件相当震撼的古物。
全场传来一阵轻轻的哗然之音,郑板桥的书法,在这一世已经不多了,尤其是折扇,存世的都是真正的文物,极具收藏价值。
莫斯礼扬了扬眉,又摆出了那种目空一切的味道:“既然两位院长都这么大方,我也不能落后,我就出一件玉器吧,千年前的和田古玉所制,现在已经绝产了,这是一块玉佩,我已经戴了数年之久了。”
全场又响起一阵的惊叹音,在收藏界向来有这样的规矩,收藏价值要高于古物价值,一件古物并不是越古老就越好,而是收藏价值越高就越好。
而且收藏的目的并不是纯粹为了鉴赏,说得直白一点,就是为了升值,所以在通常情况下,只要是真货,贵的永远比便宜的要值得收藏,这就是规矩。
“既然三位院长有这种雅兴,那么我就当个见证人,若是龙院长和莫院长赢了,折扇就归你们二位所有,若是唐院长赢了,那么牙雕配饰和和田古玉佩就归唐神所有。”
袁承烨点了点头,随后点开了腕上光脑,末了收起了脸上的表情,颇有几分认真庄重的说道:“在我们鉴定界,的确是有着这样一句古话,欺少不欺老,因为老的就代表着经验,但我们也不能否认,老的也是从少年时走过来的,天分这东西也代表着一种经验,这一届的鉴定师大赛,让我再次看到了奇迹,第四组的小组第一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