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单方面虐人一事,他表示毫无压力,且还有种意犹未尽的感觉。
要不是顾忌到电力技校那里人多眼杂,他甚至有心把骆东林直接废掉!
但仔细一想,终究还是没能下死手,毕竟那里还有几个大活人作证,总不能把他们也灭口吧?
不过即便如此,骆东林这厮也绝不好过,他那张脸肯定是保不住了,就算事后伤势痊愈,也未必能恢复原貌,说不定比原来还丑。
至于说他的四肢,那可是被周恒硬生生折断的,像这种粉碎性骨折的硬伤,就是养好了也照样是个废人,能不能站立行走都还是未知数。
回到学校前,周恒又找了家烤肉店美美的大吃一顿,算是在睡前填饱了肚皮。
没办法,以他刚升级后的状态,一连三五天都处于暴饮暴食的阶段,实在不能饿着肚子,不然可就有大麻烦了。
第二天一早,当马利亚来到学校后,得知周恒已经“解决”了那个给她写信的人,不禁好奇地问道:“你是怎么解决的?”
“这个……你就别问那么多了,总之他不可能再找你了!”周恒转念一想,还是不要说太多了,省得吓着这傻妞了,不过她班上那个“伪娘”倒是不可不防,“要是那个不男不女的人妖找你说话,你别理他就是了。”
“不男不女的人妖?”马利亚想了老半天,这才明白过来周恒在说谁,她嬉笑着问道:“他被你打那么惨,又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出丑,恐怕短时间内不敢来学校了吧?”
“那可未必,说不定打了小的来了老的,万一他爸妈找来了呢?”周恒虽说不在乎一两个虫子的挑衅,但也耐不住没完没了的骚扰。
就是不知副校长老郭是怎么和“伪娘”家里人解释这件事,要是他家里人还敢找到学校来,周恒也不介意再去修理他们一顿!
反正打一个也是打,打两个还是打,要是凑齐一家一起揍,更是再好不过了。
唯一可虑者,便是骆东林这厮被打的消息一旦传入“伪娘”的耳朵里,他很有可能会将周恒和这件事联想在一起。
对此,周恒心里也有了腹案,哪怕骆东林那厮的家人报了警,只要短时间内找不到他头上,他就不会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一整天下来,下午放学后,周恒再次请假外出,负责管理男生的老李早已经习惯了他的自由散漫,至少他还懂得向自己告假,总比不声不响就消失要好吧。
周恒的再次外出,自然是为了解决和莫向辉的交易。
他不想再拖下去了,要么今天就让莫向辉点头,要么就一拍两散,反正莫向辉这里不成,他也还有别的后手。
骑着摩托,周恒一路驶向公安局的家属大院。
说起金州的公职人员,当属警察系统待遇最差,任务最重,生活最苦,这里头一点都不掺水分。
要是片警和民警还稍好一点,最多也就是琐碎事较多,平日里家长里短的事能遇上不少,大事反倒没多少。
可巡警、刑警以及警局的高层就不一样了,平日里白天黑夜的连轴转不说,津贴补助也是少得可怜,这一点要等7、8年后才能有所改善。
也正是因为如此,金州人对警察通常都没什么好印象,除了吃拿卡要样样精通外,貌似这些人就不会干别的了。
周恒并不知道莫向辉的家所在何处,但以他常务副局长的身份,想必应该是住在公安局大院里没错的。
随便找了家小店,花几块钱寄存了摩托后,周恒一副学生打扮,背着书包大摇大摆地走进了市公安局大院。
或许是他这副打扮和年纪的缘故,门卫甚至懒得看一眼,就放他进去了。
或许这小子的模样有些陌生,但谁知道他是谁家的孩子?或者说是亲戚?门卫可不想招惹是非。
进了大院后,周恒从一名上了岁数的大妈那里得到了莫向辉家的住址。
在一栋老式的七层楼内,周恒来到三楼,敲响了其中一户人家的大门,随后听到屋内传来一阵由远及近的脚步声,里面那扇门很快被打开了。
“是你!?”看到门外的少年,莫向辉大吃一惊,这小子还真来了?看他这幅模样,分明就是个学生!不然又怎么会背着书包?
和昨天戴着墨镜的神秘人相比,此时的周恒一脸的稚嫩,丝毫看不出有任何异常的地方。
但正是因为这样,才让莫向辉感到不可思议,这小子有多大?最多也就15、6吧?
实际上,莫向辉压根就没把周恒昨天说的话放在心上!
一个十几岁大的毛头小子,也敢和公安局副局长谈交易,莫非是嫌死得不够快?
隔着外面一层防盗门,周恒一脸的微笑,轻轻敲着铁门说道:“你好像很怕见到我?这可不太好,我还打算和你好好商量一下,你这么做是不是太谨慎了?”
莫向辉阴沉着脸,打开大门放周恒进了屋。
一进屋,周恒忍不住啧啧叹道:“真是百闻不如一见,堂堂一个大局长,就住这种破屋子?这房子有多少年历史?三十年?五十年?”
在周恒说道“大局长”三字时,莫向辉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他摸不准周恒是不是故意这么说的,但显而易见的是,这三个字隐然触动了他的某根神经。
至于说周恒觉得他住的地方太破烂,莫向辉也全然不放在心上。
不止是他,就连卢晓东那厮身为金州警界第二人,不也照样住在这样的环境里?
说到底,住什么地方也只是一种表面现象罢了,真正能决定一个人地位的,还是他屁股底下那张位子是否稳固。
莫向辉任由周恒参观自家,沉吟片刻后,他主动开口说道:“我老婆买菜就快回来了,你想说什么最好快点说。”
“很好,我也不喜欢啰嗦。”周恒就喜欢痛快人,既然莫向辉让他说明来意,他也不推辞,直接从兜里取出一张纸条,外加一盒磁带。
“你想要的都在这里面,有了这些东西,想扳倒卢晓东也不是什么难事,不过我不建议你自己亲自动手。”周恒把纸条和磁带放在一旁的桌子上,接着说道:“如果这些还不够,我可以再给你一份录像,里面有卢晓东亲口承认从王氏兄弟那里拿钱的录像。”
莫向辉的眼睛死死盯着周恒,他没有开口去问周恒是怎么搞到这些东西的,也没必要去问,对方摆明了不会告诉他。
但莫向辉又不想周恒他面前继续嚣张下去,他毕竟身份敏感,况且这也不是什么光明正大的事,用阴损来形容也不为过。
“真是天真!你以为就凭这些东西,就能扳倒卢晓东?”莫向辉冷笑着说道:“我不管你到底是什么人,不过你要是想利用我去找卢晓东的麻烦,我看你是找错人了!”
“咱俩这么试探来试探去的,你觉得有意思吗?”周恒微微一笑,下一秒就说出一番石破天惊的话来,“二王是我杀的!我不想卢晓东继续缠着这件案子不放,这么说……你应该明白了吧?”
“你说什么!?”莫向辉心里咯噔一下,头皮一阵发麻,下意识的就想要伸手拿枪,结果却摸了个空,这才突然想起来,他的配枪一般是不拿回家的。
说到底,这也是多年的习惯,毕竟他分管单位内部的安全工作,一般情况下如无必要,是不用整天拿着枪跑来跑去的。
到了眼下这一步,莫向辉是一点都不敢再轻视周恒的存在了,既然对方已经光明正大的宣称杀了二王,那么这起轰动整个金州的案子就真的有可能是他干的。
“不用担心,我又不是神经病,还不至于走哪杀哪吧?”周恒嘿嘿一笑,似乎是看出了莫向辉的戒心,“要说杀人,也要分杀的是好人还是坏人,二王和你有仇,这一点你总不会否认吧?而你又和卢晓东不对付,偏偏卢晓东和二王的关系不错,还是下一任局长的头号人选,难道你不认为……咱俩有成为盟友的可能?”
莫向辉冷哼一声,“正是荒唐透顶!我莫向辉当了一辈子警察,还从没有和一个杀人犯结成盟友!你不是在做梦话吧?”
“你和我说这些废话,有意思吗?”周恒有些不耐烦了,“那两个杂碎害了多少人,干了多少坏事,你比我更清楚!你要真是问心无愧,干嘛不早点把他们抓起来绳之于法?你们警察不就是干这个的吗?说来说去,还不是因为他们背后人太多,你没那个本事动他们!既然如此,干嘛不狠下心来玩一把大的?难道你就不想看看,卢晓东是怎么因为这件案子栽倒的?”
此言一出,莫向辉又是一阵沉默。
无论如何,这是他无法否认的事实,二王能在金州活得这么逍遥滋润,背后的保护伞足够强大固然是一方面,但最重要的,还是因为他们这些人的不作为,才使得区区两个土棍成了金州赫赫有名的“地下皇帝”。
念及于此,莫向辉忽然发现自己心动了。
唯一顾虑的是,对面这小子说的到底是不是真的?他和二王有何仇怨,为什么要制造一出惊天血案出来?
“你告诉我这些,就不怕我抓你吃枪子儿?”莫向辉决定再试探一番,以免被一个十几岁大的孩子涮了。
周恒哈哈一笑,摇着头说道:“我说莫大局长,你就不用在我身上来这套攻心术了吧?咱俩谁都很清楚,你既没有人证,也没有物证,凭什么让我吃花生米?你觉得就凭我刚才这几句话,就能让人相信,我是那件案子的凶手?”
莫向辉闻言也禁不住一阵摇头,要是他真的宣称是周恒杀了二王及其手下,恐怕局里头的同事们会认为是他脑子里进水了。
一个十几岁大的毛头小子杀了十几个人?还是死无全尸的那种?你开玩笑呢!
再怎么说,这件事也过于骇人听闻了,事后鉴定科的人也曾出具了详细的报告,对于案发现场做出一番假设,认为十几个人在毫无反抗能力的情况下被砍成一块一块的,说明对方最少也是个职业杀手级别的凶犯,且力大无穷兼身手灵敏,是个极其罕见的凶残案犯。
再看看眼前这位,一脸“无辜”的神情,才十几岁大,长得还挺标致,像这样一个小家伙,又怎么能和杀人犯扯上关系?
别说把这件事透露出去了,就连莫向辉自己,也一直在半信半疑中,对周恒的话深表怀疑。
周恒倒也不指望莫向辉相信他说的,他之所以说出这件事,只是为了表明诚意,有时候偶尔露出一些底细也并非全是坏事。
只要能让莫向辉感到他的诚意,接下来要说的就简单多了。
在一阵难言的沉寂后,莫向辉终于做出了回应。
“卢晓东的后面也有人挺,你给我的东西……最多只能让他失去上任局长的机会,但肯定不会对他的位子构成威胁。”
“无所谓!我只需要他老实一段时间就够了。”周恒摆摆手,示意自己根本不在乎卢晓东是否会倒台。
莫向辉怒道:“那我怎么办?他倒不了,我也未必能上去!”
“谁说你上不去?”周恒大刺刺的坐在沙发上,又从兜里拿出一张纸条和一盘磁带扔在桌子上,“过两天你拿着这东西去找吴东,就说是有人用邮包寄给你的。”
“吴东?”突然听到这个名字,莫向辉禁不住一愣,暗道这名字好熟悉……对了,省委办公厅好像有个副主任就叫这名字!
一想到这里,莫向辉勃然大怒道:“你想害死我?”
“我就不知道你那颗脑袋是怎么长的,难怪这么多年都升不上去!”周恒撇撇嘴,指着桌子上的东西说道:“先看看里面都有什么内容再说话,省得我鄙视你。”(4000字大章,一会儿还有)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