邴三听到小鬼的话,说:“这有什么难的,就在这里。我们大家回到上面去,这里就僻静了。我派九具僵尸守在上面,这里就万无一失了。”
小鬼觉得有道理,也用疑惑的神色看着邴三。
猎授见小鬼这样看着小鬼,知道他们心里想着什么,就说:“没事,这里还有我呢!”
小鬼见猎授这么说,点点头。原来他担心的是,要是邴三叛变,利用僵尸造反,这里还有谁来阻挡?这是必然的,鬼界就是这样的,没有信任,只有利益。小鬼也想到,即使邴三叛变,在他还没有动用僵尸前,自己和大鬼也能把他制服。
猎授指挥着洞里的小鬼,让他们上到中层大厅,自己托着邴三升到上面,才说:“把僵尸叫到上面来。”
邴三站在上面,对着僵尸喊:“上去,替我把守好上面洞口,任何东西都不准进入这里。”
九具僵尸躺在棺材里,好像听懂邴三的话,他一起飞到上面的洞口,依照原来的方式摆好。
猎授看看邴三,不知道为上面能呼唤僵尸,让他们听自己的话呢?为什么自己就没有这个本身呢?
原来邴三也没有这个能耐,是他贪嘴,喝了九具僵尸的血液,也就是九杯血红的人血,这可是僵尸的命根子,只要邴三乱来,浪费者他们的血液,乱溜到什么地方,不让这些血液在一起,这九具僵尸就永世不得超生。邴三稀里糊涂地喝下那杯天地琼浆玉液,其实是他们的主人的利用地脉,进过巫术得到的天地精华,专门镇压他们的。现在他们有这玉液镇住,怎么也不敢乱动。
下面恢复了平静,上面的门也关上了。奇方从口袋里摸出血灵珠放进自己的嘴巴里,吞进肚子里。
一股烈火从奇方的肚子里升腾起来。他感觉到自己的身子又说不出的痛,这股火苗在他的身子里乱窜,灼烧得他很不自在。奇方用自己的手不停地抓着自己的身子,想让这火从自己抓的地方窜出来。
这疼痛实在是让他受不了。他不停地抓,不停地在地上打滚,心里痛恨小鬼在骗自己,自己不该听着家伙的话,自己什么也不知道就吞下这血灵珠。他心里恨着小鬼,也希望他在身边告诉自己该怎么做。
“你这是闭关,需要安静。”小鬼的话在奇方的耳边响起。
奇方用头碰着墙壁,眼眶里喷出一股烈火,他要用这对墙壁的碰闯来减轻自己的痛苦。闭关,闭关,这个字眼一直在奇方的脑袋里闪烁着。他又想起自己在火谷里的时候,自己按照鬼文里讲的打坐,减轻自己的痛苦,现在为什么不能这么做呢?
想到这里,奇方盘腿坐下,什么也不想,什么也不做,任由这身体里的火乱窜。
地下室里,奇方盘腿坐在那里,像一团燃烧的火。在他的周围,红红的火苗向四周喷射着,整个空间里,弥漫着一股烧焦的味道。
奇方调整者呼吸,每一次意念呼出,他就让自己的体内的火往外面散出,同时把自己的寒泉精华运上来,抵抗这股灼热。尽管他这样做,这股火气还是没有减退,依然在加热,让他感到慌乱,模糊。
有一股热的感觉袭来,奇方终于支持不住,昏厥倒在地上。
时间慢慢地过去,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奇方感觉自己在虚幻的空中飞舞,自己的脚被紧紧地拴住,让他感觉有些隐隐作痛。他使劲地蹬,让自己脚上的绳子脱落,然后他慢慢地向上飞去,在空中自由的飘舞。
一股风吹来,奇方感觉自己的身体像一些粉末,被微风吹散。他意识到自己即将在这空间消失,急忙有意识地召唤自己的身体。
啪嚓!自己的一只胳膊被风吹走,奇方嘴里喊着,回来吧!我的身体,我的手臂。风视乎知道奇方的意图,拼命地吹,和他做着对,不让奇方的想法得逞。
奇方很恼火。他感觉到整个空间的空气像水一样,慢慢地把自己的身体浸湿,慢慢地溶解。自己的衣服被融化掉,自己的皮肤被融化掉,随着浓厚的液体的空气,一漾一漾地荡开去。接着是自己的肌肉,自己的骨头,都随着这如水的空气离去。
我是什么?我什么也不是了。奇方觉得自己弥散在整个空间,这上面的天,下面的山,水里都是自己的身体。
我就是这样的吗?我怎么去见自己的手下。邴三,猎授,还有大小鬼,还有自己亲爱的什心罗刹,他们在哪儿呢?我还可以见到她们吗?
空中一团火球飞来,奇方什么感觉也没有,无需躲避。这团火球在空中来回飞舞着,视乎在寻找什么。奇方不管它,自己想自己的。
这团火球好像一只猎犬,只要自己还在想,它就向着自己思维的地方飞舞。它只要飞舞到那里,自己就感觉到痛。奇方明白,自己还有意思和思维存在,这火球是在寻找自己的意思和思维。看来自己还没有完全消失,自己还有思维,他一阵狂喜。
慢慢地,奇方像发现新大陆一样,发现自己的意思和思维像一个小球,在空中飞舞着。这火球在飞舞寻找的就是自己的思维和意思。只要自己稍微有点动静,它就向着这里飞来。
奇方努力地躲着这火球,和他做着生死的迷藏游戏。只要它向自己袭来,就很快躲避。
这火球也太离奇了,只要奇方稍稍有动静,它就猛扑过来,要抓住奇方这仅有的一点剩余。奇方躲过了一次袭击,从火球的边上穿过,躲到一朵浓云后面。
突然那火球爆炸开来,散开的火球又变成无数的小火球,在整个空间寻找着。他们势在必得,一定要找到奇方仅存的一点意识。
奇方发现了,在自己的前面,一团火球向着自己狞笑。他转身准备逃走,当他转身时,他的前后上下左右都有无数的火球围着自己。他们像围着待宰的羔羊。
一团火球向奇方飞来,直穿自己这可怜的一小团。呀!奇方惊叫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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