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荆羽,在无人知晓的情况下自行离开家族,这样的情况是各势力所不允许的,因为这样一来如果有人想要带出一些机密将变得很容易,荆羽偷偷从后门离开,已经违反了族规,轻则只是小惩,而有心人若是此时想要给他扣上判族的罪名也很容易。
“既然羽少爷知道,那么我想羽少爷是不会那么做的,这次出来只是想游玩一番,是么羽少爷?”铁山微笑,对荆羽这次的离开轻描淡写。
荆羽微笑,依旧摇头。从他走出荆家那一瞬间开始,他就绝不会再回头,即使死!这是荆羽的选择,即使为了这个选择他要付出生命,他也不会后悔。
铁山的微笑渐渐收敛:“这么说羽少爷你是真的要叛离家族了?”
荆羽沉默着,态度坚决,他早已厌倦了那个家族,如今更是对他们彻底绝望,所以他才会选择离开。而当做出选择,就要为自己的选择负上责任,所以现在即便是死,荆羽也不愿违背自己的选择。
铁山看着荆羽坚决的眼神,已然明白自己不能劝服荆羽,一声叹息,朝门外道:“来人!”
顿时,门外走进两名红衣青年,这是依附于荆家的外姓成员,通常家族的一些杂事都会让他们来处理。
“请羽少爷回去吧!”铁山起身,当先走出了门外。
两名红衣青年立即将荆羽架起,紧随其后。荆羽没有修为,虽然身有巨力,但这两人的修为显然不低,他根本无法反抗。
在门外,荆羽见到了那位收留他的老人,老人安然无恙,并没有受到伤害。
铁山没进屋就知道荆羽在里面,和这老人肯定有些关系,但荆羽不怪老人,因为荆家的势力太大了,老人无依无靠,不得不向他们低头。
荆羽离开家族后走了一夜,而他们的归程却只花了半天时间,因为铁山几人都乘着坐骑,那是一种红色斑纹的老虎,体型健硕,一步抵得上荆羽三步,有此坐骑代步,他们的归程自然快了许多。
回到荆家,荆羽被铁山带着去见了家主荆鹤,荆鹤仍是处于黑暗中,荆羽没有见到他,只听到他说了一句话:“把他关到家族地牢。”
地牢,阴暗潮湿,不见天日,无论白天黑夜,这里都是黑暗的。如今,荆羽就被关到了这里。
连续数天,荆羽都被关在这昏暗的地牢中,每天都会有人给他送饭。除此之外,一切都没有发生,家族没有定他叛逃的罪名,但显然也没有把他放出去的打算。
对此,荆羽很明白家族的想法。
“他们是想等我体内的药效发作。”
荆羽理解,家族必定是想等他服下的那枚丹药发挥药效,如果成功,那么估计荆羽的罪名就会轻叛,如果失败,那么荆羽可能就会被处死!
也许不用等家族叛罪,药效发挥那天荆羽就会被它夺去生命。然而,一个月的时间过去,荆羽预料的药效并没有出现,他的身体没有丝毫变化,家族也一直没有将他定罪。
在这期间,荆羽也曾经尝试过修炼,然而最后都是以失败昏迷告终。
“一个月了,想来家族的耐心已经耗尽,再过不久,也许就要将我定罪了。”
对即将到来的罪名,荆羽心绪平静,无喜无悲,因为他对这个家族已经绝望透顶,他们无论做出什么决定荆羽都不会感到意外。
这一日,荆羽盘膝闭目,坐在阴暗的地牢中,他不是在修炼,而是在思考失败的原因。
就在此时,黑暗深处突然响起轻微的脚步声,轻微的声音在寂静的地牢里显得无比清晰。
“哒~”“哒~”“哒~”“哒~”
富有节奏的声音,在黑暗中慢慢接近。
荆羽睁开眼睛,盯着脚步声传来的方向。
会来这里的只有一个人,就是那个给他送饭的下人,除此之外这一个月没有其他人来过,而此刻并不是送饭的时间,那么来的人……
“是谁?”
脚步声越来越近,终于,一个模糊的身影从黑暗深处出现,缓缓走来,最终走到荆羽身前的铁牢之外。
“是你!”荆羽惊讶,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来的居然会是这个人。
荆鹤居住的小屋中。
“已经一个月了,还要继续等么?”铁山恭敬站在荆鹤身前,垂首道。
荆鹤只说了一个字:“等!”
“可是……”铁山脸色凝重,道:“我怕等不下去了。”
荆鹤道:“为什么?”
铁山垂首,显得很恭敬,道:“因为有个人已经知道这件事情,恐怕他已经按耐不住!”
铁山看不到荆鹤的脸色,但却听到他的语气瞬间变了:“你说的是……”
地牢。
这里虽然昏暗,但是也能勉强看清周围的景。来人站在牢前,漠然看着荆羽,荆羽也在看着他。
“我想过来的可能是荆家的任何一个人,但是我却怎么也没有想居然会是你。”荆羽淡淡开口,平静看着眼前的人。
这是名二十岁的青年,他身穿紫衣,身后负着一柄三尺长剑,静静站在铁牢之前,冷漠看着荆羽。
——荆越!
在这个家族中,他是最憎恨荆羽的人,甚至想杀了荆羽,因此荆羽怎么么想不到来的人居然会是他。
上次见到荆越,已是五年之前了,如今的荆越已经二十岁,五年之前他是一柄出鞘的利剑,直指人心。五年之后他这枘剑已经学会藏在鞘中,不露锋芒,但危险程度反而更胜从前。
“你来干什么?”荆羽道。
荆越不答,他突然拔出长剑,斩断了铁牢的锁链,然后打开门,走进了其中。
“你到底要干什么?”荆羽眉头一皱。
荆越沉默,走到荆羽身前,而后“呛”地一声,荆越拨出鞘中的长剑,迅速刺向荆羽!
荆羽面色一变,他没有修为,而荆越却是荆家最出色的天才,这一剑他无论如何也躲不过!
“噌!”
长剑刺入,荆羽的鲜血瞬间流出体外,染红了地面!
……
荆鹤的小屋。
“你说的是越儿?”荆鹤道。
铁山点点头,道:“越少爷对他一直抱有杀意,过去碍于您的命令不敢胡来,而如今,他犯下私自出走的罪名,而您却迟迟不定他的罪,恐怕越少爷会自己行动!”
荆鹤声音低沉,已然猜到荆越会做什么,“他会去杀了荆羽!”
铁山点头道:“恐怕会的,十五年前那件事情,让越少爷对他有很深的怨恨!”
地牢。
鲜血,沿着长剑缓缓的流出,滴落地面。
剑,是荆越的轩宇,血,是荆羽的血!
荆羽在流血,但他的脸色和眼神却很平静,淡淡看着身前的荆越。
荆越脸色冷漠,眼中散发着强烈的杀意,冷冷看着荆羽。
荆越手中的轩宇抵在荆羽的咽喉,刺破了荆羽的皮肤,荆羽的鲜血从其中缓缓流出,顺着轩宇剑滑落,染红了地面。
“你,应该死!”荆越冷冷开口,手中的长剑又刺入了一分,荆羽的鲜血顿时流得更多。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