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光正在水潭里进出了几个来回,心中的郁闷之气顿时不见了七七八八,嘴上更是难得地哼起了前世的小调,一时之间倒是惬意之极。
“看我的蛟龙出海!”韦光正洗得兴起,忽得整个身子从潭水里串了出来,带起一蓬水花的同时,身上的腱子肉也是曝露于光天化日之下。
“啊——”一声被刻意压抑的轻呼传到韦光正的耳中。
“谁!”韦光正一声低喝,第一反应就是马蚤这贼子偷偷潜回来偷看,但是稍一琢磨,却明显觉得这声轻呼虽然和马蚤一般皆是女声,但是明显轻柔了许多。
韦光正很快寻到了声音的源头,随即却是愣在了当场,因为这女人太喵了个咪的水灵了,韦光正这辈子加上前一世都没见过这么水灵的妞,刚才的那红衣闷骚姐也要靠边站,前世让韦光正癫狂的爱情动作明星,更是被抛开了几条街!
这妞就是水灵!
这绝美少女的就这样立在那边,就像是从虚空中踏出的仙女一样。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哥的胴体。
尤其是那双眼睛,明明是偷窥男人洗澡,竟然还那么清澈无比,未见媚态,灵气十足,仿佛能直指人心,看穿人的三生过去未来一般。
修长的玉颈下,是裹得严严实实的雪色道袍,微风吹过,半遮半掩,勾勒出那胸腰腿腹,韦光正可以拍着胸部打包票,每一个部位都是极品。
韦光正就这么赤身裸体地在此女子面前怔怔发呆,虽然很想问一句,水灵白衣妞,你看够了没?若是看得不够不清楚,走得近些也是无妨,自己这人一向量大的很,心情好了摆几个猛男姿势也是拈手就来的事。
不过水灵白衣妞一直没动静,韦光正倒是也不敢造次,直待脐下三寸某部位起了变化,白衣妞的颊上飞起了两团红云,眼睛弯的像月牙儿一样,仿佛那羞意要随着灵韵也溢了出来。小巧的嘴角更是微微翘起,红唇微张,欲引人一亲芳泽。
嘶——我说哥们,还没到你登场亮相的时候啊!
“仙子...”韦光正连忙将一截身体埋入水里,随即只见那女子如海市蜃楼一般凭空消逝在了眼前,仿佛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
难道是幻觉?韦光正费力地揉了揉眼睛,确定方才那女子立身之处,全然空无一物,应该是幻觉吧,世间怎么可能有这般动人心魄的女子,再说就算是主角光环护体,最多也是有幸偷看女子洗澡,却是从来没有听过有女子会逆袭的,何况行此香艳之事的女子还生就如此容颜。
罢了罢了,定是今日自己心情大起大落,才会有此幻觉,无量那个天尊,你就不要玩我了可好。
“韦哥,怎么回事——”遥遥地传来马蚤神憎鬼厌的声音。
“没事,我们差不多上路了。”经历了方才的灵异事件,韦光正也没了洗澡的心思,擦拭了一下身体,便要上岸穿衣。
当他刚刚拿起衣服,却是白光一闪,啪啦一声,细细一看,却是有两只玉匣从衣服里掉落了出来。
“这是什么东西?”韦光正来不及将衣服披上,便矮身将两只玉匣捡了起来,玉匣方一入手,便可知不是凡品,玉质滑腻莹润不说,还有透心凉意从指间丝丝传来,顿时让有些发怔的韦光正精神一振。
韦光正没怎么多想,便将玉匣打开,扑面便是一阵草木幽香传来,里面静静躺着的竟然是一株斑竹,竹色翠绿,上有泪痕斑迹,透出丝丝灵光,一看就不是凡物。
“韦哥,这是湘妃斑竹啊!”马蚤不知何时凑了过来,“好粗好壮啊!”
“什么眼神,明明是一截细竹...”韦光正说到一半,方才发现马蚤一双秋水瞳竟然不住往自己身上偷瞄,连忙照着他的鼻子来了一拳,趁着这猥琐男捂着眼鼻之时,将衣衫草草穿上。
待得马蚤顶着一个红鼻子恢复过来,韦光正恰好打开第二个玉匣,里面却是一株紫黑色的异草,无花无果,只有两片叶子,叶子上面的纹路甚是奇怪,让这两片叶子看起来,仿佛就像一双眼睛一般。
“莫非这是洞冥草?”马蚤的声音有些不确定地道。
“洞冥草?那是什么东西?”
“韦哥,我也不是太敢肯定,据说这洞冥草乃是幽冥界的异草,在人间极为罕见,只要将此草的叶片覆在眼睛之上,就能使人的眼睛直通阴阳两界,看清隐匿藏身的鬼物。”
“什么?此草竟然有这等妙用。”韦光正又是看了一下玉匣中的异草,觉得那对如眼睛般的叶片竟然砸了一下,再去细看,却是一般模样,莫不成真的如马蚤说得一般?
韦光正将装着洞冥草的玉匣合拢,又拿出另一个玉匣道:“那么这湘妃竹呢?你可知道此竹子的用处?”
“回韦哥的话,据传湘妃竹上本来没有斑痕,但是舜帝仙去之后,他的妃子娥皇女英痛哭不止,泪水落在竹上,才有了这如眼泪般的斑痕。舜帝妃子乃是修炼有成的上古金仙,流出的泪水也是蕴含了精纯无比的灵气,所以吸收了娥皇女英泪水的湘妃竹也是灵气惊人。”马蚤说到这里,顿了一下,又是道,“虽然不知这传说是真是假,但是这湘妃竹确实有提升灵气的作用,只要将其摘种在山间,便能大幅提升此地的灵气呢!”
嘶——韦光正眼中发亮,这能看见鬼物的洞冥草也就罢了,若是这湘妃竹真的如马蚤所言一般,能够提升所在之地的灵气,那岂不就是自己梦寐以求之物。
好东西啊!韦光正如珍似宝地将两只玉匣藏入怀中。
“韦哥,这些仙草你是从何处得来的啊?”
韦光正自己也是不知道答案,直到此时此刻还觉得如同做梦一般。
马蚤见韦光正不答话,忽然掩着嘴道:“韦哥,该不是方才那些女修遗留下的东西吧,我们快些离开此地,若是她们寻了回来,诬我们一个偷盗之罪,岂不是大为不妙。”
韦光正闻言却是不怎么惊慌,这两只玉匣乃是从自己衣服里抖搂出来的,和那些女修立身之地相距甚远,肯定不是她们遗留下的东西。不过马蚤的话倒是也提醒了自己,女修?除了那群自视甚高的女修之外,出现在此地的女修倒是还有一人啊。
“莫非是她?”
“韦哥,你说得是谁啊?”
韦光正脑海划过那个窥看自己洗澡的美女,难道方才一切不是自己的幻觉,而是真的有其人其事不成?否则要如何来解释这天外飞来的两只玉匣呢?可是话又说回来,一个绝美的女修偷看自己洗澡已经是够匪夷所思了,若是说她还留给自己两株仙草,那岂不是太过骇人听闻了吗?
韦光正百思不得其解,有心再在山里好好寻觅一下,看看能不能碰上那个如幻似真的女修,但是无奈这昆仑山实在太大,凭着自己的本事要想找一个修为高出自己不知多少的女修,想来比大海捞针还要渺茫,所以思来想去之后,韦光正只好按捺住这个想法,深深叹了口气,又是对着马蚤道,“既然此行目的已达,我们还是早些回返平顶山吧。”
马蚤心里虽然好奇玉匣的来历,但是见韦光正没有多提的意思,也只好闭口不谈,跳上韦光正祭出的仙云,便一路向东,往平顶山而去了。
又是行了三天三夜,平顶山熟悉的一草一木又是落入了韦光正的眼中。
到了莲花洞前,韦光正和马蚤先后跳下,脚踏实地的感觉总算重新回来了,韦光正将仙云收起,变作一朵棉花大小,藏到了怀中。看着自己变得越来越鼓的胸部,韦光正无奈地叹了一口气,什么时候能得到一个乾坤袋般的宝物就好了。
韦光正一边吩咐马蚤升锅做饭,一边自个儿到山里走了起来,一来自然是想看看自己的地头上有无什么变故,二来则是迫不及待地想要找一个合适的地方,把这些天采摘下来的仙草摘种下去,特别是那湘妃竹和洞冥草,价值远非一般奇花异草可比,更是需要妥善安置,若是损了一星半点,韦光正非得蛋疼不已。
韦光正在山中边走边看,自第二次西行以来,一来一回已然差不多又是半月,出发之前还是冬天,现在山中却已然有了一丝春意,绿色的植物花草犹如点星星一般,将平顶山点缀地到处都是绿意。
韦光正寻了半日,没有发现什么风水宝地,正想再转去之前挖出灵芝的地方看看,却是忽然停下了脚步。
诶?这是怎么回事?
此地分明就是当日起了山火之处,大片的土地上都还是焦黑之色,但是在这片焦黑之中,却又一处三尺见方的绿色,上面的青草郁郁葱葱,比起山中任何一处的花草,都要长得兴旺。
韦光正好奇地走上前去,将上面的青草拔下几株,放在手中捻碎之后,满是透骨的寒意,这种感觉倒是有些熟悉?韦光正回想了一下,倒是和当日在灵芝生长处的泥土,摸起来是一个感觉。
莫非是这两处都有相同的寒露浸润?
韦光正又是在焦黑的土壤上挖了一些土,却是没有感受到那丝凉意。咦?这是怎么回事?韦光正估摸了一下此地和生长灵芝处的距离,怕是有百丈之远,当是没有什么关系才对,但是为什么唯独这么两处的土壤中,会有这般寒露浸润呢?
韦光正看了一眼天空,若是这寒露乃是从天而降,自然是雨露均沾,断不会唯独落在了这两处地方?既然这寒露不是来自天上,韦光正脑中闪过一道灵光,随即眼睛灼灼地看着地上,莫非...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