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开和叶航没有收到李家慈善拍卖邀请,岳月收到的是李大海的口头邀请。许开明白这叫套路,岳月按照许开的指点,一口回绝了李大海的邀请。岳月很不明白,自己不上游戏一个星期,不就是为了准备这场慈善拍卖会吗?为什么许开让自己拒绝呢?
许开没有保留的解释,假设拍卖会真的是冲岳月而来,现在万事俱备,东风不愿意来。李太后也得放低姿态来求岳月参加。干坏事也是需要成本的,岳月不参加,这场戏唱起来一点滋味也没有。
李大海是当局者迷,立刻找老伙计张大江商量:“老张,这可是个难得的机会。你说许开是什么意思?不让岳月参加?”
张大江眯了眼睛:“现在年轻人没有我们那时候含蓄和矫情。有许开坐镇,我想不会有什么意外。我倒是想说说你,你这是什么意思?你真的要把14%的股权低价卖给家族的亲戚?”
李大海叹气:“我也是两个方面考虑。转让了股权后,岳月继承我10%的股权,也能进董事会。只要李家不倒,吃穿不用愁了。如果她继承24%的股权,家族人不满,万一有什么事。她可完全被孤立。10%股权她是董事会强援,有24%的股权她就是大家眼中钉。再说,许开这人挺危险的,岳月又都按他说的做。万一岳月利用24%股权,再做点手脚来个相对控股,把董事局给控制了,李家百年基业难保出什么状况。”
张大江点头:“我也挺担心这一点,我让人查过。按照许开纳税记录,光前年,他一年税后入账是三百万美金。这么高收入的人放弃事业回到中国,又在我们厉害关系人面前义务帮忙,不能不防。”
李大海沉思:“也不知道许开打的是什么算盘?”
张大江慢条斯理道:“有件事我得和你说。昨天晚上,一个美国老头拜访了我,说是FBI。让我配合协助他对许开的调查。他的意思是,让我多给许开机会,好探查许开来中国的真实动机。”
李大海点点头:“这条线倒是可以利用。别说他对岳月有动机,就算没有动机。我也不放心让一个这么危险的人留在岳月身边。老张,你也要小心,我可不想大江集团成为狙击手的目标。”
“我大江集团始终有51%股权捏在我手里。就算是我儿子孙子们把许开请来,也过不了我这关。你李氏家族成份复杂。许开借用岳月,再拉拢几位董事,李氏话语权就在别人手上。我劝你一句,14%的股权要卖,也最好卖给一个人。”张大江思维就是抓权在手,能量小,自然能力也小。
李大海点点头没有应答,只是叹口气:“真不知道是哪个对头把许开请来的。”潜意识中李大海已经将许开认定为狙击手。按照香港人说法就是黑武士,利用金融法律和规则伙同幕后黑手侵吞大企业资产的的人。除了这点。李大海也无法解释为什么许开会和岳月在一起。
在中国来说,张大江和李大海的能量许开拍马都追不上,李大海轻松的侦查到王权资助的学生名单。其中确实有三人,岳月也在其中。但绝对没有许开和叶航名字。这点他们特意派人找另外两人了解过。但这事不能和岳月说。现在许开还在帮忙,也只有许开能劝服岳月和李氏家族接触。再说现在就告知实情,岳月这么感性的女孩,肯定要很伤心。
所以李大海以退为进,抛售自己的股权,让岳月对李家影响减少。就算岳月完全受许开的操控。对李家也伤害不大。李大海咬咬牙,暗中想,是不是再抛售5%。思量一会,李大海喝茶问:“小东回来了吗?”
“回来了,不过不参加晚上的拍卖会。”张大江面无表情道:“老四和李家还是有点仇怨。”
李大海点头。这个小东名字叫张东。是张大江的第四子。十年来一直居住在国外。是当年李太后选择的联姻对象。搭上了大江集团。可惜没几年就离婚。而后张东和李氏集团还冲突几次,张大江就把张东给流放到了欧洲。实情是只有李大海却知道。张东才是大江集团唯一的接班人,什么张暮蓝和张东流。根本不入张大江的法眼。李大海叹息,张东对自己倒还算尊敬,但对李氏家族,特别是自己姐姐不对付。看来这股权还不能卖给自己姐姐。否则大陆生意现在的大好形式,可惜了。
张大江知道李大海想什么,他的搭档他了解。李大海能和自己这么强势的人合作愉快,就因为其性子是外强内弱,想得多,想的仔细,思路清晰、有前瞻眼光。唯一可惜就是没有什么决断力。
张晚晴敲门进来,很有礼貌的和两位老人打招呼。而后道:“李家派人给岳月送了请柬。很郑重,听说去了岳月两位长辈。”
张大江冷笑:“摆明了鸿门宴。”
李大海有些尴尬,他哪会不知道自己姐姐的心思。但从另外一方面来说,也是让李家接受岳月的大好机会。风险和利益总是成正比。
张大江安慰道:“不担心,岳月是我的舞伴,既然在A市。那些人总要给我点面子。”
李大海干笑,他哪不知道今晚是软刀子,根本不会给他和张大江保护岳月的由头。
……
晚上六点,大酒店门口聚集了不少八卦记者,明星、豪门的事是他们最喜欢报道的事。但没有大陆记者,因为豪门报道在大陆是发不出去的。岳月和张大江一起到场。大家都猜测到了岳月身份。岳月下车后,闪光灯一片。
和李大海一起在酒店门口迎接工作。准备看热闹的李太后的女儿却惊讶发现,岳月不仅没有出丑,而且比自己想像的要大方。不仅配合了张大江的脚步,而且还和四面的记者微笑点下头,相当有大家的分度。
大酒店的五楼客房,布置成一个简单的工作间。许开、叶航、爱杀你都在其中。他们面前两部电脑正在工作。电脑的画面是以岳月为视角的画面,两男人都佩戴着无线耳机。
别小看,这套是高科技间谍产品。叶航从欧洲弄过来的。针孔摄像机,可转动针孔摄像机精细度和CIA专用产品没有区别,大功率信号接受器比拟阵地雷达。
许开道:“和李大海握手,轻点头说:你好,李副主席……和另外一个随便握手,说:你好。淡漠点的表情。”
岳月头发垂过耳朵,遮挡了耳朵的接收器,很严格的按照许开的做了。果然如许开所料,岳月这个开场白,让两位引宾表情很不自然。
岳月上二楼,到达会场。会场已经布置完毕。三三两两的二十几位宾客各自拿了酒杯在聊天。拍卖会定在晚上八点开始,现在是自助餐的时间。大部分人的眼光都落到岳月和张大江身上。张大江感受到岳月的不自然和蔼道:“岳月,自己去拿点东西吃。”
“好!”
张大江点头,而后朝迎接自己的李太后还有其孙女铜雀春深走过去。李太后给旁边一女子使了个眼色。女子明白,端了一个盘子到正在布菲炉夹菜的岳月面前:“这位小姐有点面生,你是?”
岳月抬头淡淡回答:“我和张主席一起来的。”
这话一出,女子倒是一愣。原本以为岳月会说是接到邀请函,而后就可以半开玩笑的开始隐喻谈话。但人家说和张大江一起过来,确实不好说什么。随便夹菜后问:“你是张大江的?”
“员工!”岳月回答,不等对方做恍然状反问:“您是?”
“我是李氏电子集团的总经理。”女子眼珠一转问:“你喷了什么香水,我怎么闻不出来。”
这对话有够白痴,你闻不出来你问人家喷了什么香水。叶航戴了耳机,手捂了麦忍不住笑:“这个白痴!”
这问题也让岳月一愣,连旁边几个夹菜的男女都感觉好笑,忍不住的凑近点。那女子也自觉话语有毛病,但立刻进入主题:“我用的是Chanel女士香水,一百毫升就需要一千四百八十块。你觉味道怎样?”
李大江早知道那女人是过来点火,和李太后走近笑道:“李总,你的香水可真不便宜啊。”
那女人笑:“张主席好。这赚钱的最终目的也就是为了享受,当然是选择最好的产品。不像你的舞伴,在这么重要场合也不用香水,很有自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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