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会议结束之后,张浩天和各位大爷在附近的一家酒楼聚餐,和这些人话不投机,他自然也没有喝多少酒,酒宴很快结束,众人纷纷向他告辞,然后各自回去。
张浩天下楼开了自己的悍马车,在市中区的街道上闲驶,万洪帮的人对G市非常熟悉,重得地盘,所有的帮务很快进入了正轨,他已经没有什么事了,而下一步的计划,应该是两件事同时进行,第一件事是继续打击三联帮的残余,不让他们爬起来继续作恶,另一件事就是全面发展天狼帮,现在的南方第一大帮实际上是新万洪帮,而万洪帮要想发展有太多的制约,保持现状就可以了,那么能够和新万洪帮一争长短的只能是天狼帮。对他来说,这是一个新的挑战,邱光虽然是“乌龟有肉在肚子里”,厉害的程度超过了很多的人的判断,但他不会畏惧,也不会臣服,发誓要羸过此人。
他想的虽然是目前的两件大事,不过,此时还有一件“小事”浮现在他的脑海里,那就是有关戚家的遗产,是时候解决这事了,那个叫向儒学的律师现在还关在S市,也该把他放出来了,不过这段时间戚静茹知道他太忙,已经暂时放弃了怀孕的计划,到外地做形像代言的活动去了,必须通知她回来。
于是,他就打电话给了戚静茹,让她在一周内回来一趟,说有重要的事情要告诉她,戚静茹正好已经快结束这一次的活动,告诉他自己三天后回S市,让他到机场去接。
与戚静茹结束通话后,张浩天又拔通了史石柱地电话,却是让他通过警方地监控追踪严开镜的动向,由于他收买了几名三联帮的高层,严开镜还在和这些人保持联系,因此无论他如何换手机号码,自己都能够随时掌握。
不过史石柱却告诉他,就算是监听到严开镜的通讯信号,按照警方现有的追踪仪器,必须在通话三十秒以上才能够锁定大概的范围,前段时间张浩天也告诉过严开镜地号码,但对方通话的时间非常短,一直控制在三十秒以内,显然对警方追踪信号的这一套非常熟悉,要锁定他位置,估计要一段时间对通讯信号的密切观察,或许是可以推算出来的。
张浩天当然也知道严开镜没那么容易暴露行踪,便告诉史石柱,自己在一个秘密帐户上存了五百万,会交给他的妻子保管,另外,还会通过关系让史石柱升职,只是要他在近段时间做出一些表面上的文章来,这样提拔起来更容易。
史石柱的儿子在英国读书,单靠夫妻俩的薪水当然无法供养,而且张浩天虽在黑道,但所作所为却遵守了过去对史石柱的承诺,约束手下,不做伤天害理地事情,更重要的是绝不沾毒,在他的控制下,S市的治安可说比过去有了明显的好转,史石柱已经渐渐的完全不排斥他了,甚至开始感激他对自己在金钱与事业上的帮助,不过男人间这些话当然说不出口,而且他也明白自己的官位越高,权力范围越广,才越能够帮助张浩天成就大业,当下告诉张浩天,自己已经掌握了铁血盟的一些贩毒与贩枪的证据,近期可能会动手。
对于铁血盟地这次违约不帮自己。张浩天倒不见怪。因为冯玉山说得很明白。他只是大圈帮地一个分系。上面还有老大。现在老大下令。他当然只得听从。不过S市中。目前只有铁血盟贩毒。而且经常带进他地地盘交易。由于有三帮之盟约束。再加上他也不想在大敌未除前节外生枝。就告诉手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天狼帮地人不许参与就行了。现在史石柱要向铁血盟下手。他当然不会反对。说实话。拿铁血盟与东兴帮比较。他更顾忌地是铁血盟。这一是铁血盟目前有S市LHH区与LSS区这两块商业最繁盛地地盘。近一年多年发展非常快。
二则是冯玉山比起柴荣更阴沉狠毒。手下做事常常不顾后果。迟早会和他地天狼帮有冲突。冯玉山并不知道史石柱是自己地人。由史石柱出面削弱打击他当然比自己出面好。铁血盟地问题太多了。史石柱这一次必然是会得到丰收地战果。而他会联系媒体大肆宣传。然后通过那位副省长升史石柱地职。史石柱在S市警方地地位升高。会给他带来很大地便利。这实在是一举两得地事。
在结束了与史石柱地通话后。张浩天转过了方向。向金子村驶去。他听黄广生说。陆阿甲得了肺癌。但一直不愿意到医院去接受化疗。现在空闲下来。去看看是怎么回事。在金子村和他相处了一段时间。这老小子虽然贪财好色。但颇有可爱之处。现在走到了生命地最后。当然要去见他一面。看他有什么需要帮助地。
向南而行。四十分钟之后。就到了金子村。张浩天径直将车开到了陆阿甲家地那个大院。还没有停车。便见到一幢三层高。修建得甚是气派地小洋房在过去那个破败地院子屹立着。虽然称不上是全村最豪华地楼房。但足够让陆阿甲扬眉吐气
“好吃懒做。一无是处”地骂名了。
停下了车,见到院门没有关,就推门走了进去,正巧见到一个四五十岁,穿着绿色棉衣,容貌干瘦,肤色粗糙的中年妇女在院里晒棉絮。
只瞥了一眼,张浩天已经记得这个女人是谁了,她叫做阿花,是村子里一家小美发室中专给陆阿甲这种没钱的老光棍或者民工服务的小姐,也是他的老相好,过去陆阿甲还带她出来一起吃过几次饭。
那阿花抬头就见到了穿着黑色风衣,潇洒气派,英俊威武地张浩天,愣了一愣,便立刻认出他来了,顿时“啊”了一声,跟着叫起来:“大老板,怎么是你,你怎么到我们这种地方来啦。”
看情况是阿花一直在照顾陆阿甲,张浩天便笑了笑道:“我在G市办事,听说二舅公身体不好,过来看看,他在什么地方?”
那阿花连忙道:“他在里面地房间里,我带你进去。”
一边说着,她一边向里面走去,张浩天便在后面跟着。
走进了底楼右侧的一间房,却见是一间卧室,装修得还算不错,右边靠壁安着一张木床,床上此时正睡着一个人,正是陆阿甲。
见到阿花出声要喊,张浩天却向她挥手,示意不要出声,放轻脚步走到了床前,却见陆阿甲仰面睡着,脸部已经瘦得瘪了进去,肌肤苍白毫无血色,无疑已经到了快油尽灯枯之时。
瞧着病床上憔悴如斯的陆阿甲,想起当年才看到他时邋遢而精明的样子,心中不由得一叹,他在万洪帮首战告捷,把三联帮的人逐出金子村,也有此人的功劳,他们几个跟着黄广生虽然“二舅公二舅公”地叫,但和他常常没大没小的开玩笑,陆阿甲也笑呵呵的从不计较,如今他命不久矣,而自己事情又太忙,估计这一面之后,就要天人两隔了。
正在感慨,陆阿甲忽然发出一阵剧烈的咳嗽,然后睁开了眼睛,一下子见到了站在床前,正向他凝视的张浩天,眼睛顿时瞪大了,叫了一声:“老板。”就要支撑着坐起来。
张浩天见状,赶紧将他轻轻按住,道:“二舅公,你躺着,别乱动,好好的休息,我听说你得了病不去医院,是怎么回事,难道是修了新楼缺钱吗?”
陆阿甲立刻摇了摇头道:“不,我不缺钱,老板,你每个月都发三万薪水给我,过年过节还有红包,修这幢房子我只花了一半的钱,还剩了不少,我不进医院,其实是因为村头的老王得过这种病,他去做了化疗,头发都掉光了,也只活了三个月,结果死在了医院里,我不花那个冤枉钱,这房子是我们家祖传的老屋,我要死,也死在这里。”
说着这话,他又开始咳嗽起来,气息很是不畅,那阿花赶紧端了一个痰盂去扶他吐痰。
陆阿甲吐出一口痰之后,气息通畅起来,便挥了挥手道:“阿花,你出去,我有事想给老板谈。”
那阿花闻言,点头出去了,而张浩天坐在了他的床边,道:“二舅公,你想说什么?有什么需要地,尽管给我说就是。”
陆阿甲慢慢靠着枕头坐在了床上,望着他道:“广生那孩子昨天才来看过我,把你的情况给我说了一些,老板,现在你把三联帮干掉了,不仅是万洪帮的龙头大爷,自己又有一个天狼帮,G省的黑道上,我看没有谁比你更威风,你就像过去上海杜月笙,黄金荣这样的人物,成了G省王了,恭喜你啊。”
张浩天微微一笑道:“G省王这样的称号我还不敢当,不过的确比过去的能力大了些,二舅公,这样吧,我给你安排最好的医院最好的医生,或许还能够治好。”
陆阿甲苦笑着一摇头道:“不用麻烦你了,我虽然没有多少文化,但知道自己地病情,我是肺癌晚期,是没有办法治好的,只是我想求你一件事。”
张浩天立刻点头道:“好,是什么事,你说。”
陆阿甲的目光凝视着他道:“老板,你是一个好人,对我这么一个没用的老头子都这么好,就更不用说别人了,我们家广生每次来都会提到你,你是他最崇拜的偶像,他总是说,是你改变了他地整个人生,从一个街头小混混变成了现在人五人六的样子,吃得好,穿得好,过去泡不着妞,现在妞争着泡他,该享受地他已经享受了,只要你派遣,他给你卖命死了也值。这孩子心眼儿实,不会说假话,我担心的也是这点儿。”
听着这一席话,张浩天顿时明白了他地意思,道:“你是想让我好好地照顾大嘴,让他不要冒险,是不是?”
陆阿甲“嗯”了一声道:“你是知道地,我没有儿女,我姐姐也只有广生这么一个外孙,陆家的血脉他占了一半,而且他答应过我,生的第一个儿子姓陆,来延续陆家的香火,这是我的心愿,否则对不起列祖列宗啊。”
黄广生憨厚老实,容易被手下糊弄,并不是当老大混黑社会的材料,张浩天让他去“天宏大酒楼”学习,也有照顾他地意思,当下便道:“二舅公,你放心,我会尽量避免让大嘴参加行动的,让他平平安安娶媳妇,生一个大胖小子出来顶陆家的香火。”
陆阿甲知道张浩天向来言出必行,顿时欣慰的笑了起来,脸色似乎红润了些。
与他聊了一阵天,见到陆阿甲精神渐渐开始萎靡起来,张浩天便从随身携带的皮包里拿出支票薄与笔,在旁边的一张小饭桌上写了一会儿,撕下一张,递到陆阿甲的手里道:“二舅公,我来也没有给你买什么东西,这里有点儿钱,你喜欢什么就买什么吃吧。”
陆阿甲一看,见到支票上填的是五十万的数额,连忙道:“老板,这……这太多了,你给我的太多了,我真地不差钱。”
张浩天笑了笑道:“这你收着,‘夜巴黎
心’的生意不错,你功劳不小,算是奖金。”
这几年金子村比过去发展得更繁华了,除了过去的服装批发市场之外,还新建了一个皮鞋批发市场,而“夜巴黎洗浴中心”又是整个金子村最大装修得最豪华的按摩洗浴之处,只要不是傻子,都能够将生意做得很好,陆阿甲心里清楚张浩天在安慰他,一脸感激的收下了,道:“阿花在我穷的时候就和我相好,我没钱了总是找她借,她从来没有拒绝过,这个女人虽然长得不好看,还是个妓女,但心地是很善良的,自从我病了之后,没日没夜的照顾,和老婆没什么区别,这幢祖屋我当然要留给广生,反正这孩子在替你做事,是不愁钱的,倒是阿花,患了妇科病,年纪又这么大了,已经不可能生儿子养老,嫁人也难有真心的,我准备把钱全部留给她,也算是她跟我一场,在我祭日地时候多一个人感念着我,给我烧些钱来。”
张浩天点了点头道:“你的钱随便你怎么安排,二舅公,你先休息,那我先走了。”
陆阿甲说了这么久的话,已经感到疲倦,便道:“浩天,那我就不送你了,你慢走,有空再来玩儿。”
听到他最后一句“有空再来玩儿”,张浩天顿时感到了一阵心酸,因为他心里非常清楚,陆阿甲必然时日无多,就算是他真有空“再来玩儿”时,已经物是人非,阴阳两隔了。
走出了卧室,到了院外,阿花正在打扫,见到他要走,赶紧留着吃饭,张浩天笑着摇头谢绝了,只是叮嘱她好好的照顾陆阿甲。
重新上了车,张浩天并没有在金子村停留,现在“夜巴黎洗浴中心”与“广财茶楼”他都交给了米言打理,这米言绰号叫做“黑皮”,很早以前就跟着他了,为人颇是精明,张浩天已经让他加入了天狼帮,并当上了舵主,除了负责他在金子村的生意之外,也是天狼帮在G市地一个据点,虽然他无意将天狼帮的势力渗入G市来,但兄弟们办事时难免要落脚,还是需要一个联络处地,只是他一去,米言肯定要殷勤接待,在没有什么事的情况下,自然没有这个必要,而他此时还要去办一件事,是有关戚英航遗产地,等到戚静茹三天后会来,他会用最快的速度让她成为拥有数十亿财产女富豪,替她们母女出一口恶气,也让自己地事业有更雄厚的财力支撑,走上高速发展之路。
两天之后的下午,张浩天回到了S市,而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驶车直接到了软禁白智华的那幢小楼。
由负责的一名金狼头目带着上了二楼,打开了门,白智华正在客厅里看电视,似乎已经渐渐的适应了这种生活。
此刻他对张浩天已经没有什么敌意了,见他进来,主动站起来道:“天哥,你总算来了,我想出去走走,晒晒太阳,你能不能陪我,这些日子一直关在里面,骨头都软了,一星期至少要拿两天给我透透气吧,你那些手下都没有胆子同意,我让他们拿手机来我给你打,他们也不肯。”
张浩天点了点头,微笑道:“阿华,从现在开始,你可以出去了,每天晒太阳都可以。”
听到张浩天的话,白智华顿时一愣,沉默了良久,才凝视着他道:“你杀死三帮主了,这么快,不可能,绝不可能。”
张浩天的目光也聚集在他的脸上,微微一笑道:“杀死三帮主的不是我,而是大帮主,而且他早就死了,所以你跟的是大帮主,而不是三帮主。”
听到张浩天的话,白智华又愣住了,道:“什么,你说的是什么,大帮主不是早被三帮主架空了吗,怎么会杀死了他?不可能,我见过大帮主,也听过三帮主的声音,他们绝对不是一个人。”
张浩天听他连说“不可能”,并不去给他解释,而是掏出了自己的手机,递到他手中道:“阿华,你打电话给帮中最熟悉的人,问问他们就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
”
白智华满腹疑窦,接过了他的手机,立刻到里面的卧室去了。
张浩天知道他要打好一阵电话才能够把事情弄清,便去坐在了沙发上,点上了一支烟,一边看电视,一边等待着。
足足过了一个小时之后,才见到白智华慢慢的走了出来,一下子坐在了张浩天的旁边,脸上却充满了黯然沮丧,半天没有说话。
张浩天知道严开镜和他交往必然是以三帮主的身份出现的,而且也不可能让他看到真面目,因此白智华和三联帮别的头领一样,一直以为是三帮主在向自己施恩,需要效忠的也是三帮主,如今真相大白,他的心理上一时半会儿自然无法适应过来。
看到有兄弟发书评说本书太长了,节奏太慢了,不想多说,只能说张浩天的事业太大,不是那么容易做成的,会适当控制节奏,多谢支持。(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wwwqidian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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