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有小田来补这个缺。其实,每个下一代不都寄托上辈人或多或少的期望,只是这小田似不承他的情,偏偏又爱好上了金鱼。丁文想想也觉得好笑,便说:“能雕的话,田老您有把握雕成么?”
这句话,若在花鸟市场出口,保准被人嗤之以鼻。田晓石是什么人,浸淫于观赏石二三十年,更兼一手雕刻的绝活,在省城圈内也算小有名气,但在混迹于花鸟市场的那些人,可称得上专业人士,似乎还没石头让他犯难。
可田晓石此刻犯难了,“雕磨这块青石,若不破坏其中精髓,我没有把握。”
丁文听了,高兴说:“只有您能动手雕刻就行,届时我以一块同样质地的石头为报酬。如何?”
“一言为定!”
田晓石大喜,直觉到这样的石头极少见,无法评估出这块石头的价值,连忙一口承应下来。万倾碧波只取一瓢,对于收藏石的爱好来说,石不在于多,而在于精,而在于拥有。能拥有一块这样的石头,而且可以利用为丁文雕刻坠子机会,了解石头的根性,一举两得呵。
丁文列出一家人的属相:父亲属鸡,母亲属龙,蓝子属牛,丁香并拿出几块不同大小的青石交给了田晓石时,仍难免吩咐,“田老,我尊重您是爱石之人,希望不要太多人知道这石头之事。”
田晓石自然晓得,私人找上门的都有自己不同的理由,唯一共同点就是隐密,不象珠宝店那样借机大肆炒作以达广告目的。
“给我两天时间,后天早上来取。”田晓石说完后,将石头锁进暗格抽屉中,赶了丁文出雕刻室,咔嚓一声又将自己反锁在里边。
呃。嘿嘿罗元和田黄俩人出地笑声。着实令人抖落一地鸡毛。
笑也白搭。丁文径自走了。“快走了。赶时间!”
哎哎等等。田黄和罗元急忙追了出来。可丁文已下了电梯。
罗元本想秋后算帐。“别瞧我。你小子蒙人啊。算我大人有大量。两对丹凤就两对。”
“罗哥。那那石头?”田黄可怜兮兮地说。
罗元双手抱臂偷着乐。却对田黄那地面相无动于衷。“你傻呀。那人连田老都敢拂袖而去。你趁早绝了这个念头。下午自个儿到店里捞两对。”
下午上班时候,丁文跟在章守志后面到了工商部门,一打听才知道注册商标至少要个体工商户,还得到所在地的工商部门递交申请,逐级上报审批。亏得章守志机灵编说口急着要嘛,又与负责人熟稔,当特事特办好了。
俩人磨了一个下午,终于注册了个体工商户的营业执照,而申请地商标则需一定核准时间。
回到了鱼庄里,店里已经忙开来。今晚是个平安夜,店门口左右已摆起两株圣诞树,算装点了下西方节日的气氛。
来鱼庄订座的,有许多年轻人,一楼大厅有些喧闹。
“老章,你忙你的,我自个儿四处逛逛。”丁文返身出了桑家鱼庄,却独自乘车来到苏河边。
苏河经过治理后焕迷人的光彩,沿岸的亮起了路灯,随岸绵延曲行成两条灯龙,倒映在静静流淌的河面上,由此折射出都市繁华的一面。
有一家大排档,不知道还在么?丁文慢慢地走在江滨公园地笔直小路上,跟着下班的人潮走,到了一片古屋民居,远远便看到“豆腐鱼头”的熟悉字样。
居然还在!想起那年夏天第一次来省城,泡泡请大餐就在这个大排档,喝醉了酒睡在河边树下,害得蓝子守了自己俩人一夜。丁文踱入大排档中,却见冷冷清清的少许客人,与鱼庄那儿相比,有着天壤之别。
但大排档的生意在于午夜,特别那些疯狂到午夜地人,经常在这儿找食。喝了整肚子的酒,用一碗刀削面垫着,回家睡个踏实。所以在排档边,经常见到有人呕酒。
丁文坐在小方桌旁,喊声:“老板,来一小份鱼头豆腐。”
“老板,我也来一份。”声音冰冷清脆,仿佛拒人于千里之外。一位靓俏生生地走到丁文桌前,“这位先生,请你离开这桌。”
丁文讶然地回头看了看身周的那些空位,这女人莫非专来找地,当然自己这个位置有个好处就是靠近河边,可以边吃边欣赏到河边的夜景。
“这位小姐经常坐在这儿。小伙子,要不换个位置吧?”那老板出面当起和事佬,想是女士优先而且老顾客为主,劝起丁文。
“老板这就你不对啦,凡事总先来后到,更何况这桌有写着某某订桌么?”丁文对这类自以为是的女人不感冒,特别是自以为长得漂亮就可以迷倒全世界的女人。
其实,这个女人长得不赖,只要看她一眼就让人难以忘记,但她冷冰冰地神情同样也让人无法忘记。哎,这样的冷血动物居然不躲在家里冬眠,却跑出来冷了别人的视线。不过身名牌的人也会到这个地方?丁文不知不觉将这个女人从头到脚打量个遍。
哼!那女人竖起眉头有了薄怒,任哪位女人被人这样看着都会火,出人意料地拉开椅子坐到丁文对面。
“这样好嘛,马上上菜。”老板见到和平解决了,笑呵呵地退回厨房。
丁文倒好笑了,对面这女人冷着脸,全身上下都写着生人勿近,还不如看看窗外的夜景。
“老公,你在哪儿?”桑木兰电话来了。
丁文一看时间六点多。蓝子她们逛了六个多小时的街,听电话里传来地欢声笑语,想必还沉浸在刚才购物的快乐。
“老地方,鱼头豆腐。”
“小玉她们说今晚去K歌房,就在隔壁。”
一听K歌房,丁文似乎闻到幽暗地包厢内充满空气清新剂的呛鼻气味,“圣诞狂欢,你们玩吧,我不去喽。”便挂上了电话。
两份地窝仔豆腐鱼头汤端上来,冒出的热气顺着风势飘往丁文这边。箩卜丝地味道溢出,打开窝盖,豆腐在滚开的水里翻转。位置固然选得不对,但丁文并不在意,那热气拂到面上就当暖气吧。
拿过小勺子,盛了汤,陈醋陈醋呢,被对面那女人抢了去。丁文只得转身到另外桌面去了,加上了醋,开始稀呼吃了起来。
“哼,乡巴佬,猪扒食。”对面那女人抗议了。
那冷冰冰讥讽的话让人不爽,本来好男不与女斗,但一听“乡巴佬”,丁文有点火了,悠然地说:“乡巴佬又怎地,我就是从乡下来,吃喝自己的钱,爱咋吃就咋吃,管得着么?”
对面那女人被斥得无话可说,握紧了下小粉拳又松开,她只是冰冰地扫了丁文一眼,然后细咽慢嚼了起来。
老板看到这桌子奇趣的现象,暗道真是一张桌子两样人。
那位小伙子状若无人之境,赶集般地呼喝,如滔滔江水不绝口;那位姑娘显得非常优雅,吃得悠闲。
“文子在哪儿,一个人啦?”罗元的电话来了。
“嗯,老地方,豆腐鱼头。我正吃得香,不说了啊。”丁文摁了手机,随手放在桌面上。
“好啊!果真吃香喝辣的!”罗元带着桑木兰等人,似乎将丁文和那个女人逮个正着。
丁文起身来,懒懒地一笑,“这里的豆腐鱼头不错,来凑到另一桌。”
虞翠花有点不悦地说,“自家开鱼庄,却一个人悄悄跑到别人的鱼店里?”言外之意,不是来喝鱼汤,是佳人有约。
楚婉玉看了那女人一眼,又扫眼四周,对丁文说,“这儿地方脏了些,咱们还是回店里,叫你朋友一起去?”
丁文耸耸肩说:“反正我填饱了肚子,无所谓。她呢,我怎么知道她是谁。”
但众人的脸上写满不信,桑木兰拿了手机和包,拉住丁文的手往店外走。
这时,那个女人手机响了。
“嗯嗯,不行呀,我正和朋友吃饭呢,改天再说”
她的话似乎证实了丁文的“谎言”,众人似笑非笑地看着丁文,而桑木兰脸上仍残留着笑容,手却微微地抖了抖。
这算什么事儿。丁文也懒得辩解,听罗元说隔壁的外贸酒店与鱼庄签了协议价,便打定主意住酒店好了。订好房间后,捎上桑木兰采购的大包小包,别过了众人回了房。
桑木兰却说不饿跟回房间,闻到丁文满头满脸的鱼味,皱起鼻子推着他去泡澡,不过却被丁文拉进一起泡去。
“坏蛋,越来越坏了
泡过澡后,躺到柔软的大床上。
“文,如果办完了事情,咱们明天就回家吧。”桑木兰柔柔弱弱地说,似乎不想在这城市里多呆一刻。
“后天吧。饿了不?我为你电话订餐去。”
“嗯,气消了,我现在都能吞一面盆。不过今天累点也值得,为爸妈和你买下许多东西。”
饿着肚皮逛街,这傻妞丁文还能说什么呢。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章节更多,支持*泡书吧*中文网*!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