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以为这些年荆州少缴得税收翻了好几倍,但用出去得更多。先是迁移徐州和淮南得人就几乎花光了以前府库里所有的钱,後来几年得税收也几乎都花在安顿他们身上,建房子、买农具、买种子,哪样不要钱,这几年,先是三家来犯,然後是平定山越,现在又是出兵交州,而且你那些书院、武院一所接一所得建,工场一间接一间得开,你以为我是生钱得吗?”马良说完,没好的气的看著陆羽。
陆羽知道自己花钱大手大脚,虽然是为了荆州军更快的成长,但是也确实苦了这位管钱的大管家,不由嘿嘿的笑了笑。
“徐、淮的人安定了,你又搞出个山越来,把他们全部搬出来,那些都是钱啊。”
陆羽一听心想,当时你不也同意吗?刚要开口,马良已经道?“当然这些我都赞同,但是荆州养的起四十万大军吗,现在白龙、黑龙军团连武器都没搞定,那些家伙一天到晚围著我,我都快气死了、”
陆羽心知马良对荆州养了这麽多军团一直有看法,但他哪明白自己的忧虑,於是反驳道∶“以前荆州军就有三十多万嘛,那时不也没出什麽问题吗?”
马良不由像白痴一样看了陆羽一眼道∶“那些军队能和现在的荆州军比吗?你看现在的荆州军装备最差的荆州卫戍军团,就他们那装备放到全国都是别人抢著要的,而且刘表在的那时候,荆州军什麽时候不是只有一半的军饷,而且还经常几个月不放呢,哪像我们,一个月发的比他们半年还多
陆羽见马良还有继续说下去的欲望,连忙说∶“现在正和交州打仗,这笔军饷绝对要发下去,不然军队的士气肯定受影响,至於白龙军团和黑龙军团的事可以缓一缓,让他们先把队伍建起来开始训练,以後装备一解决就可以立即成军。”随後陆羽顿了顿道∶“我想等这次打下交州就可以解决了吧,我答应你,打下交州後决不再组建新的军团,这样可以了吧。”
马良也不是不懂道理的人,也明白眼前的形势,只是他有责任给陆羽他们提一个醒,所以马良点了点头,转身走了出去。
深夜中,刘备军的大营中火光冲天,熊熊烈火烧毁了一大片营帐,而当魏延和刘封的兵马集合赶到时,交州军已经扬长而去。
这已经事连续五天以来的第三次,对於熟悉地形的交州军采取这样的偷袭荆州军毫无办法,你不知道他们什麽时候什麽地方会突然窜出来,要想时时刻刻都保持这番最佳的警惕状态那几乎是不可能的,虽然这样的偷袭其实对荆州军物资上的损失很小,但在军心方面的影响却是巨大的,还好这些部队都是魏延一手带出来的,暂时还能稳得住士气,但是长久以往,就难以保证了、
乌云散开,突然在离营不远处出现一道人影来,赫然是士徽,月光照在他那英俊无比得脸上,呈现出一种诡异得魅力。
士徽皱著眉看著营门口得刘封和魏延,冷冷道∶“奶们谁是陆子诚?”
刘封一听高声道∶“陆军师不在此处,你是何人?找陆军师何事?”
士徽听了轻蔑的看了两人一眼道∶“奶们两个不是我的对手,快去把陆羽找出来吧”说完,不理刘备军众哗然大怒,策马飞奔而去。
刘封一见就要领军追赶,忽然一只手从後面抓住了他的胳膊,刘封只觉得像被一个铁钳钳住一样,自己竟然使不上分毫力气,这时魏延的声音从身後传来∶“大公子不要追了,黑夜小心中了敌人的埋伏。”说完刘封立即感到手上的压力消失了,心中不禁骇然,原来这就是魏延的实力。
想著刘封回头看向魏延,只见魏延目光冷冰冰的盯著士徽消失的方向,眼中闪烁著一阵幽光,像极了伺机扑出的恶狼,看得刘封不寒而栗,以他对魏延的了解,这回这家伙是真正的发怒了。
一路磕磕绊绊,刘封何魏延终於领著青龙军团的四个营来到了济城外。
只见士徽率交州军早已经在城外摆好了阵势,只见交州军衣甲鲜明,旌旗迎风招展,看来士家在给军队置办装备上著实肯花大钱,只看那些士兵手中的兵器和身上穿的盔甲无不是威武不凡,就知道价格不菲,反观荆州军的士兵穿著普通的青皮甲,丝毫看不出有何独特,而交州军中还站著一只著装奇怪的队伍,身上穿著黄中带黑的盔甲,一手提著弯刀,一手提著藤甲,尤为显眼。
魏延冷冷一笑,“终於肯掏家底了吗?”说著轻声吩咐了身後的刘度几句,刘度点头领命而去。
“咚咚咚”鼓声响起,交州军不等刘封和魏延他们扎下营寨,已经排著整齐的队伍逼过来。
魏延一挥手,荆州军的队伍中突然走出一队盾牌手,只见他们双手拿著足有一人高的大盾,整齐的向前迈出一步。
“立”魏延大喝一声,轰然间,盾牌齐齐插在地上,顿时像在刘备军的前方筑起一道城墙。
魏延此时再一招手,原本站在後队的弓箭兵蜂拥而出,在盾牌的後方排好了队伍。
魏延此时大喊道∶“十轮连射准备!”
排好队的弓箭兵立即从背上的箭囊中抽出十只箭插在地上。
这一切,荆州军的士兵做得熟练无比,因为这是每个加入荆州军的士兵都会先学习的口令,什麽样的口令什麽样的动作,什麽样的旗帜鼓声排什麽样的队伍,在他们的脑中都是清楚无比的,因为他们几乎每天训练的就是这个东西,此时他们不用想也知道做什麽。
交州军这时一窝蜂似的冲上来,但魏延的命令还是没有下。
交州军的士兵几乎已经冲到盾墙前面,握著弓箭的刘备军士兵甚至可以清楚的看到他们脸上留下的冷汗,魏延这时才高高举起手中的令旗。
“放”令旗猛地一挥,荆州军的阵地上立时飞起一片乌云,像雨点一般砸落在交州军士兵的头上。
顿时间一片哀嚎遍野,惨叫连连,就像收割稻草一样,交州军士兵成片的倒下,也有一些交州士兵试图用手中的弓箭还击,可是他们恐惧的发现,手中的那些华美的弓箭几乎都够不到荆州军,偶尔有几箭也被盾墙轻松的挡了下来。
刘备军的箭雨在两军的中央地带形成了了一道死亡地带,只要少数幸运的人冲过那片地带来到荆州军的阵前,然而他们很快发现他们还是没有逃脱死亡的的魔掌,盾墙後伸出无数的长枪将冲上来的交州士兵刺成了糖葫芦,交州军士兵多是士家在民间强征而来,打打偷袭或许还行,平时在岭南都是一拥而上,岭南也少有势力有士家如此多的士兵,倒也少有败绩,然而他们哪打得过如此正规得阵地战,在荆州军如同上了发条般得军事结构前,如何能不碰得头破血流。
看到抱头鼠窜得交州军,刘封一阵兴奋,终於出了胸中一口恶气。
魏延冷笑得看著对面阵前得士徽,不屑得道∶“南军少马,却强於弓弩,士徽竟然用这些步卒来冲我之坚阵,真不知他是如何学得兵法。”
刘封这时摆摆手道∶“他也没办法啊,交州军就这水平,你要他怎麽办?”
士徽脸色铁青得看著眼前得一切,怎麽也不明白自己平时在岭南的那只百战百胜军队如何会败得这麽惨,想著他一挥手,用藤甲兵冲了上去。
藤甲兵一出,局面顿时改变,荆州士兵射出得羽箭砸在他们身上只发出“噗噗”得声音,除了一些箭只走运得插入了藤甲兵盔甲手肘关节等结合处,基本没有对他们造成什麽损失。
藤甲兵轻松的冲到荆州军的盾墙之前,几十盾墙後刺出的长枪也只能稍稍减缓他们的速度,原来抱头鼠窜的其它交州军士兵也在藤甲兵的掩护下冲了上来,刘封不由紧张的看向魏延。
魏延此时面无表情,舞动了一下手中的令旗,荆州军的士兵立刻齐下盾墙向後跑去,由於刘备军士兵穿的都是轻甲,而交州军受到盾牌的阻碍立时於荆州军拉开了一段距离。
这时魏延的嘴角露出一丝残忍的微笑。
“嗡”的一声在刘备军的後方响起,发出这样声音的是青龙军团的五十部投石机,不过这次投石机上投出的不是石头,而是一个个用泥封好的坛子,坛子里装的全是一点即燃的火油。
这些坛子被准确的抛到藤甲兵的头上,坛子炸裂开来,里面的火油溅了那些士兵一身。
接著交州军士兵发现荆州军中再次升起了一片乌云,不过这次换成了火箭。
时间仿佛停滞了一样,交州军士兵惊恐的看著从天而降的无数火箭,仿佛看到了世界末日般,第一支火箭从天空中落下钉在身穿藤甲的交州军士兵头上,就像一根燃烧的火柴落入了装满酒精的水槽中方,“嗡”的一声全部燃烧起来。
熊熊大火在原本光秃秃的平原上燃烧起来,士徽呆呆的看著眼前的一切,他当然明白藤甲兵的弱点和他的长处一样突出,所以他刻意隐瞒了这一消息,即使在交州军中也只有少数人知道自己手下有藤甲兵,而且他还刻意选了寸草不生的平原来使用他,但结果却是如此,接受不了这个事实的士徽疯狂的大喊道∶“撤退!撤退!”
仅剩的藤甲兵和藤甲兵後面的交州军士兵如蒙大赦,仓皇向济城逃去,狭窄的城门挤满了人。
如此机会,魏延焉能放过,他领著荆州军尾随交州的败兵就杀了下来,正碰上了收拢败兵的士徽。
他英俊的脸上已经没有那太阳般的笑容,银色的盔甲上粘上不少尘土,已经看不出往日的光彩,此时甲松盔斜,一副狼狈不堪的样子。
魏延冷笑的看著狼狈的士徽∶“我们又见面了。”
士徽狠狠的盯著魏延道∶“这一招是陆子诚告诉你的吧,果然狠。”
魏延不屑的看了一眼明明失败还是要作出一副高贵样子的士徽∶“就凭你还不配要陆军师来对付你,不要自以为了不起。”
士徽一脸惨白的低下头,如果说刚才的失败只是让士徽接受不了,那魏延的话语就是在他心头上插上了一把刀。
士徽此时道∶“那陆子诚比你如何?”
魏延脸上少有的露出恭敬的神色∶“十个魏延也难是陆军师的对手。”
士徽听了不由呐呐道∶“在奶们眼里陆羽就是如此厉害吗?”
魏延不屑的看了士徽一眼道∶“子诚军师之才只能用深不可测来形容,又岂是你这种世家小狗能想像得到的!”
士徽闻言不由大怒,拍马舞抢直向魏延冲来。
魏延一动不动,冷冷看向他扑来的士徽,手中的鬼头大刀轻轻举起,半空中露出刀柄上那狰狞的鬼头。
双脚轻轻一磕马肚,策马迎向士徽,仿佛破开空气一般,一道幽光似慢实快的斜斜劈了下来。
士徽只觉得像落入了冰窟中一般,手脚一片冰凉,艰难的抬起手中的镔铁长枪。
“当”的一声巨响,士徽被连人带抢劈的从马上飞了出去,原来汉朝还没有发明马镫,士徽在马上无处接力,而他的力量又远不是魏延的对手,才会成就魏延的勇名,好在士徽手中的长枪不是凡铁,乃天上落下的陨铁所铸,才没有被魏延的鬼头大刀一刀劈断,救了士徽一命。
士徽身後的交州众将一见士徽落马,连忙蜂拥冲了上来,拼死抢救士徽回去,逃入济城中。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