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羽见到臧霸,当胸擂了他一拳道∶“好家伙,说守住五天就是五天,害我到白担心你了。”由於臧霸是平民出身,所以没有那麽多礼节,反倒和陆羽这个生性随意的人和得来,陆羽初学武功的时候臧霸还教过他一套刀法。
臧霸揉了揉胸口,无奈的摊摊手∶“是你来得及时,我已经要下令撒退了。”
陆羽呵呵笑了笑∶“对面的那些家伙实力怎麽样?”
臧霸翻翻白眼∶“不怎麽样,就知道仗著人多欺负我人少,你打算怎麽干?”
陆羽微笑道∶“你可是守将耶,怎麽干当然听你的。”
臧霸不屑的挥挥手∶“你可是军师,你来了,我还不得靠边站。不过对面那些家伙虽然战斗力不怎麽样,但到底人多,而且还有三万骑兵,你可要小心啊。”
陆羽拍拍臧霸的肩膀∶“放心,你看我带来了什麽。”说著将一辆正准备进城的马车掀开。
“这是?”臧霸顿时瞪大了双眼,惊喜的看向陆羽,直到陆羽点点头才道∶“这是霹雳神车?”
陆羽含笑道∶“这下你放心了吧!”臧霸哈哈大笑,拉著陆羽走进城去。
张鲁见到刘备军的援兵赶到,知道即刻间难以攻下上雍,於是一面收兵回营,一面赶制攻城器材,准备下一次攻城。
而上雍城方面也没有出城干扰,加紧修缮著城墙。只是城墙上多出许多奇怪的架子,让人看不明白。一时间双方都陷於沉默之中,等待著另一场大战的到来。
又是一个清晨,火红的太阳从东方升起,将大地上的阴影逐一扫去。红日的光辉从东到西将上雍城下的土地照亮,天空蓝得连一块白云也没有。
“鸣“
牛角号声响起。远处的地平线上一排排士兵远远行来,整齐的脚步声踏在坚硬的土地上,发出轰鸣的响声,大地仿佛都在震颤。
上雍城上,守城的士兵都将弓箭紧紧的握在手中,不少士兵紧张的青筋暴起。
一千米,八百米,五百米,城下的士兵突然停了下来。正好停在城上弓箭可以射到的范围之外。
城下的张鲁军士兵突然举起一人高的大盾,缓缓向上雍城移来。
“举箭,无差别攻击,三箭连发。”臧霸大喊道。虽然知道没什麽用,但臧霸人不打算让他们轻松的靠近。
“射”臧霸猛地一挥手。遮天蔽日的箭雨从城上倾泻而下,狠狠地砸向张鲁军的步兵阵上。
但除了偶尔从缝隙钻进去的几箭,其余都被盾阵无情的弹开。张鲁军的士兵依然後举盾牌向城下移来。
盾阵来到离城墙一百米处又再次停了下来,盾阵突然裂开。无数弓箭手从盾牌下冒了出来。紧接著,连绵不断的箭雨砸向守原的刘备军士兵头上。
一开始臧霸还想组织士兵和张鲁军对射,但张鲁军的士兵实在是太多了,箭雨密集的只要刘备军士兵一露出头就被射成了刺猬。刘备军士兵被压在矮墙之下抬不起头来。
与此同时,在敌方阵地後方,出来一阵轮子的滚动声。几十辆井阑缓缓向上雍城推来,井阑周围是数不清扛著云梯的张鲁军士兵,後面还有骑兵远远的保护著。
井阑很快就推到了上雍城墙附近,而城下的弓箭手这时也停止了射箭,刘备军士兵终於可抬起头来。但迎接他们的是比刚才更悲惨的命运。
从井阑上倾泻而下的羽箭明显比刚才更有准头。无数士兵被一箭“暴头”。一时间城墙上惨叫声四起,鲜血顺著城墙流淌下来,浸红了墙砖。
突然间。上雍城的东门大开。一群一手提刀,一手提盾。全身都是拢照在黑色铁甲之中的骑兵跑了出来,几乎是同时,从西门冲出一队银盔银甲,手端著银色长枪地骑兵。
正是铁骑营与飞骑营,他们直向攻城的井阑冲去。
一直在井阑身後游弋的三万张鲁军兵一见连忙迎了上去。铁骑营和飞骑营虽然都是荆州军中的精锐,但想要战胜数倍於已的骑兵也不是一时半刻的事。然而此时井阑对城上守军的威胁越来越大,城墙上的防守可以说到了生死存亡的时候。
忽然间,城墙上的那些木架子开始转动起来,无数黑影被它们抛上天空。
远处的张鲁军士兵突然发现上雍的城墙上空突然有一片黑点向自已飞来,黑点越来越大,越来越大,飞到近处,张鲁军的骑兵终於看清了那是像磨盘般大小的石头。
张鲁军的骑兵发出绝望的叫声,惊恐的四处逃窜。
石雨落下,巨大的惯性带起一片血雨,挨到的张鲁军士兵无不骨断筋折,直接砸到的更是脑浆迸裂,死状恐怖。这些石头带来的威摄力远远大於他实际的杀伤力,几乎所有的张鲁军骑兵选择了逃命,还有不少战马受惊失去控制,互相践踏。
城上不断落下的石雨将张鲁军的骑兵和城下攻城的步兵完全隔开,造成了已到几十米宽的隔离带。
铁骑营和飞骑营像狼入羊群一般冲入城下的步兵阵中,失去了骑兵保护的张鲁军步兵就像秋天收割稻子一般整齐的倒在刘备军骑兵的刀下,一座座井阑轰然倒下,几乎一瞬间,城下的张鲁军崩溃掉了,无数的士兵向後跑去,大逃亡开始,张鲁军的失败就注定了。
战场平静下来,喊杀声渐渐散去。城下满是残破的军旗和散落的兵器,以及倒在血泊中的双方士兵。井阑烧起的浓烟依旧弥漫在天空,此时一些刘备军的士兵正在打扫战场,在他们的脸上满是胜利的笑容。
陆羽平静地看这一切,虽然眼前的殷红十分刺眼,但在到这个时代後他就已经有了这份觉悟。反倒硝烟弥漫的战场让他有一种热血沸腾的感觉。
陆羽这时对身边的臧霸道∶“替我准备一份礼物。我要去会会对面那位汉宁侯。”
准备得如此充分依然败了,张鲁有些难以接受,他将军务交给弟弟张卫打理。连日来都在营帐中借酒消愁,一向不近女色的他,昨夜竟然招了两个营妓侍寝。
此时他正喝得半醉半醒,一个旗牌官走了进来报道∶“外面有一个叫陆羽的人求见将军。”
听到陆羽的名字,张鲁猛的清醒过来,“谁?你说谁求见?”
“是一个叫陆羽的书生。”旗牌官如实回答道。
“去叫他进来,”张鲁沉声道。
不知陆羽有什麽目的的张鲁不由焦急得走来走去,而後他又招来五十名刀斧手埋伏在帐後,放在稳定下来。
这时陆羽微笑著走了进来。陆羽瞥了一眼帐後露出的人影。若有所指的道∶“将军的大帐果然是戒备森严啊。”
张鲁脸上不由微微一红,哈哈道∶“哪里,哪里,你我两军正在交战,不知子诚先生光临有何要事啊?”
陆羽笑了一笑道∶“在下特为将军送礼而来,这是礼单。”说著从怀中掏出一张纸。
“送礼?”张鲁不知陆羽说的什麽,惊异的接过陆羽手上的“礼单”。
但看完“礼单”後,张鲁乾脆傻掉了。“这些都是送给我的?”
陆羽点头微笑∶“这两万套盔甲和五万担粮食是送给将军的见面礼,将军也知道我荆州的兵器甲冠绝天下,这些盔甲都是上等的好货。”
张鲁一听罢更是目露奇光,但多年的尔虞我诈,让他明白天下绝没有白吃的午餐∶“那我要做什麽”
陆羽看了看张鲁,神情真挚的道∶“张将军与我家主公向来无仇无怨,我家主公也相信此次将军定是受奸人挑发。本来这乱世之中夺人土地不过平常之事,但汉中离荆州路途遥远,中间群山阻断,将军千山万水而来却寸土未得。以陆羽为将军计,将军实是舍近求远了。”
张鲁道∶“你是说┅”
陆羽点点头∶“听闻将军的家眷都在那刘焉老儿手中,将军定是时刻思念。而益州富庶之地。与汉中山水相连。此时刘焉带兵犯我州郡,益州正是空虚。将军却视而不见,此难道不是舍近求远吗?”
张鲁听了颇为心动,但他仍有些不放心的道∶“但你们支持我攻打益州对你们有什麽好处呢?”
陆羽微微一笑道∶“从眼前看,刘焉老儿的十多万大军在巴东蠢蠢欲动,如果将军能攻下益州,自然能让刘焉老儿首尾不能相顾再要败之不过轻而一举之事;从远处看,与将军结盟可以让我荆州不必有西面之忧,可以专心对付曹操逆贼,此是与你我双方都好之事。”
听了陆羽的话,张鲁哈哈大笑∶“好,我张鲁就听了先生的话,和刘备结盟了。”
陆羽这时道∶“请将军记住保密,这样对你我两方都有好处。“
张鲁拍著胸脯保证∶“此事张鲁绝不会说出去。”
陆羽点头,接著笑道∶“那现在将军的刀斧手可以撤走了吧,陆羽可是一直心惊胆颤。”
张鲁老脸通红道∶“先生胆色过人,张鲁佩服,佩服。”
第二天,张鲁军就悄悄的撤去,而陆羽送给张鲁的礼物也装船运往汉中。
陆羽带著铁骑营、飞骑营和三个重步兵营驰援上雍後,庞统也带著青龙军团、赤龙军团和陷阵营来到了江夏。
甘宁早带著江夏诸将迎了出来,庞统边走边问甘宁道∶“此时情况如何?”
甘宁道∶“前日孙策偷袭夏口,多亏徐盛将军援救及时,才没有让孙策得逞,此时孙策屯兵三江口,每日遗水军来犯,宁多次率军抵抗,但江东水军有一种名为“青牙旗”的蒙冲战舰,长十丈,宽五丈,速度奇快,荆州水军久未经战阵,而且船只窄小,根本不是对手。”
庞统的小眼睛射出一丝光华∶“来日让我一观。”
太阳终於驱散了江上弥漫的水雾,远处现出一线白帆。
荆州水军已是严阵已待,上百条战船散布在宽阔的江面上。甘宁和庞统坐在不远处的一条大船上,说是大船只是相对荆州水军的其他船来说,比起远处行来的江东水军,庞统和甘宁的座船根本不是一个重量级的。
此时江东水军终於露出了他的全身,船不多,只有二十多条,但每条船那庞大的身躯不由让人倒叹一口凉气,船上立著两道大帆,虽是逆水行舟,但依然来的飞快。船头狰狞的青牙图仿佛却择人而噬。
甘宁令旗一挥,荆州水军的“小船”飞快迎了上去,但还没等他们靠近,那些青牙船上爆出一片箭雨,小船上顿时有刘备军的士兵被射中,掉下水去,一些有弩炮射出劲箭更是将荆州军战船那薄弱的木板射个对穿。
但仍然有些速度快的船冲过箭雨直向江东军的青牙旗冲去,这时青牙船上的风帆飞快的降了下来,以毫不逊色於那些小船的速度向後退去,那些追上去的小船顿时被青牙旗上的弩炮一个个射成了篓子,青牙旗上的弓箭手则毫不留情的射杀著水中刘备军士兵。
这时甘宁终於下令撤退,剩下的荆州战船急忙向後退去。
而此时江东军的青牙旗又高高的升起了帆,高大的船身排山倒海般向荆州水军压来,将来不及退走的荆州战船碾得粉碎,江东水军的青牙旗上顿时传来一阵大笑声。
甘宁不由脸色铁青,而旁边的庞统却是一付悠然自得的样子,仿佛根本没有放在心上。
碾碎最後一艘荆州战船,江东水军终於收起风帆,大摇大摆的返航而去,江面上只留下漂浮著的木屑。
回到江夏城中,庞统让甘宁挂出免战牌,紧守著水军大寨,不许出战,自已却溜出府去了,甘宁以为庞统有什麽计策,只好照庞统的吩咐去做。
没想到庞统每日只是出没於城中的酒馆,经常喝得大醉淋漓。如此日复一日,过了一个月,甘宁终於忍不住了。
这一日,庞统刚想溜出府,甘宁一把抓住他道∶“军师,那江东水军每日攻打夏口水寨,而孙策大军也经沿江包围了夏口,徐盛将军已经连番告急,你每日只知道喝酒,如果你再想不出办法,我就要上奏主公把你┅”
庞统这时睁开他的小眼睛瞅了甘宁∶“把我怎麽样?”
甘宁红著脸,鼓起腮帮憋道∶“把你,把你严办。”
庞统“嘿嘿”一阵怪笑,拍著甘宁的肩膀道∶“你还是太年经啊,谁说我没有想办法,我喝酒就是想办法,谁规定想办法一定要像那个死诸葛一样踱来踱去,看的脑袋都晕了,既然你这麽急,那就明天吧,明天你就看我帮你大破孙策的水军。”
甘宁不相信的看著庞统,分析著这话有几分可信的成份。
庞统生气的看著甘宁,一声怪叫∶“你竟然不相我,想我玉树临风、才华洋溢,等等,你到哪去,我还没说完呢,别走啊┅”
看到甘宁走远,庞统吐了一个∶“又是一个没眼光的家伙。”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