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份《百将谱》明显残缺不全,只有前十八位猛将的名字和资料。
排在第一的是关羽的青龙偃月刀,青龙偃月刀有王者之气,不战而屈人之兵;
随即是张飞的丈八蛇矛,丈八蛇矛霸道无边,出时三军避易,宵小胆寒;
然後依次是马超的飞翼神枪,飞翼神枪性烈主攻,攻如水银泄地,一发不可收拾;
许诸的裂马狂刀,裂马狂刀力贯千钧,至刚至猛,遇者土石皆粉;
赵云的白龙银枪,白龙银枪空灵幻绝,枪影似雪,挥舞如风,如银龙直上九天,俯视天下;
典韦的玄天双戟,玄铁双戟如日之暗影,死寂天下;
庞德的嗜魂魔刀,嗜魂魔刀诡异绝伦,专从不可来处来,向不可攻处去,防不胜防;
黄忠的射日弓与沉沙刀,射日弓箭不虚发,沉沙刀性稳主守,守如狂风卷地,泼水不漏;
太史慈的落月弓和方天画戟,落月弓百步穿杨,方天画戟本乃百兵之首,在其手中更是动如惊雷,快若闪电,一戟使出,如羚羊挂角,天马行空,无迹可寻;
再之後还有文丑的浑点钢枪,颜良的厚背刀,夏侯的玄铁枪,甘甯的横江铁锁,张辽的七杀枪,徐晃的开山大斧,周泰的眉尖刀,张的绝命枪和夏侯渊的乌金枪。
其中刘备军手下上榜的有关羽、张飞、赵云、黄忠、太史慈、甘甯、张辽,赫然有七人之多,居各诸侯之冠;紧随其後的是曹军,虎痴恶来,夏侯兄弟再加上个徐晃,不容小视;然後是袁绍军的颜良、文丑和张,河间四将三人入围,名不虚传;再然後是马超、庞德二虎所在的西凉军和江东孙家。
一路看下来,陆羽不由心情豪迈,这些猛将自己有些是自己熟悉的,有些曾经在战场上生死相搏,有些有过一面之缘,有些却是素昧平生。想起他们的英雄气概,陆羽不由感谢老天把自己送到这个时代,让自己可以驰骋疆场,会遍天下英雄。
《百将谱》的泄漏顿时引起了天下震动,一时间邺城的大街小巷仿佛都在讨论关於它的问题。
又过了几天,依旧没有貂蝉的消息,陆羽的心不由蒙上了一层阴影。(大家放心,貂蝉MM是不会有事的,叶恋我和你们一样痛恨悲剧。)
河北的形势陆羽都已心中有数,然而这时他想公开身份与袁绍谈判也是不能,能证明他身份的信物和刘备写给袁绍的信都在商队里,此时就算他说自己是陆羽恐怕袁绍军也没人会相信。
这一天,陆羽正在郁闷之中,季玉又从外面风风火火的跑了进来,兴高采烈的递给陆羽一份请柬道∶“甄府派人送来请柬,请我们去赴晚宴。”
陆羽打开请柬,原来是甄府为了庆祝甄老太爷病体康复而举办的庆祝晚宴。自从上次论才大会以来,陆羽就一直躲著甄府派来的人,请他过府,他都以有事推掉了。这次他也不想例外,於是没好气地道∶“不去,不去,要去你去。”
季玉一听慌了神,诞著脸陪笑道∶“大哥,帮帮忙,我可是答应甄小姐一定要把你带去的,要是到时没看见你,我肯定会被她轰出来的。
甄老太爷德高望重,在河北是说一不二的人物,他生病康复,我们这些做晚辈的礼应前去请安的,再说这一回不仅是庆祝甄老太爷康复,还是为今天到的蔡琰小姐接风,你总不忍心让我看不到天下第一才女的风采吧。”
陆羽不由又好气又好笑,骂道∶“最後一句才是你的真正目的吧。”季玉不好意思的“嘿嘿”笑了起来。
陆羽实在被季玉缠得没法,又想到那曾经也自己相处过一段时间的绝代妖娆,不由心头一热,於是答应了下来。
第二次来到甄府,这次比上回的人更要多,只看那些车马,仿佛是河北的大小官员都来了一般,由此可见甄家在河北的影响力。
一进甄府,季玉就开始一个劲的给陆羽介绍周围的人,听得陆羽一阵头大。除了在论才大会上见过的,有几个人让陆羽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宾客中文官和武将是渭泾分明的两丛,绝没有任何交集。
武将之中,颜良、文丑面相粗豪,但陆羽感觉两人并不像想象中那样莽撞冲动的人;张人就像他的绝命枪一样,浑身冷冰冰的,傲然的站在那里,周围的人都对他退避三尺,空出一大片地方;如果说有一个人不受影响那就是他的生死兄弟,与他同为“河间四将”的高览,此时他正若无其事的站在那里,左顾右盼。
而在文官群中,陆羽也见到了他仰慕已久的田丰和沮授,田丰面无表情,一脸的严肃,而沮授则正与周围的文官谈笑风生,相处甚欢,两人一冷一热,相映成趣。陆羽也大致看出了两个人的性格,田丰稳重谨慎,那冷静的眼神令人生畏;而沮授则是胆大心细,计谋百出,两人在一起却是珠联璧合,袁绍军以前取得的那些辉煌胜利不难想象定是出自二人之手。
在季玉的介绍下,陆羽还认识了袁绍的二公子袁熙,只见他亲热的对陆羽道∶“前日袁熙有事未能听到先生一番高论,後又听说先生医术超群,连糜仙子也束手无策的病也治好了,让甄老太爷这麽快就得以康复,袁熙仰慕先生已久,今日一见,先生果然是人中之龙。”说完眼中精光一闪而没。
陆羽看在眼中,心道又是一个不简单的人物,想著连忙谦虚了一番。
这时甄宓陪著甄老太爷迎了上来,旁边还有小心扶著老太爷的糜贞。陆羽见糜贞神色如常也就放心了下来,袁熙见众人有话说,十分有风度的告了个罪,走到一边去和其他人说话去了。
甄宓这时没好气的看著陆羽道∶“甄府是否是龙潭虎穴,让先生如此畏惧,请了先生那麽多趟,都不见先生前来。”
陆羽连忙道∶“这一向都十分忙,所以抽不出时间。”
甄宓瞪了他一眼,道∶“那为何今日就有时间了。”
陆羽听了不由一阵懊悔,指著季玉道∶“还不是他死缠硬磨把我拖”说著陆羽发现甄宓的杏目睁大了一倍,连忙把後半截获吞了回去。
这时旁边甄老太爷走了过来,呵呵笑道∶“年轻人,多谢你把我老头子从鬼门关里拉了回来,那滋味真不好受啊,我要好好谢谢你啊。”
陆羽一听连忙恭敬的道∶“老太爷你千万别这样说,陆成不过是个下人,可承受不起啊。”
甄老太爷不置可否的看著陆羽,只看得陆羽有些发毛了才道∶“我老头子还没老眼昏花,年轻人啊,你可不是当下人的材料,如果我老头子没看错,你将来必是一国宰相啊,呵呵。”
一番话说的陆羽直冒冷汗,只好装傻充愣在一旁讪笑著。
甄宓这时来到陆羽身边,在他耳边道∶“祖爷爷看人从来没错过,他这样说你,够你得意的了吧。未来的宰相,你可要关照小女子啊。”
两人靠得很近,闻著甄宓身上那天生的异香,陆羽不由皱了皱眉。
这时人群中突然传来一阵欢呼声,“蔡大家来了,蔡大家来了”
只见门口一宫装的美人施施然走了进来,云鬓发髻,淡扫蛾眉,身後跟著一个捧著琴的丫鬟,来者不是蔡文姬又是何人。当她走进来的一瞬间,在场的女宾仿佛一瞬间失去了光彩,所有人都在想老天是如何造出如此完美的作品,在她身上仿佛包容了所有美丽女性的优点,纯洁、高贵、典雅、灵秀、温柔、妩媚,她像磁铁一般把在场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在了她的身上。当她走向甄宓和糜贞,三女碰撞散发出比太阳还要炽烈的光芒,让人不敢直视。糜贞的冷若冰霜,甄宓的出尘脱俗,蔡琰的兰馨惠质无不看得让人目眩神摇。
甄宓这时走上前拉住蔡文姬的手道∶“姐姐你来晚了,要受罚哦。”
蔡文姬微微笑道∶“那你要怎麽样呢?”
甄宓一听开心的道∶“好久没听文姬姐姐弹琴了,就罚姐姐给大家弹一首曲子吧。”周围顿时传来一片附和声,能听到天下第一才女的琴声可是很多人的梦想啊,更何况蔡文姬的焦尾琴可是位列七绝琴第三位的。
蔡文姬看了甄宓一眼,似怪她替自己找麻烦,随後让身边的丫鬟取出自己的焦尾琴放在香案上。
蔡文姬轻柔的坐下,小腿微屈,裙摆缩起,露出那粉凿玉砌的秀足,不盈一握的小脚上裹著一双粉红色的绣花鞋。站在近处的陆羽,看得小腹窜起一股热流。
琴声响起,顿时带著众人进入了另一片天地,翠木葱葱,鸟语花香,让人的心沉醉在一片甯静祥和之中,仿佛在寂静的夜晚,在淡淡无波的镜湖边欣赏那挂在天边的圆月,将一切暴戾全部带走。
一曲弹毕,陆羽这才回过神来,心中感叹∶想不到在中国古代音乐水平已经达到了这样的高度,这首平湖秋月自己在现代也学过,而且这是一首琴箫合奏的曲子,自己曾有幸听中央音乐学院的两位教授演奏过,所以印象特别深刻,蔡琰只是用琴来弹奏,能达到这样的境界已经是难能可贵了,自己在现代学的那点恐怕连皮毛都算不上啊。
这时陆羽向众人看去,只见众人脸上仍是如痴如醉的表情,有的竟然感动得哭了出来,用不用这麽夸张啊。
这时站在文官一队上首的袁尚露出赞叹的表情道∶“古人云,余音绕梁,三日不绝,恐怕就是指蔡大家弹奏的这样的仙音吧。”
旁边袁谭一见,不甘落後道∶“蔡小姐的琴,恐怕那伯齐、叔牙的高山流水也不过如此,却有古人之风。”听著袁谭这不伦不类的赞美,
陆羽连忙捂住嘴巴,差点笑出声来,周围的宾客也一个个神情古怪,想笑又不敢笑。
这时众人也开始发表对蔡文姬这首曲子的看法,无非是什麽“胜似九天仙乐啦”,“什麽即使魏考楚矩齐出也莫过於此啦”等等一些赞美的话,听得陆羽耳朵直起茧子。
这时门口传来一声唱喏“田大人到”可以这声中气十足的喊声完全淹没在众人的喧闹声中,使得陆羽并没有听见。而厅中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蔡文姬身上,也没注意门口走进来一个穿著官服的中年人。
甄宓这时突然开口对陆羽道∶“陆先生一直未曾出声,莫非认为文姬姐姐的琴艺有何不是之处?”
陆羽一听差点吓得一迭,暗恨甄宓没事给自己找事,於是只好道∶“这首平湖秋月蔡小姐确实弹的精妙绝伦。”
“平湖秋月”蔡琰听了脸上不由一阵错愕,看了看眼前这个令自己感到很亲切的男子,开口道∶“这首曲子的曲谱是蔡琰偶然得到的,上面已是残缺不全,曲谱的名字也已看不清楚,不知先生是从何处得知这首曲子的名字。”
陆羽一听不由暗骂自己愚蠢,自己知道的平湖秋月是由後人完善的,名字也是由後人取的,在这个时候却未必叫这个名字,一时间不知说什麽好。
袁谭见了蔑视的看了陆羽一眼,在旁边冷笑道∶“我就奇怪在场这麽多饱学之士都未说出来一个下人如何知道蔡小姐弹奏曲子的名字,原来是自己胡编乱造的。”说完不由哈哈大笑。
陆羽不由脸色铁青,转身对蔡琰道∶“蔡小姐刚才弹奏的曲子似乎并不完整,他还需要一种乐器来一起演奏。是吗?蔡小姐。”
蔡文姬大喜的点点头,眼神中透出热切的光芒道∶“先生可知是怎样的乐器?”
陆羽这时从怀中拿出一只玉箫,正是当年离开乔府时,乔烟送给他的那支,这些年来他一直贴身收藏著。这时陆羽将它拿在手中道∶“应该是它,洞箫。”
蔡文姬欣喜的看著陆羽手中拿著的洞箫,而袁谭则面如土色。
蔡文姬这时对陆羽道∶“不知先生可愿与蔡琰合奏此曲?”
然而此时陆羽却陷入了回忆中,想到江南那个曾经酷爱听自己吹箫的女孩,她现在说不定已经成了孙策的妻子,转而他又想到了依旧下落不明的貂蝉,不由意兴阑珊。听到蔡文姬的话,心灰意懒地道∶“这支箫不过是朋友寄放在我这里的东西,陆成并不会吹箫。”
蔡文姬一听脸上不由露出失望的神色,看著眼前这个令自己倍感熟悉的身影,蔡文姬暗暗回忆在何处见过他?但搜遍了所有记忆,蔡文姬肯定自己以前并不认识他,蔡琰不由心中奇怪。
甄宓心中也是一阵气馁,就差一点点,甄宓几乎可以肯定陆羽会吹箫,好不容易逼他展露了一点才华,可是最後他又缩了回去,真不知道他是个什麽样的人,在甄宓的眼中陆羽几乎可以与神秘划等号了。
这时一只手拍在陆羽肩膀上,陆羽不由回过头去,只听见一句惊讶声“啊,子诚,真的是你。”
陆羽不由吓得魂飞魄散。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