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像个孩子,要糖吃的孩子,在万圣节的夜,耍赖。()
不怕他别扭、犟、大吼大叫,就怕他放下身段,软软的讨巧。
荀子承是个什么人,那就是个少爷,他不颐指气使,我就浑身不舒坦!
就这么要人命的皮紧,紧得头皮都发麻。懒
这一麻,脑袋就晕了,他呼出的热气把我的耳朵蒸得又红又痒,我张开嘴才能呼吸。
他凑过来就含住了,舌头轻易探进来,鬼祟的轻轻拭探,让人寒毛倒竖。
我不能呼吸了,脑海里一圈接一圈的涟漪涤荡,抵靠着墙壁不住下滑。
什么也不能想,全部是肢体的感觉,被他霸道的拎起来,捞起一条腿盘在腰后,旗袍的裙摆刺啦裂开一点,急促转身,却轻轻的,轻轻的陷进柔软的被褥。
我挺懵的,懵得双臂都抱上他的后颈,仰起脸,安安静静的看着他。
“做`爱是两个人的仪式,我的身体里生了朵恶之花,它渴望一场盛大的洗礼。”
从他的后颈,沿着颚骨划上他的喉结,性感的凸起在指腹下耸动。
他的声音嘎哑,像是撒了把尖锐的沙,“是谁说的?”
我很清的笑,对上他很浓的眼,“容爱。”
额头相抵,唇碰唇,“这样会让我觉得你在默认我的话。(请记住我)”虫
“上升之路,下降之途,殊途同归。”
他也许要想偏我的意思,这样很好。
他没接话,只是笑,唇角的弧度,傻兮兮的像个孩子。
手掌顺着腿侧撩起了开衩的下摆,本是单薄的布料,只是这样一个动作,就让我觉得冷了,瑟缩了下。
他压下身,抱了抱我,轻声问,“冷么?一会儿就好了。”
......他其实,不期待我的答案吧......
他在我腿上挠来挠去,挠得我心烦,我推了推他,问他干什么。
他仿佛遇到了复杂的难题,抬了抬眼,很快又转移到我的腿上,近腿根的地方有一圈蕾丝花边。
“怎么褪不下来,这什么质地……”
他懊恼的嘟囔,声音很轻。
我实在不想破坏气氛,可我真想笑,顾不得时机对不对。
“那个是纹身。”
他微讶,唇稍张,看看我的眼睛,又看看横亘在白皙肌肤上反差极致的黛色纹身,眉心一毫接一毫的拧紧。
“谁让你在身上纹东西的?”语气竟不似方才的热气翻涌,渐渐冷下来,明白的昭显他的不快。
“我、我自己啊,不好看么?”挺好的啊,还是看论坛上的照片,觉得很性感才弄的。
就像内衣,平常外人看不见,可女人还是要挑样式、颜色,当然是为了取悦自己。
换言之,弄个纹身,也是为了提气的。
“你不知道纹身是要下地狱的?”他狠狠捏了我的腰,又疼又痒。
都说这样的家庭都信点什么,迷信得很,这会儿我算是见识了。
“不至于吧,这都哪跟哪啊。”
“洗掉,明天就去。”
“不行,很疼。”
他翻翻眼皮,严肃的说,“纹的时候怎么不嫌?洗掉,用麻药就不疼了。”
我咋舌,这人忒狠了。
想要说实话,可心念一转,眯眯眼笑,“不想。你上天堂,我下地狱,我们没事通个电话,蛮好!我觉得撒旦肯定是个帅小伙,上帝肯定是个老爷爷,呐,到时互相交流下信息喂。”
他咬牙切齿,额头青筋突了突,摆明了在忍耐,“你怎么知道撒旦是个帅小伙?”
“他要诱人堕落。”
堕落是深不见底的浓黑漩涡,它本就意味着鼎盛的诱`惑,在情`欲中尤甚。
两字缠绵出口,他身体重颤了下,遮去天光的阴霾空间,年轻而俊美的男人像这世上唯一的救赎,他不是漩涡,他是绳索,用他近乎凶蛮的力量在拉扯。
——大家都在作茧自缚,我们诞生在这样的年代,我们已经无法逃避一些可能,于是,戏装上阵,娱人娱己——
我承受着不属于自己的重量,我羡慕身上的男人,甚至怀有些许妒意,只因他活得自我。
一个人,他所有的挣扎纠结都源自自我灵魂的跋涉,无关外物,该是多么幸运的人生。
想起了那句台词,那部关于培根的电影,和他疯狂而扭曲的画......
我疯狂拉扯他的外套、衬衫,我的旗袍大敞,他怎可以衣冠楚楚。
他的动作稍顿,但很快就夺取了主动权,站起身,狂乱的脱掉衣裤,扣子崩落地板上,发出清脆的磕碰声。
我们像搏斗的猛兽,一个凶蛮,一个狠戾,谁也不想放过谁,谁也不对谁示弱。
光剥掉衣裤,就已经气喘吁吁。
他的肌肉绷的很紧,我已经搞不清他在我身上是吮吻还是啃咬,所到之处皆是阵阵揪痛。
我盯着天花板,咬住手背,眼底一片雾蒙蒙的湿。
他撑起身,向上直到与我脸对脸,他火热的身躯,同他灼烫的视线,像两条并行不悖的线,趁我不注意,交叉将我捆牢。
体内承受着一股莫名的张力,渴望释放,在他的捆束中爆炸。
他紧凝着我,醉人美好的面庞因情潮泛起醺然的红,随着每个字的落下,手指在狭窄的甬道艰难前行。
“就算是地狱,你在哪里,我就去哪里。”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