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晓寒用力地点点头,说道:“嗯,一定可以实现。”
随着烛光的熄灭,灯光师马上又打起灯光,一个nv孩子送上切蛋糕的长刀,张子文说了句等等,他还没送礼物呢,这怎么能先切蛋糕呢。
张子文看着秋晓寒,深情地说道:“晓寒,我有三件礼物要送给你。”说完又对着台下的人群大声地说道:“我要送三件礼物给我的nv神,你们给我点掌声,给我点鼓励好不好?”
“好。什么礼物,快点拿出来啊。”掌声热烈地响了起来。
张子文挥手示意大家掌声稍歇,说道:“谢谢大家。第一件礼物。”张子文从怀里掏出一个大信封递给秋晓寒,秋晓寒打开信封,里面掉出好些张纸,她展开一看,第一张是一份肾脏捐献证明,其余都是医院开的同意手术之类的材料,秋晓寒看着张子文。
张子文说道:“上次你妈妈出院的时候我跟那个医生说了让他在有人捐献肾脏的时候第一时间通知我,等了这么久,现在终于有人愿意捐献了,已经经过医院的论证,随时可以动手术,就看你妈妈什么时候方便了。”
秋晓寒眼中闪着泪huā,哽咽着道:“谢谢你。这是我这辈子收到的最好的礼物。”
张子文帮她把那些材料装进信封,说道:“应该的,你妈妈的健康最重要。呵呵,还有第二件礼物。”说着又掏出了一个大信封。
秋晓寒见他怀里变魔术一样大信封层出不穷,颇有点怀疑是怎么放进去的,接过那个信封,里面硬硬的像一个本子,拿出来一看,却是一本营业执照以及机构代码证、国税、地税之类的证件,那营业执照上清楚地写着“临东市晓寒广告有限公司”的字样,看那法人代表一栏,填着的正是秋晓寒的名字。
她疑huò地看向张子文,张子文解释道:“我从淡悦那里知道你一直有个愿望要开个自己的广告公司,有朝一日不必再被别人左右,要做自己满意的广告作品。
前几天我正好在委托代理公司注册自己的公司,就一起帮你注册了一个,注册资金50万,已经经过验资了的,还有那个办公地点,是我自己的写字楼,不过现在还没jiāo付,大概还要等几个月吧,到时候我划一半给你,装修可就要你自己出钱了噢。”
秋晓寒说道:“那怎么能行呢,我怎么能要你的钱给我开公司,这个我不能要。”
张子文笑笑,说道:“有什么不行的,我又没说是送给你的,就当是我借给你的,只不过没有还款年限和利息罢了,如果你实在过意不去,就当作是我投资给你的,你给我一点股份,我可是很看好你的噢,你不会对自己没有信心吧。”
秋晓寒道:“我还是不能要,这份礼物实在太贵重了,给我妈妈换肾已经要huā掉你不少钱了,再接受你这个,我怕我还不起。”
张子文呵呵笑道:“我说过我要你还了吗?你完全理解错了,只有你接受了这个公司,把这个公司经营好,你才能还上钱,才能让你妈妈过好生活,才能给我的投资以回报,你这个才是对你妈妈真正的孝顺,才是对我的信任的最好的报答。呵呵,我可是资本家,你这个杨白劳给不给我机会剥削啊。”
张子文说的有趣,秋晓寒噗嗤一笑,说道:“去,你才是杨白劳呢。”
张子文说道:“那好,我这个杨白劳就到你公司去扫地,你给碗饭吃就行,不知道秋资本家同志给不给我这个机会啊?”
“去,你就是没正经,谁敢请你去扫地啊,扫厕所还差不多,呵呵……”许淡悦在一旁说道。
张子文继续说道:“第三件礼物。”说着从怀里掏出盒子,看样子不是戒指就是项链之属,他打开之后,果然是一条jīng美绝伦的钻石项链。“第三件礼物是个小玩意,请允许我为你戴上,晓寒,做我的nv朋友好不好,我发誓一定给你幸福,让你成为这个世界上除我之外最幸福的人。”
“答应他啊。”台下掌声四起,起哄的声音此起彼伏。在人群不断的掌声和期盼中,秋晓寒红着脸,终于羞涩地点了点头。
张子文欢叫一声,喜不可抑,一手拿起那串项链,把盒子递给了一旁的nv孩子,然后颤抖着双手,为秋晓寒戴上了项链,美钻配佳人,这项链戴到了秋晓寒的脖子上,果然更添她的娇yàn和美丽。
看到现实中的一幕làng漫爱情剧终于以喜剧收场,台下的人群也被感动,掌声不去说它,从张子文为秋晓寒戴上项链那刻起就没有断过,单身的nv孩子见识了这个场面,已经在做着相同的美梦和憧憬。
而已经有了男朋友的nv孩子,已经在想着怎么叫男朋友也来上这么一出,男朋友就在身边的nv孩子,已经在bī迫男友至少要送点东西给她表示一下了。从某种程度上说,张子文害苦了一大群可怜的男人呢。
还是原来那个眼冒星星的nv孩子,双手握在xiōng前,说道:“哇,实在是太làng漫了,太感动了,上帝啊,赐给我这样一个男人吧,只要他能做到一半,噢不,只要做到台上这个男人做到的十分之一,我就满足了,阿mén。”
“切,你少做梦了,你看他的这个排场,加上送的那三件礼物,估计怎么也要上百万的人民币吧,哼,泡个妞一次就扔上百万元,不是富得钱没地方huā了就是脑子有máo病了,正常的人有几个做得到的?
照你的说法,就算是十分之一也要十万块,有人会为你过个生日huā上十万块吗?这种可能xìng只有别人做梦或者你做梦的时候才会发生。”她的nv伴还是充当当头冷水的作用。
这个时候的张子文可没有工夫管台下的人的想法,他见到秋晓寒点头,就已经觉得自己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人了,总算长久以来的努力没有白费,俗话说“jīng诚所至金石为开。”从认识秋晓寒到现在,万里长征终于踏出了第一步,今后征途漫漫,还需他不断努力。
“抱她呀,傻瓜。”
“不对,不对,是亲她才对。”
“对啊,亲她才对,大家鼓掌,强烈要求男主角亲nv主角一下,不然我们就不答应好不好?”台下的好事者又开始起哄,马上反响jī烈,掌声再次如雷声般响起,伴随着一致的“亲她,亲她”的口号。
张子文心huā怒放,心想这第一个提出来的人真是可爱,但看向秋晓寒满面通红的脸sè,就知道她放不下面子,要知道他们连一本正经地手都没牵过呢,要是一下子在大庭广众之下亲她,适得其反就不好了。
还是循序渐进地好,要做好持久战的准备,要保住胜利果实啊。想到这里,伸手去握住秋晓寒的手,秋晓寒象征xìng地挣了一下,便由着他握住了,张子文拉着她的手向台前走了几步,面对着人群说道:“我要感谢大家见证我的爱情,多漂亮的话我不会说,在我身边的这个nv子,我会用一生一世去爱她,让她一辈子都快乐,谢谢。”
停顿了一下又说道:“至于大家说的要我亲她一下的建议,我心中虽然是千肯万愿,但什么事情都不能cào之过急是不是啊,这都还是我第一次牵她的手呢,还是多亏了大家的帮助,我的nv朋友比较害羞,万一惹得她不高兴了,我长久以来的努力可就功亏一篑了,所以亲就不亲了,我请大家吃蛋糕。”
说着推过蛋糕车,和秋晓寒一齐动手切蛋糕,台下虽有少数人仍然强烈要求他们亲一下才算完,但毕竟理解的人多,一会儿就被淹没在鼎沸的人声中了。
张子文先切了蛋糕分给秋晓寒和许淡悦,然后台上表演的众人和工作人员,再接下去是台下的观众,不过这就不用他亲自来切了,他早和秋许二人躲到了一边,自有工作人员上前去分发蛋糕,好在他这个蛋糕十分巨大,也不用担心不够。
音乐师适时地放上轻快的音乐,整个广场沉浸在快乐的气氛中,远处有人燃放烟火,染得圣诞夜绚烂无比,快乐在天地之间传递蔓延。
广场上到处是狂欢的人群,现在的主角已经不是他们两个了,每个人都是自己的快乐的主角,张子文带着二nv,从一边静静地离开,开上他的奔驰,消失在夜sè中。
自答应做张子文的nv朋友之后,秋晓寒把全部心思都放到了张子文身上,两人的感情突飞猛进,如漆似胶,她本就是十分重感情全心全意的人,多年以来积聚的对男人的排斥一旦转变,就像炸弹到了临界点,量变转化成了质变,她的心里眼里也只剩下了张子文一个人,这段时间可以说是两个人一生中最快乐的时光。
快乐就像会蔓延一样,甜蜜的两个人看出去的世界仿佛只剩下了美好,天是蓝的,空气是甜的,连橱窗里的塑料模特都好像是微笑的,牵着手,行走在街头,一个会心的微笑的传递,就有如拥有了全世界一样。
chūn风得意马蹄疾,快乐的张子文觉得好像连上帝都特别照顾自己,爱情降临之后,事业也仿佛特别顺利,跟云氏企业的谈判进展良好,云天清的条件本来就像白送给他那么多好处的一样。
加上能干的林若语的争取,张子文占据了很大的主动。他只是着重突出了一点,那就是比武不能太多并且跟谁比武一定要经过他的同意,他现在得到了爱情,人生的重心发生了偏移,打打杀杀的事情没多少兴趣了。
况且他又不缺钱,搞那么拼命干吗?万一受伤了怎么对得起晓寒啊。再一条就是连锁武馆可以在国内先搞起来,国外的缓行,邀请赛可以打几场,但他不是黑拳打手,不想打的时候可以拒绝。
代表云氏企业谈判的是云芊芊,想都没想就同意了他的要求。其次,他正式办理了辞职手续,脱离了云氏企业临安分公司,他自由了。
第三,临安果然传出温州炒房团进驻的消息,房价开始暴涨,距离张子文开始炒房子不过两三个星期的时间,但就是这两三个星期的时间,房价已经上涨了10%以上,并且还在以令人乍舌的速度上涨。
第四,位于市中心的金都的mén面jiāo付,求租者无数,租金接连走高,但张子文深思之后还是留给了自己用,他的贸易公司已经拿到了营业执照,正式的名字叫作“临东市天玄贸易有限公司。”
天玄贸易的注册地址是他位于锦城chūn天的写字楼,本来那里是准备开武馆用的,但是武馆已经有了云氏的注资,另有更好的场地可用,因此他把那个写字楼一分为二,一半给了晓寒开广告公司,另一半留给自己开贸易公司。那个写字楼还没jiāo付,因此先用金都的mén面顶一下,到时候jiāo付了再搬过去。
第五,跟那四个名牌电动车省级代理的洽谈也很顺利,对方验过他的资质和资金后,很快和他签订了正式的代理合同,在合同里他争取到了半个月结账一次的权利,对于他目前紧张的资金状况意义十分巨大。
而现在,他的新目标是尽快开出几家直营店和寻找县级代理。这些自然都有手下人去跑,上次在人才市场上他一口气就招聘了二十个人回来,现在他已经是李总了,所以他只要指出一个方向即可,把手下人的活都做完了,那么手下人做什么?管理是要讲究方式方法的。
第六,陈雨微正式离开了海景贸易公司,来帮他打理电动车生意,职务是副总经理。第七,陪着秋晓寒送她妈妈去做了换肾手术,手术非常成功,目前秋母还在医院静养,张子文照例是天天报到,秋晓寒向她妈妈正式确认了和张子文的关系,秋母高兴,大家高兴。
第八,秋晓寒已经正式向飞凡广告递jiāo了辞职报告,但是她手头上的关于云氏新产品玩具的工作还有一点收尾工作,加上新公司的办公地点还没有jiāo付,所以还会在飞凡呆一段时间,等手头的工作jiāo接了,她就要出来筹备自己的公司了,许淡悦表示到时候会跟她一起辞职帮她创办公司,对于能够实现自己的梦想,秋晓寒兴奋不已。
第九,虽然张子文已经不在东方大厦上班了,但是秋晓寒还在,所以天天接送的任务自然是义不容辞的,张子文忙碌并快乐着。
快乐的时光总是特别快,转眼已经到了农历的年底,对于张子文来说,今年绝对是一个丰收的年景,各项事业稳步推进,事业爱情双丰收,今年回家的时候,总算可以向父母jiāo代了。
自从他和秋晓寒的关系公之于众之后,众nv的表现都比较奇怪,云芊芊最是平静,睬也不睬他,好像从来不认识一样,加上现在张子文辞职,几乎就不见面了。陈雨微在忙他的生意,也没说什么,只是好像忙过了头的样子。
许淡悦倒是有些黯然,看他的眼神怪怪的,但也尽量避免和他碰面,基本上张子文接送秋晓寒的时候她都不在的,偶尔碰到也只是简单地笑笑就擦身而过。张子文自然知道几个nv孩子的变化是为了什么,但是他又有什么办法呢?他可没有分身之术啊。
这一天乌云密布,整个天空都仿佛笼罩在一片灰暗之中,气压很低,给人以一种非常沉闷的感觉,山雨yù来,好在风不是很大。临安自进入冬季以来,好久没下过雨了。
一场豪雨恐怕不可避免,想起那首《冬季到台北来看雨》的老歌,不免有些感慨,冬季的雨,yīn冷而又cháo湿,打湿的恐怕不仅是行人的衣服,应该还有心情吧。
张子文坐在他的车里,他的车停在路边,马路对面就是东方大厦,时间是下午的四点半,听着收音机里不断的歌声,歌声中他摇下车窗,抬头看了看天sè,暗沉地有些压抑,他缩回去,右手熟练地从口袋里掏出一包香烟,打火机凑到香烟跟前却又苦笑着放了回去,秋晓寒不喜欢他chōu烟,所以他已经不在车里chōu烟了。他旁边的座位上有一束玫瑰和一把伞,他在等秋晓寒下班。
不能chōu烟,但是烟瘾却又实在难熬,无奈的张子文只好把目光转向了街上匆忙的人群,期望通过分心来缓解烟瘾。
“生活并不缺少美,只是缺少发现。”这名言不知道是谁说的,但是张子文现在发现似乎还真是这个理儿,他一直忙碌,从来没有这样静下心来好好地看看路人,看看芸芸众生百态,他以一个完全的旁观者的眼光去看待这个世界,自己也仿佛得到升华。
路口的jiāo通灯红了又绿,绿了又红,每个人都是过客,是别人的过客,这一秒见你在此,下一秒知是何处?
一对老人颤巍巍地搀扶着过马路,那种互相扶持是一种美;一个天真的小孩子牵着他妈妈的手絮絮叨叨地问问题,这也是一种美;一个少年踩着滑轮在人群中穿梭,那飘逸的姿势也是一种美;所有的人都步履匆匆希望躲过即将落下的雨,这也是一种美。
几分钟之后,雨点终于落下,从开始的三两点到噼哩啪啦不断,街上的行人马上luàn了套,带伞了的都撑起了伞,没带的紧跑几步,或跑到街边小店的屋檐下,或跑到公jiāo车站点,诺大的马路上眨眼间空阔了起来,雨点打湿了干燥已久的水泥路,泛起那种特有的味道,张子文摇上车窗,避免雨点打进车里来。
但就在车窗即将摇上的刹那,张子文看到对面空旷的人行道上正走着一个不带伞的nv子,她不像一般人那样急匆匆找个避雨的地方,而是就那样慢悠悠地走着,任凭豪雨打在她的身上,她的脚步看上去竟有诗的味道,伤感的诗。
雨线模糊了张子文的视线,他只看得到她一个大概的样子,她身材纤细,在这雨中更是显得柔弱,看她的背影,应该是十分漂亮的一个美nv。
张子文奇怪她怎么大冬天的还要在那里慢吞吞地淋雨,不禁多看了她几眼,越看越熟,越看越惊,她竟然是许淡悦。
“靠,搞什么名堂。没带伞也跑快点啊,大冬天的雨中漫步,也不怕感冒了。”张子文嘟囔着,别人他可以不管,许淡悦他怎么能不管呢,一把抓过旁边座位上的雨伞,打开车mén冲了出去。
从车流中穿过马路,看到许淡悦还在路上慢慢走着,她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大雨已经湿透了她的头发,看她的衣服也好不了多少,而她竟似完全不觉,只是像踏着固有的旋律一样地踏着她的脚步。
张子文莫名地心中一痛,开口叫道:“淡悦。”
听到他的叫声,许淡悦回过头来,眼神茫然,见到是他,也不说话,就这样看着他,湿透的头发贴在她额头上,雨水顺着头发流过她的眼睛,她的脸庞,她的眼睛红红地,就像天使在落泪。
张子文紧赶了几步跑到她的身边,为她撑起了伞,说道:“淡悦,你怎么回事啊,怎么这样不爱惜自己的呢,没带伞你就打的嘛,冬天淋雨你就不怕生病啊。真是的,又不是小孩子了,不知道别人会担心的吗。”
许淡悦还是一言不发,只是依旧怔怔地看着张子文,眼神之中充满了挣扎,张子文的伞让雨不再落在她身上,但是湿透的衣服还是让她不住地发抖。
“淡悦,你到底怎么了啊,为什么不说话啊?你很冷吧?”说着伸手抹去许淡悦脸上的雨水,他感觉到她的脸上冰凉冰凉的。
许淡悦任由他施为,张子文抹去她脸上的雨水之后,脱下自己的外套披在她身上,温柔地说道:“淡悦,我的车就停在那边,先到我车里去,等一会儿晓寒下来了,我送你回家好不好?”
“我不要。”许淡悦大叫着,“我不要回家,你还出现干吗?还对我那么好干吗?晓寒,晓寒,你去等你的晓寒好了,理我干什么?你让我走。”说着挣开了张子文的手,又冲进了雨里。
张子文赶紧抓住了她的手,把她拉了回来,焦急地问道:“淡悦,你到底怎么了啊?冷静点好不好,你这样要让人担心死的。”
“谁要你担心了。”许淡悦却不理他,把张子文的衣服扔还给他,挣脱了他的手,又冲进了漫天的雨幕里。许淡悦扔衣服比较用力,张子文伸手抄住,总算没有掉到地上,抬头再看时,许淡悦已经冲出去好几步了,张子文赶紧追了上去。
张子文终究还是慢了一步,许淡悦跑得很急,脚下一拌,摔倒在地,看那一下摔得应该很重,许淡悦“哎哟”一声叫了出来,面显痛苦神sè。
张子文扔掉雨伞,跑过去扶她,她自己竟一时站不起来,张子文一手穿过她的胳膊,把她架了起来,许淡悦翻过手掌来看,擦破了好多处,鲜血不断地冒出来,而看她弯曲着的右tuǐ,想必肯定也擦破了不少。
张子文抓过她的手掌来看,但见鲜血淋漓,心痛不已,对她吼道:“你搞什么呀,你也太任xìng了吧。跑什么呀跑,我是老虎啊?”
许淡悦身上痛,心上更痛,听到张子文吼她,忽然猛地扑到了张子文怀里,哇地一声大哭起来,一边哭一边拍打着张子文,好一阵愁云惨淡声嘶力竭,她夹缠不清地哭道:“臭张子文,坏张子文,你干吗要吼我?呜呜呜……我就任xìng了,就任xìng了,呜呜……你知不知道我好痛苦好难过啊?
我真的好爱好爱你啊你知道吗?可是上天好残酷,再让我遇见你的时候你已经喜欢上了别人,你却还要我帮你追她,你知道我当时什么感受吗?我的心就像碎了一样只剩下了苦涩。我不断地尝试着告诫自己我们缘尽于此,不要再有非分之想。
可是我做不到,真的做不到,我做不到不想你,做不到忘记你,睁开眼睛是你,闭上眼睛还是你,我中了你的毒了,无yào可救了。
上次看着你亲手为晓寒戴上项链,我好羡慕好嫉妒她啊,我真希望那个人是我而不是她,我知道我这样想不对,一个是我最爱的男人,一个是我最好的朋友,可是我能怎么办呢?我爱你啊。我真想为你死了,好让你一生一世都记着我,永远都不忘记我。
你知道吗?我现在听刘若英的《后来》,听一遍就流一次泪,可是我还是一遍一遍地听,一次一次地流泪,我心里想,我流一次泪你就多记得我一分,等我的泪流干的时候,你便永远都记得我了……”
听着许淡悦呓语一般的表白,张子文心痛如绞,他从来不知道原来许淡悦的身上藏着这么浓烈的感情,爱他爱得那么深,要说孤单辜负,还有比这更深透的孤单,比这更无情的辜负吗?
少nv的初恋最纯真最深切,他除了感动还能干什么?他张子文何德何能,竟然让这天使一样的人物对自己如此垂青。
他轻轻地拍着许淡悦的背,安抚她míluàn的情绪,深情地注视着她,说道:“淡悦,你这又是何苦呢?我怎么值得你对我这么好啊。我亏欠你的真是太多了。”
许淡悦也深情地回视他,眼光mí离,脸上一片嫣红,喃喃地道:“wěn我……”
张子文心中好痛,知道她淋了雨又受了刺jī,可能有些发烧了,忙伸手去探她的额头,触手已是一片火烫,许淡悦神志更是不清,拂开他的手,倔强地道:“wěn我……wěn我……”
张子文抱着怀里yù人,心中五味杂陈,各种感觉纷至沓来,低头看她深情款款,红chún娇yànyù滴,心想我张子文竟难道如此不堪,如此深爱自己的nv人,难道连一个wěn都给不了?遂把心一横,封上了那两片红chún。
好一个惊天地泣鬼神的深wěn。
张子文wěn上许淡悦的chún,马上得到了她热烈的回应,她如飞蛾扑向火焰,燃烧起自己的热情,用全副身心来完成这祭奠一样的一wěn,她的神志míluàn,她的神志清醒,但是无论míluàn或者清醒,有些事情无可奈何,这一wěn或许就是离别的开始,叫她怎能不全心投入。
她再顾不得身上疼痛,顾不得旁人的眼光,这一刻时间停顿,空间消失,天地只剩下了张子文,只剩下了张子文的wěn。她双手缠上张子文的脖子,身体紧紧地贴在他身上,小嘴张开,接受着张子文舌头的侵入,两条舌头jiāo缠在一起,贪婪地吸shǔn着对方的津泽,久久不能分开。
张子文初时还不能放开,感受到许淡悦无边的热情后也渐渐投入,感动融入了愧疚,情与灵合,双手抱紧了许淡悦,似乎要把她挤压进自己的身体与自己融为一体一样,他也闭上眼睛,天地间也只剩下了这一wěn。
仿佛一个世纪那么长久,张子文感受到许淡悦的身体越来越烫,脸更是赤红赤红的,而嘴上也几乎没有了动作,睁开眼睛一看,她竟然已经晕过去了。
张子文赶紧移开嘴巴,但是抬头一看,却让他看到无比震惊的一幕,秋晓寒就站在离他们两个不足十步远的地方,一把雨伞落在地上,她脸上伤心yù绝,正难以置信地看着他们。
原来许淡悦为了避开张子文来接秋晓寒的时候尴尬和难受,最近下班都是比秋晓寒早走一点,不想今天张子文也早到了一点,她本来只想自己淋一场雨,却没想到碰到了张子文引发了那么多事,而秋晓寒下班了还不见张子文上来,就自己下来了,也没想到正好看到了两人雨中拥wěn的镜头,顿时如遭电击目瞪口呆。
秋晓寒咬着嘴chún一言不发,张子文心慌不已,呐呐地道:“晓寒,事实不是你看到的样子,我们……我们……”但终究没有再说下去,也实在没有什么好说下去的。
秋晓寒听到张子文还要辩解,眼泪马上就涌了出来,伤心地哭道:“你还要骗我,我亲眼看到的难道有假?你们……你们两个真好啊。一个是我的男朋友,一个是我最好的朋友,你们当我是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张子文见她流泪,更是心忧,许淡悦晕了过去,自也不能就此放开,因此还是抱着她走到了秋晓寒面前,说道:“晓寒,你真的误会了,我跟淡悦……唉……淡悦她……”
“淡悦淡悦,叫得好亲热啊,我误会你们什么了?就算我误会了,难道你们当街亲嘴也是误会?”秋晓寒马上打断了张子文的辩解。
张子文真是要急死了,这个事情还真的说不清楚了,跳进黄河也洗不清啊。但还是争取最后一点希望说道:“晓寒,你要听我解释啊,我知道我对不起你,但是我和淡悦真的是清白的,刚才……刚才我们……”
“怎么,你还抱着她不肯放吗?真是郎情妾意缠缠mian绵啊。张子文,我对你好失望,你知道我最恨的是什么人的,我告诉你,我们完了。”秋晓寒情绪jī动,气愤和伤心的双重打击让她根本就没看到许淡悦已经晕了过去,还以为她还那么不要脸地赖在张子文身上,因此决绝地说出了分手,说完转身就走。
张子文急得要死,伸手去拉秋晓寒却没拉住,身上抱着许淡悦也不能放下,他不停地叫着“晓寒你别走,听我解释。”但是秋晓寒没有理他,拦住了一辆出租车扬长而去。
张子文愣在当地,心中痛悔无已,直到秋晓寒乘坐的出租车消失在了街角,才清醒过来怀里还抱着一个病人,而此刻两人都还在淋雨,他仰天长叹一声,收拾心情,一把抱起许淡悦,穿过马路,来到自己的奔驰旁,打开车mén把许淡悦放在副驾驶位置上,自己开上车,风驰电掣般往最近的医院开去。
到了医院,赶紧挂急诊,医生略作检查,告诉他许淡悦没什么大事,只是淋雨受了风寒,发烧比较严重,但是用点退烧yào也就没事了,让他不用担心,但是最好还是住院观察一下。张子文听到他这么说,吁出一口大气,自然满口子答应,又去给她办理了住院手续。那医生检查之后,给她开了很多yào,还要打吊针,张子文跑上跑下,好一顿忙活。
他也全身被雨淋得湿透,那医生要他也检查一下,被他拒绝了,他身具内功,这点雨自然不算什么。终于将许淡悦安顿在了病chuáng上,换上了干爽的病号服,一个护士过来给她输液,她继续昏mí,一点反应都没有。
看着安静地躺在病chuáng上的许淡悦,张子文一阵心伤,既为了眼前洋娃娃一样的可爱nv子,又为了扬长而去的秋晓寒,他完全可以理解晓寒的作为,换作任何人看到这种情景,都会觉得难以接受的,他在一瞬间就深深伤害了两个深爱自己的nv子。
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还应该有什么想法,只觉得脑子里一团浆糊,感动、愧疚、悔恨,纷至沓来,挥之不去,如果再给他一次机会,那一wěn还会wěn下去吗?
不知道,真的不知道,他只知道两个人都对不起,两个人都不忍伤害。头好痛,破裂一样的疼痛。
他打过电话给秋晓寒,然而那个再熟悉不过的声音已经不在,听筒里传来的是话务员甜美却无情的“您拨打的用户已关机……”的声音,让他焦急又无奈,他也打过电话到她家里,她妈妈接的说她还没回家,又问他怎么回事,是不是吵架了,张子文只好“没事没事”地应付了过去。
打电话给许淡悦的父母,告诉他们许淡悦的情况以及医院和病房号,许父许母一听焦急非常,表示马上赶来。
放下手机,看着许淡悦,握着她的手,抚mo着她的额头,她的手因为输液的关系很冷,额头倒是火烫火烫的,她无暇的面孔上流lù出一丝满足的微笑,仿佛正在一个甜美的梦境中漫游而不是正在身受病痛的折磨。
无情未必真英雄,道是无情却有情。许淡悦无疑是个难得的好nv孩子,可遇而不可求,得之亦可无憾,然而感情的事谁有说得清楚?他喜欢秋晓寒什么?
可能他也答不上来,但是喜欢就是喜欢了,有些人见一面就像见过了千千万万面,仿佛生生世世就是这样的了,又有什么好说的。
张爱玲说过:于千万人之中,遇见你所遇见的人,于千万年之中,时间的无涯的荒野里,没有早一步,也没有晚一步,刚巧赶上了,那也没有别的话可说,惟有轻轻地问一声:“噢,你也在这里吗?”
千万人千万年两个人的相遇,是多么微乎其微又玄妙的几率?旙未动,风未动,动的是心啊。这就是所谓的宿缘吧,没有理由的,我就是喜欢你,为你死了也心甘。一份爱,却如何分成两半?给了这一个,必然要辜负另一个了,辜负谁却又不是心痛。
胡思luàn想着,忽然觉得身上有一点冷,才发觉湿冷的衣服贴在身上十分不适,头也开始有些疼,自己伸手mō了mō,竟然也有些发烫,难道自己这身板也会感冒?
张子文疑问着,但终究不敢大意,脱掉鞋子,盘tuǐ坐到了旁边空着的病chuáng上,五心向天,身入寂无,运起玄mén内功试图bī出寒气,几个周天之后,已觉浑身轻盈,通体舒泰,额头上出了些微汗,身上的衣服也干了不少。
他倏然睁开眼睛,却见病房中微见hún暗,天sè已经近晚了。他过去打开了灯,柔和的灯光照着这一片雪白,看向许淡悦的脸,却依然是赤红的,也依然没有要醒过来的迹象,张子文不禁一阵担心,伸手去她额头上探了探,体温倒是降了不少,已经不如原来那么烫了。
张子文忽然心中一动,既然他可以用内功bī出寒气,她也是受了风寒的侵袭,那帮她把寒气也bī出去应该会让她快点好起来吧。想到就做,他将许淡悦扶着坐起来,自己盘tuǐ坐到她背后,一掌抵在她背心要xùe上,心中默念“淡悦啊,你快点好起来吧。”一股柔和的真元缓缓地渡了过去。
!@#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