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不经意间,就到了生死抉择的紧要关头。们的网址)
“嗡嗡嗡……..”呼啸声中,一架侦察机划过南京城的上空,一个俯冲后迅速回升,瞬间穿透厚厚的云层,消失在天际。
“父亲,跟我走吧!南京城是守不住的,待在这里迟早会赔上性命的,”,“如今这世道,到哪里不是在打仗?都一样!”老人固执地说道,对于年轻人不断的劝说就是不信,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还是待在自己的家中好些,一旦出去了那就是身在他乡,人离乡贱,永远都觉得矮人一等,总会有种寄人篱下的感觉。
“不一样的,父亲,这次日军很残暴,比残暴多了,好歹是咱自己的人,再怎么折腾,也不敢杀人,否则谁敢担保自己的双亲不会也遭遇同样的命运;而日军烧杀掳掠,死了很多人的,一旦看上家里的东西,就会强行拿走,若是有个稍微不如意,那就是白刀子进红刀子出,上海哪里的人都快死干净了!”年轻人站在父亲的面前,仍是苦苦的哀求,他在洋人的教堂里做事,对于日军的残暴可是非常清楚,如今好不容易求情,才得来了一通前往武汉的机会,只要和父亲说通,明天就能出发。
“咱家能有什么东西值得那小日本惦记的?就咱爷俩,你娘走得早……”老人见儿子说的很是吓人,心底有些动摇,但是转念一想,自己家里什么都没有,断然不会遭遇兵匪之劫,若是日本人真的跟土匪一样,什么都抢,那到时候自己躲起来,不就万事大吉了。唯一值钱的就是这宅子,不行!绝对不能让日本人把宅子给占了,这可是祖传的宅子,祖祖辈辈都生活在这里,自打永乐爷迁都北京后,自己一家就在这里扎根了,不管遇上多大的灾难,最后都平安无事的过去了,后院的牌位摆的一层又一层,这是根儿啊。
“父亲,这日本人可是比蒙古人更加凶残,纯粹是以杀人为乐,根本不在乎百姓的死活,你想想看,咱又不是他们国家的人,再说了日本人又不打算长期占据这里,肯定会大杀一通的,这对于他们有没什么影响,反而会提高士气;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啊,想想当年的蒙古人,在劫掠边疆的时候不都是如切菜砍瓜一般将老百姓给杀了个干净,日本人比这都狠,他们还喜欢玩弄尸体,将人分尸扔得到处都是!”年轻人见父亲口气有些松动,心中一动就对比着劝说起来,他们家当年就是从边疆迁过来的,当时可是深受蒙古人的侵害,偌大的一个家族就剩下一个男丁,要不是跟随流民南迁到这里,说不定早就断了家族的根,祖祖辈辈传下来都知道当年蒙古人凶狠,年轻人将日本人说的比蒙古人还凶残,肯定能说动老人的。(请记住)
“那……祖宗的排位怎么办?这祖传的宅子如何处置,可别让日本人糟蹋了!”老人听着年轻人的话,心底就是一声咯噔,蒙古人的凶狠已经深深烙印在基因上了,一听儿子说日本人比蒙古人都凶残,顿时就坐不住了,祖宗的香火可别断送在自己的手里。见老人终于同意,就是拿不定宅子的事情如何处理,年轻人大喜,宅子的事情好说,不管日本人怎么折腾,只要不一把火烧了,那就没问题;至于牌位,后院不有个枯井吗,直接打包,做好防水措施,放进枯井,那不就万无一失了。
一辆黄包车由远处而来,很快就停在教堂附近,“哈罗!哈罗!噎死!噎死!”癞头儿接过洋人随后递过来的鹰元,颠了颠,瞬间眼睛眯成一条缝,弯着腰不停滴说着噎死,洋人大方一次就给了他三块鹰元,这可抵得上他一天的收入了,今晚一定要买上二两烧刀子,好好乐呵乐呵,妈的,东西又涨价了,在这么下去准饿死街头;这几天物价飞涨,原本行的通的法币也不好使了,怪不得前几天一个老板那么大方,一掏就是十张上千元的法币,原来是不值钱了,这年头还是鹰元好使啊,这可是硬扎货,杠杠滴。
癞头儿瞅瞅四周,趁着没人注意迅速将鹰元装进怀里,拉着黄包车走上两步停在墙角,这是教堂附近黄包车的根据地,教堂洋大人特意准许的,否则根本不可能在这个地方停车,墙角已经停放了七八两黄包车,几个汉子偎在一起,说些笑事,气氛很是热闹。癞头儿将车子摆好,从怀里抽出一枚鹰元炫耀似的在众人眼前晃着,顿时大伙儿都不说话了,盯着癞头儿手里的鹰元,眼中都是火热。
“我说癞头儿,你撞上啥狗屎运了,不会是抢别人的吧!”老根儿咽了咽口水,盯着鹰元好大一会儿,才艰难的问了一句,这几天啥东西都涨价,就是黄包车不敢涨价,竞争的人太多了,你一提价准拉不着人,而且这几天的生意非常差,经常都是一整天都做不成一单生意,晚上只能去熟悉的酒店吃些剩汤剩菜,就这还是看在往日里往这里拉客的缘故,若是长此以往准不行的,大伙儿正发愁是不是合伙儿去另外一个地方抢生意呢,癞头儿却是拿着银光闪闪的鹰元出现在大家面前,一副趾高气扬的样子,要不是人太多,都有人打算动手抢。
“不是,洋大人赏的!叫你们平日里不多学几句洋文儿,这年头流行拽洋文儿!”癞头儿说话声音很尖,带着一丝长音儿,拖得长长的,感觉自己在老根儿面前终于可以很有底气的说话,不再感觉不自在了,“那你拿出来炫耀啥?请大伙儿吃饭?可弄丢了啊!”有人忍不住,开始叫嚣着平分,“饭是请不起,但酒还是能请得起的!”不等大伙儿串起来挤兑他,癞头儿直接挑明了,“弄个啥子事情哟?”有人忍不住疑惑问道,“没啥,就是我那个在教堂里做事的大表哥跟我说,需要几个脚力好的,明天走一趟,将几位洋大人护送出城,事成之后一人这个数!”癞头儿拿着鹰元,伸手比划了一个“八”字形,顿时大伙儿沸腾了,围着癞头儿就是七嘴八舌的问着,一口一个癞哥,直叫的癞头儿双腿软绵绵的。
“佐科拉,你急匆匆的将我喊来有什么事啊?”克拉斯正在报社里写着新的稿子,打算修改一下语法上的错误就译成电文发到美国总部的,谁知道佐科拉突然之间就给他打了个电话,说有紧急情况,让他尽快赶过来,语气十分的焦急。佐科拉是这个教堂的神父,一向十分稳重,和他同为美籍犹太人,关系十分好,见好友说的十分严重,克拉斯也不好推辞,直接出门拦了一辆黄包车就赶了过来。
“亲爱的克拉斯,十分抱歉打扰了你的工作,但是这个消息十分的严重,我想有必要让你知道!”一身神甫衣服的佐科拉递给克拉斯一张电文,脸上仍有些歉意,身为一个犹太人他明白若不是预约的拜访和电话,突然之间冒昧打扰,十分令人反感的。“什么?MGOD!身为一国领袖,他竟然不在自己的岗位上负责国家战事,却跑到武汉去,难道说他打算放弃南京?这可是首都啊!”克拉斯一脸的不可思议。
这份电文是武汉的一个教堂神父在一次偶然的祷告上发现了一个和委员长十分相似的人,经过试探发现这个人就是这个国家的领袖,在目前国家正值危难时刻却远遁他方,真是太令人难以置信,就发给了佐科拉一封电文,想确认一下。接到这封电文,佐科拉前后一思考,就发现了一个惊人的问题,那就是国民政府从一开始就放弃了坚守南京的打算,自上海沦陷后就一直在放烟雾弹,实际上却在明修栈道暗度陈仓。
两人不约而同的点点头,发现这个问题十分的严重,日军在战场上的表现他们是最清楚不过了,已经越来越疯狂,杀人盈野,血流漫天,很多城市都被屠城,只是手脚干净,没有留下太多的痕迹,加上对于第三方记者的战地采访进行干扰,派兵监视,美其名曰保护国际友人。在这种情况下前线的记者只能通过隐晦的文字传达战场的残酷情况,若是日军一旦攻占南京,谁也不能保证他们不丧失理智,将敌国首彻底的梳理一遍;那么在南京城里的众多外国人必然牵连其中,甚至会因此惨遭杀害,这一切的一切都很难说。
“佐科拉神父,前线发来消息说汤山失守了!日军最迟明天就会攻克南京城外围的剩余两个重镇,淳化镇和秣陵关,目前已经兵分六路,呈合围之势!预计不到明天晚上日军就会正式兵临城下!“就在两人正要交换意见的时候,一阵脚步声传来,门被大力推开,闯入一个东方的年轻人,手里拿着一封最新的电文,语气急促的说着,眼神里尽是惊恐。
“佐科拉,马上联系领事馆,我负责将南京城里的外国人全部召集起来,现在需要大家决定是否仍然停留在南京城里!”两人对视了一眼后,明白事情的严重性,迅速行动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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