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内冷声又无良的挑衅嗤笑,让三人气闷,芙子墨皱眉挑帘上车,闻南却是跟车而行。)
二林为了照顾闻南将车驶的很慢,福安巷巷子较长,宽道上除了偶尔的软轿和过往的车辆,静谧的连星星眨眼睛的声音都听得见。
尽管极度的压制自己的情绪,呼吸很是平缓,可是车内外过度的沉静使得两人的呼吸显的分外急迫,特别是有人正万分无品的半眯着眼斜睨她。
慢慢的,一种不属于秋季的浮躁涌上心头。
一声听不出闷哼还是嗤笑响在耳畔,让芙子墨的太阳穴突突直跳,一点点,只差一点点她就要破口赶人了。
“你可真不简单!竟能将崔家上下玩弄于鼓掌!”赞叹的话说的极度讥屑。
芙子墨抿紧唇,低眉垂目不予理会,视作耳边风。
“你到底有多少野心?本侯真的很好奇!”
忍,继续忍!唇抿的更紧。
“怎么,跟本侯同车而行激动的哑巴了不成?”
好听的声音夹带着裸的讥讽和戏谑,伴着呼呼的热气,直冲芙子墨的脑门,连同她的心神一起着了火。
来不及思考,也不想思考,行动快于理智,芙子墨随手捞起矮几上的一个冷硬物件,顺着心里的念头就照死砸了过去。
一声吃痛的闷哼,颜薄云躲过了眉心却没躲过额角,伴着咣当一声脆响,一抹湿濡粘稠顺着额角缓缓流下。
芙子墨拉开帘子就要跳车,却在下一秒被颜薄云狠虐的捞进怀里,修长的手指骨节凸起,扣着芙子墨的脖子就下了力。
“咳……咳……”剧痛、窒息一起袭来,芙子墨毫无形象的扭打起来。()
车外的二林和闻南终于意识到出了事,齐刷刷拽开帘子,借着路旁府门的灯光往里一瞧,两人俱惊白了脸,闻南啊的就捂住了嘴。
小姐被颜薄云压在身下死死地掐住脖颈,脸色已经潮红,而上面的那位,额头、面上血淋漓的抓痕一道道,横七竖八毫无章法,要多凄惨有多凄惨。
闻南扑上前去,十足的力气掐住了颜薄云的脖子,二林则飞快的掰开他的手,将小姐解救出来。
芙子墨粗喘着气抓过车架前的马鞭对准颜薄云血糊漓啦的脸就甩了上去,一下不解恨,又来两下、三下。
芙子墨抽红了眼,这一刻什么理智、忍辱统统飞出了爪哇国,凭什么,凭什么这样一个人渣贵为侯爷,对她肆意羞辱?!
仅仅一个错愕,颜薄云怒火腾烧,杀气俱生,闻南啊的一声就被挥出了车外,“扑通”一声响,唇角就冒出了血。
一把拽过鞭子对着芙子墨就要反抽,二林伸开双臂挡在身前,哀求道:“侯爷饶命,侯爷饶命,我们小姐也是一时受了惊吓,侯爷大人大量!”
“让开,今天我非要她死!”阴森森如嗜血的魔鬼。
芙子墨推开二林迎了上来,失控的冷笑:“国之栋梁,少年英雄,名将之后,欺世盗名的伪君子,变态的小人,无耻的混蛋,有种你现在就打死我,也算对得起颜国公的贤德之名!”
芙子墨豁了出去,瞪着黑漆漆的眸子,字字句句如针似箭,犀利又放肆,吓得闻南挣扎着爬起来捂住她的嘴,“小姐,小姐,奴婢求你了,别骂了!我们惹不起!”
“惹不起也惹了,给你个机会,你今天不打死姑奶奶,明个起见了我就绕道走,也算是个人物!”说着又将身子往前凑。
闻南急的直哭出声,姑奶奶哎,这倔驴脾气什么时候犯不好,偏偏在这火烧眉毛,人命关天的时候,她扑至颜薄云近前,抱住他的大腿死死求饶。
颜薄云脸色铁青,双目喷火,将手中的鞭子“噼啪”一声响,鞭梢堪堪贴着芙子墨的脸颊掠起一丝凛冽的寒风,一缕秀发盈盈断落。
芙子墨紧闭了双目,将脊背倔强的挺直,等待着鞭子再次袭来,却听一声冷哼,颜薄云已摔了鞭子,甩襟离去。
失去的理智猛然回来,腿一软,一个趔趄,险些摔倒,后背惊起一身冷汗,刚刚她着实冲动过了头。 闻南放声痛哭,“小姐,你怎么这般不懂事,你想要了奴婢的命么!你要是有个闪失,奴婢还怎么活?!”
一切冷静下来,芙子墨悔的使劲咬指头,为什么这么尖锐?为什么不够冷静?为什么争强好胜?直接将他当一只畜生不去招惹不就好了,可是,可是……
回想着两人箭拔弩张,你死我活血淋淋的火拼,那双犹如火龙又阴寒深冷的眸子,芙子墨一个哆嗦,怎么办?
他可是权势滔天的侯爷,如日中天的高贵红火,不屑一根指头,她的“品香楼”就会灰飞烟灭,就连她的小命也是上唇碰下唇般容易的咔嚓掉。
颜薄云的身手果然可怕,仅仅是挥手间,闻南便被弹飞,忍着胸口的闷痛将小姐的手指拯救出来,“别咬了,再咬都要紫了!”一声轻咳却是沾染了猩猩血丝。
芙子墨惊得跳将起来,“二林,快去请大夫,闻南吐血了!”
内出血,肋骨错裂,要卧床休养,大夫摇头晃脑埋怨伤的太重,开了活血补气的方子,带着听北去抓药了。
闻南的娘郭妈妈泪眼汪汪的守在床前,心疼的直抹泪。
闻南忍着痛责备她娘,“娘,不是什么大伤,你哭什么呀!”
芙子墨一手拉闻南,一手拉郭妈妈,“奶娘,对不起,都是我太任性!”
郭妈妈却将芙子墨搂在怀里,“小姐,老奴落泪固然是心疼闻南,但更心疼小姐,若是老爷夫人在世,小姐又怎会受这般羞辱?只怪老天不开眼,恶人当道啊!”
主仆三个抱在一处,簌簌落泪。
门板被轻轻敲响,二林在外说道:“小姐,一个自称赞安的公子在大堂求见!”
赞安,芙子墨霍的起身,却被闻南死死抓住,祈求道:“小姐,闻南求你了,不要冲动!”
闻南苍白的脸含着惊忧在恍惚的灯光里格外的让人心酸,芙子墨抽着鼻子哽咽着微微点头,闻南放下心来,小姐的倔驴脾气终于过去了。
芙子墨瞪着面貌清俊的赞安冷眉不语,这会子只要和颜薄云那厮有关联的,她都深恶痛绝。
裸的隐忍、厌恶和怒火让赞安错愕,除了“赛仙阁”那次,他不记得再次得罪过她,可是对方万分明显的不悦让赞安到口的话说的有些间断:“芙老板好,奉---侯爷之命向芙姑娘购买几盆---秋菊,如果价格---不满意,我们可以再商议!”
一打厚厚的银票,目测应该有好几千吧?
这是什么意思?不是奉命来杀剐,却是来买菊花的?
这主仆两个还真不是正常人!
芙子墨自是不知道赞安是在门外听侯爷下的命令,那番尊容赞安还没有幸瞻仰哩!
“不卖!给再高的价也不卖!”芙子墨冷冷谢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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