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还将这盆屎扣在了他们的头上,现在说啥都没用,当务之急就是解决危机,是确保本山和香宗我部的军心。
本山茂辰的脸色变得很是难看,凌厉眼神似乎要将冈丰城生生戳出一个洞来,要不是家臣们竭力劝阻的话,恐怕他都要立即起对冈丰城的攻击,抓出长宗我部元亲,然后剐了他。
香宗我部泰吉脸色倒不是多么难看,他沉声说道:“现在国分寺的大雄宝殿被烧毁了,其他建筑倒也没有多少损失,不如先安顿下来,重新再议。”
香宗我部泰吉同样是一方豪强,虽然他的地盘比起本山茂辰要差了一截,不过在地位上是平等的,本山茂辰心情焦虑,见得香宗我部泰吉一副不管他的事情的样子,气急。
本山茂辰回头看向香宗我部泰吉,两眼紧盯,脸色变得更是难看,喝道:“国分寺在土佐国内信徒不少,要知道,这趟浑水一旦沾上了,那除了摒清嫌疑,就再其他可能。”
香宗我部泰吉不动声色地说道:“大人的话不是已经说得很明白了吗?”
本山茂辰一愣,他看得香宗我部泰吉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心中恼怒,可是由于双方地位相当,他也只能够威逼利诱,却无法如同训斥孙子一般恶言相向,只得怒视对方。
香宗我部泰吉笑道:“大人其实已经知道了该如何摒除嫌疑,胜者王侯败者寇,只要我们获得最终胜利,就算是这场大火是因我等燃烧起来的,也可全部推到长宗我部元亲的头上去,何况原本就不是呢?”
本山茂辰眉头紧皱,若有所思。
的确,如香宗我部泰吉所言,只要获得最终胜利,这场大火就可推到长宗我部元亲的头上,何况原本就是长宗我部元亲放的,成者王侯败者寇,既然如此何必自寻苦恼呢?
本山、香宗我部联军将本阵安置在国分寺遗址之上。
天正元年七月十八日晨,土居宗珊相距冈丰城不足七座无名小山丘之上布下阵地,随后立刻把一条氏配下以及他的幕僚们召集起来议事,共同决定如何对付冈丰城。
参加会议的有姬野野城的津野定胜、久礼城的佐竹义之、新近投降的法藏城的片冈茂光、漥川城的漥川俊光,这四位有各自统属兵马的臣属家臣之外,还有十余土居宗珊的幕僚亲信。
大家一边擦着馒头的大汉,一边商议军情。
土居宗珊巡视了一圈阵地工事构筑,未置可否转进了大帐,然后展开地图,入神地看着,突然冒出一句来:“看来非战不可了。国分寺的那场大火,不管是谁放的,却坚定了冈丰城的抵抗意志。”
土居宗珊得知了国分寺被一场大火给烧了,暗自赞了一句长宗我部元亲果然不愧是国亲的儿子。当年一条房家在宴请家臣的酒宴上,忽然兴起,说只要幼名千王丸的国亲敢于从二楼上跳下去,他就帮助过亲恢复长宗我部家的家名,当时年仅七岁的千王丸毫不犹豫,立刻就从高达丈余的楼上跳了下去,房家很是惊异,在坐之人务不动容,给了当时还坐在末席的土居宗珊留下了深刻印象。
不管别人如何看待长宗我部国亲、元亲父子,自从那一次留下深刻印象之后,土居宗珊都认为土佐国内能够给一条氏带来威胁的势力只有长宗我部氏,要时刻提防着。
出征前,中村城倨傲的认为此次出征乃是手到擒来,不过土居宗珊却不怎么认为,不然他也不会亲自出马。
一位二十出头,英气勃勃、器宇轩昂的年轻人率先站了起来,说道:“父亲,宫内少辅当初重建冈丰城时,颇为花费了一番心思,整个城堡呈现连郭氏防御体系,即使第一道防御被攻破,依然有第二道防御阵线可以利用。坚守这么大一个城堡是需要兵力的,但是他们现在只有五六百人,就算是将附近百姓全部接进城去也不过千余人。”
这位年轻人正是土居宗珊的嫡子土居定珊,乃是他老来得子,不过却没有养成娇惯性格,反倒是在军中磨砺了几年之后养成了一幅文武皆备,这让土居宗珊老来开怀。
土居宗珊考究的问道:“那么你认为该如何应对?”
土居定珊神情微微凝重,没有马上回答,思索了片刻,开口说道:“父亲,冈丰城的防御体系相当完备,易守难攻,想要正面强攻却是要付出惨重代价,既然他想要笼城,那么就先解除其羽翼,将冈丰城团团合围起来便是。”
土居宗珊没有立即回答,而是忽然问道:“津野定胜,对于土佐国局势的变化,你有何见解?”
津野定胜愕然抬头,他看了一眼土居宗珊、定珊父子,脸色变得有一些凝重,沉思片刻,开口说道:“大人,白地城已破,这一消息到底是真,还是假?”
土居宗珊的眉头皱得更深了。白地城告破的消息已经传入了土佐国内,这消息看似对长宗我部元亲大为不利,可是对于土佐国内的人们来说也不是一个好消息,他微微点头说道:“是真的。”
津野定胜声音低沉,透出一股刚毅,道:“白地城告破,伊达大军行动在即,不管是伊予还是土佐,对于一条氏来说都是一个极大的挑战,如果没有大人坐镇中村城的话?”
津野定胜没有把话讲完,可是在场众人都明白,的确如此,如果没有土居宗珊坐镇中村城,一条氏恐怕在即将到来的大潮中落下,落下的结局恐怕也不比长宗我部氏好。
土居宗珊左右看了一眼,道:“定胜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更何况此战乃是向伊达氏递交的投名状,爽利攻破冈丰城,我等就有了和伊达家会谈的前提。还有,告诉本山、香宗我部,让他们也动进攻。”(未完待续。)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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