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发狠地将拳头砸在墙壁上。那么重,重的让他自己都觉得麻木。他闭了闭眼睛,耳朵边上轰鸣一片。
房间的隔音效果很好,几分钟后,他还是听到外面房门匆忙关闭的声音。干脆、利落,不带一点留恋。他强迫自己站在原地。他静止在那儿,良久,他发现自己的眼睛一直紧紧盯着窗子和阳台的方向。他这才走过去,居高临下地往下看。懒
空漠的暗黑的雨夜,楼下的照明灯光下,他到处搜寻。他来来回回地不知兜了多少圈子,最终却一无所获。
他跑到浴室去查看,她换掉的衣服整整齐齐地放在洗衣筐里。他到厅里去拿汽车钥匙,却发现已经空空如也。他头脑中嗡的一声,再回到房间取了另外一把,飞一般冲下楼去。
他忘了自己是怎么到车库的。反正他开着那辆奥迪一下子横到她面前的时候,她距离贡院出口仅有四五米远的距离。
她紧急地打了转向,车子猛兽般地冲断了通行杆,飞弹到大街上。他咬着牙,车子提速。她的车子并不稳,歪歪扭扭地在那儿横冲直撞。车子却是眨眼就脱离开他。他按着喇叭,她身下的劳斯莱斯就如脱缰的野马,根本无所顾忌。
他将车速提到极致。空濛的长安街上,两辆车子紧追不舍。他眼看着她越开越远。他的头上开始冒出冷汗。(请记住我)手心里也阴冷潮湿。虫
巡逻警车慢悠悠地在他们身边一闪而过。他扫了一眼,摸出了手机。几分钟后,他紧盯着的她的车子突然紧急刹车。他望过去,几辆闪动的巡逻车组成了她前面的一堵车墙。
他把稳方向盘,紧挨着她的车尾停了车子。
他放下车窗。雨势又大起来,警车的呜哇声也几乎淹没在这样噼噼啪啪的雨声里。他透过车窗看着她。她怔怔地看着前面半天,便整个人都伏到方向盘上。
他紧张的神经稍稍松懈,下了车,走过去向执勤警官致谢。巡逻车很快鱼贯开走。他走向她,拍打着她的车窗。她不动。他狠狠地抬起脚去踢车身。她这才有了动作,开了锁。他先去副驾拉开了车门,再回来从主驾上抱起她。她拒绝看他,也始终一动不动。她的身子躺在他的臂弯里,轻飘飘的让他的头脑也跟着发虚。他的手腕靠近她肌肤的部分,感到她整个人都火烫的像一只烤熟的山芋。
他们回到贡院,两个人都已筋疲力尽。他弄干了她,将她裹到两床厚厚的毯子里。再强迫性地喂她吃了退烧药。
他坐回到床前,看着她大张的眼皮慢慢打架。不知道是感冒药的安眠成分起了作用,还是她的确累坏了,她睡了过去。他看着她平静下来的脸庞,这才松了口气。
他没有回自己房间。后来实在太困了,他把两只沙发拉过来,横在她的床前。他原本只想眯一会儿,可是一觉醒来,她的床上已经是空的。
他坐起身,在自己手边发现了一张纸条。上面是她的娟秀字迹,只有寥寥数字:帮我订一张去欧洲的机票。
一个礼拜后,当所有人都以为她踏上了飞往纽约的飞机去那儿的画院交流学习的时候,他们两人已经坐在直抵罗马的航班上。
……
御锦睁开眼睛时街上的行人已经散尽了不少。路面是干燥整洁的,夜空也是一片晴朗的颜色。他又放下车窗,人间的喧嚣和灯火一拥而至。他转动了车钥匙,启动了车子。
成宇浩刚从办公桌前起身,房门上起了不轻不重的两声响。
他叹了一口气。能这么直接越过秘书室来敲他房门的,他根本不用猜。
他还是说了声“请进!”
罗御锦推开门慢悠悠地走进来。
两人有几天没见着了。宇浩看着他的脸色,却不怎么好。御筝这几日也一样。这姐弟俩之间的这道槛儿,怕是要一段时间才过得去了。
不用他招呼,御锦自顾自地落座到他面前的沙发上。“忙什么?”他有一搭没一搭地问了一句。
宇浩拍了拍手头的案子,知道也不必瞒他:“辰风,境外藏品走私。”
“哦?”御锦并不多问。这种事情上,两人都是心照不宣不愿过多涉及的人。
宇浩也不再出声。实际上他们都知道辰风这几年的风头是太盛了。一旦上头的大树倒了,想陪上两脚的人数不胜数。他还是作了解释:“你知道这样风口浪尖的案子我不会接。一个学弟接过来……”
“想借着这趟浑水捞些人气?”御锦笑了两声,空旷的室内,他的笑声显得有些突兀。“我来拿一样东西。”他很快转了话题。
宇浩反应了一秒钟,望着他的眼睛突然神采奕奕:“哦?解决了?”
“甭废话!给我吧。”
宇浩看他不愿多说的样子,知道他爱惜自己羽毛爱惜的厉害。他的私生活,除非他愿意,谁也别想多知道一分。“搁到我这儿就是颗定时炸弹。哪天万一‘玉成’失窃,我可是吃不了兜着走。”
御锦听出他的语气酸酸的,也不接话。他看他在近身的抽屉里翻了一下,取出那只文件袋,递到他手上。
御锦接过来,扫了一眼。
“不知道方不方便问一下,婚礼哪天?”宇浩笑嘻嘻的。
“不方便!”御锦毫不客气地回了一句。
﹏﹏﹏﹏﹏﹏﹏﹏﹏﹏﹏﹏﹏﹏﹏﹏﹏﹏﹏﹏﹏﹏﹏﹏﹏﹏﹏﹏﹏﹏﹏﹏﹏﹏﹏﹏﹏﹏
亲们,估计今天就到此结束了。大家晚安,好梦:)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