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要穿厚棉袄,买的外套穿着都很难合身,郭老妈就自己给闺女做了一件。(请记住我)净面儿的粉绸子布,做完看着色儿单了点儿,文英就主动请缨,绣几朵白牡丹花儿吧。所以这才能手里拿着衣服针线,逮到了想顺势偷懒的郭佳瑷。
“你回来怎么不去那院练琴啊?想偷懒?”文英走过来,“走,跟我过去我告诉你,弹琴啊,孰能生巧,一天不弹都不行”拉着郭佳瑷就往西院走,无视郭佳瑷瘪瘪的小嘴。
把郭佳瑷拉着坐在钢琴前面,“姑姑不指望你能成个音乐家什么的,但姑姑希望你能学会,学好,能顺利的弹出好多曲子,你不能让姑姑失望哦”摸着郭佳瑷的脑袋,微笑着说。郭佳瑷听出了话里有外音,却一时想不明白是什么。
等郭佳瑷弹了一段时间,文英让她休息一会,就捻着细彩线,自言自语似的说,“女孩子啊,要想自力更生的活着,是说难也难,说容易也容易。身上手里有一件不能被夺走的赚钱营生,到哪里也饿不死”咬着线头,分完了细线,“弹琴就是,只要有手在,就能当个安身立命的法宝姑姑希望咱们瑷瑷,学好钢琴,无论以后怎样,也不会饿着的”
郭佳瑷看着文英纤长的葱指,心里一片柔软,不知妈妈让自己学钢琴是不是也抱着这样的想法是啊,人生就是要留几张底牌,因为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一无所有的姑姑是在用自己的血泪告诉自己这个道理啊,怪不得对自己比对胖宁严格那么多
但脸上还是一副懵懂的样子,笑嘻嘻的重复文英的话,“学好钢琴,饿不着”郭佳瑷这一刻,终于下定决心,一定要完成姑姑的愿望绝不会成为音乐家的此后,郭佳瑷弹琴的时候,不在那么偷懒了,起码只要姑姑催第二遍的时候,就能好好的坐到钢琴前了
郭老妈是和文婕前后脚进门的,郭佳瑷等的花儿都谢了。姥姥的棉袄啊,姥姥的好吃的啊,还没有胖宁那个吃货和自己平分啊
郭老妈看着闺女眼巴巴的样子,好笑的拍了她小屁股一下,“瞅瞅这点子出息是想你姥姥,还是想你姥姥的好东西啊?”郭佳瑷窝进老妈怀里,“想姥姥,想妈妈”马屁啊马屁,最实在的马屁。
郭老妈抱起闺女呵呵笑,文婕酸了一句,“知道你个小东西是你**亲闺女真是”郭佳瑷觉得,文小姑有越来越向姨妈靠拢的趋势
文英在翻看郭老妈带回来的那两件棉衣,郭佳瑷瞄一眼,果然是那记忆中的那种装甲棉裤。(请记住我)想穿又很纠结,上厕所实在是不方便啊
“这是棉裤?怎么想出来的啊?还能这么做”文英摆弄着棉裤,啧啧称奇。郭老妈放下闺女,“怎么?你们那儿不这么做啊?”
郭爷爷插了一句,“南方穿棉裤的,很少”郭老妈恍然,“是呢,南边儿暖和”又一拍手,“你们姐俩还没有棉衣呢吧?这儿可不比那南方,冬天冷的冻冰碴子”
文英和文婕对视一眼,“还真没有”俩人都给忘了
郭佳瑷爬进爷爷怀里,心里叹气,一个个也不知都在忙什么,衣食住行中的头等大事都能给忽略喽但一抬头就看见茶几上越来越多的糖果零食,又想到已经连吃了五天排骨,默了。
“这棉裤穿着是不是特麻烦啊?看这又是绳子又是扣子的”文婕看着棉裤问。郭老妈摆手,“不会,会穿的就很容易”又接着说,“应该还可以吧”
一时,三人都把目光投向正在剥糖纸的小姑娘,都叹口气,这孩子,连吃东西小手都不利落,能穿好这棉裤么?
郭爷爷抱着孙女抿嘴笑的很无奈还不知自己又被看扁了的郭佳瑷,还在和花生糖的破糖纸奋斗,纸制的糖纸神马的最讨厌了。
等饭菜都上桌了,郭老爸才红光满面的回来。谁也没问他,他也不主动说。就是吃饭的时候,咧的嘴巴都合不上,饭粒子直往下掉。
郭老妈看不下去了,“您这是让西北风周了大嘴巴啦?有完没完?还不如你闺女呢什么岁数了吃饭还掉?”边用手指着文英怀里的闺女。
郭佳瑷现在犯懒不想自己动手的时候,大多数都是文英给抱着喂饭的,有时是文婕。但郭佳瑷觉得,虽说她不是上班的人,但上学也是很累的,就没麻烦她。郭大小姐绝对是好心好意,肯定不是因为文婕喂饭的动作不温柔,老磕她的小嫩牙
郭老爸捂着嘴,嚼了几口赶紧咽了下去,一双笑眼瞄了眼一直没言语的郭老爷子,咳了声,终于开始好好吃饭了。
郭佳瑷暗撇嘴,这是中了五百万还是怎么了?至于美成这样儿么?
下了饭桌,郭老爸迫不及待的拉着郭爷爷去东院喝水了。郭老妈白了他一眼,拉住了想跟过去的郭佳瑷,就冲文英姐俩说,“咱洗澡去吧,今天吃饭早,有功夫”俩姑娘都是爱干净的,家里条件不好,肯定很委屈。
文英赶紧点点头,天冷了,家里早就洗不了了,顶多弄盆热水擦擦。这让爱干净的文英早就受不了了,可又没勇气自己去那公共澡堂,文婕也不陪她去,这几天正浑身难受呢。
文婕看着姐姐急不可耐的样子,躲在郭佳瑷小身板后面偷笑。还是忍不住了吧?本来嘛,现在住的洗澡不方便,还那么多事儿,不是招人讨厌嘛?这要换了别人,早撇嘴了,也就大姐心好
郭佳瑷是一千一万个不想去,她对大澡堂已经没有记忆了,但想着一堆光溜溜的女人在眼前晃来晃去,就浑身直起鸡皮疙瘩。但她还不能说一个不字,唉,形象啊,还不如一直当刁蛮小孩儿了呢。
三人手脚利落的收拾好了衣服东西,郭老妈又把郭佳瑷的小金耳环摘了下来,和东院的打了招呼,就步行着往澡堂子去了。
澡堂子就在大厂的大院子里,在靠近马路的一个向东开的小门里,进去就是。很近。郭佳瑷深深的觉得,这大厂纯粹是在用厂里的大锅炉挣外快呢因为这小门是上个月才刚开开的。大锅炉烧着也是烧着,厂里职工洗也是洗,外人洗还要交钱,干嘛不对外开放?
要是只有郭老妈和郭佳瑷,那完全可以去呈姨妈家里洗。可这多了俩姑娘,就怎么都不行了。好说不好听啊,所以呈姨妈就说了这大厂一到冬天就开澡堂的事。一人一块钱,不分大小老幼,离家又这么近郭老妈今儿就带着来了。
在门**了八块钱,有一块是柜锁的押金,几人就进来了。进来一看,是个更衣室,还不错,明显是又特意装修过的。水磨石地,三排双面柜子,前面都是长凳子,屋里哈气很重,湿乎乎的,紧里面是挂着半拉门帘的大浴室。有五六个人在或脱或穿着衣服,都瞄了眼刚进来又模样好的郭家几位。看来似乎是人不多
郭佳瑷坐在凳子上,看着老妈和俩姑姑难掩扭捏的脱着衣服。心里一下就平衡了,自己顶多是别扭,这几位还害羞呢,连老妈都脸红了呵呵呵没准是周围那几道同性的视线太炙热吧
瞄了眼左边一直看着老妈们的两个妇女,啧啧,是嫉妒的炙热吧?都是女人,可差距那也是巨大的。赤身**的才能更清晰的显示出女人的容貌和气质,云与泥,一目了然。当然,因为光荣的生育而身材走形的女人除外可,老妈看着还是那么美呢,一点都不输给文姑姑。
看了半天热闹,该轮到郭佳瑷尴尬了。看着眼前晃动的老**波涛汹涌,郭佳瑷屏着呼吸,老爸真是幸福啊咳忏悔,邪恶了。没几下,郭佳瑷就被脱光光了,等老妈她们锁好柜子,又肉贴肉的被老妈抱进怀里,那油膏子似的滑腻触感让郭佳瑷实实在在的鸡皮疙瘩掉一地疯了,一半天尽掉疙瘩了。
忍到了澡堂子里,终于脱离了老**怀抱,郭佳瑷赶紧主动拉着老**手,可别在抱我了。澡堂子中间是个大浴池,周围一圈喷头。哈气虽浓,但也能看清,池子里是四个大人带着三个孩子,喷头下还有四个。
文婕靠近郭老妈说,“别去池子里了,不干净”眼睛瞄着郭佳瑷,就怕她小孩子贪玩想下去。
而又被看轻的郭佳瑷却被背后一道视线吸引了注意力。不经意的回头看看,没看见什么认识的人。但刚才确实是有道不善的注视啊,装着揉揉眼睛,再次四周看了看,只要能看见脸的,都不认识
郭老妈赞同了文婕的话,低头拉下闺女的手,“别揉眼睛啊,进脏东西”郭佳瑷老实的放下了手,随着老妈三人来到了一侧没人的喷头下。反正都在这个澡堂子里,那人只要一闷不住,肯定就会让自己找到的。那种目光,不能放过
洗了没一会,郭佳瑷就不舒服了,人小,个儿矮,在老妈和姑姑中间,水总是溅到眼睛里,这回是真揉了啊,而且水柱冲到头顶上,还挺疼的。郭老妈一直在注意着闺女,看闺女老揉眼睛,就把闺女拉到没水的地方。
郭老妈蹲下一看,闺女眼睛都红了,张不开似的,拉住闺女的手,“别揉了啊”叫过文英,“你看着点孩子,我出去看看有没有小孩的澡盆子”文婕也过来了,“我去吧”说完扭头就出去了。
文英仔细看过郭佳瑷,“没事,就是水淹了眼睛”摸摸郭佳瑷的头,“要是池子能干净点儿,就好了”郭老妈看着池子里一浮一浮的白沫子,愁眉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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