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晕了。(百度搜索)”项勇立刻翻着白眼,一个倒栽葱晕倒在路上。
少年们哈哈大笑,鱼贯从他身边经过,甚至有人用脚尖轻挑他的身体,验证一下他是否真晕过去。
“靠,这帮家伙还真不讲义气。”项勇装了一阵,见没人搭理他,忙爬起来大声喊道:“等等我。”
众少年听到他的叫声,更是笑成一锅粥。
项勇快步追上东哥,问道:“东哥,你怎么能想到砖头阵对付贡嘎等人?”
魏大壮等人不由地停下脚步,望着东哥。今晚,要没有接力赛般的砖头战,谁胜谁负尚难预料。
岂料,东哥哈哈一笑,道:“书中自有黄金屋。”
“东哥这是什么意思?”
项勇愣愣地问道。
蚊子向他翻白眼,道:
“那还不简单,东哥是让你多看些书,答案就在书里。”
“什么书?”项勇追问。
“《三国》,《水浒》,《史记》、《聊斋》、《东周列国志》……。”
蚊子一口气说了二十多本书名,说的项勇直感到头晕,这么多书,他得看到猴年马月?
他哪知道说的头头是道的蚊子也是南郭先生,反正这么多书,总有一本里面涉及到排兵布阵的问题了。
蚊子却也忘记,论起排兵布阵,《孙子兵法》才是真正的老祖宗。
关大敬佩地望着在前面的东哥,书读的再多不会灵活应用也是死的。如同赵国名将赵奢的儿子赵括,谈起兵法来头头是道,连他老子也说不过他,可在长平之战中,率四十万之众,却被秦将白起率几万秦兵坑杀。
而东哥能在极短的时间里采用最有效的方法,这份能耐不简单。
安置完受伤的兄弟,李向东和关大等人告别,独自一人回家。们的)
月朗星稀,孤独的灯光将人影慢慢地拉长,夜的尽头,就是家的所在。
“来了,光头大哥,就是他。”
“兄弟们,开工了。”
话音刚落,
不远处停在阴影里的一辆车车门打开,从上面下来四位提着木棍的汉子,为首的一位脑袋秃亮,嘴里叼着烟,吊儿郎当地带着三人向不远处走来的人影迎上去。
四位壮汉对付一位中学生,那还不手到擒来,难怪他如此摆谱。
“小子,你就是李向东?”
光头问话的时候,其他三人已分散在少年的周围,堵住少年可能逃逸的线路。从相互配合的默契程度看,四人干这事也不止一回两回。
李向东没想到会有人在这堵他,本能地问道:“你们是谁?”
“我们是谁你没资格知道,有人托我们带来句话,让你离马晓华老师远些。”
光头右手的木棍轻轻地敲击着左手的手掌,看李向东的神情就像猫戏老鼠。
李向东问道:“他是谁?”
光头阴测测地说道:“很快你就会知道。”
话音刚落,他就瞧见有一块黑乎乎的东西迎面而来,等砸在他脸上,他才知道那不过是半截砖块。
“砖头从哪来?”
直到捂着脸的光头倒在地上也没想明白,别说他想不明白,其他三人也不清楚。
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
从戒指里掏出转头的李向东在拍倒光头的同时,身上挨了两棍,脚步踉跄的他借着向前冲的惯性,掏出弹簧刀。旋即转身用左胳膊挡住迎头痛击的木棍,右手的刀子向前猛然刺出,将持棍的大汉刺倒在地。
狭路相逢勇者胜!
左手传来的刺痛不但没让李向东退缩,反而激起他的凶性。从掏刀刺伤项勇的时候起,他一直再拼,以命搏命。
趁着追上来的两大汉惊愕间,李向东的右手刀再次刺出,刺中左手大汉的腹部。
“这还是学生吗?简直就是亡命徒。”
右首大汉被少年凶悍的拼命打法吓得魂不守舍,转身使出吃奶的劲逃跑,他已被少年吓破了胆。
坐在车里的马富贵正舒服地躺在车椅上,打算好好欣赏一场大戏。他甚至能想见李向东被光头等人打得头破血流,跪在他面前发誓远离马晓华的场景。
岂料形势急转直下,李向东没趴下,打人的光头等倒下三,另一人逃的连影子也看不见。在瞬间,寒气从他的脚底升起,急忙发动车,逃之夭夭。
李向东身上挨得三下着实不轻,尤其是左手处,感觉就像是断了,根本用不上力。
凭着一股韧劲,他挪到光头身前。
“不关我们的是,是马富贵花钱请我们来的。”
光头见少年一步步靠近,吓得双手撑地直往后退。
“滚。”
李向东牙缝中吐出的字让光头如逢大赦,忙扶起受伤的同伴仓皇而逃。
直到三人的身影消失不见,李向东才一屁股坐在地上,慢慢地失去了知觉。
黄庙子的血杀,到凭着一股强悍之气吓走光头等一伙人,已耗尽了他所有的精气神。
“东子,快醒醒,不要吓姐。”
这是李向东醒过来是听到的第一句话,眼前的李梦诗早已是梨花带雨,伏在他身边痛哭。
当李向东完全清醒过来,才发现自己已在医院。
他虚弱地说道:“姐,我没事。”
李梦诗抬头见弟弟睁着眼睛看她,不笑反而抱着他大哭。
“东子,你总算醒了,谢天谢地!”
门外,提着油条豆浆的李母见儿子醒来,身子竟然软的靠在门框上,熬红的眼里潸然泪下,手里的早点全掉在地上犹未察觉。
对母女俩来讲,家里唯一的男丁是两人所有的精神寄托。
李梦诗生怕母亲再次伤心,忙站起来说道:“妈,东子醒了,我去给他买些稀饭喝。”
眼泪还来不及擦干,她已跑出病房。
李母歉然地对着儿子笑道:“妈老了,连早点都提不住。”
说着,她慢慢地挪到儿子身边,伸出颤抖的手摸着儿子的脸。
一夜之间,她的头发全部变白,心力交瘁的她在李向东没醒过来之前的煎熬可想而知。
“妈,我没事了。”李向东想伸手去抓母亲的手,却发现自己的左手上打着石膏固定在架子上,根本无法移动。反倒是用力过度,额头上疼出汗来。
“别瞎动。”
李母心疼地擦着儿子额头上的汗水,有些后怕地说道:“昨晚,要不是隔壁的胖婶接小虎回家见到你躺在路边上,还不知你要在那躺多久?”
李向东慢慢说道:“妈,吓着你和姐了,对不起。”
“只要你没事,就是万幸。对了,东子,昨晚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不是说在学校做卷子嘛?怎么被人打成这样?连左手都差点被打成粉碎性骨折。”
“我昨晚回家,碰上几个抢劫的,见我身上没钱,就将我打了一顿。”
李向东发现人一旦讲起谎话,就会形成一个谎言套着一个谎言,永无止境。现在的他撒起谎来,可说是面不改色心不跳,都快成撒谎专家了。
李母想想,说道:“以后你身上带点钱,万一在碰上坏人抢劫,你就把钱给他们,破财消灾。一个月内连续两次遭到抢劫,这世道变了。”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