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武急了,“那少爷怎么办。”
墨秋冷眸瞪了他,小武不敢再多说,赶紧去屋里把那个婢女引了出来。等到婢女在赶回来的时候,只见到屋里一个女子倒影在窗上的影子。
“我说了吧,少夫人已经去了。”小武呵呵说着,心里却忍不住在打颤,“您快回去吧,这大冷天的,别冻着了。”
“不行,我得再等等。”
小武急了,“你一个大姑娘家的,听这个还不怕害臊。”
“这是老爷的意思,我怎么知道你们有没有糊弄我。”
墨秋在屋子里竖着耳朵听着外头的情况,低咒了一声,吹灭了桌上的烛台。
“秋儿”,床上的马皓难受的低喃了一声。
墨秋吓得忙要去捂着他的嘴,“别乱叫”,一碰到他,忙又撒开,真是烫着了,他脸上身上全身发烫。墨秋又急又怕,心里又把马冽里里外外骂了个遍。
“我难受”,马皓拽着她的手不让她离开,她带着寒意的手,此刻于他是救命的解药。
墨秋知道他难受,掀开他的被子,抚着他滚烫的脸,“我,我去给你倒水。”
“别,秋儿,别走,别离开我。”马皓握着她的手,紧紧的抓住,哀求着她别扔下他。满头大汗,脸色憋得通红,赤红的双目,咬紧着牙关在隐忍着什么。
墨秋望着他这样心中苦涩,想着这一年的点点滴滴,心一狠,翻身上床,“便宜你了。”
翌日,若兮醒来,唤了好几声墨秋,却没见着人影,问了丫鬟,也不清楚,梳洗好出门,却见到马皓站在门口。“墨秋呢?”
若兮纳闷了,“我才醒来,也没见着她,你找她有事?”
“没,没,你看到她,告诉我一声。”马皓失神的摇头,转身,脚步有些踉跄。
若兮才发现,他外衣都没穿,唤着边上还愣着的小武,“哎,扶着些。这地上滑的,怎么就自己走出来了。”
“没事,没事。”马皓摆着手,在小武的搀扶下进了屋子。
若兮皱了皱眉,快步去了墨秋的屋子,冰冷的床铺,人也不在。
今儿上朝,马冽很是高兴,旁人问他有什么喜事,他笑着不答,直说准备回家养老,等着抱孙子了。这话就在宫里传开了,有人猜测是不是马家少夫人有了生孕。
凌瑄听到后,铁青了脸,满屋子的人大气都不敢出一个,好不容易熬到午膳的时候,各家赶紧都逃似的回府了,跟瑄王议事,可真不是一件好差事。
凌瑄回到王府时,天已快黑了,钻进书房里,换了一个地点,继续着那谐人的事情。这样的日子枯燥,忙碌,日复一日的重复,不知何时是个头,可每当想起那人,再乏再累,也有一丝安慰,知道她还在等自己,郁结的心里有了一丝甜蜜。可是今天,突然传出的消息,让他手足无措,他知道不该相信的,可是她身陷马府,有着太多的万一。
东子这时进了来,脸色不是很好,俯身,低语了几句。
凌瑄握在手里的笔啪的一声断了,紧握成拳的手青筋蹦出,抿紧的双唇里吐出了冰冷的三个字,“谁说的?”
“马冽的随从说的,说是昨晚圆的房。”东子垂头,不敢多说一句,更不敢隐瞒,他知道主子现在连杀人的心都有。
“墨秋呢”,凌瑄极力维持着仅有的一丝理智,有墨秋在她身边,这种事,不可能会发生。
“一大早,天还没亮就回了墨言那,关在屋子里一整天都没出来。”
轰的一声,他觉着他脑子里有什么东西轰然倒塌了,耳边嗡嗡作响着。
“让他不用来了。”
“不见。”
“嫂嫂说,现世安稳,这是她当初想要的那份平静。”
“我倒有些害怕了,你若真被她迷住了,我可该怎么办。”
挥手扫落了桌上的东西,沈若兮,为什么要这么对我,现世安稳,你屈服了吗。凌瑄捂着发痛的胸口,撑着几欲摔倒的身子。
“主子”,东子忙要上前搀扶,被他一把推开。“别碰我。”
东子想不到法子,只得跪在地上,“主子,您别这样,秀也有她的难处,马府里面处处陷阱,她孤身一人,防不胜防。”
“呵呵,防不胜防?”凌瑄惨笑,眼里的苦楚化作狠利,“好一个防不胜防,马皓,我要你死无葬身之地。”说罢,不待东子反应过来,竟直直的倒了下去。
东子急着忙呼管家,一时王府内,乱作一团。
吴矛快马赶来,号了脉,沉声道,“怒火攻心,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屋子里围着很多人,马妍跟几位侧妃都在,东子垂着头,为难的看了看吴矛,不说话。
“该不是听说我哥和沈若兮圆房了,就气成这样吧。”马妍笑着开了口,“王爷真想不开,都成亲了,难不成还要让沈若兮守活寡。”
“哟,您这是说谁啊,沈若兮有没有守活寡,咱们不知道,这王府里头倒是听说有那么一位。”徐芳尖细着声音开了口。
马妍恼羞成怒,指着她骂,“你说什么。”
“什么什么啊,王妃,我又没说您,我说得是西屋的魏侧妃啊。”徐芳很是无辜的说着,而后又张着嘴,一脸的吃惊,“怎么,难道王妃您也是啊。”说着又轻打了自己的脸,“呦呦呦,瞧我这嘴,真是的,我可没笑话您啊。”
魏琼安静的坐在那,一直没做声,对她们的讽刺充耳不闻,对昏睡中的凌瑄也没表现得多么担心。
马柔看在眼里,信了沈若兮之前的话,眼见着大夫和管家越来越难看的脸,回头哀求着还在吵着不休的马妍和徐芳,“两位姐姐就别吵了,王爷这会正难受着呢。”()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