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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像我见过”,若兮揪着眉头。

    “你也这么觉着”,墨秋凑了过来,翻着那帕子,看了又看,想了又想,“我也觉着眼熟,也一时说不上来是哪见过的。”

    “就一方手帕,你俩干嘛呢,手帕不都一个样么。”袁逸急着又要来抢,可若兮一抬头,瞧见冷冷的眼睛,他就不敢动了。

    “哇,我想起来了,这不是你的么。”墨秋尖叫了起来,晃着若兮,满脸的兴奋,“你记不记得,你小时候,夫人给你绣过两方手帕,一方是绣的梅花,还有一个就是这个,是兰花。”

    若兮翻过帕子,仔细的看了看针脚,还真是出自娘亲之手,她细细回想,好像是有这件事。可是不对啊。

    马鸫了袁逸,心道完了,看来是真的。“这么多年了,你能记得清楚吗?”

    “怎么不清楚”,墨秋瞪了他,“从小到大,什么都给我,就那两方帕子,问她讨了好久,就没舍得给我。”她这怨念可深了,记得清楚呢。

    马皓没话说了,没眼劲的丫头,他这会真想掐死她。

    “可这不是我的”。若兮抬眸,三人都愣住了“怎么可能”,最不该出声的袁逸叫了出来,明明就是她的。

    若兮点头,对墨秋说道,“真的,那时没给你,是因为娘在绣的时候,就答应了婉儿,我们两一人一方,她的是兰花,我的梅花。而我的那方手帕已经随我娘一起入葬了,怎么可能会在他身上。这是岳婉的。”

    袁逸愣住,脸上的表情很是夸张,难过、震惊、疑惑、最后跳了起来,“那当年不是你救我的。”

    “什么救不救?”,若兮听得云里雾里。

    “当年,当年。”袁逸急得话都说不清了,怎么会不是她的,“当年我跟你们一起去后山踏青的时候,那会咱们一起去踩野果,我从树上摔下来。”

    “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墨秋没一点印象,因为那时候,她已经随哥哥去了韶华山。

    “哦,那个啊。”若兮想起来了,好像是有那么件事,不过。。。皱眉,疑惑的问了袁逸,“你是从树上摔下来的吗,你不是从山上滚下来的么。”

    袁逸睁大了眼睛,怒目瞪着她。若兮从没看见过他这样子,活生生的像是自己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坏事,不知所措的望了望马皓,她说错了吗?

    马皓摇了摇头,当年他可不在场,不过看袁逸那样子,好像是有点严重。

    袁逸脑子里面一片混乱,冲着她直吼着,“那当年你为什么要说是你救了我。”

    若兮一听,恼了,“哎,你有没有良心,当初我为了找你,在山上饶了多少路,手脚都被荆棘划破了,怎么就没救你。是岳婉先找到你的,那你也不能说我没救你吧。”

    一听她说是岳婉先找到了自己,脑子轰的一声就炸开了,“那为什么我醒来的时候只看到了你。”

    若兮看着他都快哭出来的样子,心下发怵了,“我,我受伤了呀,岳婉让我看着你,她去叫大人了。”

    任是袁逸的脑子再简单,也知道这些年,自己错大发了,疾步过来了,一把抢过她手里的帕子,狠狠的瞪着她,“都是你,还给我,我讨厌死了你。”骂道,头也不回的冲了出去。

    若兮被他骂懵了,久久回不过神来。墨秋也愣着,天啊,这是袁逸吗,平日里跟若兮说话大气都不敢喘一个的,现在竟然吼了若兮。两人齐齐的转头看向马皓。

    马皓被这两人的样子逗得不行,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行了行了,你俩别耍宝了,吃饭吧,吃饭吧。”

    “谁耍宝了”,墨秋缓过神,瞪了他一眼,拉着若兮坐下。

    若兮还是有些郁闷,“不是,我招他惹他了?”

    马皓笑,这么聪明的脑袋怎么就没想通呢,他不知道当年的事,可从袁逸的话里也猜出了几分,他错认了救命恩人,“你没招他,是他自己笨。”他点到即止,也不多说,“你别想了,你被骂了一通,可对岳婉和袁逸来说,是件好事,以后,你可以不用操心他俩的事了。”

    若兮好似有些听懂了。

    那天后来发生了什么,若兮不知道,反正打那天起,袁逸好些时日没来马府,倒是听钱平说日日的往御史府跑,乐呵呵的跟着婉儿一步都不肯离。整得岳夫人觉着再把自家女儿留在娘家,太对不起这个他女婿了,没几天就催着婉儿跟他回府了。

    转眼又过了半个月,十月底,马冽大寿。轰动厩的,不是寿宴的奢华,也不是满朝武甚至马昭仪、瑄王亲贺,而是马家名不见经传的柔秀一曲惊鸿舞惊艳全场,夺得了瑄王爷的青睐,当晚便将她带回了王府。

    马柔的确费足了功夫,举手投足间那一抹浅笑,话语里刻意含着的那点吴语,十足的像极了若兮。

    凌瑄望着面前的这个女子,想起前些天若兮信里的那句话,的确,他还真有可能被她迷住,只是这个她,终究还只是她。同样,凌瑄也了然,费尽心思的不止马柔,还有那丫头,至少这曲惊鸿舞定是出自她的意见,因为她知道他最讨厌的就是这支舞。那点带着些许狡猾的小心思让他今晚格外想她。

    翌日,若兮一脸憔悴的出现在马皓面前,马皓已经可以不用人扶,慢慢的走几步了。钱平也不用日日都来了,隔三岔五的,出现一次,多半还是因为要充当他那鸿雁的角色。

    “怎么,难受了一夜,连觉都不睡好。”马皓正在屋子里一手扶着墙壁,慢慢挪着脚步,周而复始的重复,很是无聊,见她来了,忍不住挖苦了她。

    若兮剜了她一眼,“真该叫钱平把你的嘴给封起来。”

    “呵呵”,马皓低笑,“小心眼的人偏要故作大方,自作孽啊。”

    “你还说”,若兮瞪了他,“我来与你说,我想进宫一趟。”()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