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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一半的不安,是不安沈若兮在知道自己的心思之后,会不会从中阻挠。

    若兮转身冲着边上的墨秋莫名一笑,进屋,朗声唤了钱平,“钱大夫,随我去趟前头将军府吧。”

    马皓抬眸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他不是不进马府的么?”

    钱平笑,“您说笑了,那是师傅,况且秀有命,我自当遵从。”说罢,收了最后一根针,便准备随若兮去了。

    “若兮”,马皓知她意已决,正欲再劝,却望见马柔进了来。

    若兮眼角瞥见已在身后的人,莞尔一笑,低柔了声音,“只是给姨娘搭个脉,我请过安就回来,别的哪儿也不去。”

    他们的话落在马柔耳里又是另一番意思了,在马柔听来是马皓不愿让沈若兮去,原来他们前院里的人在他眼里都如洪水猛兽般。

    马皓没有再说话,墨秋已准备好了要送去的礼物,一行人便去了。路上,若兮与钱平随意的聊着,马柔安静的跟在若兮边上,将他们的谈话一句不落的听在耳里,墨秋跟在后头,望着她,嘴角噙着一抹嘲讽的笑意。

    若兮一一询问着几位友人的近况,钱平了然她的心思,话语间不着痕迹的说了句,“瑄王最近染了风寒,咳嗽的厉害。”

    若兮停下了脚步,满脸的震惊,眼里又止不住的哀伤,眼见着泪就要落了下来。

    钱平宽慰道,“放心吧,王爷底子好,过不了几天,又生龙活虎了。”说着,轻推了推她。

    若兮惊醒,慌忙的敛去脸上的情绪,继续往前院走去,脚步也乱了,几欲摔倒,幸得钱平扶住了她。一直到见过云姨娘,出了后厢房之后,她都是一脸的心不在焉。

    出了将军府,又回到了马府祖宅,墨秋终于忍不住了,低声说了句,“你够了啊。”

    “闭嘴”,若兮低呵,“戏不演足了,你当她是傻子啊。”

    钱平低笑,“后面没人,你可以放心了。”

    “不早说”,若兮瞪了他,回头看了看四周,过着没人,才放了心,拍了拍有些僵住的脸孔,“怎么样,还像不像?”

    墨秋给了她一个白眼。

    钱平有些无奈,问,“你有意让她知道你跟王爷藕断丝连,你就不怕她找事。”

    “呵”,若兮轻笑,“她这种人若非捏着别人的把柄,怎会轻易信人,她现在有求于我,又怕我对她不利,当然不敢害我。不说这个了,云氏的病怎么样,你说得什么好生调养,我可不信,我看她印堂都青了,该是命不久矣了吧。”

    “那到不至于”,钱平摇头,“我该为她号脉,应该只是中了毒。”

    “中毒”,墨秋惊呼,“那前面这么多大夫怎么都没看出来。”

    “西域的一种奇毒,中毒的人除了发作的时候会觉得全身上下有无数的蛇蚁在啃噬自己的骨肉,平常时候跟正常人一样,看不出任何异常。况且,马家请的大夫一般都是宫里的太医,或是厩正儿八经的大夫,他们根本不会接触到这些。”

    “西域的毒药?”若兮皱眉,再问,“有没有解药?”

    “没有”,钱平摇头,“每个月都要服一剂续命的丹药,不然,就会活生生的痛死。她中毒不深,是最近几个月才被人下的毒,而且下毒的人知道她身子骨不行,用的剂量很少。你刚看她印堂发青,应该是一月之期又该到了。”

    “好狠毒啊”,墨秋一想到会活生生的痛死,就忍不住全身起鸡皮疙瘩,没想到马府竟然这么恐怖,拉紧了若兮,“以后我们可要小心些了。”

    若兮亦觉着后怕,“你会不会看错?”她想着一府的女人再斗,即便是要致人于死地,也不该用这么恶毒的法子,而且,这明显不是想云氏去死,是想牵制住她,为下毒人所用,可云氏这么一个缠绵在病榻的人,还有什么可以利用的地方,除了她那个女儿。对,也许就是因为她那个女儿,不是牵制云氏,是用云氏牵制住她的女儿。连想到方才钱平所说是最近几个月才下的毒,一切似乎都明了了,下毒的人除了陈菲,还会有谁?

    “不会,这是江湖上一些暗杀组织控制死士常用的毒药,我在锦城亲眼看见过一名死士受不了这噬骨的痛,挥刀自尽。”

    墨秋被吓到了,忙问,“那毒有没有法子可以预防的,她会对云氏下手,那也会对别人下手啊,你看看马府里头,还有没有别人也中了这毒。”

    钱平了然,她说的别人当然主要的就是马皓,无奈的笑了笑,“我天天给马皓号脉,要他中毒了,我还不早跟你讲了。”

    “你说什么呀,我就这么一问,你说他干什么。”墨秋嘟嘴,脸上有些不自然。

    钱平低笑,也不逗她了,“放心吧,这种药有股刺鼻的味道,你们平时留个心眼,稍微注意下就好,云氏常年卧在病榻,屋里有很重的药味,况且,方才马柔也说了,她前几个月总是昏昏沉沉的,怕是那时候被人和着汤药灌下去的。”转身又对若兮说,“你也别太担忧了,放宽心些,个人有个人的命。”

    若兮点头,眼见着就快到他们的院子里,钱平不再进去了,告辞离开。

    若兮突然想起一事,又唤住了他,“跟他说一声,我想见太子。”

    钱平皱眉,却没多说,点头离开。

    “你要见他干嘛”,墨秋不解的问。

    “总有些事,想问问清楚。”若兮低喃了一句,说着就进了院子,折腾了一天,昨儿又没睡好,她想回屋躺会。

    “什么事啊”,墨秋仍不休的问着。

    若兮对她的执着,颇有些头疼,“对了,你把今儿的事,去告诉马皓。”

    墨秋一愣,“什么事?为什么要告诉他?为什么要我去?”

    “你要不去,那就算了,也别告诉他了,省得多事。可是你也听见了,钱平说了那毒是下在云氏的药里的,咱们院子里,除了马皓,也没他人经常服药了。”()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