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的时候,清风眼巴巴的等着主子爷从那个该死的叫什么灵犀的屋子里出来。他现在恨死自己了,当初在薛豪的宅子里怎么就没一剑解决了这妖孽,还让主子爷把他带到东宫里来了。听着耳边糜烂的声音,清风第十九次的在心里发誓一定要找个机会把那个妖孽给弄死。
正当清风盘算着该怎么神不知鬼不觉的灭了灵犀时,看见太子妃的贴身丫鬟端了晚膳进了隔壁的屋子。隔壁是太子妃的寝室,自打她向主子爷投诚后,便自觉的搬到偏院来住了,每日求神拜佛的倒也安稳,太子爷也免了她的“酷刑”。
只是,清风鄙夷的瞥了一眼紧闭的大门,每日听着着糜烂不堪的声音,还能有那个虔诚的礼佛之心吗?这时,紧闭的门里又传出一阵阵放lang之声。清风一个激灵,低咒了一声,比娘们还娘们。他实在呆不下去了,哭丧着脸,唤了一声,“主子”。即使知道待会免不了会被一顿教训,他还是卯足了劲,要把主子唤出来,“主子。”
“主子,清风有要事。。。”
“碰”,门被人从里面重重的拉开,凌玮衣衫不整的从屋里头出了来,赤果着胸膛,脸上是异常的潮红,当然还有怒气,想杀人的怒气。
清风死死的垂着头,其实他也知道男人这时候被打断,肯定会不爽。可谁让里面躺着的那个是妖孽,要是个女人,天塌下来,他也不会来打扰啊。清风信誓旦旦的为自己打气,他是来救主子爷的,他没错,主子爷不能罚了自己。
凌玮理着衣服,恨不得把他垂着的那个脑袋瞪出个洞来,他是对他们越来越纵容了,各个无法无天都要爬到自己头上来了。“你最好有什么十万火急的事”,凌玮冷哼了一声,甩了袖子疾步往书房走去。
“小姐,隔壁安静了,太子被清风侍卫请走了,您出来吧。”隔壁的屋子里,丫鬟跪在床沿上拉着死死的躲在被子里捂着耳朵的陈晓。
陈晓微微探出头来,确定听不见声音了,才完全从被子里探出身来。身子止不住的颤抖,满脸是绝望的泪水,“杀人株心也不过如此吧。”
丫鬟也哭得不能自已,“小姐,太子爷为什么要这么做啊,您不是已经跟他达成共识了么。”
“他要帐簿,他要爹的帐簿。”
清风跟着凌玮进了书房,殷情的倒着茶,打了水,递了毛巾,前前后后地忙活个不停。
“你真的挺适合做内勤的”,凌玮接过他递来的热毛巾,边擦着手,边冷冷的说着。
清风下意识的捂着下面的裆部,哭丧了脸,“主子爷,我错了,我下次再也不敢了。”死也不去接他扔过来的毛巾。
“有事就说”,凌玮懒得搭理他,扯过桌上的奏折,打开看了。
“马皓去山西了。”
凌玮头都没抬,如果为这事,他就火急火燎的把自己喊了出来,他真得要考虑把他净身成内侍了。
清风将送行之事一五一十与他说了,还说了岳婉发疯打沈若兮一巴掌的事。
凌玮扔了奏折,这会还哪有心思看这个,拧了拧发痛的眉心,这几个人到底在干什么。“宫里有没有什么消息?”
清风知他这问的是谁,忙答了,“马昭仪一得了消息就去了关雎宫,跟秦主子说要商议了若兮小姐的婚事。”
还真是个不招事就不舒心的人,凌玮沉了脸又问了,“秦婕妤说了什么?”
清风摇了摇头,“什么也没说,只是说要商议该去找沈丞相。”
凌玮有些诧异,又听清风说了,“明着是这么说的,也没见什么怒气,可马昭仪走了后,听说把屋里能砸的全砸了。”
果然有问题,沈若兮是姨娘的命,她能让她嫁给马皓,到底是出了什么事情,要把马皓扯进来,难道真的是因为沈若兮不甘心做妃,非要那皇后之位。想不通,如今这时也不能直接去问了姨娘,望了眼清风,又问,“关雎宫的奴才嘴很严,你怎么知道的?”
“哦”,清风得意的笑了笑,“兰心姑姑去找李总管时,被咱们那崔内侍听到了。”
那崔内侍就是当年带沈若兮和墨言进东宫的那个人。
凌玮沉眸思索了一会,才对清风道,“把这事飞鸽传书告诉凌芸,跟她说马皓从山西回来就要娶沈若兮了。”
清风听了一头雾水,“大小姐还有一个月就要临盆了,您跟她说这个干嘛,在说她在凤城呢,能有什么办法,这会回来也来不及啊。”
凌玮挥了挥手,“告诉她就好,她能有办法。”
就像是一只小蝴蝶拍动了翅膀,也许某一天某个地方会因此而刮起一场飓风,我们现在把它叫做“蝴蝶效应”。凌玮也许永远也不会知道因为他此时的一句话,让马皓遭受了他此生最大的痛苦,也让许多人陪着他承受着精神上的巨大的折磨。这个即是马皓晌午的那句“诺言”惹得那个很大很大的麻烦。当然,这是后话。
此刻清风听了嘟囔了一句,“她能有什么办法”,便怏怏的就要下去了。临到门口又折了回来,“主子,清风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有话就说”,凌玮正烦着,有丝不耐烦。
清风深吸了一口气,“主子,反正您也不要那位置,咱们又何必还赖在京城不走呢,您苦心积虑的为瑄王解忧,可您有没有想过您才是他最大的障碍,只要您不做这太子,他就不用想着联合马家来扳倒您这太子,他不用违心的去面对马妍母女,更不用眼睁睁的看着沈若兮与马皓越走越近。您尊重秦婕妤更甚于生母皇后,您想要报答她与瑄王给予年幼时的您的那些温暖,可您有没有想过,也许您的离开恰是对他们最好的报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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