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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玮厌恶的看了她一眼,转身就要离开。大文学虽是气愤,可总还存了一丝理智,现在还不是和她闹翻的时候,他还要用她牵制住老婆子。

    直到看到他要走,陈晓才回过神来,积蓄了几个月的委屈和在外强颜欢笑的苦楚终于一同爆发出来,疯了一样的揪住他的衣服,拍打着,“你竟然敢打我,你这个忘恩负义的东西,你就不怕我告诉我的父亲,让他杀了你。”

    身后的宫人们听到这话都不禁抽了口气,齐刷刷的垂头下跪。幸好,已离东宫不远了,来往的宫人不是很多。

    凌玮不怒反笑,扣住她仍在挥舞的拳头,冲着清风使了个眼色。清风了然,带着宫人们退后几步。

    “好啊,你去告诉陈铭啊”,凌玮的眼里噙着残忍的笑意,欺身靠近陈晓,冷笑着说道,“顺便告诉他,他的女儿是日日与人苟合,人尽可夫的biao子。”

    啪---,清脆的声音再次响起。陈晓扬着手,身子止不住的在颤抖,面容上是无尽的恐惧,咬牙诅咒,“凌玮,你是个魔鬼,你会不得好死的。大文学”

    凌玮摸了摸脸上被她指甲划过的伤痕,不屑的扯了扯嘴角,轻哼,“怎么,恼羞成怒了,怕了,你夜夜承欢在那些野男人身下的时候,就该料想到会有这么一天啊。”

    “不要说了,不要说了。”,陈晓捂着耳朵,痛苦的冲着他嘶吼着,全然不顾此刻还是在东宫之外的宫道上。眸里流着泪水,颤抖的手指指着他,控诉道,“是你,是你害我的,是你洞房之夜在我的酒里下的药。”

    那一夜的恐惧还历历在目,一想到就会让她忍不住的全身发抖。陈晓抱着自己,身子不住的下跌。直到蜷缩着跌坐在地上,眼神空洞的,不住的摇头,口里喃喃自语的还是那句,“是你害我的,是你害我的。我要告诉父亲,是你害我的,我要告诉父亲。”

    这样子哪还有平素的那分嚣张,凌玮的眼里满是鄙夷,冷笑着蹲下身子,“是嘛,你觉得这话说出去会有人相信吗,堂堂太子给太子妃下药,让自己带绿帽子,这话你信吗。”说话间,抬手,抚上她早就散落的头发,凑近她,轻声道,“退一步说,我可没有夜夜给你下药。”

    陈晓骤然撑大了眼睛,惊恐的望着他,仿佛是在看着食人的恶灵,望见他眸中的冰冷,一个激灵吓醒了自己。大文学止着不住颤抖的身子,强压住心中的恐惧,强迫自己镇定下来。手紧握住拳,指甲深深地扣着手心的肉,暗自咽了口口水,张大了双目直视着他,“你,你不敢。”

    凌玮轻笑,纤长的指尖划过她的脸庞,低柔了声音,“你可以试试。”

    那样冰冷的笑让陈晓觉得头皮发麻,深吸了一口气,故作镇定道,“你不敢,凌瑄要回来了,你还想继续做你的太子,你就不敢得罪陈家。”

    “呵呵”,凌玮轻笑出了声,脸上划过一丝讥讽,手指顺着她的脸颊抚下,扬起她的下巴,“你都说了我不敢得罪陈家,那你呢,你是什么,你是陈家吗?”

    陈晓似被灼伤般,猛的挥开了他的手,已来不及再感受那深深地恐惧,冲着他嘶吼道,“我是陈家唯一的嫡女,我娘是正王妃,我是她唯一的女儿。”那般大声的喊着,似想要证明什么,可单薄的语言却显得那么苍白无力。

    “怎么,被我说中痛处了。”,凌玮冷笑,似乎早就预料到了她的反应,低身,抬手复捏住她的下巴,“陈晓,于陈家,你算什么,你比我更清楚,安安分分呆在东宫里,于你于我都有好处,如果你再敢出去惹是生非,我想你的那些姨娘们会非常乐意看见你的丑事。”说完,便不再看她一眼,起身,转身离开。

    清风见状,忙跟在后面。不去看跌倒在地上的那位太子妃。陈铭就陈翔一个儿子,可是女儿却不少,除了陈晓这个嫡出的,还有几个比她小几岁的庶女。陈铭偏爱侧妃,若非太后念及李家旧情,这汝南王妃的头衔怕早就易主了。

    陈晓是害怕的,她知道自己说好听了,是郡主,其实就是一枚棋子。父亲不喜欢娘亲,更不喜欢自己,若非嫡庶有别,当年被送入京城的也不会自己。陈晓想至此,惊起一身冷汗,若自己不再太子妃了,那该怎么办,娘亲会怎样。若她的那些事被揭发了,那会是怎样的下场。凌玮说得对,谁会相信堂堂太子会给自己的太子妃下药,会让其他男人玷污自己的妃子。就算自己有足够证据又如何,他终究是太子,父亲还要靠着他从回京城,而自己不过是一枚随时可以替换遗弃的棋子。到头来无非是自己惹了个**的骂名,还要牵累娘亲。

    “太子妃。”待凌玮走远后,贴身的婢女才匆匆跑来,想要扶起她。

    陈晓甩开了她要搀扶自己的手,咬紧了牙关,自己爬了起来。摇摇晃晃的站定,一步一步往东宫走去。这条路虽没有出路,可她只能硬着头皮往前走。回头,便是万丈深渊。

    清风跟在凌玮身后,不是的探头看看主子的脸色。

    凌玮眼角瞥了他一眼,看着他那份欲言又止的样子,冷哼,“有话快说。”

    清风抿嘴,沉顿片刻,试探的说,“教训一下就好了,您别太过了。太子妃。”望见他冷冽的眼神连忙低头,不再说话。

    “心疼了,觉得我太残忍了。”凌玮冷哼,脚步却未停下,快步的往书房走去。

    “不敢。”清风垂头,虽知主子不像外面传言的那么狠戾,可绝不敢造次。

    “不敢?”凌玮冷哼,瞥了他一眼,“你绝得我对她过分了,可有想过她羞辱别人的时候。”

    清风了然,他终究是对曾经的那些事耿耿于怀。

    “这样就残忍了,比起陈铭做的那些事,我这还是仁慈了。她不过是在给她那个爹还债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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