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笑话你了啊?”岳家兄妹还未进门,便听到了她的声音,岳婉笑着问道,进门却见到洒落在地上的行礼,狐疑的看着他们兄妹,问,“这是做什么,又谁惹了你?”
“他。(天才只需3秒就能记住..)”若兮嘟着这个嘴指着若琦不快的说道。
“他敢惹你。”岳阳冷哼,白了她一眼,弯腰拾起地上的衣服。
若兮转眸斜睨着他,冷声问,“岳阳,我最近没哪得罪你吧。”
“您哪会得罪我啊,我不得罪您就好了。”岳阳面无表情的说着,把手中的衣裳扔在床上,对着若琦说,“你收拾吧,我出去转转。”说罢便转身出门。
“哥哥”,岳婉望了望脸色很是难看的若兮,追了出来。
出了院子岳婉拉住了他,“哥哥,你刚才过了啊。”
“我过了?她做的事情就不过分?”,岳阳微怒,“越大越倒过去了,这里面的利害关系,她看不清吗,愈发的由着自己的性子乱来,那几个长辈还要纵着,真不知还要惹出什么事端来。”岳阳好似忍了很久,一口气的将堆积已久的埋怨全吐了出来。
岳婉拉了拉他,示意他小声点,看了看四周,没见着有人,才说,“你就没想过她为什么要这么做吗?”
岳阳冷哼,“我还真是想不通,她这纯粹是给她自己找事,她常年在宫里,怕是不清楚这些年那个王夫人为了这丞相夫人的名分有多奔波吧。(赢话费,)”
岳婉抿嘴,拉着他往僻静的地方走去,“你真以为她在宫中,外面的事情就什么都不知道了吗?”
“知道了还这么做,这么些年了,她不会以为王夫人还是那个简朴的乡下妇人吧。”岳阳皱眉,颇为头疼,深深叹息,权利果真是最能蒙蔽双眼的东西,未来他们要怎么走,凌瑄还没回来,若琦又要出使,这形势已是步步惊心,若兮还要在后院点火,这让他怎能不急。
“她就是知道,所以才会这么做。”,岳婉看了他一眼,轻声说道。
岳阳有一瞬间的错愕,随即便了然了,人心不足,王夫人费尽心机要谋得丞相夫人的名分,自然不光光只是为了那份荣耀。如果此时,在若琦踏入仕途之前,就给了她这个名分,那往后她会借着若琦的成长索取更多,到时候或许更会坏了沈家的名声,于若琦、于沈丞相、甚至于若兮都将是致命的伤痕。
这一刻,岳阳终于有些理解若兮的做法了,或许这是因为她看见了王夫人的势在必得,所以才会有诸多的担忧,所以才宁可让人误会她没心肝,也不让王夫人得偿所愿。
岳婉见他沉默,知他已想通,轻声叹息,再说,“退一步说,就算这事若兮没那么多后顾,就眼前的,咱爹那脾气,你还不了解,若沈伯父真的续了弦,指不定爹又要折腾出什么事来,还有婕妤,若兮总得考虑他们的感受吧。”
“行了,行了”,岳阳无奈的笑着摆手,“我错了,错怪她了,好不?”他这个妹妹把若兮看得比谁都重,连他这个哥哥都及不上。
岳婉听罢,瞪了他一眼,“知道就好,总是这么莽撞,这事连若琦都看得清清楚楚,怎得你一个局外人倒看不清了。”
“行了,我这个人直肠子,没你们这么多弯弯绕绕的,都不嫌累得慌。”岳阳打断她的数落,一脸的不耐,他们几个的心思,他是真琢磨不来,好好的事直说不就好了。
岳婉望着他不耐烦的样子,甚是无语,她这个哥哥平素里大大咧咧惯了,直来直往的免不了得罪人,自家兄妹还好,若往后进了朝堂,这性子可如何是好。想着就急,轻打了他,忍不住骂道,“你就不能长点心。”
“我就怎么拉。”岳阳躲开,不解的望着她,实不知自个儿又哪错了。
“俩兄妹嘀嘀咕咕在说什么悄悄话呢。”魏凝带着一双儿女来寻若兮,碰巧在路上遇到这俩兄妹,笑着朗声问道。
岳家兄妹见是她,也不再玩闹了,走了来。岳婉欠了欠身子,行礼,“安夫人。”
魏凝上前亲自扶起了她,端详着她,笑道道,“婉儿出落的越发的水灵了,难怪我那傻侄儿心心念念的放不下。”
岳婉脸色微变,不着痕迹的抽出被她握在手里的手,微微退后一步,欠了欠身子,“谢夫人谬赞。”
魏凝是心思聪颖的人,自然感受到了她的疏离,笑了笑掩饰自己的尴尬,也怪自己太过心急了。“怎么没见到若兮。”
“在房里呢,怕是快出来了。”岳婉垂着头,恭敬的答着。
“我要兮姐姐。”软绵绵的声音响起,岳婉侧头一看,是安静,安明的小女儿。
岳阳被她甜腻腻的声音吸引了来,蹲下身子,轻刮了她秀气的鼻尖,笑道,“小静儿又长高了啊。”
“岳阳哥哥。”站在安静身边的安孺冲着岳阳作了个揖,恭敬的行礼,活脱脱一个小大人的样子。
那故作老成的神情逗得大家呵呵大笑。岳婉也放下了防备,“才觉着没几年,安孺都这么大了,快七岁了吧,安廷尉要给他寻师傅了吧。”
魏凝点头,“是啊,整七岁了,顽皮的很,整日的就惦记着玩,心思不放在学业上,你这些哥哥姐姐跟你这么大的时候,早就饱读诗书了。”魏凝戳了戳安孺的脑门,忍不住数落道。
安孺不服,嘟着个嘴,甚是不悦。
“怎么你娘说你,你还不服了。”安明姗姗来迟,从长廊那边踱步过来。
“安廷尉。”岳婉行礼。
“自家家里,婉小姐就不要这么见外了。”安明淡笑着点头,随后看到蹲在地上的岳阳,斜睨着他,冷哼,“什么时候到廷尉府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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