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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玉在东院门口等陈菲。待回屋后,不解的,“夫人,奴婢愚钝,若夫人想寻得马家相助,那夫人大可直接与将军说了,何必饶了远路,去找那马荣华。”

    陈菲轻笑,一脸算计的道,“将军与林家至亲,又与那林淑有着不清不白的感情,他自是不会帮了陈家去对付林家的。”说着脸上有些愤恨,顿了顿再开口道,“而马雯不同,若她生了皇子,必定希望自己的儿子能登的皇位,那秦宁母子便为是她最大的障碍,到时候为了对付秦宁和林家,她自然会依附陈家。将军虽愚忠,但终究是自己的亲妹妹、亲外甥,虽不至于会帮着马雯对付林家,但定是不会看着自己的妹妹任人鱼肉的,到时候马、陈两家联手。。。”

    小玉望着她一脸得意,阿谀道,“那最大的赢家便是夫人您了。”

    陈菲听了高兴,脸上的笑容更大了,若有所指的说,“我说过我要给妍儿最好的。”

    小玉诧异,难道夫人是想让马妍嫁给荣华生的小皇子,又觉得不对,纳闷的问,“可是太医不是说了,荣华怀的是女儿啊。”

    陈菲一脸不屑的道,“太医之言,岂可尽信,听闻那吴太医是将军的旧识,保不准是马雯为了避其锋芒故意说是女儿。”

    小玉大惊打断了她惊呼,“那可是欺君之罪。”说完又觉着自己不妥,忙低下头。

    陈菲有些不满的瞥了她一眼,见她自己之错,加之今日心情不错,也不罚她,只说,“男女之事岂会把的这么准,再说到时候诞下龙嗣,太后赏赐都来不及,哪会去责怪了她。”

    小玉这才明了,又想到前几日戚美人欲害荣华之事,道,“想必皇后也是想到了,所以才会不择手段。”

    陈菲冷冷一笑道,“薛家人是急了,万一马雯诞下龙嗣,那大皇子是一点机会都没有了。”

    小玉望着她满脸的不屑,本欲奉承几句道,“还是大少爷英明,两手准备,方保万无一失。”却不想惹的陈菲不满,冷哼一声道,“我怎可能让薛家之子得了大统。”

    小玉不解,联合薛家是老爷生前的意思,是陈家回京最有保障的捷径,试探的问,“夫人的意思是。”

    陈菲一脸的不满,似埋怨道,“哥哥是有私心的,所以才会任着薛琳胡作非为。”

    “私心?”小玉更不解了,要说私心,最大的私心也不过是想让陈家再返京都而已啊。

    陈菲白了她一脸,似在怪罪她的愚昧,直到小玉冲她讨饶的笑了笑,才说,“陈悦与凌玮年纪相仿,倘若凌玮登得皇位,那陈家不是又要出一个皇后了。”

    哦,原来如此,小玉这才明了,陈晓是大少爷的最疼爱的女儿,又想到之前的陈大小姐,“可是皇上有言,陈家之女,不可入宫。”

    “这是这位皇上说的,以后的事还由得了他。”陈菲不在意的道,思索片刻后,又蹙了眉,有些担忧的道,“我就怕姑姑也和哥哥想法一样,所以我得尽快进宫一趟。”

    小玉明了,忙说,“那明日?我去准备。”

    “不。”陈菲打断,心下叹息,她也急啊,不过现在还不是时候,无奈的道,“过几日吧,马雯才发生了这事,秦宁救了她一命,正式感激之时,我若这时去,必定会惹她反感。不如再等等。”

    半夜,漆黑的柴房。马柔拥着自己,好冷,好黑,好饿。

    窗外风吹着树叶,沙沙的响,清冷的月光将树木倒影在窗台之上,似有黑影窜过,马柔吓的瑟瑟发抖,拥紧自己,默念着,“不要怕,不要怕。”忍了一天的泪水,却再也憋不住,涌出眼眶,止都止不住。

    寂静的夜里,只有窗外树木的沙沙声,和自己肚子的咕咕响,下午到现在,滴水未进,好饿。不敢哭出声,低泣的声音在空旷的屋子里更是吓人。她好恨,恨大娘的残酷,恨爹的无情,恨下人们的嘲笑,恨马妍的集宠,恨,恨娘的软弱。。。

    门外似乎有响动,马柔吓得缩到角落,门有轻轻撞击的声音,谁?谁?马柔无力的哭着,用力捂紧自己的嘴,不然溢出一丝声响。

    “柔儿,柔儿。”传来断断续续的唤声。

    是娘?马柔大惊,笑容爬上满是泪水的脸上,是娘,娘她没有不管自己,跌跌撞撞的冲了过去,“娘,娘。”

    门被人反锁着,进不去出不来,只能从门缝里依稀看着月光下那的哭的红肿的双眼,马柔心下大痛,抹了脸上的泪水,从门缝里伸出自己的小手,握着娘的手,宽慰道,“娘,你怎么来了,我很好,就被关一晚上而已,不碍事的。”

    云氏握着她冰冷的小手,为她呵着气,哽咽着说不出话,止不住的低念着,“是娘不好,是娘不好。”

    马柔怕她的哭泣惹来他人,忙说,“娘,你快回去,若被她人看到了就不好了。”

    云氏被她说的惊了心,自己是绕过守卫的下人才进来的,若被人发现了,不但害了自己,还要连累柔儿,那该如何是好。连忙拿出怀里热乎的馒头,递给马柔,“快,快吃,我是偷偷进来的,要走了,你。”哽咽着说不出话,半响才道,“你乖一点,不要再跟你大娘顶嘴了。”说完不待她答话,捂着嘴离开。

    马柔握着馒头,望着母亲瘦弱的背影,满脸泪水,心下叫嚣着,她还是疼我的,她疼我的,只是太过软弱,保护不了自己。缩回了手,擦开眼泪,不再哭泣,似誓言般道,“既然您保护不了我,那从今以后,换我来保护您。”

    。。。 。。。

    翌日,关雎宫。

    秦宁正在教安青刺绣,这丫头心浮气躁的,要好好磨磨,“啊”低唤了一声,针刺了手指,有血溢出。暗想,今儿怎么了,心神不宁的。

    安青见她被刺了,念叨着,“看吧,看吧,我就说不要弄这玩意了,刺了自己了吧。”

    不待她说完,兰心推门而入,一脸惨白,“主子,荣华小产了。”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