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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午膳过后,小憩片刻,吴太医奉旨来为秦宁号脉。其实上午已人有来号了平安脉,只是皇帝不放心,怕附子热毒未散尽,在遣了吴太医来看看。

    吴太医为她号过脉后,俯身行礼道,“热毒已散尽了,只要再稍加调养,便可痊愈。”

    附子大热,性毒,又有多数药材相冲,安青有些不放心,再问,“可有口忌?平素调养可有要特别注意的?”

    吴太医行礼道,“春日风寒,这几日可在屋内养着,切忌淋雨。这月内切忌服用人参之类热性的滋补药。其他诸类小事,臣待会列个单子给兰姑姑。”

    “有劳。”安青笑着向他致谢。

    秦宁从他进屋一直沉默不语,思索片刻,已确定自己未曾见过此人,直到见他准备起身要走,才开口道,“听口音你是南方人?”

    吴太医心下明了她是在试探自己,这么些年到处奔波的,光听口音怕是已听不出他是何处人士了吧,况秦宁自幼长在京城,养在深闺,成年后又被早早的接入东宫,这会又在深宫。纵然林相与皇帝骄纵了她,允她随意出行,可所见之人皆是达官显赫,京城名流。南北口音,她怕是听都听全吧,又怎能辨得清呢。心下好笑,这丫头果然如他所讲的敏锐机智。俯首正色道,“微臣祖上为闽南人士。”

    闽南?秦宁心中默念,不是,难道真是自己多心了?低头抿了口茶,又问,“听闻你与马将军是旧识。”

    “算是。”吴太医恭敬的答道,眼角似不经意的瞥了她一眼。

    “算是?”秦宁反问,见他不语,探究的望了他,二十六七岁的样子,长相清秀,神情淡漠,嘴角似挂着淡淡的笑意,不似寻常太医那般谦逊,倒有股神秘之意。虽非精壮之人,但一看便知武功修为怕是不浅,隐隐的竟有一股世外高人的感觉,这般谪仙的人会入宫为官?直视了他,也不拐弯抹角,直接问,“那你可认识秦远。”

    吴太医感受到了她探究的目光,她果然起了疑,俯身低头,谦卑的道,“秦将军少年得志,骁勇善战,王朝内怕是无人不知。”

    哼,秦宁冷笑,这话答的不着痕迹,亦不承认,亦不否认,便有意曲解了他的意思道,“这么说来你亦与我哥相识?”

    吴太医低着头,扬了扬嘴角,果然狡黠,“微臣与马将军是元和六年才结识的,并未与秦将军见过面。在江湖上漂泊了几年,前年来到京城,有了安定之意,遂求了马将军给臣在宫里讨个差事。”不再等她细问,他一股脑的将她想知之事,全部告诉了她。

    “元和六年?”秦宁有丝不确定,怎会是元和六年,他所讲之事,皆附合清理,但真如这般简单吗?

    “是,马将军南征途中,机缘巧合之下才结识的。”

    秦宁默,不再言语,元和六年哥哥早已回朝,只偶尔才回南方,而那一年马冽的确有南征,途中是受了重伤,也是有传闻,多亏一江湖郎中鼎力相助,伤口才不至于恶化。

    吴太医见秦宁不语,知她怕是信了自己所言,起身欲离去,行了礼道,“婕妤若无其他是,那微臣便告退了。”

    秦宁知再问也问不出什么,许真是自己多心了,示意他可以下去了,转身却见安青望着他的眼神有些异样,瞥见自己望了她,又忙不自在的地下了头。

    秦宁待吴太医离去后,抿了抿兰心刚换上的热茶,似不经意般说道,“青儿,你有事瞒我。”不是疑问,是肯定。

    安青本就心神恍惚的在喝茶,被她疑问,一个哆嗦,竞烫了嘴,呀的一声叫了出来,使劲为自己扇着风,口齿不清的道,“您乱讲什么,我哪有事能瞒你啊。”

    秦宁望着她冒冒失失的样子,更加确定,她与那吴太医必定有所牵连。

    兰心为安青送来凉茶,安青抿了口为烫着的嘴唇降了降温,望着秦宁一脸探究的望着自己,转了眼神,装作埋怨道,“您说什么呢,怎么好好的,突然来了这一句,把我吓了一大跳,怎么还不信我了。”

    秦宁没理她的埋怨,直问,“那我怎么觉得你刚看吴太医的眼神有些怪异。”

    安青心下咯噔一响,脸上有一瞬间的不自在,望着边上秦宁紧盯着自己,知这定逃不过她的眼睛,正叫遭了,忽而心头一转,笑着神秘兮兮道,“您就当我春心荡漾了好了。”复见秦宁眸中划过一丝惊讶,认真的望着自己,大叫,“您不会当真了吧?”

    秦宁真当了真,这丫头心不在皇上身上,这年岁,遇上个男人,有些想法也属正常,况且刚刚那男人的确清秀,也是有才,年纪尚不大,能有这番作为也属不易,这般男人,女子看了定会心动过。安青上次提的那个瑄儿二十岁就放她自由的提议,她一直记在心里,本以为在这深宫,她是寻不到上心的了,若贸贸然为了她指了又怕她不喜,也怕宗正那里不好交代,毕竟她是皇上的妃子,也与皇上有过夫妻之实,若是一般臣子,即使碍于旨意娶了回家,也非真心,婚后若家中族人怠慢了她可如何是好。正发愁着难不成真要把她留到瑄儿二十岁的时候。她知晓这个妹妹是真心待她的,这般可人之人,哪能让她将这大好的年华蹉跎在这深宫之中。这吴太医似家中无老,又非京城之人,且看上去人也忠厚,不似狡猾之人,若他俩能好上了,亦能还了确她和皇上的一个心愿。

    望着她一脸的羞恼,只当她是害羞了,轻笑反问,“不能当真吗?我已经以为是真的了。”见她急得要辩解,挣脱了要捂她嘴的安青,起身闪躲她,边躲边说“改日我去问下马冽他可有娶妻,我看你俩年纪也配,若娶亲了也无妨,我给你做主,你做大她做小。啊。。。”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