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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有第一晚分开睡后,我们就一直分开,每晚各睡各的被子。们的网址)偶有一两晚,我半夜醒来,见床的另一边空空的,他的身影已然不见。
我轻吐一口气,赤脚下床,拿起床头的水杯喝着水。喝完后,我打开落地窗,寒冷的夜风夹着雪花飘进来,扑在脸上凉凉的。我竖起耳朵,想听听夜里是否还有那种低低的野兽声,可使劲听了一会儿,什么都没听到。
我的好奇心起再次涌起,轻轻地走到门口,打开房门。走廊上的悬灯依然在燃烧着油脂,散发芬芳的气味。我光着脚丫在青砖地上才走了两步,一道颀长的身影便挡在了我面前。我抬脸看去,正好与这个凤凰族长的眼睛对了上去。
他的蓝色眼睛深沉若海,不可捉摸,我不禁退后了几步。
“你要去哪里?”他盯着我。
“你管我去哪里,”我故作不在意地道,“我都从没问过你去哪里。”
“那是你没问,我自然不会回答。”
“那我现在问你,你回不回答?”我问道,“你刚才去哪儿了?”
“白天太忙,只有晚上才有空去整理送给孔雀族的聘礼。”他说道。
我的眼睛看向光光的脚尖,又问:“你什么时候娶她?”
“三天后。”
“这么快?”我吃惊地又抬眼。
“是的。”他安静地回答。然后,他大步迈向我,一把抱起我,问道:“就这么光着脚出来不冷吗?”
我只是一笑,未再说什么,他也未再问我准备去哪。回到床上,我抓起被子盖在身上,很快就睡着了。
孔雀公主阿黛儿嫁入凤凰族的那天,风停了,雪也停了,阳光从厚厚的云层里透进来。凤凰族里热闹非凡,四处摆满盛着食物的长形餐桌,漂亮的凤凰女们在篝火旁随着音乐拍子跳舞,脸上笑颜逐开。
我找了个隐蔽的位置,懒懒地靠在靠背椅上,手里玩转着一串紫色葡萄,偶尔吃上一两颗。部族的好处之一就是不大讲礼仪规矩,我这个也是明媒正娶进来的太太不用装贤淑地坐在正席上。我爱坐哪儿便坐哪儿。
初见孔雀公主阿黛儿的一刹那,我差点笑出声。这完全就是个孩子,身子骨都还没长开。小小尖尖的脸,柔软的卷曲绿发,墨绿色的眼瞳,发出奇异多彩的光。
她纤弱的身子上套着一件奇长无比的绿色孔雀裙,裙子尾部犹如绽开的孔雀长尾般绚丽多姿。她的头发上压着一顶绝美的玫瑰花环,衬得小脸娇艳无比。
无可否认,这是一个小美人,虽然现在还没有长开。听说,她只有十二岁。
原来,她和艾洛尔举行仪式的时候,我想冲上去闹上一两场,不让他们这么顺顺当当地结婚。可当我无意中瞥到坐在正席上的一袭火红长袍的妖兽格诺恩时,又改变了主意。
格诺恩并未望向我,只是嘴角挂着若有似无的笑容。
难道他一直在等我冲上去闹,然后等着我大哭着要和艾洛尔断绝关系?以我的性格,我刚才真差点这样做。可我突然想到,我一旦和艾洛尔真断绝了关系,可能立马就会落到格诺恩的手中,成为他的小妾。
我不寒而栗,即刻压制了自己的冲动。
仪式很快完成了,格诺恩微微瞥向了我,眼神里似乎有些失望。族人们欢呼地簇拥着艾洛尔和孔雀公主往紫色主屋走去。我慵懒地笑着,继续坐在靠背椅上吃我的葡萄。
这样何尝不好,让那厮多娶一个女人,我连妻子义务都不用尽了。这个族里的人与人关系还算单纯,暂时做个挂名老婆也行,总比去王宫跟别的女人斗得死去活来好。
我不会做别人的小妾,绝不会。现在艾洛尔虽然又娶了一个老婆,但我好歹仍然是正牌夫人。不幸中的大幸吧。
我睨眼看向正被族人们簇拥着的新郎新娘,暗暗冷笑道:“艾洛尔,你最好宠那个什么公主,那个小公主的手腕也最好多一点,越厉害越好,让我在这里无立足之地。然后我再提出离婚要求,比如把我送回埃加尔森林,再找几个壮男帮我造条船……”
“甜心……”一个浑厚低沉的声音在我的身旁响起,我不禁微微一颤。
格诺恩优雅地坐到了我身边的座椅上,似笑非笑地对我道:“好歹相识一场,为何你每次见到我就像见到陌生人一样。”
我的嘴角噙着笑,道:“该行的礼我一样也没少。”我刚刚不是随着众人朝他行礼了吗,为何会说我没理他?
“你还在生我的气?”格诺恩的眼神一直停在我的脸上,“我想请求你的原谅。”
“如果我先杀了你,然后再回过头请你原谅,你也愿意?”我反道。
他的眼眸闪闪发亮,透出深红色的光:“我愿意。因为我了解你,你不是那种轻易伤害别人的人,一旦对我下手,一定是有不得已的苦衷。”
我不由大笑:“格诺恩王,您老太看重我了。我要真的用刀伤了你,一定是因为对你恨之入骨。”
“恨之入骨总比毫无感觉的好。”他含笑着接过我的话道。
我来了兴致,吞下一颗葡萄后问道:“你到底看上了我哪点?我们认识的时间也不长,我最多对你有救命之恩而已。”
他缓慢靠近我,几近贴在我的耳边说道:“我喜欢你这样的女孩。我从前从未遇到一个像你这样……”
“哦?”我不禁笑起来,“真的?”
“真的,”他的眼睛亮若辰星,温柔道,“从我背着你在雪地里行走的那个夜晚,我就对你动心了。你全心全意地为我着想,想帮我逃离危险的王国,而且不求任何回报,也从未想过要从我身上得到什么。若换作另一个女人,恐怕未必如此。”
“那我现在要点什么好不好?”我心里鄙夷着,男人真叫一个贱字。
“你想要什么?”他的磁性声音越发温柔。
我正想说珠宝两箱的时候,艾洛尔的声音突然在我的身边响起,带着极有礼的恭敬:“陛下,适才招呼不周,没能亲自过来陪您喝酒,实在失礼。”
格诺恩的脸上笑意浓郁,道:“无妨。”
两人很快离开,去了另一张更大的漂亮餐桌。我再次懒懒地靠在椅背上,抓起一串葡萄。刚吃了两颗,珠儿和两个使女哭丧着脸出现在我面前。
“你们怎么了?”我好奇地问,眼光在她们惶乱不安的脸上打转。
珠儿哭丧着脸道:“昨晚族长对我们说一定不可以让您与格诺恩王说话。我们答应得自信满满。可没想到,刚刚王的几个侍卫拦住了我们,凶神恶煞的,根本不让我们靠近和阻拦。”
我看向了这张长长的餐桌,忽然发现这张桌上除我以外居然一个人也没有,刚刚似乎也没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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