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凯泽随父姓,英俊斯文,涵养最好。(请记住我)
阮澄澄随母姓,靓丽活泼,调皮捣蛋。
所以她说这种话见怪不怪,不过却把叶慕寒噎在当地彻底石化,出不了声。
而阮澄澄就乘机拉着安心离开,一脸护犊子的俏丽神情。懒
安心实在有些不明白为什么自打一见面,阮澄澄就好像老朋友一样对她好的过分,她站住,用眼神问她。
阮澄澄抓耳挠腮,有些愧疚有些难以启齿又有些欲言又止,安心叹气,到底是什么事让这位活泼烂漫的女孩踌躇不定?
“你说吧,我不介意。”直觉告诉她,肯定跟她有关,否则她怎么可能平白无故对她特别的照顾?
阮澄澄小心翼翼的开口,“我说出来,你一定要原谅我哦。”
安心诧异,她都想不起来她是谁了,哪还会记得她曾经伤害过她的事?不过看她认真的表情,她只好也认真的点点头。
阮澄澄这才轻舒出一口气,“你不记得了吧?其实我和你高中同校啊,不过我们不同班,可是我和叶蓉蓉却是一个班,那时候我是转校生,叶蓉蓉对我最好,我也很喜欢和她一起玩,时间长了从她嘴里自然就知道你的存在了。”
“高三那一年,你在愚人节的晚上发生了那……那种事,本来作为一家人蓉蓉应该为你保守秘密的,可她却绘声绘色的告诉我……告诉我你回家时的惨状,而我当时……年纪小不懂事,居然附和她说你…….”虫
阮澄澄担心的看着安心的一脸平静,这是不是暴风雨欲来的征兆呢?
可是她心怀愧疚这么久了,既然她问,她就一定要说出来,只有这样她才会觉得心里舒服一点。
“我和蓉蓉说你和我们都不一样了,你不是Girl而是Woman,我们都是处./女,而你脏了,还被很多人弄脏了,但我保证……”阮澄澄举手发誓,“我只在蓉蓉面前说过你的坏话,后来我亲耳听到蓉蓉她……她不但在本班大肆宣扬你的不幸,其他班…….甚至低年级,她都毫无顾忌的说,为了撇清你是她继妹的事实,她还说你和你妈妈攀权富贵之类的……你在家休养回到学校以后,大家已经拿你当怪物看待了。”
“那时候我年纪小不懂事,我没同情你为你说话反而跟着他们一起伤害你……安心,对不起。()”
阮澄澄竟流下泪来,随着年龄和阅历的增长,回头去看才发现年少无知时伤害过多少人,而在她华丽的青春生涯里唯独对不起宁安心这个本该让她同情怜悯的女孩子,设身处地的去想,如果当初她遭遇那样的不幸,周围所有的同学没有一个安慰她善待她,反而一个个在她背后指指点点,这是一件多么令人伤心欲绝的事情。
而当初,她也是那些乌合之众。
“安心,你不……原谅我吗?”阮澄澄惴惴不安的问安心,安心静静的听着,也明白了当年自己的事为何会传得沸沸扬扬,也回忆起自己当时是多么的彷徨无助,而这一切原来都是有人在背后主导的。而她竟是叶蓉蓉,想不到那时候……她就开始算计她了。
而那时,她还一心一意的拿她当自己的亲姐姐看待,同样是人,叶家兄妹对自己的所作所为从不会惦记着忏悔愧疚,而阮澄澄…...其实她只不过是随大流而已,便心生诸多不安惭愧。
终于理解阮澄澄为何帮她了,原来是以为她对不起她,多么善良可爱的女孩。
安心长长的叹息一声,拉起澄澄的手,好朋友一样握在一起,“不是我不原谅你,而是这件事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是你想太多了。”
“不——不是的,我该死,我应该安慰你鼓励你而不是落井下石说那些无耻的话…….”
安心直摇头,澄澄急的哭了,仿佛身临其境体味到安心当初的痛苦一样,“你那么可怜,被那么多坏蛋流氓……”她一心急才觉得说错了话,忙打住,怯生生的看着安心。
安心摇头,忽地笑了,“其实当年我根本没有被那群流氓玷./污。”
“啊——”阮澄澄张大嘴,不解的看着她。
安心告诉她事情的始末,根本是她的家人不相信她才会误以为……阮澄澄听了,高兴的激动起来,抱着安心又笑又跳,“想不到那群禽./兽里还有好人啊,那你知不知道最后一刻救你的那个面具男是谁啊?”
安心心里一抽,半晌才摇摇头,“不知道。”
“哦,那可惜了,如果知道的话还可以去报恩哦。”阮澄澄一下子从悲痛中接受到这样的事实,一时之间高兴的找不着东南西北了。
脑袋热乎乎时,忽地又想起一件事,不禁红着脸故作暧昧地朝安心直眨眼,还用肩膀别有意味的去撞她,“那你的第一次是给的谁嗯?当归的爸爸?”
在她们身后几步之遥,顺风的位置,叶慕寒直挺挺的站着,把她们的话一字不漏的听进了耳朵里,并捶进了心里。难以想象,蓉蓉原来早就这么有心机,滴水不漏的把安心至于谣言的顶端,让她面对冷眼苦苦挣扎,而这件事——归根究底,罪魁祸首却是他。
是他,十恶不赦的他。
他眼睁睁看着安心摇头否认认识面具男,别提什么可笑的报恩了。他知道,安心一定恨他,恨他至极。
而现在他的心紧绷到极致,阮澄澄无意中问出了一直以来他也很想知道的答案,她和他第一次没有落红,那么,她的第一次到底给的谁?
心,紧绷着,想知道却也怕知道,搞不懂是一种什么奇怪而复杂的心思。
他凝神屏息,一瞬不瞬的看着前面纤细的倩影,心口酸酸胀胀的难受。
“当然是我的第一任丈夫——叶慕寒。”
他的名字骤然响起,他的呼吸和心跳立刻静止了。
是他,居然是他自己…...原本心口的酸胀此时化作无边无际的甜蜜充斥于五脏六腑之内,觉得天地间一瞬间就开阔了,眼前什么都是美的,美的让人发颤发抖。
安安宝贝一开始就是他的,他的。
这个认知让他几乎发狂,高大的身体里血液奔流如海啸,全身的细胞诡异的张开触角,好似想吸食他心口的甜蜜。
随即,一声幽幽的叹息传来。
“但是……我也不知道具体为什么,我的第一次没有落红。”
阮澄澄不以为然的睁大眼,咯咯笑话安心,“谁说女孩第一次非要有落红,这种判断方法是不科学的,有经验的男人只要看女孩的反应就知道啦……你不会告诉我叶慕寒那个混蛋怀疑你吧……”
毕竟是永生难忘的第一次,和正常人有点不同,心底总会耿耿于怀,阮澄澄这么个性子,安心对她只是随口一提,说了就忘记了,拉了拉她的手,不想就这个话题谈下去,“我们回去吧,我还有事要和你爸爸妈妈说。”
她们走了,叶慕寒却雕塑一样伫立原地。脑海里情不自禁就想起他和安心的第一次……她分明嫌疼却还向他展开自己的表情,她说爱他……那么情深意重,温柔缠绵,而如今……她潇洒离去,不回头看他一眼。
“安安——”他看着渐行渐远的背影,在心底千转百回的低唤,可他知道,回不去了,真的回不去了。
多么悲哀,她一心一意爱他的时候,他毫不领情且任意践踏她给的爱。
而现在……他想要她的爱想的全身都疼,却得不到了。
这是老天对我叶慕寒的讽刺和报应吧。
“可是安安——你是我的安安宝贝啊,一直一直都是我的,在我的世界里,在我的意识里,你一直都是我的,怎么现在一下子……就离开了呢?”
这一站,叶慕寒整整站了一整天,直到天黑,武云姿来电找他,他才在铃声中回过神来。心里想着安心是不是还跟裴家人在一起?什么时候才能再见到她?
从一开始安心就拒绝裴家的帮助,她知道裴家没必要帮她的,可是裴家一家人非要坚持帮她,而且搬出赎罪的态度,弄得安心不接受好像就是在责怪他们一样,到最后,安心只好接受他们的一切帮助。
住进裴家,完全是阮澄澄的主意,因为她既想弥补年轻时犯下的过错,也想天天看到——当归。
当归虽然是个男孩,不过天生长了一张精雕细琢的脸和吹弹可破的皮肤,除了叶家人,谁见到他都会被他吸引并喜欢上他。
虽然时间不长,但阮澄澄对他已经爱不释手了,只要她在家,一定把当归抱在怀里玩,可恶的是当归会认人了,而且谁逗他他都开心的笑,就澄澄逗他,他反而撇嘴想哭又想笑的委屈模样。
“说不定他介意你是个姑娘家,天天抱他,他害羞不乐意了……”有一天,宋姨随口这么说,然后引来一堆笑声,澄澄到有些将信将疑,不过反倒越加多了逗弄当归的兴趣。当归人小言微,哭也没用,最后只好听任澄澄阿姨的摆布了,所以啊,澄澄喜欢当归喜欢到骨子里了。
于是,当裴凯泽出院回家的这天晚上,安心提出要搬出去的想法后,阮澄澄立刻高叫,“你搬出去可以,当归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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