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正泰说:“他毕竟是我师父,他这一生就那么点爱好,如果我连这点子要求都满足不了,那我就妄做了他的徒弟。”
邢朵说:“你还有这么讲理的时候呢?”
萧正泰说:“你什么意思?”
邢朵说:“我的意思不是很明显嘛。”
萧正泰:-_-#……
滚爬了一天,邢朵到得现在,反而是一点睡意也无,想着是不是应该扑进浴池里把这一身的土腥冲冲,刚晃荡回卧室,就见科林和孔溪端坐正中跟审问犯人似的瞪着才进门的邢朵。
邢朵干笑了两声,说:“……还、还没睡呢?”
孔溪从座位上站起向邢朵迎了过来,见邢朵脸有倦意,心中不由一软,开口道:
“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关心疼惜之情泛滥得满屋子全都是。
邢朵刚想张口跟孔溪抱怨两句,不远处突然“咚”得一声,就见一杯子从科林手里甩了出去,白光一闪,那杯子就被他压成了粉末,没想到他也有萧正泰这一手。
被这突然爆出的一声巨响吓得浑身一颤,邢朵刚咽到喉咙口的唾沫卡在那里上不去下不来,差点把肺咳出来。
孔溪皱了皱眉,半侧头瞥视科林一眼,然后抬臂轻抚邢朵脊背,以期能够为她压惊,口中同样是在为邢朵说着开脱之词:
“小林,邢儿她这么晚回来也是有原因的,你不要动这么大肝火。”
嗯,肝火过旺容易焚身哦~~
科林怒目沉声:“和萧正泰夜不归宿,这也叫原因”
咳咳,调查得倒是挺细致的嘛。邢朵偷偷抬目瞥了科林一眼,不看还好,一看科林那跟猪肝没啥两样的脸色,邢朵就知道,她今儿大限是要到了。向着孔溪的方向挪了挪,然后蹭蹭蹭,直到把自己瘦的当柴烧都嫌少的身体藏到孔溪身后为止。
科林吼:“过来”
孔溪拉了拉邢朵:“邢儿,小林叫你呢。”
嗯,我当然知道他在叫我,如果没猜到他会叫我,我干嘛要躲到你后面,我果然有先见之明。
邢朵在心中把自己夸得那叫一个神仙,可是身体已经不由自主地从孔溪身后挪了出来,然后一步一顿地向着科林的方向走去。
说是走,比蜗牛那驼房子的哥们儿快不到哪里去。
但就算是爬也得是有速度的,等邢朵进入科林的势力圈,科林猿臂一伸轻松地就把邢朵带到他的面前,箍着邢朵的手腕,科林抬目威严尽现,他责问:
“夜不归宿,而且还满身酒气,这成什么样子?”然后扯着邢朵散发着酒气和饭菜混浊着的衣襟,似是示威般,又责备道:“而且还带着小金,你知道这对孩子的未来有什么影响吗”
邢朵声音闷闷,说:“知道……”可这也是不得已为之的呀,不知道内情就跟我唧唧歪歪,以后到床上看我怎么把你歪歪唧唧,嘿嘿,歪歪**启不更好?偶喜欢弯的。
科林皱着眉盯着一副完全心不在焉的邢朵,无奈摇头叹息,松开禁锢邢朵手腕的手,摆出一张朽木不可雕的脸,说道:
“既然知道你还带着小金这么晚回来”
“我这也是有原因的嘛。”瞪着俩小眼珠邢朵一边在脑中飞速构思着怎么才能把科林给蒙混过去,一边对手指跟卖火柴的小女孩拿着火柴棍儿在做最后挣扎似的。
“原因?”科林冷笑一声,说:“说吧,晚上听故事倒是一种促进睡眠的做法。”
呃……
邢朵俩玻璃珠子似的小眼睛立即瞪不起来了,蔫了的黄花菜横在俩眉毛下面,邢朵哀怨地把柴火棍似的俩手指头停在半空,然后合并成掌冲科林伸出魔爪,抓着科林的一只手臂一阵猛摇。
“小林~~~人家真的没骗你嘛~~~”如果亓官老妖精在这,他都得跪地上给咱邢某人磕俩,就这技巧,也不是一间房两间房能盖出来的。
科林反抓住邢朵摇来摇去的两只手,忍不住喷笑,无奈地冲着邢朵摇摇头,说:
“好了,洗洗睡吧。”然后,起身,和孔溪推门而去。
那个……你还没听咱说理由呢。
邢朵望着科林和孔溪留在夜色下的背影,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她能说什么?或许真的应该说点什么,说点什么呢?嗯,科林真像她老爸,孔溪真像她老妈,一个严厉地总喜欢装腔作势,一个温柔地都快要把她宠上天去当把鸽子。
唉——老爸,老妈,在今后的一生中,我有了不再去怀念你们的借口嘞。
走完了三堂会审,月亮已经在中天对着邢朵眨眼睛,邢朵走出卧房,抬头对着月亮回以一个媚眼,然后径直向着浴室走去。
浴室蒸腾着雾气,似早已做好了迎接自己的准备。邢朵笑得温暖柔情,看来科林和孔溪他们生气归生气,但对自己的好还是如旧。望着浴室萦绕在雾气之中的房梁,笑意不知不觉蔓延了满脸,连眼底波纹间都有着笑容的波痕。
经邢朵授意,在她洗澡时从来不会有人来服侍打扰,所以她也就放心地脱了衣服下入水池之中。
水池不似在金州皇宫时自然而然散发出一股股硫磺气,这里不是自然天成的温泉,而是经由人工进行加热的,至于怎么加热的……这么深奥的原理在此也不做探讨哩。
水面上咕嘟咕嘟冒着泡泡,不是因为水温太热,而只是因为池底有着隐现的透气口,不时冲进来些许空气,听下人说这样在洗澡是对皮肤好,邢朵无法确认其真实性,因为这么高端的养生哲学,她那文学底子这辈子能参透就算上天对她的眷顾了。
除了咕嘟咕嘟冒着的泡泡,水面上还飘着些……花瓣?不不不,如果那是花瓣,邢朵答应给萧正泰当马骑。
那个……这句话在萧正泰身上是不是验证过?看来这辈子萧正泰骑邢朵是骑定了。
邢朵伸手抓了一把水面上的漂浮物,妈**,见鬼了,满手黑乎乎的,全是头发,半米来长的头发,顺着温热的水流从手指缝中流泻回水面,如果下面再滴点血水啥的……
毫不犹豫的,邢朵把手里的头发甩了出去,然而那头发就像长了眼睛,飘飘悠悠就向着邢朵身靠的池岸而来。邢朵想跑,此刻脚下就像是被谁按了钉子一般,拔了好几下愣是一动没动。
邢朵不甘心,又往水面外拔脚,这才感觉出脚下不是被按了钉子,而是被什么东西箍住了脚踝,根本无法动弹,想到这,邢朵惊恐的差点把眼球瞪出来,猛劲儿踢了两下脚,可拔都拔不出来,又何止是踢呢。
无法抑制从心底升腾起瞬间的恐惧,邢朵冲口就喊救命,然下一刻,嘴巴上就被一个温暖的物体堵住,眼前银光一闪,温暖的物体还在邢朵嘴巴上嗵嗵跳了两下。
邢朵张的大大的嘴巴一时只来得及发出两声毫无意义的唔唔声,然后她就只能张着嘴巴等着人家给她塞xx。
瞪着眼睛看了半天,邢朵才看清堵着自己的东西是个什么玩意儿,邢朵向后扬起头,然后怒视比自己高出不知道几个头,正用他自认为宽阔的胸膛堵着她嘴巴的人,咆哮道:
“萧正泰,你TMD的给我滚出去”
这小欠X的,从前在凌府时,长得跟豆子似的就偷看咱洗澡,现在这喜好还在呢?说顽固也不带这样的,什么人品,他就是个他X的没人品的鸟。
借着身高的优势,萧正泰直接把邢朵的话当从那啥里出来的尾气,理所当然地又向着邢朵的方向挨近一步,然后炫耀似的把雪白一片的胸膛向着邢朵挺了挺,然后又显摆得甩了甩湿漉漉没两根儿毛的头发。
邢朵盯着如此自恋的萧正泰看了半天,最直接的反应就是无语,然后紧接着的直接反应就是想一拳给他打进水池下面那出气孔里。
甩完了头发,萧正泰冲邢朵魅惑一笑,说:
“怎么?被为夫的俊美样子迷住了?”
呕——有没有空着的地儿,咱吐血先。
邢朵一个旋风锅贴照着萧正泰脑门子就飞了过去,当然,这锅贴将是一记够响够痛够闪亮的锅贴,只可惜,飞到一般就返航了。
萧正泰挡住邢朵即将扇在他额头的手掌,然后反压回邢朵头侧,作势身体也靠过来,邢朵一惊,就要向后退去,然而,从适才开始,她就一直处于池岸边缘的位置,脑袋后仰都已经是极限,现在如何再向后靠去?
被抵在岸边,从彼此身上传来的触感格外清晰,邢朵本意就是来洗澡的,身上当然什么也没穿,此刻,她光着的腿根正感受到一阵比同这池水更为灼烫的温度侵袭着她的触感。
邢朵惊,萧正泰这小贱人竟然也没穿衣服
“萧、萧、萧……”邢朵一急嘴巴就被塞了复读机,萧正泰yin笑一声,学着邢朵的样子,说:
“萧、萧、萧……萧什么?”
“萧、萧正泰”邢朵咬着音节发音差点把舌头贡献给大地母亲,她说:“萧正泰,你怎么没穿衣服?”
萧正泰转着眼球把邢朵看了一个遍,说:“你不也没穿衣服嘛。”
“我、我、我是来洗澡的”邢朵双手抱胸,希望现在才想起抱胸还来得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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