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瓦片
“小林,你猜你说什么了?”邢朵不无厌烦地又重复一遍,见科林还是没反应,捡起手边一书脊就扔了过去。(请记住的网址)本书最新免费章节请访问hxsk.net。
至此,科林总算从书页中拔出脑袋,望着讲着无聊故事的邢朵一眼,麻木地回了一句:“滚。”
听到如此答复的邢朵,顿时语塞,等了好久,才瑟瑟抖着嘴回道:“你狠。”
结果,四段故事讲到第一个还未完结就被科林更冷的回答扼杀在邢朵的肚子里,吃了三段冷笑话的肚子,不一时便闹起别扭来,一是饿,二是冷,因为冷,所以更饿。
饿了的邢朵有时候就像一只聒噪的小猫,粘着主人,一声声直把沉迷书中的科林惹得手直痒痒,不是真痒,是想打人。
虽想打人,但科林不可能去打邢朵,不是什么怜香惜玉地经典戏码,着实是由于……老借口,科林有洁癖,洁癖能养人,亦能害人,而且是一害一个准儿,见着想教训的人你都得憋着,否则你就等着手脏脚脏哪都脏吧。
想到脚脏,邢朵突然意识到一个非常严峻的问题。
“小林,你不是有洁癖吗,为什么这些天我都没见你洗脚?”邢朵问的特纯真,科林却被问的存针了,只要邢朵那小嘴儿再敢张开一下,保准着科林那存了满口袋的针针无虚发。
科林没有回答,因为无需回答,洗脚这种事情都是赶在邢朵睡着的时候进行,因为他除了有洁癖,还很在意被别人看身体,特别是脚。
嗯……咋说呢,科林就好比中国古时候那些个名门闺秀大黄花闺女,小脚啥的都是给亲亲老公大人看的,其他的人,你连舔脚趾头的份都没有。
邢朵虽然知道科林有洁癖,但并不知道他还有这一癖好,因此也就想当然认为科林没洗脚,说实话,邢朵这小半月下来,也……没洗过脚的说,呕——
俩没洗脚的一男一女坐在车里,一个看书,一个数脚趾头,邢朵无聊地想撞墙,因此就找科林那软豆腐继续撞。
“小林,咱什么时候能到俄亚呀?”
“小林,现在到哪了,出轩朝了吗?”
“小林……”
在一个一个没有营养的问题过后,邢朵终于想到了一个注满精华的一个问题,一时邢朵兴奋地还想撞墙,因此抓了科林那软豆腐过来问道:
“小林,听说你们俄亚有丰胸秘药?”
呃……O__O”…你不觉得这个问题不适合问作为男属性的科林咩~
科林听到这个问题后,先是维持了一秒的麻木脸,接着脸就开始晕染似的变黑,他知道邢朵语言直白易懂,但也仅限于易懂行列,为什么现在他觉得和邢朵交流起来是如此地艰难。(请记住我)
邢朵瞪着一双大眼睛,不无期待地等着科林的回答。这是从昆南回到轩朝金州城的一路上,凌玄铭为了迷惑自己而提出的一个诱惑,虽然当时觉得此话从凌玄铭口中说出有些别扭,但是此时从邢朵自己口中说出,听者科林更别扭。
别扭的科林接收到邢朵那含着期盼的眼神,含糊地点头示意这个传言是真的。
真的?正处于伤病中的邢朵瞬间来了精神,直从自己所躺的被褥上坐起来,向着科林那个方向挪了挪才停下,保持着牛眼圆睁地姿态,邢朵央求到:
“到了俄亚,你帮我弄些来好不好?”还是期待和盼望,科林有些受不了邢朵灼灼的眼神,因此也就只好别开,垂头继续看手中的书卷。
过了许久,直到了邢朵已经对科林给出答案无望的时候,科林才幽幽说道:
“即使有了那秘药,即使你得偿所愿,可是你已经无法再与你的那些男人们在一起,又有什么用呢?”这一问,科林不无打消邢朵积极性的意图。
邢朵不由一怔,但并不是因为科林那种消极思想而怔,而是因为:“我丰胸又不是为了他们,只是满足自己的欣赏欲而已。”何况,谁说我这辈子都不能和那些男人在一起了?
最后一句邢朵憋在心里并没有说出口,因为她知道,有些话只能放在心里想,说出来,很有可能这一辈子都实现不了。
“欣赏欲?”科林本是低垂的视线重又落在邢朵身上,似是打量地将邢朵从上看到下,大有把邢朵看穿的姿态。
邢朵不自在地动了动依然有些撕痛的身体,似解释一般的帮科林释疑:
“欣赏欲,也就是审美观,我做这些不是为了取悦哪个男人,而是为了符合我的审美观。”女人就是这样,完美不是为了某个男人的眼光,而仅仅是为了和另一个女人的攀比之心。
“哼——”科林一声冷笑,把邢朵冻个实诚,只听冷冻机科林冷笑之后道:“审美观?你还有审美观?”说罢又拿着那俩琥珀眸子将邢朵从头打量到脚。
**,损人也不带这样的。
“怎么滴,我审美观有什么缺憾吗,总比你要强多了”对着科林大吼,终于能举的双手捡起身边的一本废书就朝着科林面门飞去,如前一样,被科林轻松躲过。
见自己一击不中,邢朵更是怒火焚身,也不去看躲过一劫的科林是何等表情,转身向着靠近自己的车窗生气去了。
说是生气,其实邢朵是为了欣赏风景。
时已经离开轩朝首府金州很远,茫茫一片的,尽是荒草,因为是冬天,草多是呈现一种枯黄中浸点绿的颜色,配着绒绒雪被,是一番难得一见的北国风光。有诗云北国冰封万里雪飘,其实那话也不尽然吧,如若是邢朵此时眼前这茫茫无际的大草甸,那冰封又能算得上什么,更不用说恢弘的白雪飘落,只这一望无际的草原风光,便可掩去雪的恢弘冰的冷质,满眼的,只能想象来年这草的勃勃生机。
“小林,这里是不是也有放牧的人,也有大得可以住下十个人的帐篷,如果我迷路了,也可以进到帐篷里随便吃喝,只要不乱拿东西,就不会遭到放牧人的呵斥,而是优待……”向着曾经从别人那里听来的经历,邢朵很是向往草原上的生活。
“随便吃喝?”科林又是一声冷笑,“除了吃喝你还能想到什么?”
本来心情因着这满眼的枯草而有所转变,没想到科林一句话就把邢朵的好心情当他那白丝手帕,揉成团地往风雪里送。
白了科林一眼,邢朵幽怨道:“除了吃喝,我还能想到怎么打你更有效。”语罢,书枕头被子齐发,那厚重的书册虽没打到科林,可那被邢朵枕过的枕头却毫无偏差地打在了科林的胸前。
科林如同被浇了满头的凉水,双眉紧皱,凝目看着打在自己胸前就没有滚落而是窝在他怀中的那只丹红绣花软枕,心中一阵翻腾,同时胃里也是一阵翻腾,同时翻腾,却完全是两种感觉,但是,两种感觉都不好,任何一种感受都不是科林此时所乐见的。
邢朵看着被枕头砸中而怔愣的科林,傻笑了两声便又将视线掠过科林回到车窗外遥无边际的茫茫草原之上,净耳倾听,不时还可从不知是何方传来牧羊猎犬的声息,只是太过遥远,仿佛是从另外一个时空传出,显得不是那么真实,然而,邢朵却坚信着那声音的真实性,因为她向往着那声音,那是自由,是自由的声音。
“冬天根本就没有放牧人,即使有,也是群居在草原的另一方。”科林着费尔斯上车把窝在自己胸前的那只枕头处理掉,之后才空出时间来打消邢朵憧憬自由的妄想。
邢朵对此理也不理,她知道,只要自己想到,就绝对会想方设法的去得到。
又过了几日,马车已经行到了轩朝与俄亚的交界处,这是科林逃出轩朝结束他作为质子生涯的最后一道关卡,因此所有人都显得小心翼翼。
本来充当护卫的金牌禁卫们化妆成车队低等小厮,几千人分散开来,各行各路,费尔斯是车队里的总管,而科林自然就是车队的主人,那么邢朵呢?邢朵很讶异自己的身份,因为,她是洁癖狂科林他老婆。
科林化妆成一年近花甲的白须老头,那邢朵自然就是个小老太婆,邢朵实在是不满意科林的安排,无奈有一句话说的不是特给力嘛,叫什么来着,哦,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挨瓦片儿砸……是这么说的吗?记不清了,反正邢朵就是那个被砸的,而且面片似的瓦片不留余地的砸,直把邢朵砸得再也直不起身,那瓦片雨才告一段落。
自然,这瓦片是被虚拟出来的,邢朵不是被砸得从床上爬不起来,而是被科林点穴点得不能动,因为科林怕邢朵自己一个照顾不到又行逃跑之事,虽然到了此处她跑不跑都无什么实质性大碍,但她逃跑对自己终究是个麻烦,所以不让她动,应该算是一个最好的选择。
不久之后的一件事,便验证了科林此时的选择是何等的正确。.无错.
第十七章瓦片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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