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三章打草人
干咳几声,邢朵掀了一只倒扣的茶碗,为孔溪倒了杯冒着热气的茶汤。们的网址)茶杯的冷瓷被茶汤温热,邢朵把它交由到孔溪手里,孔溪的手藏在桌下,所以不好真的交由,只把温热的一杯暖心放到他只手可得的桌面。
“你答应过教我武功的。”从适才的高八度到现在的低音区,时间仅仅是几秒,只几秒,让几个小宫女看到了她们新主子的才华,能屈能伸的才华。
猛地抬头,孔溪也想起了自己是曾经答应过她,答应过教授她武学,只是自己这些天事情太过繁多,竟忘了这么重要的一件事情。唇口半张,孔溪维持着无声的惊讶。
“好吗?”邢朵询问,他会拒绝自己吗?若是按以前的套路,他不会拒绝,因为只要是她的事情,他就绝对不会拒绝。
“好……”
套路神马的都是浮云,孔溪,你知不知道总是按照一样的路数去战斗,很容易让人钻空子的,在武学一事上,你应该学会随机应变,不要被一种模式所套牢,否则,你会吃亏的。
“孔溪,以后不要总是这么让着我好不好。”这次他的套路会不会有所改变呢?邢朵期待着,她即盼望孔溪的转变,却也不希望听到他的肯定,自己原来是个这么矛盾的人。
“……好。”
“孔溪,以后能不能不要凡事都说好。”
“好。”
“不要再说好了”
“好。”
⊙﹏⊙b汗~
“以后只许对我说好。”
“好。”
“不许对其他任何人说好。”
“好。”
继续⊙﹏⊙b汗~
孔溪传授邢朵武功一事,就这么定了下来,每隔一天孔溪就会来给邢朵上一次课,从最基本的基础学起,某人开始还反对,说什么自己有武术基础,还是什么专修之才,结果孔溪一侧式,什么武术基础,什么专修之才,你学的是武术还是巫术,孔溪真的很想问一问,可是他止住了,因为某人刚刚说过,以后只许对她说好。
呃,是该这样理解吗?
直到孔溪走了,邢朵都还没有想起自己该问的一个最重要的问题,那就是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出现在皇宫之中,周晟启同意他来见自己吗?也未尝不可吧,她邢朵又不是犯人,怎么的一两个熟人也是可见的,而且从那些个宫女的态度上,也可知晓周晟启的许意。
难道是自己多想了,周晟启并没安什么不测之心,他真的只是让自己进宫陪岑长倩的?
这话说出来傻子都不信,虽然自己神经粗,但也有萎缩的地方不是,有些事情就算是神经再粗,也是可以想出来的。
一切都归止息,日子如一池平静的湖水,只是几圈水纹还是因风的一缕而被迫荡开。
自己在这皇宫里,除了那两支足球队宫女和每隔一天来一次的孔溪,就再也无人打搅,小日子过的,纯正的天津狗不理。
周晟启你这只老狗,霍宇堂你这只劣狗,凌玄铭你这只老狗,狗狗狗,狗你个头。
邢朵憋屈了,她终于发现了一个严峻的问题。刚来到这个世界,自己就被囚禁在凌府做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二小姐”,然后光荣地成为了玉龙书院的荣誉看家弟子,继续学院门不出学院门不迈,接着,好不容易来个蜜月旅行,当然,没有蜜月,蜜月他的都被姓柳那只蝉给叼走了,短短的旅行即遭变故,自己很成功地被卖给玉满堂,诶,还是白白送给那只人妖蜜的,然后捏,被禁玉满堂被禁亓官老宅被禁……足……自己这短暂可怜的一生啊,好不容易有了自由的影子,可,可,可他祖母的周晟启又和自己玩软禁,自己上辈子是不是日子过得太造孽,这辈子非得被憋屈死了才算。
“邢儿,累了就歇息一会儿。”孔溪关切地盯着打草人打红了眼睛的邢朵,她是真的想要成为绝世高手还是另有原因,一个草人也能让她产生那么大的杀戮之心,若真是前者,孔溪只能可惜她入门太晚,若是后者,孔溪的腿部有些僵硬,想迈开步子却发现腿都吓木了,这可是有多大的仇恨,草人肚子上的草都被拔光了。
拔?怎么会提到拔?轰
“邢儿,咱们现在练得是拳,勾手的话你要是愿意咱们可以下一次课再练习。”
勾手?呼——如果那能称之为勾手就好了。
“孔溪,教我轻功吧。”轻功多好,有了轻功,自己想去哪玩就去哪玩,谁也不告诉。
“你现在基础还没有打好,若是贸贸然学习上乘功力,会受伤的。”其实孔溪还有话忍着没说,就邢朵这年龄,能学些拳脚功夫来自保就不错了。
多伤人呐。
“是不是我年龄太大学不了了?”邢朵眯起眼睛,怒看孔溪。
孔溪后背浮起一层冷汗,他极度怀疑,邢朵是不是有透心的本事,为什么他心里所想的她都知道。
好,邢朵很高兴孔溪有这种想法,曾经都是她的思想被人猜透,终于有这么一个人,是自己能够看清楚想明白的。不过可惜了,邢朵不知道孔溪有这种想法,所以她也就只能自顾在那里烦闷,轻功学不成,还学那些个拳脚有什么用?自己当初可就是冲着那想去哪就去哪的功夫来的。
“不、不是……”孔溪心虚,回答也就吞吞吐吐,这就更加坐实了邢朵的猜想,不觉更加郁闷,连草人肚子上的草都懒得拔了,直接一屁股坐地上学着某某诗情画意的名流大家们席地而坐。
冬月的天,冬月的草,冬月的地面,凉啊,差点没把某人的小PP冻成四瓣,幸好没真的成四瓣,要不那螺旋孔还真的不好插。
唔,某在想什么,某什么也没想。
“其实有一种办法可以克服年龄的问题,练成你想要的功夫。”真的不想从她的脸上看到失落绝望的表情,所以即使毕其功于一役,孔溪也会勇往不惜。
“骗人。”继续想着四瓣的话该怎么插,呃,某真的什么也没想。
邢朵毫无改观的无精打采彻底刺痛了孔溪的心,不由紧张起来,可是说出的话却不再吞吐,而是格外顺长流畅。
“我没有骗你,真的没有,你若有足够的内力,即使是年龄再大,想要练成轻功也不是问题,何况,你的……你本来是练过武功的,所以,这,不难。”
内力……听起来是那么回事,可是……
“我哪来的内力?”
让她每天神神叨叨在一个小黑屋里打坐跟念经似的,免谈
“我、我可以传送给你。”虽然有一瞬的犹豫,可是孔溪还是没有过多迟疑,他真的什么都可以牺牲,即使是……
“……你?”邢朵不信,不是不信孔溪会将内力会传给自己,而是不信这么做他会毫发无伤。“我不练了。”自己真的会自私到去掠夺别人的生命吗?或许换个人她会考虑,可是现在这个人是孔溪,她欠孔溪的是那么的多,她不想再欠的更多,太多了,自己会还不起的,即使是一辈子,也难还清。
“你不可以半途而废”意外的,孔溪激动得都快要站立不住,他为何如此激动,连刚才自认总算是能看清他的邢朵也看不清。
“练不练功夫是我的事,这与你有什么关系。”一点也不考虑孔溪的感受,邢朵如是说。
“怎么与我无关?”孔溪更加激动,邢朵真怕他一激动把自己怎么着,其实她大可不必这样担心,即使怎么着,也是她邢朵把第一美男怎么着,例如强迫美男就范录,推到第一美男记事,轩朝第一美男被爆传等等等等,不一而足。
美的事物最大的好处就在于,即使是他错了,大众也不会真的认为他错了,而只会将视线对准那个不怎么受人瞩目或是待见的一角,所有指责和批评也会接踵而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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